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魔法防禦術就成為多數人喜愛的一門課了。隻有德拉科.馬爾福和他那一幫子斯萊特林院的人說盧平教授的壞話。“看看他的袍子,”盧平教授走過的時候,每次馬爾福都會大聲說,“他穿得像我們家裏的小精靈。”

但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人在意盧平教授的袍子有補丁又毛了邊。他以後的幾堂課都和第一堂課一樣地生動有趣。在博格特以後,他們研究了紅帽子,這是一種妖怪一樣令人不愉快的小家夥,什麽地方有誰流血了,它們就在什麽地方潛伏著,在城堡主樓裏,在荒無人跡的戰場的坑窪裏,它們等著要猛烈攻擊那些迷路的人。他們從紅帽子又到了卡巴,這是一種爬行的水生動物,看上去像有鱗的猴子,雙手有蹼,忙著要扼死不知深淺地走在它們池塘裏的涉水者。

最糟的是魔藥課。這些天來,斯內普特別想報複,大家都清楚這是為什麽。關於博格特現形為斯內普,納威讓它穿上他祖母的衣服這個故事在校園裏不脛而走,傳得飛快。斯內普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一提到盧平教授的名字,他的眼睛裏就閃現著威脅的光芒,他現-在比以前更加欺負納威了。

在萬聖節前夕,弗雷德和喬治告訴卡爾薩斯說,“我必須到佐科店去一下,我的臭彈快沒了。”

當得知十月底是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的時候,哈利一臉鬱悶的坐到羅恩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卡爾薩斯看到以後把手中的書合上走到卡爾薩斯身邊對哈利說,“沒關係,哈利,我也不能去霍格莫德,我可以在這裏陪你。”

“沒人給你簽字嗎?卡爾”哈利問卡爾薩斯說道。

“哈利,卡爾哪有家人去簽字呢?”羅恩對哈利說道。

“不,鄧布利多就已經在我的同意書上簽字了。”卡爾薩斯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去?”哈利問道。

“因為我沒錢。”卡爾薩斯簡短的說道。

眾人聽到這沉默了一下,赫敏說道,“哈利,我敢說你下一次就能去了。”她說,“他們肯定很快就會抓住布萊克的,人家已經有一次看見他在什麽地方了。”

“布萊克不會笨到那樣子,不會妄想在霍格莫德幹什麽事的。”羅恩說,“同問麥格這次你能不能去,哈利,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羅恩!”赫敏說,“哈利是應該待在學校裏的——”“他不能是惟一留校的三年級學生,”羅恩說,“——不是唯一,羅恩,還有我———”卡爾薩斯糾正的說道。

“對,我想我會去問的。”哈利下定決心說。

赫敏開口想說什麽,但這時克魯克山輕快地跳到她的膝上,嘴裏叼著一隻很大的死蜘蛛。

“它一定要在我們麵前吃東西嗎?”羅恩咆哮道。

“聰明的克魯克山,是你自己捉的嗎?”赫敏說。

克魯克山慢慢咀嚼著那隻蜘蛛,它的黃眼睛盯著羅恩。“就不能讓它學學萊薇嗎,拜托了。”羅恩看著安靜的趴在卡爾薩斯身邊的萊薇氣呼呼地說,然後又去弄那張星象圖了。“斑斑睡在我書包裏呢。”

卡爾薩斯打哈欠,他想去睡覺了,“拿去吧,可以抄我的。”卡爾薩斯說,然後把星象圖推給哈利和羅恩。

赫敏是不讚成抄襲的,但是卡爾薩斯都不在意她又能說什麽呢?因此她隻能噘起嘴,什麽也不說。克魯克山仍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羅恩,一麵輕輕搖動它那多、毛的尾巴尖。然後,它一聲不吭地來了個突然襲擊。

“哦!”羅恩吼起來,一把搶過他的書包,這時,克魯克山的四隻爪子已經牢牢地抓住書包了,而且開始凶惡地撕咬起來。“放開,你這蠢畜生!”

