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以後不久,其他學生都回校了,格蘭芬多塔樓重新擁擠喧鬧起來,卡爾薩斯和哈利倒對此感到高興。
學期開始前夕,伍德把哈利找到外麵去了。
“怎麽樣?哈利。”哈利回來的時候,羅恩問道。
“好極了,伍德知道了以後高興的手舞足蹈呢。”哈利也高興地說
赫敏卻冷哼一聲。
“別這樣,赫敏,這畢竟是一把國際水準的掃把呢。“卡爾薩斯笑著安慰道。
“是啊,難得看到哈利這麽高興,你總是這麽掃興。“羅恩說,由於赫敏的那隻貓,羅現在對赫敏的意見很大。
第二天,學校開始上課。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場上待兩個小時,這是大家最不願意做的事了;但海格升起了一堆大火,裏麵都是火怪,讓大家取暖,而且學生們上了一節好得非同尋常的課,收集枯枝敗葉來保持火勢,喜愛火焰的蜥蜴在燒得碎裂、自熱的木塊上躥來跳去。
新學期的第一節占卜課可就比這差勁多了:特裏勞妮教授現在教他們手相學,她不失時機地告訴哈利,他手上的生命線是她所曾見過的最短的。
現在所有的學生都非常喜歡上的課是黑魔法防禦術,而自從那天哈利同伍德談過以後,就急於開始學抵擋攝魂怪的辦法。
課後卡爾薩斯看到哈利提醒盧平答應教他抵擋攝魂怪這件事。
“啊,對,'”盧平說,“讓我看看星期四晚上八點鍾怎麽樣?魔法史課的教室應該夠大了我得仔細考慮該怎麽做我們不能帶一個真正的攝魂怪來實習”
“他仍舊滿臉病容,是不是?”羅恩說,他們正在走廊裏走著,要去吃午飯。
“你認為他怎麽了?”
“生病而已。“卡爾薩斯說道。
他們身後傳來一聲響亮而不耐煩的“嘟”聲。那是赫敏,她一直坐在一套盔甲下麵,整理著她的書包。書太多,書包合不攏了。
“你對我們嘟什麽呀?”羅恩不耐煩地問她。
“沒什麽。”赫敏高傲地說,又把書包放回到肩膀上。
“不對,有什麽的。”羅恩說,“我剛才說不知道盧平有什麽不對勁,你就——”
“啊,那還不明顯嗎?”赫敏說,帶著一股讓人氣得要發瘋的優越感。
“要是你不想告訴我們,那就別說。”羅恩厲聲說。
“好。”赫敏傲慢地說,說完就走了。
“她也不知道,”羅恩說,憤怒地瞪著赫敏,“她隻想讓我們再和她說話罷了。”
“別生氣,羅恩。“卡爾薩斯勸慰的說。
晚上,卡爾薩斯自己一個人坐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大多數人都去睡覺了,他手裏看著一本共圖書館裏借出來的一本書,萊薇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顯得很歡快,一會圍繞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克魯克山轉圈,一會來到卡爾薩斯的身邊蹭蹭他的褲腿。
這個時候赫敏回來了。
“你去哪了?赫敏?”卡爾薩斯問道。
“你怎麽還沒睡?”赫敏很隨意的說道,“我去了圖書館。”
“我要睡去了,晚安,卡爾。”赫敏說。
“晚安,”
赫敏剛剛進去,這個時候哈利也進來了。
“怎麽樣?哈利?”卡爾薩斯問道。
“棒極了,非常棒。我知道怎麽對付那些東西了,卡爾。”盡管哈利的臉色有點蒼白,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顯得十分興奮。
“我建議你趕緊去睡覺,你的臉色很不好。”卡爾薩斯建議的說到。
“好的。”哈利說道。
“走吧,我也困了。”
學期開始一星期以後,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賽了一場。斯萊特林贏了,但比分很接近。照伍德的說法,對格蘭芬多隊來說這是好消息,因為,如果格蘭芬多勝了拉文克勞,那它還能占居第二。因此他把訓練時間增加到了每周五次。
卡爾薩斯看得出來,因為哈利還要去進行更累人的學習守護神咒。即使如此,哈利也沒有顯得像赫敏那樣累。
赫敏選課太多,課程的重負終於在她身上顯露出來了。每天晚上,赫敏總是必然出現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麵前的幾張桌子上攤著各種課本:算術圖表、各種魔法詞典、麻瓜舉起重物的圖解!,還有各種範圍廣泛的筆記;她很少和別人說話,若是有人打擾她,她說起話來就惡聲惡氣的,除了———
“赫敏,這種作業做不了就不要做了。”卡爾薩斯在一邊看著赫敏的作業說道。
“你快一點給我講講這些是怎麽回事吧,我不太明白。”赫敏著急地說到,“我還有很多作業呢。”
“她是怎麽對付的呀?”
