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番外 .[Byaku&Hiba]櫻落
文中出現的歌詞來自19世紀英國著名女詩人克裏斯蒂娜·羅賽蒂的《當我死去時》,是李小龍最喜歡的一首歌,李小龍去世時,他的葬禮上播放了這首歌曲
。
從網上找的比較適合形象的長發雲雀……
>> when idead ,my dearest 當我死去時,我最親愛的
singsad songs for別為我哀歌悲切
朽木白哉一直都不喜歡笑,因為小時候四楓院夜一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現在他連微微挑起嘴角都覺得自己的麵部表情在抽筋。
雲雀恭彌還在睡懶覺。
平常犀利的鳳眼此時卻安安靜靜的微微闔著,緊閉的卷長羽睫輕輕顫動。雲雀恭彌睡著的樣子就像一隻收起爪子任憑主人安撫的貓咪。
已經快要到隊長們例行會議的時間,白哉伸手搖了搖雲雀的身體:“雲雀,快點起來。要開會了。”
“唔……”還在熟睡的雲雀不滿地嘟噥一聲,把被子卷到身上再翻個身繼續睡。
“……”白哉看著蜷成一團縮在被窩裏隻留給他一點黑色發絲的人,沉默了很久。然後,毅然決然地起身——去用冷水洗臉。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被這樣子的雲雀給萌到的!
等到白哉回到臥室後,雲雀恭彌正在草草地將自己留到齊肩的頭發紮起來。
不著痕跡地皺皺眉,黑發青年順手拿起放在一邊的梳子然後按上少年不安份的腦袋,認認真真地給少年梳起頭發。
“哈~”黑發的少年不雅地打了個哈欠,頭皮間溫柔的細觸讓本就很困倦的他昏昏欲睡,“幫我把頭發剪掉。”他被這頭發已經煩了很久了。
雲雀對於小時候因為頭發被誌波海燕說成是女孩子被京樂春水認成女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
“其實你留長頭發也不錯的。”白哉一手撫摸著指間柔順的黑色發絲,“很……漂亮。”
“……你想被咬殺嗎。”雲雀最忌諱“漂亮”“可愛”這種詞用在他身上。
“好了。”白哉用一條黑色的發帶將雲雀垂下來的頭發綁到一起,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美好而精致的白暫側臉。白哉輕咳一聲轉開話題,“馬上就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雲雀把放在桌上印著“十”的羽織披在肩上,微微點頭。
“嗯。”
自從雲雀成為十番隊隊長後,雲雀紫宸就把他從雲雀家“趕”出來了
。那個男人總是可以用任何理由把他辯得啞口無言怒火無從發泄,即使他和白哉是竹馬竹馬而且也同居過一段時間——但也不能這麽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地讓他去朽木家吃白飯!雲雀紫宸你果然是個混蛋!!
白哉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隻是雲雀氣鼓鼓地提出每天和他打架的要求後小小的抗議了一下。
“我每天都有公文要批。”
“那你就不能抽出時間和我打一場嗎。”
“可是那樣……”
“那我就搬回去住。”
“……”
於是朽木同學無奈之下隻好同意。每天開完會巡完邏批改完公文和虛打完架後,朽木白哉即使再疲勞也會抽出時間和委員長打架,——當然最後累得筋疲力盡的都是雲雀。
想歪的都給我麵壁去,隻是朽木大少爺的斬魄刀對於委員長來說太bug了而已!
“喲,白哉小弟,恭彌小弟~”絳紫的齊耳短發被風吹散些許,四楓院夜一靠在朽木家大院門口向兩人打著招呼,然後看見把羽織披在肩上的雲雀眼睛一亮。
“恭彌小弟,你教教我吧。”夜一一臉討好,“你是怎麽讓羽織披在你肩上不掉下來的?”她試過很多次都失敗了。
雲雀閉著眼睛無視掉她走過去。
“再不快點走的話就要遲到了。”白哉目不斜視平直地說。
“你們這兩個小鬼完全就把我無視了哈!”
>> plant thourosesmy head 我的墓前不要栽玫瑰
nor shady cypress tree 也不要柏樹茂密
本以為這次會像往常一樣,隻是山本總隊長絮絮叨叨地說些無聊的話。雲雀低垂著頭數著時間,嗯,——差不多可以放我們走了。
“那麽就到這裏吧。”山本總隊長最後做了總結,“之後就由十三番隊和十番隊去執行這個任務。”
呃?