羅恩努力把書包從克魯克山爪子下麵奪回來,但它緊抓不放,滿嘴冒沫。

“羅恩,別傷害它!”赫敏尖叫道。整個休息室都在看熱鬧,卡爾薩斯抱起萊薇以免它受到傷害。

羅恩拿著書包飛快地轉了一圈,克魯克山仍舊抓住不放,斑斑從書包頂端跳了出來——“抓住那隻貓!”羅恩大叫。這時,克魯克山放開了書包,跳到桌子上,追趕那嚇壞了的斑斑。

喬治韋斯萊猛衝過去想抓克魯克山,但是沒抓著;斑斑在二十雙腿之間飛跑,一下子就衝到一個五鬥櫥下邊去了。克魯克山猛然停住,低低地蹲著,開始用前爪狂怒地伸到五鬥櫥下麵去掏。

羅恩和赫敏連忙跑過去;赫敏抓住克魯克山的腰部,然後費力地舉起它放到了別的地方;羅恩趴在地上,費了很大勁才抓住斑斑的尾巴,將它掩了出來。

“看看!”他狂怒地對赫敏說,一麵拎著斑斑在她麵前搖晃,“它已經皮包骨頭了!你別讓那隻貓靠近它!”

“克魯克山並不知道它做錯了呀!”赫敏說,聲音發抖,“所有的貓都抓耗子,羅恩!”

“這隻畜生真有點怪!”羅恩說,一麵努力說服那正在瘋狂掙紮的斑斑回到他的書包裏去。“它聽見我說斑斑在我的書包裏了!”

“哦,這就胡說八道了,”赫敏不耐煩地說,“克魯克山會嗅到它的氣息的,羅恩,你以為它還會——”-

“那隻貓就是盯著斑斑不放———你看看萊薇,為什麽它就一直這麽安靜呢?”羅恩說,沒有去理會周圍的人,他們都開始笑起來。“斑斑是先在這裏的,而且它病了!”

羅恩大步走過公共休息室,上樓到男生宿舍去了。

卡爾薩斯聳了聳肩膀,想去安慰氣呼呼的赫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對她善意的笑了笑。

第二天,羅恩仍舊生赫敏的氣。在整個草藥課上,他幾乎沒有和赫敏說話,盡管他依舊和卡爾薩斯、哈利和赫敏是一起進行實驗。

“斑斑怎麽樣了?”赫敏膽怯地問遭,此時他們正在剝豆莢,並且把發亮的豆子放到一隻木桶裏去。

“它躲在我床底下呢,一直在發抖。”羅恩生氣地說,手一抖,沒有投中,把豆子撤在了暖房地板上。

“當心,韋斯萊,當心!”斯普勞特教授嚷道,這時豆子就在他們眼前開花了。

下堂課是變形課。哈利下定決心要在課後問麥格教授他到底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到霍格莫德去,因此他就在教室排起了隊,卡爾薩斯看到隊伍前麵發生的騷亂。

拉文德布朗好像在哭。帕瓦蒂手臂環著她的肩,正在向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馬斯解釋著什麽,這兩人都一本正經的。

“什麽事呀,拉文德?”赫敏焦急地問道,“今天早上她接到家裏的一封信,”帕瓦蒂悄聲說道,“她的兔子賓基被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說,“真遺憾,拉文德。”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拉丈德悲哀地說,“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哦——”

“十月十六日!‘你害怕的那件事,它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記得嗎?她說得對,她說得對!”

現在,全班人都聚集在拉文德身邊了。西莫嚴肅地播著頭。赫敏遲疑著,然後她說:“你——你怕賓基被狐狸吃了嗎?”

“唔,不一定是被狐狸啊,”拉文德說,淚光瑩瑩地抬頭看著赫敏,“但我顯然擔心它會死。是不是?”

“哦。”赫敏說。她又停了一下。然後——“賓基是隻老兔子嗎?”

“不一不!”拉文德抽泣著說。“它還是隻小兔呢!”

