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比前些日子安靜了許多,人們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著,不時被哈欠打斷。
赫敏的頭發又變得亂蓬蓬了。她坦白說,她為了參加舞會,在頭發上噴了大量的速順滑發劑。“但是每天都這麽做就太麻煩了。”
“但是那樣看起來真的很迷人,對嗎?”卡爾薩斯看著萊薇的眼睛輕輕的說。
氣氛都一下子安靜了,赫敏把頭地下,紅著臉。羅恩和哈利同時愣了一下,然後一同無聲的壞笑起來。
“怎麽了?”感覺到氣氛不對,卡爾薩斯抬起頭來看著低頭不語的赫敏和一臉壞笑的羅恩哈利,終於明白原因了。
“話說回來,哈利。”卡爾薩斯不懷好意的說,(這誰都能聽出來)“你和那位中國姑娘的進展怎麽樣了?”
哈利一下子不笑了,“很不好,她已經……已經有別人了。”不過他馬上轉移了話題,“昨天穆迪教授告訴我關於金蛋的事情。”
他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他讓我去級長的洗浴室,還告訴了我口令……”
羅恩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低聲說,“天呐,他竟然向你透露秘密?”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對於這件事,赫敏顯得很平靜,“誰都難免會偏袒自己人。”
“那是瘋眼漢穆迪啊。”羅恩強調。
不過赫敏沒有理會羅恩,因為她看見卡爾薩斯坐在那裏沉思。“你在想什麽?卡爾”
“嗯。”他回過神來說,“哈利,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開始尋找如何在水裏麵自由活動的方法吧。”
“你知道了?”赫敏興奮的問卡爾薩斯。不過羅恩就顯得有點後知後覺了,“他知道什麽了?”
“第二個項目啊。”
“不太確定,不過還是多了解一點好。”卡爾薩斯說著,拿出自己的書包,從裏麵掏出一本書,“你們的作業都寫完了”
“哦,該死。我都忘了還有這種事情。”
由於放假的第一個星期,他們隻顧玩耍,現在應該考慮一下家庭作業了。卡爾薩斯的作業隻是還有幾個字沒有寫完,但是羅恩和哈利就不同了,他們一個字也沒動過。不過他們有卡爾薩斯和赫敏在,還怕什麽呢?
聖誕節過去了,大家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開始準備上課。
場地上仍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暖房的窗戶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他們上草藥課時看不見窗外的情景。在這樣的天氣裏,誰也不想去上保護神奇生物課,盡管羅恩說炸尾螺大概會使他們暖和起來,它們或者會追著同學們到處跑,或者會炸出大量火花,使海格的小屋著起火來。
然而,當他們來到海格的小屋時,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巫。她灰白的頭發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快點兒,快點兒,上課鈴已經響了五分鍾了。”她厲聲對他們說。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穿行,朝她走去。
“你是誰?”羅恩瞪著她,問道,“海格呢?”
“我是格拉普蘭教授。”她幹脆利落地說,“是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臨時代課教師。”
“海格上哪兒去了?”哈利又大聲問了一遍。
“他不舒服。”格拉普蘭教授不願多說。
突然傳來不懷好意的輕笑聲。他回頭一看,德拉科•馬爾福和斯萊特林的其他同學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看見格拉普蘭教授時,誰也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
“請大家這邊走。”格拉普蘭教授說著,繞過臨時馬廄朝遠處走去,馬廄晨那些布斯巴頓的駿馬在瑟瑟發抖。
“海格出什麽事啦?”哈利緊走幾步,追上格拉普蘭教授,問道。
“你就別管了。”她說,似乎以為他是多管閑事。
“我要管。”哈利激動地說,“他到底怎麽啦?”
格拉普蘭教授好像沒聽見他的話。她領著他們走過馬廄,那些龐大的布斯巴頓駿馬站在那裏,互相偎依著抵禦嚴寒。他們朝禁林邊緣的一棵大樹走去,樹下拴著一隻漂亮的大獨角獸。
許多女生一見獨角獸,都發出嘖嘖讚歎。
“哦,真是太漂亮了!”拉文德•布朗說,“她怎麽弄到它的?據說獨角獸很難抓到呢!”
