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薩斯看著眼前的幾個物件———一個金杯,一個皇冠,一個吊墜,以及一本破掉的黑色的本子。
他雙手交叉托著下巴,一句話也不說。
“|你醒了?卡爾。”一個聲音說,小天狼星走進來說,“你這一覺可是睡了三天,你這些天做了什麽?”
“隻不過是一個星期沒有睡覺而已。”卡爾薩斯回答,“鄧布利多教授呢?”
“他剛剛收到了什麽消息消息,剛剛出去———想吃飯嗎?我們剛剛做好飯。”
“真是太好了,我已經餓了。”
卡爾薩斯跟著小天狼星走出房間,穿過昏暗的樓梯來到樓下的廚房,這裏幾乎和上麵的門廳裏一樣昏暗,一個洞穴般幽深的房間,四周是粗糙的石頭牆壁。大部分光線都房間那頭的一個大壁爐。管子裏冒出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如同戰場上的硝煙,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掛下來的沉甸甸的鐵鍋鐵盆,在煙霧中顯得有些麵目猙獰,陰森可怖。
桌子上擺著幾個盤子,上麵放著幾個可口的三明治。卡爾薩斯毫不猶豫的坐下來,拿起其中一個盤子中的一個三明治就吃了起來,他確實是餓壞了。
“鄧布利多都告訴我了,”小天狼星坐在卡爾薩斯對麵說“以前一直沒有什麽太好的時機。”他說,嚴肅的看著卡爾薩斯,“非常感謝你為哈利做的一切,卡爾。在我們這裏,沒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多了,我———”
“這叫什麽話,”卡爾薩斯打斷他說,“假如是哈利的父親的話,你願不願意為他做點什麽呢?”
“當然,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那就不要多說了,”卡爾薩斯簡單的說,又拿起另一個三明治,“我也一樣。”
“說得好,孩子。“另一個聲音突然說,卡爾薩斯順著聲音看去,一大群人正從廚房的門口進來,原本空蕩蕩的廚房,馬上就顯得有點擁擠了。
盧平最先進來的,盡管仍然十分年輕,可他看上去十分疲倦,一臉病容:他的頭發比一年前與的時候看來更加的灰白,而且他的長袍與過去相比也更加的破舊不堪。他卻正在對著卡爾薩斯微笑。
“哦,盧平教授,好久不見。”
“你好,男孩。我叫唐克絲。”盧平旁邊的女巫是第二個進來的,她看上去是這群人裏麵最年輕的一個:她有著一張蒼白的臉,眼睛烏黑閃亮,短而尖的頭發是紫色的,呈現出一種狂暴的陰影。“我們聽到了你們剛剛的談話!”
“是的,”另一個禿頂的黑人巫師說,他有著深沉緩慢的聲音,並且在他的耳朵上帶著一隻金環。
“我們餓了,小天狼星。”說話的是站在後麵的一個氣喘籲籲,滿頭白發的老巫師,“你好卡爾,我們聽了鄧布利多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讓我想起了當年的我。”
這是瘋眼漢穆迪,———真正的瘋眼漢穆迪。他的鼻子缺掉一大塊,他的一隻眼睛很小,黑色,向珠子一樣,而另一隻眼睛巨大,滾圓並且是鐵藍色的———這隻魔眼能夠穿透牆壁,門以及穆迪自己的後腦看見東西。
一夥人就這樣坐在了桌子上,“哦,見鬼。”唐克絲說,“我的盤子裏的食物呢?”
卡爾薩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吃掉了。”
“沒事,卡爾”唐克絲說,她從盧平的盤子裏拿了一個新的三明治出來。
“那是我的。”盧平說道。
“吃你一個你又不會掉塊肉。”
這時,剛坐下的小天狼星又站了起來,“阿不思,你回來了。”
鄧布利多進來了,卡爾薩斯看到他穿著寬大的巫師袍,帶著尖尖的巫師帽,半圓形的眼鏡下,眼神不再和藹,而是露出憤怒的樣子。
“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他的第一句話說,“哈利在他的姨媽家附近遭到了攝魂怪的襲擊。”
大多數的人聽了都顯出吃驚的樣子,但是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們吃驚。
“更糟糕的事情,哈利因為在一位麻瓜麵前施放守護神咒,被魔法部作出了開除的決定。”
“哦,天哪。”一個聲音說,“他們不能這樣做。”
“是啊。”大多數人都附和的說。
鄧布利多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他看著卡爾薩斯,“你有什麽話想說嗎?卡爾?”
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向卡爾薩斯,盡管他們都知道卡爾薩斯在墓地做的事情,但是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鄧布利多首先要征詢他的意見?
卡爾薩斯對於自己成為飯桌上的焦點沒有什麽感覺,不緊不慢的把剩下的幾口三明治咽下去,然後說道,“他們提出了什麽要求?”