一天晚上羅恩對卡爾薩斯咕噥道,
此時卡爾薩斯已經寫完一篇斯內普布置的關於種種不可檢測的毒藥的論文。卡爾薩斯抬頭看去,赫敏坐在一大堆搖搖欲墜的書後麵,人都快看不見了。
“你是指哪方麵的?”
“她要上那麽多課呀!”羅恩說,“今天早上,我聽到她和維克多教授談話,維克多就是那個教算術占卜的女巫。她們在說昨天的功課,但是赫敏昨天是不可能去上算術占卜課的,因為她和我們一起上了保護神奇生物課!而且厄尼.麥克米蘭告訴我說,赫敏從來沒有錯過一堂麻瓜研究課,但這門課有一半時間是和占卜課衝突的,而她也從來沒有耽誤過一堂占卜課!”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羅恩。你還是趕緊寫你的作業吧。”卡爾薩斯說道。
“哦,該死,卡爾,能借我抄抄嗎?”
“拿去。”
這個時候伍德,突然出現站到了哈利的身邊。
“哈利,我又想到了一個新的戰術,讓我給你講講……”
“哦,不……我的作業還沒做完!”哈利絕望地說。
一月份不知不覺地變成了二月份,寒冷的天氣卻沒有變。和拉文克勞隊的比賽越來越近了,
卡爾薩斯看了看那張零亂的桌子,看了看那篇長長的、墨跡未幹的算術占卜論文,再看看那篇更長的麻瓜研究論文(“說明麻瓜為什麽需要電力”),還有赫敏正在推敲的魔文翻譯。
“你怎麽能把這麽多東西都對付下來呢?”這個時候哈利走了出來。
“哦,唔——你知道——用功唄。”赫敏說。
哈利湊近了才發現她看上去幾乎和盧平一樣疲乏。
“你為什麽不少學兩門呢?”哈利問,看著她拿起一本本書尋找她的魔術詞典。“我做不到!”赫敏說,顯得大為驚訝。“算術占卜看上去很可怕。”哈利說,拿起一張看上去很複雜的數字表。“哦,不。算術占卜好奇妙!”赫敏真誠地說。“算術占卜是我喜愛的一門課!它的”
正在此刻,男生宿舍的樓梯上傳來一聲被悶住的叫喊。整個公共休息室沒有人說話了,大家滿懷恐懼她盯著門口看。匆忙的腳步聲,越來越響——然後,羅恩跳進了大家的視線,隨身還掩著一條床單。
“看!”他咆哮著,大步走到赫敏桌邊,“看!”他大叫,在她麵前抖著那條床單。
“羅恩,什麽——?”
“斑斑!看!斑斑!”
卡爾薩斯看到赫敏躲開羅恩,完全不知所措。卡爾薩斯往羅恩拿著的那條床單上看去。上麵有些紅色的東西。看上去很可怕,像是——“血!”羅恩在大家的一片驚慌的靜寂中大叫。“它死了!你們知道地板上還有什麽嗎?”“不,不知道。”赫敏說,聲音都抖了。羅恩把什麽東西扔在赫敏的譯文上。卡爾薩斯和哈利俯身向前。散在那奇形怪狀、長而尖的字跡上的是長長的幾根薑黃色貓毛。
“羅恩,一隻老鼠而已,不要在意了,它又不是死了。”卡爾薩斯在一旁說道。
“一隻老鼠?不要在意?卡爾薩斯,是在幫她嗎?我看你完全就是跟赫敏一夥的,你總是幫赫敏說話,你這個———沒人要的———野種!”羅恩激動地說到,不過似乎他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卡爾薩斯的表情。
“羅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赫敏尖聲叫道。
卡爾薩斯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眯起眼睛,哈利看到卡爾薩斯這個表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趕緊拉住卡爾薩斯。
“卡爾,羅恩不是有意的———對不對,羅恩?”
但是羅恩倔強的不肯吭聲。
卡爾薩斯從他那張經常坐著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近羅恩,在場的每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卡爾薩斯這種樣子。
此時的卡爾薩斯麵無表情,眼睛咪咪著,他黑色無光的頭發完全擋住了眉毛和眼睛的一般,渾身上下發出神秘的氣息。
他走到羅恩的麵前,羅恩的腿有一點顫抖,看著卡爾薩斯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你要幹什麽?”羅恩顫抖地說到。
卡爾薩斯盯著羅恩看了好半天,最後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公共休息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