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薩斯來到比賽場地的時候,聽見觀眾們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喧鬧,把比賽結束的哨聲都淹沒了。
“怎麽樣了?”卡爾薩斯走到赫敏旁邊問道。
“卡爾!”赫敏蹦蹦跳跳撲到卡爾薩斯的身上,“贏了!我們贏了!”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比賽?”
“是啊,”赫敏激動的說,“你要是早來一小會,就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原來如此,”卡爾薩斯看著激動的互相擁抱的隊員們,“看來是我真的錯過了。”
在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裏,一場慶祝晚會正在熱烈地進行著。哈利成為了人們慶祝的焦點,人群們吧哈利團團圍住,尤其是一大群女生,他們把他圍在中間,不管哈利說什麽沒趣兒的話,她們都放聲大笑,還一個勁兒地衝他擠眉弄眼。
卡爾薩斯和赫敏一人端著一瓶飲料,坐在最角落裏的一張沙發上,看著這群瘋狂的慶祝者們。
“哦,不,他們不能公然的在這裏這樣做!”赫敏突然指著另一個角落說道。
“什麽?”卡爾薩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羅恩和拉文德•布朗當著整個休息室的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難解難分,簡直分不清哪隻手是誰的。
“這樣影響不太好吧?”赫敏說道,“畢竟當著這麽多人。”
卡爾薩斯笑了笑,“還好,”他摟住赫敏的肩膀,“要不然我們也試試?”
赫敏臉紅著推開了卡爾薩斯,卡爾薩斯笑的更厲害了,“開個玩笑。”
“開玩笑?”赫敏眨了眨眼睛,又摟住卡爾薩斯,“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哎?”
這次輪到赫敏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看著卡爾薩斯愣住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也在開玩笑。”
卡爾薩斯,“……”
竟然被調戲了,卡爾薩斯心裏暗暗的想。
隨著時光的飛逝,聖誕節轉眼將至。
海格已經獨自一人把禮堂裏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聖誕樹搬來了;樓梯欄杆上都纏上了冬青和金屬箔;甲胄的頭盔裏閃爍著長明蠟燭,走廊裏每隔一段都掛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
由於卡爾薩斯的時間太多了,因此很多人覺得不論走到哪裏都能看到卡爾薩斯,或者說他幾乎無處不在。
“你怎麽來了?”赫敏說,這個時候圖書館的管理員平斯夫人正在後麵的書架間巡視著,“我正準備找你去呢。”
卡爾薩斯坐在赫敏身邊,翻開一本破舊的筆記,“還好,我剛睡醒。”
“哦,”赫敏突然想起來什麽,“我被邀請去參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會,他說還可以帶上一個人一起參加。所以我想……”
“……你打算叫上我一起去?”卡爾薩斯問道。
“是的,你要是不願意去的話就算了。”
“我當然去了。”卡爾薩斯果斷的說。
“太好了。“赫敏開心你的笑了。
到了晚上晚上八點,卡爾薩斯和赫敏來到門廳。
他猛然發現有異常多的女孩子在那兒遊蕩。
“這時怎麽情況?”卡爾薩斯問道。
赫敏小聲的嗤笑了一聲,“她們啊———你看。”
這個時候,哈利帶著盧娜走了過來,然後那群姑娘們似乎都在怨恨地盯著他。盧娜穿著一套鑲著銀色亮片的袍子,這引起一些竊笑,但其他方麵她看上去還是挺好的。
“原來是因為他啊。”卡爾薩斯說道,“我可以理解了,那我們走吧?”
“哦,好,”
他們登上大理石台階,來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笑聲、音樂聲和響亮的說話聲隨著他們的腳步而增強。
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比一般教師的房間大得多。天花板和牆壁上掛著翠綠、深紅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在一個大帳篷裏。房間裏擁擠悶熱,被天花板中央掛著的一盞金色華燈照得紅彤彤的。燈裏有真的小精靈在閃爍,每個小精靈都是一個明亮的光點。遠處一個角落傳來響亮的、聽起來像用曼陀鈴伴奏的歌聲;幾個談興正濃的老男巫頭上籠罩著煙鬥的青霧;一些家養小精靈在小腿的叢林中吱吱穿行,托著沉甸甸的銀盤,把它們的身體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遊的小桌子。
“你們好,很高興你們能來!”卡爾薩斯和赫敏一擠進門,斯拉格霍恩便聲如洪鍾地叫道,“先進來———你好,法爾科,沒想到你也來了。”
卡爾薩斯象征性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斯拉格霍恩戴著一頂帶纓穗的天鵝絨帽子,與他的吸煙衫很匹配。
屋子裏麵的人卡爾薩斯一個人也太認識,幹脆他就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
“這是赫敏•格蘭傑小姐,她身邊的這位是卡爾薩斯•法爾科先生,值得一說的是,他們兩個是整個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
卡爾薩斯對於這種介紹沒有任何反應,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是赫敏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多了,她微紅著臉,緊緊的躲在卡爾薩斯的身後。
不會少人看了他們一眼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他們了。
“哼,”卡爾薩斯冷笑一聲,“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怎麽了,卡爾?”赫敏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還看不出來嗎?赫敏,”卡爾薩斯一臉嘲笑的說道,“這隻是一群所謂的名人互相交際的舞台而已,隻有有一些名氣的人,他們才肯上前去和你交流———像我們這樣的人,並不適合這裏。”
“你說的對,卡爾。”身後一個聲音說。
是盧娜,她孤零零的站在他們身後,看起來怪可憐的。
“哦,你好,盧娜。”卡爾薩斯笑著說,“怎麽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哈利呢?”
