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哈利一直沒有離開過陋居花園的範圍。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韋斯萊家的果園裏玩兩人對兩人的魁地奇(他和赫敏對羅恩和金妮。赫敏打得很糟糕,金妮倒是球技不凡,所以這樣搭配正合適)。

而對於卡爾薩斯來說,這一切顯的並不愜意。

一天,卡爾薩斯來到陋居家裏吃早飯,其他的人在這個時候大多已經吃完早飯了,所以飯桌上隻有卡爾薩斯一個人。

“每天十點鍾起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卡爾。”韋斯萊太太溫和的說,此時她正在擺放已經洗好的盤子。

“沒辦法,韋斯萊太太。”卡爾薩斯說道,“每天晚上總是失眠,然不就是在思考事情,早上不想起床也很正常,不是嗎?”

“我明白,孩子。”韋斯萊太太微笑著說,不過她又馬上皺起了眉頭,“我倒是覺得,一個孩子不應該總是擔任這麽重的工作。我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和阿不思談談你的事情了。”

“———你要找我談什麽?莫麗,我剛剛到就聽見你們在談論我———”

“阿不思!”

“教授。”

鄧布利多從門口進來,他的個子又瘦又高,銀白色的頭發和胡子一直垂到腰際。他的鷹鉤鼻上架著一副半月形的眼鏡,身穿一件黑色的旅行鬥篷,頭戴一頂尖帽子。

“我是來找卡爾的。”鄧布利多說,然後他又看到卡爾薩斯麵前的早飯,“看來你還在吃早飯,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教授。”卡爾薩斯把盤子裏麵的最後半根香腸吃掉,“來的剛剛好。”

“卡爾!”韋斯萊太太生氣的叫到,“不準這樣吃飯!”

“抱歉,”卡爾薩斯不好意思的說,他用魔杖把盤子變幹淨,“下次不會這樣了。”

“阿不思,我正是要和你談這件事!”韋斯萊太太沒有理會卡爾薩斯,而是對鄧布利多說,“卡爾還是個孩子,我覺得他不應該———”

“發生了什麽事?”卡爾薩斯問道。

“哦,”鄧布利多一臉抱歉的看向韋斯萊太太,“抱歉,莫麗,在這種時刻,我們需要卡爾。”

“我理解,”韋斯萊太太說,“隻是卡爾還是個孩子,而且他總是為了你們的事情忙到很晚。”

他們離開陋居,路過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哈利他們在打魁地奇,小天狼星也來了,在一旁觀看,快樂地拍著手大笑著。

“嘿,卡爾。“小天狼星看見卡爾薩斯之後熱情的向他打招呼,”最近過得還好?”

“還行,”卡爾薩斯笑著說道,“為什麽不去和他們一起玩?”

“那樣就太欺負他們了。”小天狼星誇張的笑著說道。

然後他們來到卡爾薩斯的房子裏,“不錯的家。”鄧布利多的目光從鷹鉤鼻上望著房子裏的陳設,“必須承認,鬱金香開得很茂盛。”他把鬥篷和帽子掛到衣架的衣鉤上。

卡爾薩斯端來兩杯紅茶,“嚐一嚐這紅茶吧,教授。”

鄧布利多輕輕的抿了一口紅茶,讚賞道,“味道真是不錯,這是你煮的嗎?我很久沒有喝過這樣味道的紅茶了。”

卡爾薩斯輕輕的笑了笑,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正在掃把上艱難飛行的赫敏,說道,“是赫敏煮的,我很喜歡。”

鄧布利多也笑了笑,但是臉上的胡子顫動的更厲害了,“她是一個不錯的姑娘,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是啊,”卡爾薩斯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鄧布利多,“發生了什麽事情?您總不是來這裏為了找我喝茶的吧?”

“當然,你應該收到莫裏亞蒂送給你的那些信息了吧?”

“是的,大致我都看過了。”

“那麽對於馬爾福加入食死徒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鄧布利多嚴肅的說,一邊把玩著卡爾薩斯的茶杯的上麵的小玩物,那是一個正在微笑的布製的玩偶,上麵的人物看起來特別像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笑了笑,看起來對鄧布利多的問題很不在意,“還用說嗎?教授,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吧?”