去做……什麽任務?
少年難得迷茫的抬起頭,他剛才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一隻手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雲雀轉頭,浮竹十四郎正微笑著看他。
“走吧,恭彌。”他說,“真難得呢,今天輪到我們十三番隊和十番隊執行任務。不過看著你樣子估計沒有注意到吧。”
浮竹隊長您說對了。他確實沒聽到
。
後來經過浮竹的解釋他才明白,最近有幾隻不安份的虛跑進了屍魂界到處流竄,於是山本總隊長就讓他們出馬將他們緝拿歸案(……)。
雲雀突然想起身為十三番隊五席的千羽千尋就是因為一隻虛而奉命來到現世。
這次他不會走他的老路吧。
“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白哉有些不放心,“這畢竟是你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
“你在輕視我嗎。”雲雀不滿道,“不要小看我。”
“隻是不希望……你受傷……而已。”
“安心吧,白哉小鬼!”
青年一頭黑發在窗外射入的細碎陽光中帶了點跳躍的藍紫,深煙青的眼眸中滿是笑意。他抬起手,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不是有我在嗎?難道說你不放心把恭彌交給我?”
“誌波海燕你最好給我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麽恭彌你對浮竹隊長那麽禮貌對我卻一臉臭屁!”海燕挫敗地扭過頭來,“難道是因為浮竹隊長那一類型的人很受歡迎嗎?”
不,隻是單純地對你很不爽而已。
>>the green grass above願綠茵覆蓋我的身軀
with showers and dewdrops wet 沾著濕潤的露珠雨水
森林之中,正聚集著一群身著死霸裝的死神。他們是十三番隊和十番隊的隊員們。這些隊員相隔著一定距離。對周圍的風吹草動進行著密切的監視。
這時,一個蜂蜜色頭發的美麗死神以瞬步出現在現場。
她便是十番隊副隊長——鬆本亂菊。
“情況如何?”
兩個離她不遠的隊員急忙跑到她的身邊。
“鬆本副隊長!”
“沒有異常!”
“應該就在這附近吧。”浮竹環顧四周,“能感覺到嗎,深?”
“已經離我們不遠了。”青年推了推眼鏡回答,“隊長,我們最好不要掉以輕心。”
“說的是啊。”浮竹摸了摸下巴,一旁的黑發少年聞言輕皺起眉。
“that doth not riseset……”他口中念念有詞。
“怎麽了,恭彌?”浮竹察覺到雲雀的異樣,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來了
。”
“!!”
“吼——”天際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吼聲,腳下的地麵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遠處煙塵湧起。
“出現了嗎,”浮竹當機立斷大聲喝道,“大家準備!”
漸漸消散的煙霧後出現了一隻戴著骨質麵具的巨大怪物。
“這就是……真正的虛嗎。”少年頗有興趣地挑眉,但還是在邁開腳步之前先向浮竹淡淡附了一句:“這個草食動物就先交給我……”
話音未落,少年便已消失在原地。
“這孩子啊……”浮竹有些苦惱地笑笑,站在他身邊的誌波海燕聳了聳肩:“小恭彌本來就是這麽好戰嘛,隊長可不要打擾他的好興致——你說是吧,亂菊桑?”
“啊呀呀,隊長這麽難得的可愛一麵當然要近距離的觀賞~”蜜色發的成熟女子噗嗤一笑。
在戰鬥方麵,隻要雲雀恭彌在場,在保證他不會受傷的情況下,——護庭十三番的幾個熟悉他的隊長們都會默契十足地把戰鬥都交給雲雀來處理。
他們都在不約而同地“慣縱”著這個驕傲美麗的少年。
紫色的火焰一閃而過,雲雀當然明白像虛這樣的生物想用拐子咬殺是不可能的,於是他抽出斬魄刀,一下將麵前的虛斬成兩半。
被劈成兩半的虛慢慢化作靈子消失在空氣中,雲雀不滿地撇撇眉。怎麽這麽弱呢?害他白高興一場。
果然是草食動物……少年這樣想著,正欲轉身——
“隊長——!小心!”
