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人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經在學校裏傳遍了。
差不多很多人走在議論這件事情,但是沒有人能說得清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各個版本敷衍而生。
有的人說她被一個逃出來的食死徒攻擊了;有的人說那是她發現了打算秘密調查學校城堡的間諜;有一些人說是因為她發現了某個秘密的黑魔法物品,但是因為不知道怎麽使用而中了魔咒。
這些都算是正常的版本,有一些就有點誇張了:那個中了魔咒的人是因為被某某地方的跑出來的一種叫做“野生奧特曼”的怪物襲擊了;或者是被著名黑魔法師X雙江的兒子襲擊了。
總之,那些莫名其妙的版本讓卡爾薩斯聽了之後都笑了半天。
但是這些有趣的謠言都沒有讓卡爾薩斯的內心安定下來,因為他很在意在糖果屋發生的事情。
自從在糖果屋的那次之後,赫敏開始對卡爾薩斯任何舉動都抱有擔心的心情。
“你沒事吧?卡爾?”赫敏再次擔心的問道。
“我剛剛隻是發呆,赫敏。”卡爾薩斯笑著說道,卷起自己的作業。“不用擔心了,那隻是意外,我已經沒事了———我想你最好還是擔心你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論文吧。”
“哦,天哪,我還沒寫完。”
星期二的晚上,卡爾薩斯決定到鄧布利多那裏看看。他開到辦公室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有聲音請他進去。
斯內普也在裏麵,他坐在卡爾薩斯經常做的那個地方,坐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對麵。
“你好,斯內普教授。”卡爾薩斯說道。
斯內普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鄧布利多溫和的說道。
“我本來想找你討論一點事情。”卡爾薩斯走到桌子旁邊,用魔杖變出了一張舒服的單人沙發,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張寫滿密密麻麻的字跡的羊皮紙,“看來你們在討論別的事情?”
“是的。”鄧布利多說道,“西弗勒斯給我們帶來一些有意思的情報,我希望你也看看。”
鄧布利多的語氣輕鬆隨意,示意斯內普把那張羊皮紙遞給卡爾薩斯。
斯內普遲疑了一下,才把那羊皮紙遞給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簡單的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發現一大部分是關於自己的,上麵寫著關於自己的一些出生,成長,以及會使用的魔法等等列舉了一大堆,卡爾薩斯看到大部分都是屬實的。
“看來伏地魔已經注意到我了。”卡爾薩斯淡淡的笑了笑,對這件事情不以為意。
“這很正常,“卡爾薩斯繼續說道,“我已經隱藏了五年了,在這種時刻暴露已經無所謂了。”
斯內普冷笑一聲,“確實,他這種時刻才發現你的存在已經太遲了。”
他看了卡爾薩斯脖子中的吊墜,“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他隨時在找時機準備幹掉你,和你周圍的人。”
卡爾薩斯也冷冷的笑了,“那就讓他來吧!過去的五年,我自認為沒有辦法躲過他的手段,所以我才不斷的隱藏自己,不過現在———”他又冷笑了一聲,“———我敢保證,他會後悔的。”
鄧布利多笑了笑,“不過現在伏地魔一直是在圍繞我製定計劃———卡爾分析的沒錯,他計劃馬爾福家那個可憐的男孩殺死我。”
斯內普皺著眉頭說:“但是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這隻是為了懲罰盧修斯的失敗。讓德拉科的父母眼看著兒子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對他們來說是鈍刀子割肉。”
“總之,”卡爾薩斯說,“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他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一張紙,用魔杖在上麵點了點。白紙立刻變成了一個畫麵,上麵正是顯示著馬爾福鬼鬼祟祟的來到八樓進入有求必應室的畫麵。
“最近我發現了他的一些小動作。”卡爾薩斯說道。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一言不發額看著那一段不停重複的畫麵,一陣短暫的沉默。
“看來,黑魔王還有別的計劃沒有告訴我。”
“很明顯,他還有別的你不知道的任務。”鄧布利多透過他那半月形的鏡片望著畫麵說道。“這個魔法真有趣,卡爾。”
卡爾薩斯笑了笑,“我對這張紙施了一個小小的魔法———當然了,這也是我自己發明的———它可以自動記錄下來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然後可以選擇性的保留下來某一段畫麵。”
“真是了不起的魔法。”鄧布利多讚揚的說道,斯內普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卡爾薩斯有點不太敢相信。
“老實說,”斯內普難看的笑了起來,“我更希望我有你這樣的學生,而不是那愚蠢的哈利•波特。”
“不過在現在是格蘭芬多的學生,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著說道,“那麽,我們首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幹什麽。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危險,對別人也很危險。向他提供幫助和指導,他應該會接受,他喜歡你——”
“——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麽喜歡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是我害了盧修斯。”
“沒關係,試試吧,畢竟他隻是個孩子,我不願意他的靈魂變得四分五裂。”
斯內普揚起眉毛,“好吧。”
卡爾薩斯突然說,“哦,斯內普教授,我還有件事問你。”
“什麽?”斯內普問道。
“混血王子——指的就是你吧?”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斯內普問道,兩個原本空洞的眼神發著亮光,“———你拿到了那本書?”