“我隻是想把事情弄的更準確一點。”鄧布利多說。

“不用假裝了,教授,”卡爾薩斯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麵正和小天狼星一起打球的哈利,“最後隻有哈利才可以做得到,至於馬爾福?”他冷笑了一聲,“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麽可笑的傻事。”

“我隻是希望你能在最後手下留情,卡爾。”鄧布利多輕輕地說,“他也是個無辜的人。”

“我明白,教授。”卡爾薩斯轉過身來,陽光一下子從窗戶裏照射進來。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拉的老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再殺人。”

“但願如此,孩子。”鄧布利多也站了起來,“我隻是希望你不再背上無謂的殺謬了。”

“哦,今天是哈利的生日,”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一起慶祝一下?”

“雖然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我不介意留下來吃頓午飯。”鄧布利多笑著回答說。

今天是哈利十六歲的生日,韋斯萊太太決定為他開個慶祝會。

“阿不思,我沒想到你會留下。”韋斯萊夫人遞給他一大塊生日蛋糕,笑著說道,“今天可真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嗯,看起來真是美味,”鄧布利多接過來蛋糕說,“哦,哈利,你的禮物——”

他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盒子,“希望你會喜歡。”

“謝謝,教授。”

“哈利,你的球技就像你的父親一樣好,當然,詹姆的球技比我還要差一點。”小天狼星高興地說到,他已經快要喝醉了。

“我可一直記得是詹姆在教你打球,小天狼星。”韋斯萊先生說,他也喝的有點暈乎。

“你們喝的有點多了,”韋斯萊太太說,“亞瑟!———比爾!不要再喝了。”

這個時候芙蓉正給比爾一杯接一杯地斟酒,“沒關係的,媽媽———在再喝一杯,今天高興,不是嗎?”

下午,鄧布利多就走了,而小天狼星不得不留在房間裏睡覺。

第二天,霍格沃茨給他們寄來了信和書單。

卡爾薩斯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把它們放到了一遍,因為哈利正高興的轉圈,因為被選為魁地奇球隊的隊長了。

“這樣你的地位就跟級長一樣了!”赫敏高興地大聲說。

“哇,我記得查理戴過這玩意兒。”羅恩喜滋滋地端詳著那枚徽章,說道,“哈利,真是太酷了,你是我的隊長了——如果你能讓我歸隊,那可就,哈哈……”

“我說,現在你們收到了這些,”韋斯萊夫人低頭看著羅恩的書單,歎著氣說,“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必須抓緊時間去對角巷。隻要你們的父親不加班,我們就星期六去。沒有他陪著,我可不去那兒。”

“媽媽,你真的以為神秘人會藏在麗痕書店的一排書架後麵嗎?”羅恩壞笑著說。

“閉嘴!”韋斯萊夫人立刻就火了,搶白道,“如果你認為安全問題是一場兒戲,你可以留在家裏,我去替你們買東西——”

“不行,我要去,我還想看看弗雷德和喬治的小店呢!”羅恩趕緊說道。

“那你就趕緊提高認識,年輕人,免得我覺得你太不成熟,不能跟我們一起去!”韋斯萊夫人生氣地說著一把抓起她的大鍾,放在剛剛洗幹淨的一堆毛巾上,鍾上的九根針仍然都指著致命危險。“回霍格沃茨上學的事也是這樣!”

說完韋斯萊太太拎起洗衣籃,氣衝衝地走出了房間,大鍾在籃子上麵搖晃著。

“看來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羅恩。”卡爾薩斯壞笑的說。

不過,在後來的幾天裏,羅恩變得很小心,再也不敢隨便亂說伏地魔的事了。一直到星期六早晨,韋斯萊夫人沒有再發火,但吃早飯時她顯得非常緊張。比爾留在家裏陪芙蓉,他隔著桌子遞給哈利和一隻滿滿的錢袋,然後又給了卡爾薩斯一袋稍微小一點的。

“卡爾什麽時候也這麽有錢了?”羅恩立刻問道,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些都是卡爾應得的。”比爾說,“你忘了卡爾現在的身份了嗎?”

“說的也是,”羅恩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是一個昏暗的、陰雲密布的日子。當他們裹著鬥篷從房子裏出來時,魔法部的一輛專用汽車已經在前院裏等著了,這輛車看上去要比上一次要好了不少。

“幸好爸爸又能給我們派車。”羅恩美滋滋地說著,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這時汽車輕快地駛離了陋居,比爾和芙蓉在廚房窗口朝他們揮著手。卡爾薩斯、羅恩、哈利、赫敏和金妮都坐在寬敞、舒適的後座上。

“你可別坐慣了,這隻是為了哈利。”韋斯萊先生扭頭說。他和韋斯萊夫人以及魔法部的司機坐在前麵。司機旁邊的乘客座位很體貼地變寬了,像一張雙人沙發。“他現在享受一級安全保衛。到了破釜酒吧,還要給我們加強保安呢。”

“到了。”沒過一會兒司機就說,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他放慢速度駛進了查林十字路,在破釜酒吧外麵停了下來。“我等你們回來,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嗎?”