鬆本亂菊的聲音從那邊驚慌的傳來,少年來不及回頭,隻覺得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推到了一邊。隨著距離的拉遠,一頭與剛才相同的虛出現在了視線中。
他下意識地抬頭,隻能看見黑發青年線條冷凝的側臉。
“白哉……?”
——被保護了嗎……
灰藍色鳳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少年下意識地咬緊下唇,任憑略長的劉海遮住臉上的表情。
“白哉?”浮竹有些意外,“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剛。”白哉淡淡地說,“沒事吧,雲雀。”
“你是在小看我嗎。”雲雀抬頭,倔強的眼神就這樣映入青年的瞳孔中,“我說過這一次不需要你插手的——”
第二隻出現的虛已經被先後趕來的隊員們聯合消滅。
“切……”雲雀咬了咬下唇,推開白哉就向樹林深處走去
。
“……雲雀?”白哉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卻被誌波海燕攔了下來。
“我說白哉,”一向笑容狂放的青年此刻卻難得嚴肅,“你好像傷到恭彌那小家夥的自尊心了。別忘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白哉抿了抿唇。從小和雲雀一起長大,他自然明白雲雀恭彌那無人可及的驕傲與自尊,可是在看到他快要被虛攻擊到的時候,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他還記得曾在朽木家的大院,黑發青年帶著那個高傲的孩子來喝茶。
雲雀紫宸首先和朽木銀嶺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並表示想讓他和雲雀切磋切磋。
那應該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初次見麵。
看上去比他還稍小一些的孩子臉上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當時的朽木白哉隻覺得這家夥實在太囂張了要好好教訓一下,卻沒有想到黑發的孩子下起手來確實如此狠戾。
那就像是個專為戰鬥而生的人。
朽木白哉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張秀氣稚嫩麵無表情的臉龐,臉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果然是個草食動物。”
雲雀恭彌開口就是這一句話,讓他從不知名的臆想中反應過來,然後惱羞成怒。
“你說什麽?!雲雀恭彌!”朽木白哉“唰”地抬起頭來看他,馬尾在身後狠狠地甩過,“我才不會輸給你這種家夥!”果然,這種家夥最討厭了!
“好了好了,白哉,恭彌。”雲雀紫宸見此立刻出來打圓場,“恭彌,這裏可是朽木家的地盤,不要把朽木家的下任家主打得太慘啦~”無視掉白哉一臉“你在說什麽”的憤怒表情,雲雀紫宸輕笑著再度開口,“還有白哉啊,你爺爺在那邊看著你喲~大少爺就不要和我們家不懂事的兒子計較了好不~”
事實證明雲雀紫宸勸架細胞發育極為發達,僅僅用了兩句話就把兩個爭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小孩給消了氣。
“我家兒子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抱歉~”臨走前男人使勁揉揉孩子的頭發,“再見,朽木大人。”
“那是個資質不錯的孩子。”事後朽木銀嶺對雲雀恭彌這樣點評道。
“我會變強,然後戰勝他的。”幼年的朽木白哉這樣發誓。
隻是這樣的誓言從什麽時候開始轉變成了“變強,是為了保護他”的呢?
明明,他是最不需要保護的那個人。
朽木白哉突然想起那個飄散著粉色櫻花的四月,飛舞的八重櫻花瓣在和風中盡情地繚繞舒展,仿佛是在迎接什麽盛世慶典一般,想要在這風中燃盡自己最後的生命。
滿院都是旖旎的櫻粉色
。
這時,黑發的少年突然臉色慘白,好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最後還是克製不住地暈倒在他的懷裏。
那是雲雀恭彌唯一在他麵前表現過的脆弱。
後來他才知道,關於雲雀家祖傳的暈櫻症,以及那個血腥而又浪漫無比的傳說。
“從前的從前,一個有著與她的美貌相媲美的力量的美麗少女,她在屍魂界創造了‘雲雀’這個姓氏。並將其發揚為可以與朽木家並肩的家族。
有一天,少女受到某位不明人士的挑釁,他揚言說要打敗她,並不斷地傷害她的族人們用來刺激她。
於是少女欣然迎戰。
他們所約定的地方是一片美麗至極的櫻花林。
然而,少女從一開始就陷入了那個人的陷阱中,原本沒有任何弱點近乎無敵的少女不知何時患上了來路不明的暈櫻症,最後慘敗在少年手下。”
雲雀紫宸停了停,看著眼前聽得正入迷的少年,無奈開口。
“白哉,你不覺得這故事太假了嗎。”
“假?這難道不是你們家族的發展史嗎。”白哉一臉疑惑,“那個少女後來怎麽樣了?”