帕瓦蒂的手臂在拉文德的肩上圍得更緊了。

“那你為什麽怕它死呢?”赫敏說。

帕瓦蒂瞪著她。

“好吧,讓我們來邏輯地看這個問題,”赫敏轉向大家說,“我的意思是說,賓基甚至不是今天死的,對不對,拉文德今天才得到消息——”拉文德大聲哀哭起來。“——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因為這件事讓她真正震驚——”

“別理赫敏,拉文德。”羅恩大聲說,“她認為別人的寵物不要緊。”

“兩位,別吵了。”卡爾薩斯勸著他們說道。

在卡爾薩斯和哈利的努力下,兩個人終於沒有吵起來,但是卻赫敏和羅恩整個課上彼此都不和對方說話。

下課鈴響了,哈利還是沒有下決心去問麥格教授,倒是她首先提起了霍格莫德這個話題。

“請等一會兒!”她叫道,因為整個班級都要離開教室了。“你們都是我這個院的,你們應該在萬聖節前夕以前把申請表交給我。不交表,就另Ⅱ去霍格莫德。所以啊,你們都別忘了!”

納威舉手。

“教授,我——我想我那份表丟掉了——”

“你奶奶直接把表交給我了,隆巴頓,”麥格教授說,“她好像認為這樣做放心些。好吧,沒什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羅恩在給哈利大氣,卡爾薩斯走過去問道,“教授,我想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的口令。”

麥格教授看了卡爾薩斯好半天才說到,“好吧,如果你非要去的話,口令是——覆盆子果醬”

隨後哈利緊張地走到麥格教授的桌子麵前。

“唔,波特?”

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氣。

“教授,我的姨媽和姨父——哦——忘了給我的申請表簽名。”他說。

麥格教授從她的方形眼鏡上方看著他,但是什麽也沒有說。

“那麽——哦——您認為行不行——我意思是說——我能不能——要是我到霍格莫德去,行不行呢?”

麥格教授收回了目光,開始翻找桌子上的紙張了。

“我怕是不行,波特,”她說,“你聽到我剛才說什麽了。不交表,就別去。這是規定。”

“可是——教授,我的姨媽和姨父——您知道的,他們都是麻瓜啊,他們並不真正理解——理解霍格沃茨的表格和人員。?哈利說,羅恩在一邊使勁點著頭鼓勵他。“如果您說我可以去——”

“但是我不會這樣說的。”麥格教授說。她站了起來,把她的紙張整齊地放到抽屜裏。“申請表明白地說必須得到家長或者是監護人的同意。”她回身看著他,臉上有一種古怪的表情。“我很抱歉,波特,但這是我的最後決定。你還是趕快-走吧,要不然你下一課要遲到了。”

沒法挽救了。羅恩罵了麥格教授許多難聽的話,弄得赫敏很惱火;赫敏臉上露出“終於圓滿了結了”的表情,讓羅恩更加冒火。班級裏的同學紛紛高興地大聲談論他們一旦到了霍格莫德,首先就要做什麽。對此,哈利隻能默默忍受。

“總會有一場盛宴的,”羅恩說,想讓哈利高興起來,“你知遭,萬聖節前夕的晚宴。”

“是啊,”哈利陰鬱地說,“很棒的。”

“打起精神來,還有我嘛,我會留下陪你的。”卡爾薩斯說道。

萬聖節前夕的早晨,卡爾薩斯和大家一起醒來下樓去吃早飯。

“我們會從蜂蜜公爵那裏給你帶許多糖果回來的。”赫敏說。

“哦,也為我多帶一點。”卡爾薩斯說道。

“沒問題。”羅恩說。由於哈利情緒低落,他和赫敏終於忘了他們關於克魯克山的爭吵。

“別為我擔心。”哈利說,他希望自己說得很隨意的樣子。“晚宴的時侯見麵。玩個痛快。”

卡爾薩斯和哈裏到了前廳,看管人費爾奇站在大門裏麵,拿著一張長長的名單核對著一個個人,懷疑地看著每一個人的臉,提防著任何不應該去的人溜出去。“留下來了,波特?”馬爾福大叫道,他和克拉布、高爾都站在隊伍裏。“害怕遇到攝魂怪嗎?”