這頭獨角獸白得耀眼,相比之外,周圍的白雪都顯得有些灰蒙蒙了。它不安地用金色的蹄子刨著泥土,揚起帶角的腦袋。
“男生們退後!”格拉普蘭教授厲聲喊道,一邊甩起一隻胳膊,重重地打在哈利胸口,“獨角獸喜歡女性的撫摸。女生們站在前麵,小心地接近它,過來,放鬆點兒……”
她和女生們慢慢地朝獨角獸走去,男生們則留在馬廄柵欄旁,站在那裏注視著她們。哈利看到格拉普蘭教授走得聽不見他說話了,就轉身對羅恩和卡爾薩斯說。
“你認為他出了什麽事?不會是一條炸尾螺——”
“沒多大事,”卡爾薩斯轉身看向馬爾福,“快點拿過來吧。”
馬爾福把手伸進長袍的口袋,掏出一張折起來的報紙,盯著卡爾薩斯,好像他的手裏麵拿著什麽武器要殺掉馬爾福一樣,離著老遠就扔了過來
哈利一把抓過報紙,展開來,羅恩、西莫、迪安和納威也圍攏過來,和他一起看著。是一篇文章,上麵登著海格的照片,他臉上的神情顯得鬼鬼祟祟的。
鄧布利多的重大失誤
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報道,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古怪的阿
布思•鄧布利多一向敢於聘用有爭議的教員。今年九月,他聘用了阿位斯
托——“瘋眼漢”穆迪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這項決定令魔法部的
許多人大為吃驚。穆迪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凶神惡煞,以前當過傲羅,眾所
周知,隻要有人在他麵前突然移動,他就會發起攻擊。不過,與鄧布利多
雇來教授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半人半妖相比,瘋眼漢穆迪就算是認真負責、
和藹親切的了。
魯伯•海格承認,他在三年級時被霍格沃茨開除,從那以後一直擔任
學校的獵場看守,這是鄧布利多為他找的一份工作。去年,海格竟然對校
長運用了神秘影響,從許多更有資格的競選者中勝出,又為自己謀到了保
護神奇生物課老師這個職位。
上個月在與《預言家日報》記者的
談話中,他承認自己正在培育一種他命名為“炸尾螺”的生物,這種生物
介於人頭獅身龍尾獸和火螃蟹之間,具有很大的危險性。培育新的魔法生
物種類的行為,通常受到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的密切監視。但海格
認為他可以超越這類煩瑣的條條框框。
“我隻是覺得怪好玩的。”他說,然後便匆忙改變了話題。
似乎還不夠,《預言家日報》最近又發現證據,海格不像他自己一慣
偽裝的那樣是一位血統純正的巫師。實際上他甚至不是一個血統純正的人。
我們可以獨家透露,他的母親正是女巨人弗裏德瓦法,目前下落不明。
巨人生性殘暴、嗜血,上個世紀因自相殘殺而瀕臨滅絕。僅存的十幾
個加入了神秘人的麾下,在神秘人統治的白色恐怖時期,他們製造了幾起
最殘酷的麻瓜屠殺案。
許多為神秘人效力的巨人都死在與黑勢力鬥爭的傲羅手下,但弗裏德
瓦不在其列。她很可能逃至某個仍存在於國外山區的巨人村落。不過,如
果我們就保護神奇生物課上的古怪行為加以分析,弗裏德瓦法的兒子似乎
繼承了其母殘酷的天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據說海格與一個男孩建立了親密的友誼,而正是
這個男孩使神秘人痛失權勢——從而使海格的親生母親像神秘人的其他追
隨者一樣,隱姓埋名,東躲西藏。也許哈利•波特尚不了解他這位體格龐
大的朋友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但阿不思•鄧布利多無疑有責任確保哈
利•波特及其同學們清醒地認識到與混血巨人交往的危險性。
“你是什麽意思?‘我們都討厭海格’?”哈利厲聲責問馬爾福,“這說的是什麽混帳話,”
“行了,我認為應該結束這個蠢貨的教學生涯了。”馬爾福說,一雙眼睛閃閃發光,“混血巨人……我原來以為他隻是小時候喝了一瓶催生素呢……學生家長都不會答應的……他們擔心他會吃掉他們的孩子,哈哈……”
“你——”
“你們在專心聽講嗎?”