“目前還沒說。”鄧布利多回答,“沒有人肯見我。”
“這很正常,”卡爾薩斯擦了擦嘴,“很顯然,這是他們做的,他們一定會提出什麽要求。”
“不好意思,請原諒我打斷你們的談話,”禿頂的黑人巫師說,“可是,我們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在談些什麽?”
鄧布利多看著卡爾薩斯,卡爾薩斯歎了口氣。
“好吧,讓我來解釋。”卡爾薩斯說,“根據現在魔法部對我們的態度來看,他們不想承認關於神秘人回來的事情。”
“所以他們編造了各種理由,來毀謗鄧布利多教授和哈利。今天我起床的時候,我在想,對於現在教授和哈利這種魔法界的焦點人物,魔法部一定會做點什麽,是不是?比如……”
“———把哈利趕出學校。”盧平接過卡爾薩斯的話說,“那攝魂怪一定是他們派過去的。”
“所以我才會問的鄧布利多教授,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麽要求。”
“原來如此,”穆迪咆哮的說道,“孩子,你的思維很敏銳。”
“那我們現在呢?該怎麽辦?”鄧布利多又問道。
“我的建議是,最好把哈利接過來,就接到我們這裏。”卡爾薩斯覺得自己還沒吃飽,他看向小天狼星盤子裏的那個三明治,“沒關係,吃吧。”小天狼星大方的把剩下的三明治遞給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咬了一口三明治,“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要想辦法和魔法部溝通,最好找一個麻瓜的證人,讓哈利在審判會上翻身。”
“可是我們該怎麽去把哈利接過來呢?”唐克絲問道,“壁爐網已經被他們完全監視了。”
“我看樓上的那幾個飛天掃把就很不錯。”卡爾薩斯再次吃完了一個三明治。
“大膽的想法,”穆迪稱讚道,“我覺得卡爾的這個提議可行。”
很多人點了點頭,鄧布利多微笑的對卡爾薩斯點了點頭。
吃完午飯之後,卡爾薩斯和鄧布利多單獨來到了一個房間,“感謝你給我說話的機會。”卡爾薩斯說。
“沒什麽,卡爾。”鄧布利多說,“現在其他的成員已經接受了你,這還要歸功於你自己那精彩的建議。”
“帶來了嗎?”卡爾薩斯問道。
鄧布利多拿出一頂破爛的、髒兮兮的帽子,帽子看到卡爾薩斯之後裂開了嘴,“是你,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給你分院時候的情景,記憶猶新———想聽我唱歌嗎?最近我又新編了一首歌———讓我來唱給你聽?”
卡爾薩斯趕緊打斷了它,“額,我需要那把劍。”
“哦,好吧,就在我的肚子裏。”
卡爾薩斯抽出那把格蘭芬多劍,又拿出了那個皇冠,杯子,還有那個吊墜。
“開始吧,卡爾。”鄧布利多說,
卡爾薩斯舉起劍,首先向皇冠砍下去。一瞬間,皇冠發出尖銳的刺耳的聲音,黑色的血液從皇冠噴射出來,最後尖叫聲漸漸消失了。
隨後,卡爾薩斯又同樣的對杯子和吊墜作出了同樣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結束以後,卡爾薩斯鬆了一口氣。
“還剩下幾個?”鄧布利多說,他一揮魔杖,周圍濺射的黑色的血液消失不見了。
“兩個。”卡爾薩斯回答。
“很好,”鄧布利多顯得很高興,“這樣下去,伏地魔的力量越來越弱了。我想我們快要接近成功了。”
卡爾薩斯走出房間,看見小天狼星站在門外,正微笑的看著卡爾薩斯,“你看看誰來了?”
卡爾薩斯還沒仔細看清楚,就被一大堆毛茸茸、亂糟糟的頭發完全擋住了。赫敏猛地撲到他的身上。
“卡爾,你這幾天還好吧?”
“當然,”卡爾薩斯說。“就你一個人來了?”
“咳———咳———”韋斯萊夫人清了清嗓子。“卡爾,你一直都沒有回去,這讓我怎麽給你看驚喜?”她假裝板著臉說,“我可不高興了。”
“沒有,夫人。”卡爾薩斯微笑著說,“我很喜歡你種的鬱金香花,它們美極了。”
“啊,是啊。”韋斯萊夫人笑著說,“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可不允許每天吃三明治的生活!”
“我覺得三明治的味道還可以。”卡爾薩斯解釋說。
“是啊。可是不能天天吃,不是嗎?”她又四周看看這房子,“這地方可真是髒啊。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打掃的打掃了。”
“嘿,卡爾!”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卡爾薩斯的麵前,“聽說你做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啊。”
“是啊,能給我們說說嗎?”
“喬治!佛雷德!”
“哦,好吧,媽媽。我們不問了。”
韋斯萊夫人微笑的說,“卡爾,不許給他們說任何一個字。”
——————————————————————————————————————
盡管我很忙,但是今天仍然是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