“不,”卡爾薩斯微笑著說,“我隻是看到了那個名字,然後就想到了是你。”
“那本書現在在誰的手裏?”斯內普陰沉著臉問道。
“哈利•波特。”
斯內普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立,滿臉殺氣看著卡爾薩斯。
“額,別激動,教授。”卡爾薩斯說道,“你的那本書上有很多有用的東西,不是嗎?”卡爾薩斯隨手用魔杖在空氣中寫了幾條咒語,“過不了多久,哈利就會需要他們了。”
“需要它們?什麽意思?”
卡爾薩斯笑了,笑得不在那麽溫柔,蠟燭微弱的光線隻照耀他臉上的一半,顯得那麽陰險,那麽狠毒。“因為他要去做一件很要緊的事情,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們的成敗。”
“他要做什麽?”
“當然了,哈利要去做這件事情還有點早,需要在我去殺掉那條大蛇之後才行。”
“你要殺掉納吉尼?”斯內普顯得很驚愕。
“是啊,我要親自去殺掉他的寵物,他那僅剩下唯一的、已經用魔法保護起來的魂器。”
“你要親自起殺掉它?”
卡爾薩斯閉上了眼睛,很平靜的,再次睜開,“沒錯,隻有我才可能成功,也隻有我成功的幾率最大。”
“等等!”鄧布利多厲聲說,他的聲音不在和藹,“你要親自去?”
卡爾薩斯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告訴我的計劃不是這樣。”鄧布利多驚慌的說,卡爾薩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頭這麽地不鎮定過。“為什麽?卡爾,告訴我。”
卡爾薩斯平靜的笑了,兩隻手交叉,拖住了自己的下吧,“當我們去年計劃獵殺那條蛇失敗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但是我沒有說出來,甚至一個字都沒有提,因為我知道,假如我在那個時候說出來的話你是一定不會同意的,教授。所以我隻能在一切時機都成熟了的時候才能告訴你,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讓你不得不允許我這樣做了。”
鄧布利多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又坐到了那張椅子上。
“你會死掉。”鄧布利多的聲音有點疲憊,“這樣的成功幾率不大。”
“隻有我來做,成功的幾率是最大的。”卡爾薩斯的聲音無比堅定,容不得任何人來反駁。
“再說……”卡爾薩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很不明顯的印記,“也許……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麽意思……莫非?”
“是啊。”卡爾薩斯回答道,“自從萊薇死了之後,我越來越拿不準它的態度了,也許它會在很多年之後來找我,也許……它明天就會來找我。”
“你們在說怎麽?”斯內普問道,“我不太明白。”
“你不用明白,斯內普教授。”卡爾薩斯冷峻的說,斯內普的表情好像嘴裏塞了一個蘋果一樣難看,“你隻需要知道,伏地魔的一部分活在哈利體內,隻要那個靈魂碎片還依附在哈利身上,伏地魔就不可能死。”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斯內普很平靜地問,“那麽……那男孩……那男孩必須死去?”
“而且必須由伏地魔親自動手,記住!那是非常重要的。”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斯內普掏出魔杖對著卡爾薩斯,一臉怨恨的說道,“這就是你製定的計劃?我一直還愚蠢地以為,你是為了在保護他……為了她,為了莉莉。”
鄧布利多撥開斯內普的魔杖,“冷靜一點,西弗勒斯。卡爾確實是在保護他,”鄧布利多說,他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們之間的連接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像一種寄生的生命。隻有當他毅然赴死時,伏地魔才能真正地完結。”
斯內普神色驚恐地跌坐到了他的椅子上,
“你們讓他活著,隻是為了他能在適當的時候赴死?”
“他不會死!斯內普教授!”卡爾薩斯說,他黑色眸子平靜的看著斯內普,“相信我,沒有人會死,哈利不會死。”
斯內普再次他站了起來,“你撒謊!”惶恐的轉向鄧布利多,顫抖的伸出了自己雙手,“我為你做密探,為你編造謊言,為你冒著致命的危險。這一切據說都是為了保證莉莉•波特兒子的安全。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養著他就像養著一頭待殺的豬——”
“多麽感人哪,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難道你真的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了?”
“喜歡他?”斯內普叫了起來,“呼神護衛!”
他的杖尖蹦出了那頭銀色的牝鹿。它落在地板上,輕輕一躍就到了辦公室那頭,飛出了窗外。
此時斯內普,他的眼裏已盈.滿淚水。
卡爾薩斯站了起來,鄭重的說,“相信我,沒有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