“後麵我就簡單點說好了。”雲雀紫宸清了清喉嚨,“後來少女和少年相愛,他們的戀情很甜蜜,卻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最後因為少年不明所以的突然變心導致了這段戀情的終結——就是說少女被拋棄了,所以說男人不可信呐不可信。”
“……”你自己不是男人嗎。
“少女被少年拋棄後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唉果然太假了……之後少女性情大變。直到很久以後,少女有了新的伴侶,雲雀家在她手下發揚光大,少女再一次遇見了當年把她拋棄的少年。
少年看到她就感到悔恨交加,哭著說‘讓我們重新在一起吧’,隻是那段戀情早已破碎,就如同摔碎的銅鏡,再怎麽拚合也無法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了。
少女說,‘讓我們再比試一次,隻要你贏了,除了死,我會與你在一起’。於是他們再次相約在那片櫻花林,不出所料,少女因為暈櫻症再一次輸了。
就在少年慢慢地走向她的時候,她突然淡淡一笑,說,‘對不起,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樣子了,即使死,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話落,她毅然將刀送入了自己的身體。”
“……於是就這麽結局了。”雲雀紫宸晃晃腦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麽狗血的橋段。”
“……”
之後他看著房間裏黑發孩子蒼白恬靜的睡顏不由得有些晃神。
那個傳說裏“有著與她的美貌相媲美的力量的美麗少女”……為什麽覺得和雲雀好像?
朽木白哉永遠都不會告訴雲雀恭彌,他在他床邊聽到昏睡著的他輕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
“muro……”
他也不會告訴他,在他叫出那個名字後,那張精致的側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與悲傷。
不由得,心裏泛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想,就是從那時候,他才會把雲雀恭彌認作成是他所要保護的人了吧。
不想再看到那個人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不想再看到那個人的身上受到任何傷害……
朽木白哉是第一次如此地關心一個人,這個人居然還是與他八字不合的雲雀恭彌。
>> andthou wilt ,remember 假如你願意,就把我懷念
andthou wilt,fet 假如你甘心,就把我忘卻
雲雀恭彌獨自走在寂靜的樹林裏,現在離大部隊應該已經很遠了。
為什麽朽木白哉要出來呢?明明他自己可以解決的。
想此少年不禁握緊了腰間的斬魄刀。
他知道白哉經常會在他遇上危險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六道骸也曾出現過多次。
但白哉不同,他是成為朽木家家主的人,和六道骸那種無根基就像浮萍一樣隨處漂泊的人不一樣,和他這種喜好逞強討厭別人欠人情的人也不一樣。
白哉沉穩、可靠,也足夠強大。
百年光陰,說長不長,雲雀恭彌打死也不會叫出一聲的性格仍未改變。
百年光陰,說短不短,朽木白哉火爆急躁的性格已被磨成光滑的明鏡。
這或許是他們最大的區別。
少年看著頭頂的幾隻地獄蝶倏忽飛遠,垂了垂眸。
鬧脾氣也鬧夠了,現在應該回去了。
所以——
少年眼神一凜,伸手擋下突如其來的攻擊:“斷空!”
“六杖光牢——”
六片閃著金色光華的光幕刺向對他發動襲擊的敵人。灰塵散去,金發青年的身影頓時顯現在他眼前。
“想趁我落單的時候發動攻擊?很不錯的想法,隻是——”少年眯起灰藍的鳳眼,“你是否太小看了我的實力?”
“那倒是沒有。正好相反,”金發青年抬起頭,灰色的眼睛閃現出強烈的戰意
。
“我想與你戰鬥,可是渴望很久了,——雲雀恭彌!”