“你自己要小心點,別再尿褲子了。”卡爾薩斯嘲笑著說道。

之後卡爾薩斯和哈裏獨自走上大理石樓梯,穿過沒有人走動的走廊,

“哈利,我建議你去盧平教授那裏坐坐,”卡爾薩斯對哈利提建議說道。“那你呢?”哈利問道。“

“我去辦一點事,一會休息室見麵。”

“好的”

卡爾薩斯來到八樓走廊裏有隻單獨怪獸的地方。

卡爾薩斯對著石頭怪獸說道,“覆盆子果醬。”,石頭怪獸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了兩半,露出後麵的一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卡爾薩斯走了上去樓梯一圈圈地旋轉越升越高,最後來到了那扇帶有黃銅門環的鄧布利多辦公室門前。

卡爾薩斯敲了敲門。

“請進。”裏麵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

“教授,最近怎麽樣?”卡爾薩斯隨意的說道。

“過得還不錯,來點什麽?果醬?”鄧布利多從桌子上拿起果醬說道。

“不了,我吃得有點飽。”卡爾薩斯說……

“覆盆子果醬,我最喜歡的之一,很美妙,你來這裏有什麽疑問嗎?還是有什麽發現?”鄧布利多吃了一口果醬說道。

“是的,我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卡爾薩斯看著那隻鳳凰福克斯說道。

“是關於布萊克的?”鄧布利多說道。

“不愧是教授,您的思維依舊緊密。”卡爾薩斯讚歎的說道……

“謝謝,有時候我都為自己的腦袋瓜這麽好使而吃驚呢,———我真是不謙虛。”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我發現布萊克是無辜的。”卡爾薩斯直截了當的說道。

“哦?為什麽這麽說?”鄧布利多問道。

“確實如次,你認為布萊克是個怎麽樣的人?難道你也認為他是一個殺人犯嗎?”卡爾薩斯問道。

“不,我不認為他會出賣朋友的人。”鄧布利多簡單地說道。

“是的,就是這樣,凶手另有其人。”卡爾薩斯說道,“那個人才是叛徒。”

“僅僅是推論而沒有證據,別人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有一整條街目睹所謂的事實呢。”鄧布利多說道。

“所以我來找你商量了。”卡爾薩斯說道。

鄧布利多凝視著卡爾薩斯說,“你打算怎麽樣?”

“其實盧平教授的本身是一隻狼人吧?”卡爾薩斯突然問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鄧布利多問道。

“哦,不是誰說的,我隻是恰好知道一條分辨狼人的簡單方法。”卡爾薩斯坦然說道。“我隻是不經意間發現的

“哦,那你對他有什麽看法呢?”鄧布利多把最後一口果醬吃完擦了擦嘴。

“我去年就說過,我隻做正確的事情,善良的人我會用善良的態度對他,不論他是什麽。”卡爾薩斯平靜地說到。

“我很讚賞你的觀念,卡爾,老實說,你的存在讓我有些無法理解。”鄧布利多和藹的說。

“確實如此,有的時候我也會差異呢,教授。”卡爾薩斯說道。

“……就是這樣,教授,等我有了關鍵的證據我會來找你的,我希望那天我能找到你。“卡爾薩斯說道,”哦,對了,這本書我看完了,真是一本不錯的書。“卡爾薩斯從兜裏掏出一本書,上麵寫著,《魔物的起源》”

“好的,卡爾,我會等著你的好消息。”

“看,”羅恩說,“我們帶給你這麽多糖果,再多就帶不了了。”

一大捧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卡爾薩斯和哈利膝上。這是薄暮時分,羅恩和赫敏剛剛在公共休息室露麵。他們的臉已被冷風吹成粉紅色,看上去好像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陣子。

