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卡爾薩斯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哈利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哈利?”卡爾薩斯試探的問道。
“哦,你醒了,卡爾。今天你起的真早啊。”哈利開玩笑說道。
卡爾薩斯看著已經指向十一點的鍾表,“這個笑話真不好笑———你好點了嗎?”
“什麽?”哈利茫然的回答。
“看來沒有。”
“羅恩他……”哈利指著空著的床想說點什麽。
“別在意了,我們吃去吃點東西吧。我想你應該也餓了吧。”卡爾薩斯說。
卡爾薩斯穿好衣服,和哈利沿著螺旋形樓梯來到下麵的公共休息室。他們剛一露麵,那些學又熱烈地歡呼起來。哈利不想多做停留,走向肖像畫後的洞口,把它推開,爬了出去,正和赫敏打了個照麵。
“你們好,”赫敏說,舉著手裏用餐巾包著的一疊麵包,“我還來給你們的……想去散散步嗎?”
“好主意。”哈說。
他們下了樓,飛快地穿過門廳。很快,他們就大步走在向湖邊延伸的草坪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泊在湖麵上,在水中投下黑乎乎的倒影。這是一個寒冷的早晨,他們不停地走,一邊嚼著麵包,哈利把前一天晚上他離開格蘭芬多桌子後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赫敏。赫敏和卡爾薩斯一樣,完全相信哈利。
“我當然知道你自己沒有報名,”當他講完禮堂旁邊的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後,赫敏說道,“瞧鄧布利多報出你的名字時,你臉上的那副神情!卡爾昨天晚上也是為了調查這事情很晚才回來。”
哈利感激的看了卡爾薩斯一眼。
“題在於,是誰把你的名字投進去的?雖然卡爾在調查……但是我認為沒有一個學生能做到這一點……學生決不可能欺騙火焰杯,也不可能越過鄧布利多的那條——”
“你看見羅恩了嗎?”哈利打斷了她的話。
赫敏遲疑著。
“嗯……看見了……他在吃早飯。”她說。
“他還認為是我自己報名的嗎?”
“嗯……不,我想不會……其實不會。”赫敏很不自然地說。
“‘其實不會’,這是什麽意思?”
卡爾薩斯無奈的說,“唉,哈利,這難道還不明白嗎?他是嫉妒呢!”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問,“嫉妒什麽?難道他願意在全校同學麵前出這個洋相?”
“想一想吧,”赫敏耐心地解釋,“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遠是你。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她看到哈利氣憤地張開嘴巴,便趕緊找補道,“我知道你並沒有追求這個……可是——怎麽說呢——你知道的,羅恩在家裏要跟那麽多哥哥競爭較量,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麽大名鼎鼎——每次別人一看見你,他就被冷落到一邊,對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從來不提一個字,我想這一次恰好使他忍無可忍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說,“真是太好了。替我轉告他,隻要他願意,我隨時可以跟他換。替我轉告他,我歡迎他來跟我換……不管我走到哪裏,人們都傻乎乎地盯著我的額頭……”
卡爾薩斯按住哈利的肩膀,看著他說,“你別犯傻了,這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自己去和他把話說開吧,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卡爾說的沒錯,我決不會轉告他什麽話,”赫敏幹脆地說。
“我不想到處追著他,苦口婆心地教他成熟起來呢!”哈利說,“他什麽時候才會相信我並不快樂呢,也許等我摔斷了脖子,或者——”他的聲音很大,嚇得旁邊樹上的幾隻貓頭鷹撲棱地飛了起來。
“那不是兒戲,”赫敏輕聲地說,“那絕對不是兒戲。”她顯得擔憂極了,“哈利,我一直在想——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麽,是嗎?一回到城堡馬上就做?”
“是啊,狠狠給羅恩一腳——”
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又說“不如寫信給小天狼星。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我帶出來一些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
“這……好吧。”哈利說道,接過卡爾薩斯的紙和筆。
“你們兩個……”赫敏歎了口氣。
卡爾薩斯接著赫敏的話說,“就像一對鬧了矛盾的小情侶一樣。”
哈利反駁說,“我看你們兩個倒是像對真正的情侶。”
卡爾薩斯和赫敏都不說話了。
他們來到上麵的貓頭鷹棚屋。哈利拿出來羊皮紙、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然後靠著牆根坐下,開始寫信。
過了一會,他寫完了,然後站起身來,撣去袍子上的稻草。海德薇見了,趕緊撲棱棱地飛到他的肩頭,伸出一條腿來。
“去吧,幫我送給小天狼星。”
海德薇響亮地叫了一聲,拍拍翅膀,飛走了。
羅恩再不跟哈利說話了。赫敏和卡爾薩斯在他們倆中間,他們倆卻互相躲著對方的目光。
當他們上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時候,他們遇見了馬爾福。
正如卡爾薩斯預料的那樣,馬爾福來到海格的小屋時,臉上又牢牢掛著他那個譏諷的笑容。
“啊,看啊,夥計們,這就是勇士,”他剛走近,估摸著哈利能聽見他的話時,他就對克拉布和高爾說,“你們有他簽名的書嗎?最好趕緊叫他簽名,我懷疑他在這兒待不長了……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波特,你認為自己能活多久?我猜大概是第一個比賽項目開始後十分鍾吧。”
克拉布和高爾討好地傻笑起來,可是馬爾福不得不就此打住,因為海格從他的小屋後麵回來了,懷裏抱著一大摞搖搖欲墜的箱子,每個箱子裏都裝著一條體積龐大的炸尾螺。海格開始解釋說,炸尾螺之所以互相殘殺,是因為它們有多餘的精力沒處釋放。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每個同學都要用繩子拴住一條炸尾螺,帶它去散一會兒步。同學們聽了都非常害怕。這個計劃的惟一好處,就是把馬爾福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了。
“帶這玩藝兒去散步?”他盯著一隻箱子,厭惡地問,“我們到底應該把繩子拴在哪兒?拴在它的刺上、炸尾上,還是吸盤上?”