“大概兩個小時吧。”韋斯萊先生說,“啊,太好了,他已經來了!”

酒吧外麵站著一個大塊頭、黑胡子的魯伯•海格,霍格沃茨的狩獵場看守,他穿著一件長長的海狸皮大衣,一看見哈利的麵孔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毫不理會過路的麻瓜們驚異的目光。

“哈利!”他粗聲大氣地說,顯得很高興。

“魔法部本來想派一批傲羅來的,但鄧布利多說我來就行了。”海格得意地說,他挺起胸膛,把兩個大拇指插進了口袋裏,“好了,我們進去吧——你們先請,莫麗,亞瑟——”

破釜酒吧還是像上一次那樣:人們都安靜的不說話,隻是在專注的做自己的事情,湯姆看見他們來了,顯得很高興。

但是海格說,“今天隻是路過,湯姆,你肯定明白。是霍格沃茨的公事,你知道的。”

湯姆悶悶不樂地點點頭,繼續擦他的玻璃杯。一夥人穿過酒吧,來到後麵放垃圾箱的陰冷的小院子裏。海格舉起手裏的粉紅色雨傘,敲了敲牆上的一塊磚,那裏立刻出現了一個門洞,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的卵石小路。他們跨過門洞,停下來四下張望著。

對角巷完全變了樣兒。櫥窗裏原先陳列著咒語書、魔藥原料和坩堝,五光十色的,如今都看不見了,而是被魔法部張貼的大幅通告遮得嚴嚴實實的。這些令人生畏的紫色通告,大部分都是魔法部暑期散發的那些小冊子上的安全忠告的放大版,還有一些通告上印著被通緝的食死徒的黑白活動照片,有幾扇窗戶被木板釘死了。

而另一方麵,街道兩邊突然冒出了許多破破爛爛的小攤子。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攤子就搭在麗痕書店外一個汙跡斑斑的條紋雨棚下麵,攤前釘著一塊硬紙板招牌:?

護身符:有效抵禦狼人、攝魂怪和陰屍?

一個邋裏邋遢的小個子巫師向路人兜售著一大串拴著鏈子的銀質吉祥物,把它們抖得嘩嘩直響。

“夫人,買一個給你的小姑娘吧?”他們經過時,他朝韋斯萊夫人喊道,同時色迷迷地看了一眼金妮,“保護她那漂亮的脖子?”

“如果我在值勤……”韋斯萊先生說,怒氣衝衝地瞪著那個賣護身符的人。

“是啊,但你現在可別到處去抓人啦,親愛的,我們時間很緊。”韋斯萊夫人說著焦急地看了看一份清單,“我想我們最好先去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卡爾和赫敏需要一件新袍子,羅恩的校服短了,手腕子露出一大截,還有,哈利,你肯定也需要買新衣服了,你長得太快了——好,大家快走吧——”

“莫麗,我們大家都去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不太合適。”韋斯萊先生說,“不如讓他們四個跟著海格去,我們可以到麗痕書店去把大家的課本都買齊,好嗎?”

“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韋斯萊夫人煩惱地說,顯然,她既希望趕緊買完東西,又希望大家不要分開,真是左右為難,“海格,你覺得——?”

“別擔心,他們跟著我不會有問題的,莫麗。”海格安慰道,一邊瀟灑地揮了揮他那垃圾桶蓋般大的手掌。韋斯萊夫人似乎並不完全放心,但還是讓大家分開了,她跟著丈夫和金妮一起匆匆奔向麗痕書店,而卡爾薩斯、哈利、羅恩、赫敏和海格則去了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

一路上,許多人的臉上都帶著煩惱焦慮的神情,不再有人停下來說話。買東西的人都三五成群地貼在一起,直奔他們要買的東西,似乎沒有一個人單獨購物。

“如果我們都進去,可能會有點兒擠。”海格說,他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外麵停下腳步,俯身朝窗戶裏看了看,“我在外麵站崗,好嗎?”

