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所謂往事
75、所謂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哦，好吧，也就是幾年前，在那個多隆還被稱為“京城第一紈絝”的時代，有一個自稱為“姑奶奶”的，“京城第一小混混”，她叫做小燕子。他們之間看似毫無交集，實際上卻有著許多不得不說的故事……
事件一：地點•京城某繁華街道時間•乾隆二十年•某日人物•多隆、小燕子、各位群眾演員
話說，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小多子如往日一樣，托著鳥籠、帶著一個小廝和兩個空有力氣的打手在京中橫逛。走至某個小攤前，眼見著那攤鋪上的東西粗糙卻不失雅致，正是蘭馨所愛，便想買下來攢著，等蘭馨出宮之後用來討好表妹。
多隆付過錢，隨手把錢袋係在腰間，並沒有還給仆從，繼續前行。沒走多遠，就迎麵撞上來個大眼晶亮的姑娘。那姑娘撞了他，隨口甩出句“對不起”便向反方向跑去。多隆覺得詫異：向來都是小爺去調戲個姑娘啥的，可從沒有姑娘上趕著對爺投懷送抱啊！今兒個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小姑娘被爺“英明神武”俊人姿態所吸引，來這麽個“欲拒還迎”之戲？眼見著，多隆就要陷入不可抑製的“YY之旅”了，卻被一陣驚呼打斷了思路。
“爺，您的錢袋！”多隆身旁的小廝可不是白給的，那絕對是千中選一的。從直郡王府出門那刻起，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關注自家主子的人物，多隆身上多了什麽，少了什麽，他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甚至比多隆自己都關注他的人身安全和他身上的東西。
“呦！定是那小丫頭，還不給爺抓回來！”多隆一叫，身後跟著的仆役便追了上去。隻見那沒跑多遠的姑娘聽見了身後的聲音，轉頭送了多隆一個鬼臉，而後左閃右閃消失在人群裏了……
後來追上去的仆役回來報到：那個姑娘轉了幾條胡同之後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沒了蹤跡。多隆氣的直跳腳，指著自己的小廝和跟班一頓狂吼之後回王府去了。回到王府之後，多隆的小廝氣的指著那兩個倒黴跟班繼續大罵：你們就不會好好找找牆後、門邊一類隱蔽的地方？真是一對蠢貨！看到沒，仆役也是分等級的，這倆打手在多隆的“貼身小廝”前，就隻能有挨罵的份……
這，是多隆和小燕子的第一次交鋒，多隆完敗。
後來小燕子還向蘭馨說過，那是小燕子從“入行”起到進宮之前做過的最大的一筆“生意”呢。一般這樣的大生意都是以“失敗”告終的，我們不得不說“京城第一紈絝”和他的跟班真是太不給力了！誒，多隆，你是故意的吧？你那個時候就對小燕子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了吧？不然怎麽“屢戰屢敗”的小燕子就偏偏在你這兒得手了呢？
事件二：地點•天橋底下時間•乾隆二十二年•某日人物：小燕子、柳青、多隆以及小廝一名、各位圍觀的群眾演員若幹
好吧，其實多隆這輩子也沒被人順走過幾次錢——他從不把錢帶在身上的，帶錢的，自然是他身後的小廝，要論被偷，那也是小廝被偷啊！由於兩年前的教訓過於“深刻”，多隆對於“大眼睛”的人都有嚴重的“防範”心理了。誒？難道說，這才是多隆“調┰戲”白吟霜的真實原因？——太過於“英氣”的女子，小多子降服不了啊……嗯，跑題了，我們回歸正題。
且說這日，晴有時多雲，略有微風拂麵。小多子領著僅剩下的一名小廝依舊出來“遛彎”——自打乾隆二十一年的“龍源樓事件”後，多隆身後的打手就被和親王給撤掉了——你小子連隻耗子都打不過，還混什麽“京城第一紈絝協會”？啥，不想退會？練好身手吧，從今天起不許帶打手出門，遇上什麽事給爺自己上！誒，和親王你是看準了這整個京城除了那富察耗子之外根本就沒人敢或者說沒人樂意和多隆動手吧？誰讓無論是誰贏了，都免不了和親王“背後算賬”呢？誰說和親王不護短，我跟誰急！
啊？又跑題了？咳咳，這就步入正題。在這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天橋下，正是招搖撞騙……嗯……賣身葬父……嗯……招財進寶的大好時節。隻見一尾草席上躺著一個老漢，老漢身上亦蓋著一尾破草席，似乎沒了呼吸。老漢的身後跪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女子，身穿白衫，披麻戴孝，頭上還插著草棍。很好，很明白了，這女子在賣身葬父！
經過了白吟霜的“賣身”，在這天橋底下賣身的人越來越多了，原來說書的、賣狗皮膏藥的似乎都退居二線了。這天橋底下儼然成為了一個“賣身葬父”交易市場。當然，真正賣身葬父的是多數，還有少數渾水摸魚的——例如現在跪在那裏的小燕子，是來訛人錢財的，美其名曰：劫富濟貧。
很巧，多隆經過了這麽久，終於親眼見著了一回“賣身葬父”——那白吟霜賣身的時候，多隆在家裏被和親王關禁閉呢啊！傳說中的“賣身葬父”？小多子的王八之氣又回來了，賣身葬父的女子，應該是個長的不錯的丫頭吧？待爺看看她姿色如何再做打算！理論上來說，總是有人在女子賣身的時候上去“調┰戲”那賣身之人的，多好的出場機會啊！此時不上更待何時？於是，小多子就這樣帶著一身“猥瑣之氣”嗯……是“浩然正氣”衝上前去。