格拉普蘭教授的聲音傳到男生這裏。這時女生都圍攏在獨角獸身邊,撫摸著它。格拉普蘭教授正在列舉獨角獸的許多神奇屬性,她把聲音放得很大,使男生們也能聽見。
“我真希望她能留下來,這位女老師!”帕瓦蒂•佩蒂爾說——這時已經下課了,大家正返回城堡吃午飯,“這才是我心目中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像獨角獸這樣體麵的動物,而不是怪獸……”
“海格怎麽辦?”他們登上石階時,哈利氣憤地說。
“他怎麽辦?”帕瓦蒂冷冰冰地說,“他照樣可以當他的獵場看守,不是嗎?”
自從舞會之後,帕瓦蒂一直對哈利很冷淡。大概是哈利沒有在舞會上多關心他的緣故,她現在逢人就說,她已經約好下個周末和布斯巴頓的男生在霍格莫德村見麵。
“這堂課上得真好。”他們走進禮堂時,赫敏說道,“格拉普蘭教授告訴我們的關於獨角獸的知識,我一半都不知道——”
“別說話!”卡爾薩斯阻止她把話說下去,並且把《預言家日報》的文章遞到赫敏手上
赫敏讀著文章,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她的反應和羅恩一模一樣。
“那個討厭的女人斯基特是怎麽打聽到的?不會是海格告訴她的吧?”
“怎麽可能?”卡爾薩斯喝著湯說道,“你以為他真的是傻瓜嗎?
“也許她有一件隱形衣。”哈利說,一邊用長柄勺把燉雞湯舀進自己的盤子——他太氣憤了,把湯灑得到處都是,“這種事情她做得出來的,是不是,躲在灌木叢裏偷聽別人說話。”
“你的意思是,你和羅恩已經這樣做過了?”赫敏說。
“我們沒有刻意去偷聽!”羅恩憤怒地說,“我們當進沒有別的選擇!那個傻瓜居然大談特談他的母親是巨人,卻不知道別人都能聽見!”
“我們必須去看看他。”哈利說,“就今天傍晚,占卜課以後。告訴他我們要他回來……你想要他回來嗎?”他冷不防地問赫敏。
“我——唉,我不想說假話,我———”
“這是當然的,誰不希望海格回來呢?是不是?赫敏?”卡爾薩斯打斷她沒讓她說下去,並且自己不斷的對她示意。
“唔,是的,就是這樣。”
吃過飯之後,哈利和羅恩上樓去拿隱身衣以防萬一,卡爾薩斯和赫敏在門口等他們。路上,赫敏問卡爾薩斯,“為什麽不讓我說完?”她偏著頭問他,“我覺得我應該說出自己的想法的。”
卡爾薩斯看了她一眼,“很多時候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真心話講出來,那樣不好。有的時候我們也需要一點善意的謊言。”
“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怎麽能互相欺騙呢?”
“是啊,”卡爾薩斯透過大門看向外麵的雪地,“正因為是朋友,許多的真話不一定真的需要講出來。”
“你騙過我嗎?”
“哎?”
赫敏趴在卡爾薩斯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問你,你騙過我嗎?”
“這……”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這個時候哈利和羅恩已經下來了,看到這一幕兩個人顯得有點吃驚。
卡爾薩斯沒說什麽,跟他們一起離開城堡,穿過覆蓋著冰雪的場地,朝海格的小屋走去。他們敲了敲門,聽見牙牙低沉的吠叫聲。
“海格,是我們!”哈利喊道,使勁捶打著門,“快開門!”
海格沒有回答。他們可以聽見牙牙抓撓著門,嗚嗚地低聲叫著,但是門沒有開。他們又重重地敲了十多分鍾。羅恩甚至過去敲了敲一扇窗戶,還是沒有回音。
“他為什麽躲著我們?”赫敏說——這時他們終於作罷,向學校走去,“他總不會以為我們介意他是個混血巨人吧?”