於是他們一起走進小店。第一眼看去,店裏好像空無一人,可是門剛在他們身後關上,他們就聽見一排綠色和藍色的禮袍後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個小孩子了,你也許沒有注意到,媽媽。我完全有能力獨自出來買東西。”

接著是一陣類似母雞孵蛋的咕咕聲,然後一個人說話了,“是啊,親愛的,你媽媽說得對,現在我們誰也不應該單獨出來閑逛,這跟小孩子不小孩子的沒有關係——”

“你那根針往哪兒戳?留點兒神!”

一個臉色蒼白、頭發淡黃的尖臉少年從掛衣架後麵出現了,他穿著一套漂亮的墨綠色長袍,貼邊和袖口都別著閃閃發亮的別針。他大步走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著自己。片刻之後,他眯起了淡灰色的眼睛。

“法爾科,在這種時刻,你竟然還敢帶著那個泥巴種胡亂晃蕩?”德拉科•馬爾福一見到卡爾薩斯說。

“閉嘴,馬爾福。”卡爾薩斯冷笑了一聲說,“反倒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躲在家裏不敢出來,讓家養的小精靈替你出來———哦,對了,你的家裏已經沒有了是吧?”

“你……是啊,”馬爾福譏笑道,“你會嚐到教訓的,法爾科,很快。”

“夠了!”摩金夫人厲聲說,扭頭尋求支持,“夫人——請你——”

納西莎•馬爾福慢慢地從掛衣架後麵走了出來。

“讓這個泥巴種離我遠點,”她冷冷地對卡爾薩斯說,“如果再敢對我的兒子出言不遜,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看好你的兒子吧,”卡爾薩斯慢慢走到她麵前,盯著那張光滑、傲慢的臉,“假如他真敢做出什麽愚蠢的事情,我敢保證,他會像他的爸爸一樣。”

聽到這句話,納西莎•馬爾福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

“當心一點吧,男孩。我想,你在這樣無禮的話,我也敢保證,你很快就會跟你的貓變成一個德行。”

赫敏聽到這句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冷靜一點……卡爾。”

“走吧,”納西莎說,輕蔑地掃了一眼赫敏,“現在我知道是哪些社會渣滓在這裏買衣服了……我們到脫凡成衣店能買到更好的。”

說完,他們倆就大步走出了小店,馬爾福出門前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羅恩。

他們很不愉快的買了一些合適的衣服,然後走出了衣店。

“東西都買齊了?”海格看到他們出來,高興地問。

“差不多吧。”哈利說,“你看見馬爾福和他媽媽了嗎?”

“看見了。”海格不太介意地說,“不過在對角巷中,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哈利,不用擔心他們。”

緊接著,韋斯萊夫婦和金妮就出現了,每個人懷裏都抱著一大包書。

“大夥兒都沒事吧?”韋斯萊夫人說,“袍子買到了?好吧,我們在去弗雷德和喬治的小店的路上,順便去一趟藥店和咿啦貓頭鷹商店——走吧,跟緊一點兒……”

然後,他們在街上繼續往前走,尋找弗雷德和喬治開的笑話商店——韋斯萊兄弟與卡爾的魔法把戲店。

“真不明白,卡爾。”韋斯萊夫人說,“你是從哪裏得到這麽一筆錢給那兩個傻小子的。”

“我覺得很值得,韋斯萊太太。”卡爾薩斯笑著說道,他看了一眼哈利,“他們幹的不錯,不是嗎?”

“哇!”羅恩猛地停住腳步,驚呼道。

周圍店鋪的門臉都暗淡無光,被通告埋沒了,而弗雷德和喬治的櫥窗像煙火展覽一樣吸引著人們的眼球。普通的行人都忍不住扭過頭看著那櫥窗,還有幾個人顯得特別震驚,竟然停下腳步,一副癡迷的樣子。左邊的櫥窗裏五光十色,擺著各種各樣旋轉、**、閃爍、跳躍和尖叫的商品,右邊的櫥窗上蒙著一張巨幅海報,和魔法部的那些通告一樣也是紫色的,但上麵印著耀眼的黃色大字:

你為什麽擔心神秘人?

你應該關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覺折磨著國人!?