>>shall not see the shadows 我不會重見那蔭影
shall not feel the rain 不會感覺雨天來臨
這裏是虛圈。
觸目所及盡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狂風吹過,塵土飛揚。
“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在不斷地響起,身穿死霸裝的黑發少年半跪在地,額發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地粘住額頭。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用盡全力才比這個破麵稍勝一籌,眼前的敵人已不複百年之前的稚嫩。雲雀抹去嘴角的鮮血,雙手撐在地上試圖站起,卻被猛地掐住脖子。
“唔……”
努力壓製住的呻|吟還是弱弱的發出一個單音,他現在已經近乎脫力,再怎麽強大的精神力也無法再使這副接近崩潰的身體接著戰鬥。
“怎麽……雲雀恭彌也會有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嗎?”歸刃後的破麵看著此時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啟唇冷冷嘲諷。
“怎麽可能。”少年眯起一隻眼睛反唇相譏,“你現在的情況和我也差不到哪裏去呢,迪奧斯·德克勒東。”
“嘴硬的小鬼。”迪奧斯用力地掐緊了雲雀的脖子,“一百多年前那麽威風的十番隊隊長,現在還不是一個在我的手下苟延殘喘的……”輕蔑地看著黑發少年,口中的“廢物”二字還未出口就被下一秒少年的動作驚住。
雲雀用左手狠狠地扼住掐住他脖子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讓已經歸刃的他無法動彈。他勾起一抹笑,眼中的光芒未曾泯滅。舉起右手對準迪奧斯的麵門,少年嘴唇蠕動著,術名輕述出口:“破道之六十三——”
“砰——”
迪奧斯一腳踢開即將發動鬼道的少年,雲雀的身體在沙地上翻滾了幾圈便停下,過了幾分鍾卻仍然沒有動靜。
突然意識到什麽,迪奧斯的眼睛驀地睜大:“你……”眼前的少年竟是在拿生命做賭博,賭自己是否會在他即將念出鬼道時放開他!暗自痛斥自己太過輕率錯失良機,迪奧斯冷冷道:“還真的是沒想到……你還要垂死掙紮嗎?”
他看著艱難站起的少年,“你應該知道,在這裏沒有勝負,隻有生死!失敗者隻有死一個下場,而以你現在的能力,無論嚐試多少次,都是無法殺死我的!
“別做無謂的掙紮了,我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的!”
“別囉囉嗦嗦的煩死人了……”浸滿鮮血的手拿起之前被迪奧斯踢到這邊來的斬魄刀,少年抬頭,灰藍色的眼眸中光芒大盛,“我答應過一個人……我要遵守承諾!”
“哦?”迪奧斯的興趣被提了起來,能讓雲雀恭彌答應的事情?“搞得我心裏癢癢的呢……你答應了什麽?”
這次虛圈之行,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哉抬頭看著夜空,今晚的月亮圓滿得沒有絲毫缺口,淡淡的鵝黃中卻泛著不祥的赤紅。
隻要把那些家夥們都咬殺就行了吧。坐在一邊的少年語氣慵懶,他毫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還是說你害怕了?白哉?
怎麽會。我擔心的是你。青年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著莫名的幽光,他俯下身,下意識地抓住雲雀的雙肩,這次,不要跟著黑崎一護他們一起去……拜托了。
!!
驚愕於眼前青年罕見的帶有些許懇求意味的話語,少年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許久。
……抱歉,白哉。我還是要去。
為什麽。
因為……少年咬著嘴唇抬眸看他,緩緩地,伸出左手,白哉,我和你約定。我會活著回來的。
……
我從來不會食言的。雲雀有些挑釁的看著他,還是說……你不敢?
下一秒,另一隻手就緊緊地握住了少年略顯纖細的手掌。
怎麽可能。白哉依舊麵無表情,隻是雲雀能看出他的臉已經柔和了許多,那麽就約定——
“我和他約定過——”強烈大風倏地吹刮起,被卷起的塵沙如龍卷之勢,刹那仿佛叫囂著吞雲吐霧!黑發飛舞,少年神態凜然傲比下天地。
“我要——活下去!”
shall not feel the rain 不會感覺雨天來臨
shall not hear the nightingale 我不會聽見夜鶯
sing on,asin pain 不停地歌唱,彷佛在哀鳴
and dreaming through the twilight 在夢中度過悠長的黎明
that doth not riseset 太陽不會升起,也永不沉淪
haply i may remember 也許也許我還記得你
and haply may fet 也許把你忘記
我答應過他我要活下去,既然如此就絕不會食言。
請相信,雲雀恭彌一定會活著回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