然而,看來海格確實很在乎。整整一個星期他們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吃飯的時候,他沒有在教工桌子旁露麵,他們也沒有看見他在場地上履行他獵場看守的職責。格拉普蘭教授繼續擔任保護神奇生物課的代課教師。
一月中旬,同學們都到霍格莫德村去遊玩。赫敏對於卡爾薩斯肯陪她一起去霍格莫德顯得很高興。
星期六,卡爾薩斯和赫敏一起離開城堡,穿過陰冷、潮濕的場地,向學校大門走去。當他們經過停泊在湖麵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時看見威克多爾•克魯姆從船艙裏走到甲板上,身上隻穿著一條遊泳褲。他確實瘦極了,但看起來體格還是挺結實的,隻見他敏捷地爬到船舷上,伸開雙臂,撲通一聲鑽進了水裏。
“他冷不冷”赫敏看著他的這樣的行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相比與他所在的地方,這裏要暖和的多。”卡爾薩斯看著冰冷的河水說道。
他們來到霍格莫德的大街上,有趣無趣的逛了每個商店,最後,他們來到小酒館。
小酒館和往常一樣擁擠,卡爾薩斯和赫敏一起走向吧台,從羅斯默塔夫人那裏買了兩杯黃油啤酒。
“這天氣怪冷的”赫敏突然悄聲說。“那是誰?“
她指著吧台後麵的那麵鏡子,那是盧多•巴格曼,他和一夥妖精一起坐在昏暗的角落裏。巴格曼正壓低聲音,飛快地對妖精們說著什麽,妖精們都交叉著手臂,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你猜他們再說什麽?”赫敏拖著下巴問卡爾薩斯,赫敏這樣的一個動作讓他微微的失了一下神。
“卡爾?”
“哦,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你才他們在說什麽?”
“不好說,我覺得……嗯,大概是談什麽生意什麽的。”卡爾薩斯依舊有點恍惚的說,“不得不說,你在這種時候也很迷人。”
赫敏笑了,“那你是說我別的什麽時候很難看了?”
這下卡爾薩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嗯,這……”
赫敏這下笑的更開心了,就連卡爾薩斯自己也不大好意思的笑了。
卡爾薩斯突然有一種不可遏止的衝動,他想親吻眼前這位迷人的姑娘的嘴唇。
而然赫敏似乎也有這樣的想法,兩個人對視著,打算把這種衝動化作現實。
這個時候,隨著一聲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要接下來的動作,
“是她……”赫敏低聲說了一句。
卡爾薩斯向門口看去———麗塔•斯基特。
她今天穿著一件香蕉黃的長袍,長長的指甲塗成耀眼的粉紅色,身邊跟著她那個大腹便便的攝影師。她買了飲料,和攝影師一起穿過人群,朝近旁的一張桌子走來。卡爾薩斯看到她正飛快地說著什麽,似乎對什麽事感到非常滿意。
“……他似乎不太願意跟我們說話,是不是,傅佐?你說,為什麽會這樣呢?他在做什麽,後麵跟著一大群妖精?還說是帶他們逛風景……完全是胡說八道……他是個撒謊的老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們要不要再挖掘一下?魔法體育司前司長盧多•巴格曼名譽掃地……這個開頭真夠勁兒,博佐——我們隻需要給它找一個合適的故事——”
“又想毀掉一個人的生活?”一個聲音大聲說。
卡爾薩斯驚訝的發現,哈利和羅恩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他們兩個坐在一個角落裏麵,而那個角落,很不湊巧的正好可以看到卡爾薩斯和赫敏這個位置的一切。
“哈利什麽時候坐在那裏的?”赫敏小聲的問卡爾薩斯。很顯然,她也發現了他們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暴露在了這倆人的視線之下。
“很明顯,這倆貨是來看咱們的熱鬧的。”對於這種事情,卡爾薩斯顯得很不高興。
麗塔•斯基特看到哈利,頓時笑容滿麵,“太好了!你們為什麽不過來一起——”
“我即使騎著一把十英尺長的飛天掃帚,也不願接近你!”哈利氣憤地說,“你為什麽要那樣對待海格,嗯?”
麗塔•斯基特揚起描得很濃的眉毛。
“我們的讀者有權知道真相,哈利。我隻是履行我的——”
“誰在乎他是不是混血巨人呢?”哈利喊道,“他沒有一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整個小酒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羅斯默塔夫人從吧台後麵朝這邊望著——她正在往大酒壺裏倒蜂蜜酒,大酒壺都滿得溢出來了,她也沒有覺察。
麗塔•斯基特的笑容微微閃動了一下,但她馬上又把它重新固定好了。她打開鱷魚皮手袋,掏出她的速記筆,說道:“願意跟我談談你所了解海格嗎,哈利?一身腱子肉後麵的人性?你們令人費解的友誼,以及友誼後麵的緣由。你是濁把他看作父親?”