卡爾薩斯立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很精彩,不是嗎?”其他人也哈哈的笑著。

他們走進了小店:裏麵全是顧客,紙箱子一直堆到了天花板上:這是雙胞胎在霍格沃茨肄業前的最後一年研製出來的速效逃課糖。這裏最受歡迎的是鼻血牛紮糖,貨架上隻剩下最後被壓扁了的一盒。另外還有好幾箱戲法魔杖,其中最便宜的一揮就能變成橡皮雞或褲子,而最貴的那種,如果使用者沒有防備,脖子和腦袋就會挨上一頓打。還有一盒盒的羽毛筆,包括自動噴墨、拚寫檢查、機智搶答等品種。一群十來歲的孩子興奮地注視著一個木頭小人慢慢地登上台階,爬向一套逼真的絞索架,這兩樣東西都在一個箱子頂上,箱子上寫著:可反複使用的劊子手——拚不出就吊死他。劊子手是一種拚字遊戲玩具,一般由一個絞架和小人組成,如果參加遊戲的人拚寫發生一定的錯誤,小人就會被放到絞架上被處死。“‘專利產品:白日夢咒……’”

赫敏拉著卡爾薩斯擠到櫃台旁邊一個大的陳列櫃前,正在閱讀一隻箱子背麵的說明文字。那箱子上印著一幅色彩鮮豔的圖畫:一位英俊青年和一個如癡如醉的姑娘一起站在海盜船的甲板上。

“‘隻要念一個咒語,你就能進入一場高質量的、絕頂逼真的三十分鍾的白日夢,適用於普通學校上課,操作簡單,絕對令人難以察覺(副作用包括表情呆滯和輕微流口水)。不向十六歲以下少年出售。’嘿,你看,”赫敏抬頭看著卡爾薩斯說,“這種魔法可真奇特!”

“這玩意兒,赫敏,”一個聲音在他們後麵說,“你可以免費拿走一個。”

笑容滿麵的弗雷德站在他們麵前,他身上穿著一套品紅色的長袍,跟他火紅色的頭發配在一起很不協調,十分耀眼。

“你好嗎,卡爾?”他們握了握手,“嘿,赫敏,聽說你現在和卡爾同居了?”

“還行。”卡爾薩斯笑著說道。

“誰說的,沒有。”赫敏小聲的紅著臉回答說。

“看來是真的。”弗雷德大笑著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到處轉轉。”

“麻瓜的魔術!”弗雷德高興地把它們一一指給他看,“專門賣給我爸爸那種喜歡麻瓜東西的怪人,你知道的。賺得不多,但細水長流,都是非常新奇的玩意兒……哦,喬治來了……”

弗雷德的孿生兄弟熱情地跟卡爾薩斯握手。

“走,我們帶你看看我們真正賺大錢的地方——如果誰敢偷東西,到時候要付出的就不止是加隆了!”他突然對一個小男孩發出警告,那男孩趕緊把手從標著“可食用黑魔標記——誰吃誰惡心!”的塑料瓶上縮了回去。

喬治掀開麻瓜魔術用品旁邊的一個簾子,這是一個更加黑暗、但不太擁擠的房間,排在架子上的產品包裝都顯得比較低調。

“我們剛研製出這些更加嚴肅的產品。”弗雷德說,“說起來真有趣……”

“你還記得你那件鬥篷嗎?卡爾?可以擋住阿瓦達的那件?”喬治說,“當然啦,我們沒有你那麽強大的魔法,隻能讓它擋住一些普通的惡咒。”

“沒錯……嘿,我們本來隻是想用你那鬥篷研製一些搞笑的玩意,但是沒想到魔法部給他們所有的工作人員買了五百件!現在我們還不斷接到大額訂單呢!”

“所以我們又接著開發了防咒帽子、防咒手套……”

“然後我們打算全麵進入黑魔法防禦術的領域,因為那簡直就是搖錢樹啊。”

“我們能有現在的成就,沒有你那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

“別這樣說。”即使卡爾薩斯的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個金色短發的年輕女巫從簾子後麵探進頭來,她穿著品紅色的店袍。

“外麵有一位顧客想要笑話坩堝,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先生。”她說。

“好吧,維麗蒂,我這就來。”喬治立刻說道,“你們自己隨便看看吧。”

“沒錯,想要什麽隨便拿。”弗雷德笑著說道,“還有,如果別人問起來,別忘了告訴他們是從這兒弄到的。”

他們走出去之後,赫敏問卡爾薩斯,“你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嗎?所以才給他們一大筆錢?”

“我不知道,”卡爾薩斯拿起一個看起來怪模怪樣、黑色貓頭鷹似的玩意兒,它們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準備逃之夭夭,放在手裏仔細把玩著,“那筆錢放在我手裏占地方,剛好他們兩個正好出現了,於是我就給他們了。”他把黑色的貓頭鷹放到赫敏的鼻子底下晃了晃,然後做出了和貓頭鷹一樣的表情。

赫敏立刻就被卡爾薩斯的樣子逗笑了,“你總是這樣,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

————————————————————————

還有一章在十點之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