“拴在中間,”海格說著,給大家做示範,“嗯——恐怕你們需要戴上你們的龍皮手套,作為一種額外的預防措施。哈利,卡爾——你們兩個過來,幫我對付這個大家夥……”
他等到大家都帶著炸尾螺走開後,才轉向哈利,非常嚴肅地說:“這麽說——你要去比賽了,哈利。參加爭霸賽。成為學校的勇士。”
“是的”哈利回答他。
海格濃密蓬亂的眉毛下,甲殼蟲一般黑亮的眼睛顯得非常擔憂。
“不知道是誰把你的名字投進去的,哈利?”
“怎麽,你相信我沒有這麽做?”哈利有點激動的說,
“我當然相信,”海格咕噥著說,“你說不是你幹的,我相信你——鄧布利多也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
“真希望知道是誰幹的。”哈利怨恨地說。
“我會幫你找出來的。”卡爾薩斯說。
“謝謝你,卡爾。”哈利認真的看著卡爾薩斯。
“滾開,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哈哈,我也是。”
他們的注意力開始轉向炸尾螺,這個家夥現在有三英尺多長了,力氣大得驚人。它們不再是肉乎乎的沒甲殼、沒有顏色了,而是長出了一層厚厚的、亮亮的、灰白色的盔甲狀的東西。它們的模樣介於巨大的蠍子和拉長的螃蟹之間——但是仍然看不出腦袋和眼睛在哪裏。它們現在變得力大無比,很難控製。
“看樣子它們挺開心的,是吧?”海格高興地說,卡爾薩斯斷定他說的是炸尾螺,因為他的同學們顯然並不開心。時不時地,隨著一聲令人驚恐的劈啪響起,一條炸尾螺的尾巴就爆炸了,推動炸尾螺向前躍進好幾米,不止一個同學被它拽得摔倒在地,拚命掙紮著想站起來。
“唉,我也不知道,哈利,”海格突然歎了口氣,目光又回到哈利身上,臉上帶著一種憂慮的神情,“作為學校的勇士……你什麽事都可能碰上,是嗎?”
“放心吧,有卡爾在,不必怕什麽。”哈利說道。
卡爾薩斯,“……”
接下來的幾天的日子過的很平淡———當然,除了那些吵鬧的支持者。在弗立維教授的課上學習飛來咒時,卡爾薩斯完美的表現贏得了全班的喝彩。
這樣的結果就是,教授給他布置了很少的家庭作業——除了納威,他是惟一被罰作業的人。
“其實並沒有那麽難,赫敏。”他們離開弗立維教授的課堂時,卡爾薩斯對赫敏說。
“其實你比我更適合當勇士。”哈利說,“為什麽你不去參加呢,我想,如果是你,會更優秀。”
“沒辦法,誰讓我不是哈利波特?”
“你願意的話咱倆換換?”
“算了。”
兩節連在一起的魔藥課總是令他不寒而栗,最近,它簡直變成了一種痛苦的折磨。整整一個半小時被關在地下教室裏,跟斯內普和斯萊特林們一起,他們似乎打定主意要哈利盡可能地多吃苦頭,因為他居然膽敢成為學校的勇士。他已經掙紮著忍受著一個星期五的魔藥課,卡爾薩斯和赫敏坐在他旁邊,不停地壓低聲音念叨著“別理他們,”,他看不出今天會有什麽好轉。
午飯後,卡爾薩斯、哈利和赫敏來到斯內普的地下教室,羅恩貼牆站著,和迪安、西莫在一起。他沒有說話。
“你還在徘徊在波特的身邊?,格蘭傑?”馬爾福說,“或許他會喜歡你的,隻要你更好看一點。不過,我想你再怎麽努力走不會讓他承認的,一個泥巴種?真可笑。”
馬爾福完全沒有注意到陰沉著臉的卡爾薩斯,但是哈利和赫敏注意到了。
“卡爾!”赫敏警告他。
“怎麽了,法爾科?你生氣了?”馬爾福依舊挑釁的說,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現在我可不是以前的那樣了,你會後悔的。沒人要的,野種。”
卡爾薩斯抬起頭開,過長的留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沒人知道他現在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突然,卡爾薩斯轉過身去。而就在他轉身的同時,
“門牙賽大棒!”馬爾福尖叫。
但是馬爾福不知道為什麽飛了出去,但是他的魔咒卻擊中了赫敏,赫敏緊張地呻吟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赫敏!”