這個時候,赫敏猛地站了起來,她緊緊攥著那杯黃油啤酒,看起來想把裏麵的**倒在她的身上。
“你這個討厭的女人,”她咬牙切齒地說,“你什麽都不在乎,隻要能撈到故事,不管是誰都不放過,是不是?就連盧多•巴格曼——”
“坐下,你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當心你———哎呀……。”麗塔•斯基特的話還沒說完,一團**已經倒在了她的身上。她本來豔麗的長袍被這一團**搞的十分狼狽。
卡爾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赫敏身邊,他陰沉著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手中的杯子已經空了。顯然,這團**是他杯子中的黃油啤酒。
“你最好閉嘴,要不然下次飛到你身上的就不是這啤酒,也許就會是石頭或者火車什麽的了。”
“我們走吧,”卡爾薩斯說,“哈利,羅恩……”
他們離開了,許多人都望著他們。
“你不該這樣,卡爾。”他們快步來到大街上時,赫敏擔憂的說。
“讓她試試!”卡爾薩斯揚了揚眉毛說,“我的心情很不好。”
“我看的出來你的心情很不好,可是你別去招惹麗塔•斯基特呀,”羅恩緊張地說,“我說正經的,他會挖掘你的一些情況——然後——”
“無所謂,不過,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卡爾薩斯說,“既然你們來了,為什麽要坐在那樣的一個角落裏麵?”
“這……“羅恩和哈利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要我們說實際上是為了看你們約會?
“算了,我們去看看海格吧?”赫敏說道,看來她也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自己的好友發現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他們一路飛奔,穿過那道兩邊有翼野豬護著的大門,跑過場地,來到海格的小屋旁。
窗簾仍然拉得嚴嚴實實的,他們走近時可以聽見牙牙的叫聲。
“海格!”赫敏喊道,一邊敲打著他的房門,“海格,夠了!我們知道你在裏麵!沒有人在乎你媽媽是個巨人,海格!斯基特那個討厭的女人,你不能讓她得逞!海格,快出來吧,你不是在——”
門開了。赫敏剛說了句“你早該——”,又猛地住了口,因為她發現與她麵對麵的不是海格,而是阿不恩•鄧布利多。
“下午好。”他愉快地說,笑眯眯地低頭望著他們。
“我們——嗯——我們想看看海格。”赫敏聲音很輕地說。
“啊,我已經猜到了,”鄧布利多說,眼睛裏閃著詼諧的光,“你們為什麽不進來呢?”
“噢……嗯……好吧。”赫敏說。
他們剛走進小屋。牙牙就忽地朝他們撲來,狺狺狂吠著。卡爾薩斯敏捷的抱住它,把它放到一邊。
海格坐在桌旁,麵前放著兩隻大茶杯。他的模樣十分狼狽。臉上斑斑點點,眼睛又紅又腫,在頭發問題上他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不再想辦法把頭發弄整潔了,它們現在變成了一堆纏在一起的電線。
“再喝點茶吧。”鄧布利多說著,關上了身後的房門,掏出魔杖,輕輕擺弄著,空中立刻出現了一隻旋轉的茶盤和一盤蛋糕。鄧布利多用魔法使茶盤落在桌上,大家都坐了下來。靜默了片刻,鄧布利多說道:“海格,你有沒有聽見格蘭傑小姐喊的那些話?”
赫敏的臉微微有些紅,鄧布利多朝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從他們剛才想破門而入的架勢看,他們似乎還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不要去管別人怎麽說,”卡爾薩斯率先說道,“不要指望每個人都會喜歡你,總是有那麽幾個人的。難道你為了那頭母牛的幾聲嚎叫就放棄了你的朋友嗎?”
“是啊。”哈利接口說道,“——海格,你怎麽以為我們會在乎那個——女人——寫的東西呢?”