盧娜並沒有回答,隻是側身讓了讓,卡爾薩斯看到兩三個人在圍著哈利熱情的交談。
“我看出來了,“赫敏不高興的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沒必要,”卡爾薩斯笑著端過三隻裝著蜂蜜酒的高腳杯遞給他們,“既然來了,我們就稍微的呆上一小會再走吧,我們走了,盧娜怎麽辦呢?”
盧娜高興的笑了,“很高興你能照顧我的想法,卡爾。希望我不會礙著你們的事。”
“當然不會,”卡爾薩斯說,“我是覺得太早回去———你好,教授。”
特裏勞妮教授一個人慢慢的晃晃悠悠的走近了他們。
“您好。”盧娜禮貌地說。
“晚上好,親愛的。”特裏勞妮教授費了點勁才看清了盧娜,“最近我課上沒見到你……”
“嗯,我今年選了費倫澤的課。”盧娜說。
“哦,當然,”特裏勞妮教授帶著怒氣醉醺醺地幹笑一聲,說道,“我喜歡叫他駑馬。你們可能以為,我回來了,鄧布利多教授會把那匹馬打發走吧?可是沒有……我們還要分攤上課……這是侮辱,說真的,侮辱。你知道……”
“你喝醉了,教授。”卡爾薩斯禮貌的提醒說。
“喝醉了?我才沒有……”特裏勞妮教授嚷嚷道,轉身又對別人說話去了。
赫敏揚起了眉毛,“看來她真是喝醉了。”
“沒錯,”卡爾薩斯讚同的說道,“判斷一個人喝醉沒喝醉的最好辦法就是看他是怎麽說的:如果一直嚷嚷自己沒喝醉的話,那就肯定是喝醉了;相反,他要是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嘴的話,就說明他還是清醒的。”
盧娜歪著頭看了卡爾薩斯一會,“真有意思。”她說,“你不反對我把這個理論告訴我爸爸吧?我想他會很高興的寫一篇關於醉酒的文章。”
“當然可以。”
“簡直就是災難,”這個時候哈利狼狽的走了過來,“這些人抓住我問這問那,好像我好他們很熟一樣。”
“是啊,”卡爾薩斯笑著說道,“假如他們和你交上了朋友,我想他們的名氣會變的更高的。”
“啊,是啊。”哈利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因為那群人在熱情的對哈利招收。
“我親愛的孩子!”特裏勞妮教授又走了過來,她的聲音很小,但傳得很遠,“那些謠傳!那些做事!救世之星!當然,我早就知道了……兆頭總是不好,哈利……可是你為什麽不來上占卜課了呢?對你來說,這門課尤為重要啊!”
“啊,西比爾,我們都覺得自己的課最重要!”一個洪亮的聲音說,斯拉格霍恩出現在特裏勞妮教授的另一邊,他麵色通紅,天鵝絨帽子有點歪,一手端著蜂蜜酒,一手舉著一塊巨大的百果餡餅,“可是我想我從沒見過這樣一個魔藥方麵的天才!”他用寵愛的,雖然有些充血的眼睛看著哈利,“有天賦——像你媽媽!我隻教過幾個天資這麽高的學生,我可以告訴你,西比爾——就連西弗勒斯——”
然後斯拉格霍恩伸出一隻胳膊,像是從空氣中把斯內普鉤了出來。
“別偷偷摸摸的,來跟我們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著飽嗝說,“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學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
斯內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動彈不得,他的目光順著鷹鉤鼻子落到哈利身上,黑眼睛眯縫著。
“有趣,我從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沒看見他第一節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呢——沒見過哪個學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連你,西弗勒斯——”
“是嗎?”斯內普平靜地說。
“提醒我一下,你還修了什麽課,哈利?”斯拉格霍恩問。
“黑魔法防禦術,魔咒課,變形課,草藥課……”
“一句話,當傲羅需要學的所有課程。”斯內普說,帶著微微一絲冷笑。
“是的,我就是想當傲羅。”哈利挑戰地說。
“你會是一名優秀的傲羅的!”斯拉格霍恩聲音洪亮地說。
“我覺得你不應該當傲羅,哈利。”盧娜出乎意料地說,大家都看著她,“傲羅是腐牙陰謀的一部分。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呢。他們要利用黑魔法和牙齦病從內部搞垮魔法部。”
卡爾薩斯撲哧一聲笑了,他從來沒有發現盧娜竟然還會有這麽可愛的一麵,看著盧娜一本正經樣子,以及所有人驚訝,或者說是惶恐的樣子,卡爾薩斯覺得太有意思了。
“很有趣的言論,但是我覺得這並不好笑,孩子。”斯拉格霍恩說道,試圖化解這些尷尬,他對卡爾薩斯說,“我倒是認為,如果沒有魔法部,這個社會會很糟糕———我聽說你今年隻選擇了三門課程?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哈利,他———”
“———我可不這樣認為,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內普打斷他的話說道,一臉譏笑的樣子,“我覺得,法爾科先生很有才華,他甚至超過了某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又一臉嘲諷的瞅了一眼哈利,“這樣的人,即使沒有那些可笑的證書,我相信也能做一番事業。”
斯內普竟然會為自己說話,這是卡爾薩斯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於這種尷尬的場麵,卡爾薩斯唯一能做的,就是果斷的走人。於是,他和赫敏離開了晚會。
再回去的路上,赫敏氣呼呼的說道,“這樣的晚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簡直是……”
“讓人受不了。”卡爾薩斯接著赫敏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