那賣身之人才不管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跪在那裏嗚嗚的哭著，嘴裏隻是反複念叨什麽：家境貧寒，老父病重耗盡錢財，無錢入殮，但凡能幫著給她老父入殮並給五兩銀子的，她便賣身於人，從此做牛做馬……
多隆衝上前來，見眾人都隻是“觀望”並沒有人要出錢買人，隻覺詫異。他哪裏知道，小燕子她們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專詐那些富貴之人。而這周圍看熱鬧的，都是貧民百姓，看熱鬧的心情誰都有，反正小燕子她們也是“劫富濟貧”養著大雜院那些老老小小呢！那些為富不仁的人，讓小燕子她們騙騙也沒什麽。五兩銀子，據說都不夠這些達官貴人一頓飯錢，也該讓他們“放放血、積積德”了！人民群眾的仇富心理也是不容小覷的啊！縱然“你爸是李X”，群眾也能讓你變成“李鬼”。
沒見過市麵的小多子也沒多做懷疑，湊上前去詢問：“你，抬起頭來給爺看看！”
小燕子暗地裏撇了撇嘴，屁，還爺？聽聲音是個年輕人的樣子，敢在姑奶奶麵前稱“爺”，看姑奶奶怎麽把你的荷包“忽悠”幹淨！想歸想，順手用一條白色的帕子擦擦眼角——那帕子可是在辣椒水裏泡過一夜的，效果可比吃一口芥末。
淚眼婆娑的小燕子抬起頭，一見多隆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冤大頭！”小燕子，乃太不淡定了。
想當初，小燕子看著多隆一副“缺心眼的富二代”標準配備，就動了“劫富濟貧”的心思。但多隆和他的那些跟班們身上卻是一個比一個幹淨，誰知到那鼓鼓的錢袋在哪個身上呢？於是，小燕子決定“跟蹤踩點”，以確認“下手目標”。跟了小多子他們好幾條街也沒有發現“錢袋的藏身之處”。就在小燕子要放棄的時候，小多子在無意之間給了小燕子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明晃晃的錢袋子，多麽好的目標啊！
上天給了你機會，你就要好好的抓住啊！小燕子本身就是個“見縫插針”的好手，看準了時機衝了上去。感謝老天垂憐，她居然得手了，還是毫發無傷的得手了！小燕子拿著那個裝著近50兩碎銀子的錢袋，可是樂了好多天呢！那個“缺心眼的冤大頭”的容貌倒是深深的刻在小燕子的腦海中了……
“什麽人！”小燕子這一叫不要緊，躺在席子下頭的柳青以為她遇到了什麽麻煩呢！一個鯉魚打挺，“詐屍”了。
“呦嗬！”小多子何曾見過這樣“驚悚”的陣仗？啊！在和親王的“喪禮”上見過！可是那和親王從頭到尾就在那棺材裏吃祭品啊，何曾這樣直挺挺的躺在那裏？更何況身上還蓋著草席。突如其來的“變數”深深的驚倒了小多子那可憐的小心肝……
“爺！他們是騙子啊！”多隆的小廝倒是先反應過來了，趕緊給自家主子提個醒。
“騙子？”多隆也不是那沒見過那些坑蒙拐騙的行當，隻是他自己當真沒遇到過就是了。為什麽？你不知道？小多子那可是四九城裏的名人，多隆一出，姑娘全無……哈，說笑啦！其實是因為多隆真的還蠻有名的。小的時候混跡在“荒唐王爺”身邊，長大一些就接過了“京城第一紈絝”的金字招牌。但凡想在京城裏長久的混日子的小混混們，在入行“拜師”的時候，可是都被詳細的囑咐過“哪些是你能惹的人，哪些是你不能惹的人”，而小多子，恰好就在那“不能惹”的行列之中啦！而小燕子這等“無師自通”的，自然是不知道多隆的身份的，所謂，不知者無畏，於是，多隆的“第一次”就這樣毫無保留的獻給了小燕子同學……
小燕子和柳青見事不好，便想開溜，隻是好死不死趕上了巡城的官兵巡邏至此……於是，為了不連累大雜院的老老小小，和這些多次配合他們演戲的圍觀群眾們，柳青和小燕子悲催的被捉住了。
當官兵要把人押回牢裏的時候，多隆的小廝卻驚叫了起來：“你是兩年前的那個小混混！”果然，每一個世家子弟身後都有一個過目不忘的“超級秘書”型的小廝。他繼續向多隆道：“爺，就是這個丫頭偷了您的銀子啊！”
“是她！”小多子終於想起了這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就是這個丫頭片子讓爺生平第一次丟了銀子啊！丟銀子事小，傷麵子事大。本來因為見著“稀罕物”的小多子還想給小燕子和柳青求情來著——反正爺沒損失什麽，就當看大戲了！但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去，把這丫頭送去牢裏關上十天，就說是爺的吩咐！”有這句話，就可以讓小燕子在牢中“度日如年”了。
“好小子！敢坑你姑奶奶。‘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姑奶奶我從裏麵出來的！”小燕子一邊咆哮著，一邊被官兵壓下去了。可惜，連累了柳青……
這，是多隆和小燕子的第二次交鋒，小燕子完敗。
可惜啊，這事情，還沒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回家晚了，搞到現在才3600，某靈芝又要食言了……快肥了快肥了……表拋棄偶……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表霸王啊……再霸王下去，偶就真要“抽”給你們看啦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