兩顆滾圓的淚珠從海格烏黑的眼睛裏流出來,慢慢滲進了他糾結的胡子裏。
“海格,這恰好證明了我剛才的話。”鄧布利多說,仍然專心地打量著天花板,“我給你看了無數個家長寫來的信,他們自己當年在這裏上過學,對你印象很深。他們十分堅決地對我說,如果我把你開除,他們決不會善罷幹休——”
“並不是每個人,”海格沙啞地說,“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我留下。”
“說實在的,海格,卡爾薩斯說的對,沒有誰會沒有不喜歡他的人。”鄧布利多說,這時他的目光從半月形鏡片後麵嚴厲地射過來,“自從我擔任這個學校的校長以來,每星期至少有一隻貓頭鷹送信來,對我管理學校的方式提出批評。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拒絕跟任何人說話?”
“可是——你不是混血巨人啊!”海格嘶啞地說。
“海格,你看看我有什麽樣的親戚吧!”哈利生氣地說,“看看德思禮一家!”
“絕妙的觀點!”鄧布利多教授說,“我的親弟弟阿伯福思,因為對一隻山羊濫施魔法而被起訴。這件事在報紙上登得鋪天蓋地,可是阿伯福思躲起來沒有呢?沒有,根本沒有!他把頭抬得高高的,照樣我行我素!當然啦,我不能肯定他認識字,所以他也許並不是膽子大……”
“回來教課吧,海格。”赫敏輕聲說,“求求你回來吧,我們真的很想念你。”
海格強忍住哽咽。又有許多眼淚順著麵頰滾落,滲進亂蓬蓬的胡子裏。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我不接受你的辭職報告,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來上課。”他說,“你八點半到禮堂和我一起吃早飯。不許找理由推脫。祝你們大家下午好。”
鄧布利多向門口走去,隻停下來彎腰撓了撓牙牙的耳朵,就離開了小屋。當房門在他身後關上後,海格便把臉埋在垃圾箱蓋一般大的手掌裏,傷心地哭泣起來。赫敏不停地拍著他的胳膊,最後,海格終於抬起了頭,兩隻眼睛通紅,他說:“真是了不起的人啊,鄧布利多……了不起的人……”
“是啊,他很了不起。”羅恩說,“我可以吃一塊蛋糕嗎,海格?”
“盡管吃吧,”海格說著,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唉,當然,他說得對——你們說得都對……我太傻了……我這麽做,我的爸爸一定會為我感到臉紅……”眼淚又流出來了,他用力把它們擦去,又說道:“我還沒有給你們看過我老爸爸的照片呢,是嗎?在這裏……”
海格站起來走到衣櫥前,拉開一隻抽屜,取出一張照片,上麵有一個矮個兒的巫師,眼睛和海格的一樣,也是烏黑的,眯成一道縫,他坐在海格的肩膀上笑得很歡。參照旁邊的一棵蘋果樹來看,海格足有七八英尺高,但他的臉年輕、飽滿、光滑,沒有胡子——他看上去最多十一歲。
“這是我進霍格沃茨後不久照的,”海格嘶啞地說,“爸爸高興壞了……他還以為我成不了一名巫師呢,你們知道的,因為我媽媽……唉,不提也罷。當然,我在魔法方麵一直不大開竅……但他至少沒有看見我被開除。他死了,明白嗎,就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
“鄧布利多一直護著我。給我找了份獵場看守的工作……他很信任別人。總是給人第二次機會……這正是他和其他校長不同的地方,明白嗎?某人隻要有才能,鄧布利多就接受他到霍格沃茨來。他知道一個人即使出身不好,也是會有出息的……唉……這種做法是很值得尊敬的。但有些人不理解這一點。有些人總是因為你的出身而歧視你……有些人甚至假裝說自己是骨架子大,而不敢大膽地說真話——我就是我,沒什麽可羞愧的。‘永遠別感到羞愧,’我的老爸爸過去常說,‘有人會因為這個而歧視你,但他們不值得你煩惱。’他是對的。”
“他說得很好。”最後,卡爾薩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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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當我昨天晚上看到有人支持我的時候我很高興,高興的失眠了。於是我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又寫了一章,回報他。
但是今天中午我起床的時候看到了新的評論,然後我的心情算是跌入了低穀。
我再重申一邊,不喜歡看的朋友請安靜的關閉網頁,不要留下任何話了。會影響我的心情。
最後,我想說叫此時有空的那位朋友,我說的是一點一到兩更,不是兩天一更,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呢?還是……額,我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