“多謝,”哈利說,撿起一袋小巧的胡椒小頑童,“霍格莫德怎麽樣?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聽聽就知道了——什麽地方都去了。德維斯和班斯、魔法設備店、佐科笑話店,還去了供應泛泡沫黃油啤酒的三把掃帚以及別的許多地方。“那郵局,哈利!大約有二百隻貓頭鷹,都坐在架子上,都有顏色代碼,就看你的信需要走多快了!”“蜂蜜公爵有一種新的牛奶軟糖,他們在分發免費的樣品呢,這裏有一點,你看——”“我們認為我們看到了一個吃人妖魔,真的,三把掃帚那裏各種各樣的都有——”“真想給你帶些黃油啤酒,真能讓你暖和起來——”“你在家做了些什麽?”赫敏問道,很焦急的樣子,“做完什麽作業了嗎?”“沒有,”哈利說,“盧平在他的辦公室裏給我沏了一杯茶。接下來斯內普進來了”

他把有關那隻高腳杯的事全部告訴他們了。羅恩的嘴張得大大的。“盧平喝了嗎?”他喘氣,“他瘋了?”赫敏看了一下表。“我們還是下樓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鍾,晚宴就開始了”他們急急忙忙地穿過肖像畫上的洞,加入到人群中去了,一路上還在說著斯內普。“不過要是他——你們知道——”赫敏放低了聲音,一麵緊張地四處張望,“如果他在設法——毒盧平——他不會當著哈利的麵這樣做的。”

“對,可能是這樣。”哈利說,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前廳,正在穿行進入禮堂。禮堂裏掛著成百上於隻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麵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連赫敏和羅恩這樣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樣食物都要了第二份。最後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靈提供的文娛節目作為結束。幽靈們從牆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現,來作一種列隊滑行;格蘭芬多院的差點無頭的尼克成功地重現了他當年被殺頭的情況。

卡爾薩斯跟隨格蘭芬多的其他人沿著通常的路線一起去到格蘭芬多塔樓。但是等他們走到胖夫人肖像麵前時,卻發現走廊裏擠了許多人。

“大家為什麽都不進去呢?”羅恩好奇地說。

“進不去了。”卡爾薩斯解釋道。

哈利越過人頭向前看去。那張肖像畫好像是關閉著的。

“請讓我過去。”珀西的聲音,他從人群中神氣地走出來。“幹嗎堵在這兒啊?你們大家總不見得都忘了口令吧——對不起,我是男生學生會主席——”

人群靜了下來,是從最前麵開始安靜下來的,所以這就像一陣寒流在走廊裏散布開來一樣。他們聽到珀西說話,聲音突然尖起來:“誰去請一下鄧布利多教授。快!”

人們都回過頭來,站在最後的人踮起了腳。

“出什麽事啦?”金妮說,她剛到。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畫;格蘭芬多院的學生都擠在一起讓他過去,

“哦,天哪——”赫敏驚叫,使勁抓住了卡爾薩斯的手臂。卡爾薩斯看到那胖夫人已經從肖像畫上消失了,肖像畫遭到了惡意破壞,帆布小片在地上到處都是,大塊畫布則被完全從畫框上撕走了。鄧布利多對被損壞的畫迅速地看了一眼。“麥格教授,請馬上到費爾奇那裏去,告訴他在城堡裏每幅畫上尋找那位胖夫人。”“你會走運的!”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頭頂上跳著,很高興的樣子,看到破壞和憂愁的景象,他向來如此。

“你這是什麽意思,皮皮鬼?”鄧布利多鎮靜地問道。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點。他不敢嘲笑鄧布利多。他轉而采取了一種油滑的腔調,聽起來倒比那嘶啞的聲音要好些。

“不好意思,校長先生。不想被人看見。她弄得一塌糊塗了。看見她跑過五樓那張風景畫,先生,躲在樹木中間,哭著說什麽可怕的事情。”他高興地說。“可憐的東西。”他加了一句,卻全無可憐別人的意思。

“她說了是誰幹的嗎?”鄧布利多安靜地問。

“哦,說了,教授頭子。”皮皮鬼說,神氣像是懷中抱著一枚大炸彈似的。“她不讓他進去,他非常惱火,你明白。”皮皮鬼在空中翻跟鬥,從他自己的雙腿中間對鄧布利多咧著嘴笑。“他脾氣可真壞,這個小天狼星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