羅恩趕緊上前,看看赫敏出了什麽事。卡爾薩斯走到赫敏身邊,看見羅恩把赫敏的手從她臉上拉開了。那副模樣可不好看。赫敏的門牙——本來就比一般人的大——現在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她的牙齒嗖嗖地變長了,越過下嘴唇朝下巴延伸,這使她越來越像一隻海狸——赫敏緊張極了,摸了摸牙齒,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別動,”卡爾薩斯說,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試圖恢複她的牙齒。
“這裏鬧哄哄的在做什麽?”一個輕柔而令人厭煩的聲音說。
斯內普來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爭著解釋,斯內普看著渾身是血,神誌不清的馬爾福,憤怒的問,“是誰幹的?”
“是法爾科幹的,先生——”
“是他自己動手的,卡爾可沒有掏出魔杖!”哈利大聲抗議。
“————你看——”
斯內普仔細查看著馬爾福,此時他的鼻子,嘴,眼睛,甚至是耳朵都往外冒流著血。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快帶他去上醫院去。”斯內普說。
“還有赫敏!”羅恩說,“教授!”
他強迫赫敏把牙齒露給斯內普看——她拚命用手把它們遮住,不過很不容易,因為她的門牙已經越過了她的領子。潘西•帕金森和斯萊特林的其他女生壓低聲音,吃吃地笑彎了腰,在斯內普背後朝赫敏指指點點。
斯內普冷冷地看了看赫敏,說:“我沒看出有什麽不同。”
赫敏哀叫一聲,眼裏頓時充滿淚水,趴在卡爾薩斯的懷裏麵。
“教授,我想赫敏需要去醫院。”卡爾薩斯輕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光線正好是所有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人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平淡的聲音。
“我說,我並沒有看得出……”斯內普的話還沒說完,一根魔杖直指著他,而這魔杖的主人正式卡爾薩斯。
“請不要再讓我重複了,先生。”卡爾薩斯說。
因為卡爾薩斯的舉動,沒人會在注意赫敏的牙齒,而是一齊看向卡爾薩斯。
“我想,我要給格蘭芬多扣上……”斯內普的話再次停下了,這一次沒人用魔杖指著他,也沒人要打斷他。
周圍的空氣放佛被降溫了一樣,所有的人剛感覺時間被凝固住了。
每個人都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盡管拚命的想控製自己的身體。
“你想死嗎?”這個時候一個嘶啞的冰冷的聲音說。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看清了一直看不見的卡爾薩斯的麵孔,那雙黑色的眼睛已經不再是那樣。紅色的光芒已經充斥了他整個眼睛,
“你,想死嗎?”卡爾薩斯再說了一次。這次,每個人都能感覺的到,這聲音就像從黑淵的深處傳出來的,讓人膽寒,讓人顫栗。
本來已經神誌不清的馬爾福突然發瘋一樣的站了起來,他驚恐的看著卡爾薩斯,瘋狂的大喊,“它……它又回來了……”
轉身飛奔著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哈利又回想起來在那世界杯的樹林裏麵的時候,卡爾薩斯所作出的表現。
他勉強讓自己不坐到地上,“卡爾?你還好吧?”
“卡爾?”卡爾薩斯閉上眼睛,“哦……是的。”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那紅色的光芒已經消失了,在場的每個人都發現自己又能再次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而卡爾薩斯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教授,赫敏需要去……”
“快去……”斯內普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字,誰都能聽的出來,他的牙齒再打哆嗦。
當卡爾薩斯帶著赫敏離開之後,斯內普環望了周圍一圈的學生,又恢複了他以往的語調,“好了,上課了。”
“怪不得,鄧布利多要告訴我不要激怒那個孩子。”斯內普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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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薩斯站在門外,看見龐弗雷夫人走出來對他說,“我已經把一部分去掉了,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了。孩子。”
“謝謝您,龐弗雷夫人。”卡爾薩斯說道。
“沒什麽。”
直到卡爾薩斯走到病床的旁邊的時候,赫敏才回過神來。
“卡爾,剛剛那是怎麽了?”
“那隻是意外而已,我的睡眠不足就會那樣。”卡爾薩斯敷衍的說。
顯然赫敏看得出來卡爾薩斯在敷衍她,“不對,我感覺你……”
“感覺好點了嗎?”卡爾薩斯打斷了赫敏的話,不讓她再說了下去。
“好多了,卡爾。”赫敏說。
“不如趁這次機會讓龐弗雷夫人把你的牙齒也縮小點吧,這樣會好看得多呢。”卡爾薩斯說
“耶?這倒是……我想我的父親不會高興的,要知道他是一個牙醫。他希望我能通過矯形器來矯正我的牙齒。
“赫敏……”
“嗯?”
卡爾薩斯看向窗外,用很小的聲音說,“其實……我喜歡你……”
“你說什麽?卡爾?我沒聽清楚。”
“算了,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卡爾薩斯說道。
“……”
“……”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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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章的名氣不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