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Prelude.02 死神的世界[一]
修bug……這個bug已經被人提醒好久了……
關於隊首試驗的三項內容，源自雪娘娘的流星雨。
真央。真央靈術學院。
今天是真央招生的日子，真央的招生考試其實很簡單，主要就是靈力測試，再順便回答幾個諸如“為什麽要成為死神”、“成為死神的條件是什麽”之類的問題。
貴族的孩子是從來不會加入到真央進行訓練的。因為在家族中他們會有更好的學習環境，尤其是四大貴族。
不過今天有可能是個例外。
“雲雀恭彌！”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不滿的皺了皺眉，起身走向考試的那個教室，在少年走去教室的路上，有許多學員議論紛紛：
“喂！聽到了嗎？是雲雀家的人呢！”
“不是吧？貴族居然還來真央？”
“聽說啊，這個雲雀恭彌是個吊車尾呢！”
“真的？”
……
習慣在人的背後議論，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即使死去，即使擁有靈力，這一點也未曾改變。
雲雀恭彌暗自冷笑，卻腳步不停。他依舊淡漠的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為什麽要在意自己在草食動物眼中的形象？隻要強大……就可以了。
“喂，紫宸。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教室裏，受雲雀紫宸邀請作為雲雀恭彌考官的浮竹十四郎有些擔憂地問，“貴族子弟的話，還是交給自己教育比較好吧。”
“安心吧，浮竹師兄~”雲雀紫宸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家兒子即使在真央學習也是很強的哦~~”
“這點不用說也是當然的吧。”浮竹苦笑，“不過你讓我在這些年裏宣揚雲雀家，還有這些年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宣傳是好事啊，可是不是有點過了？”
“宣傳的話是不會過的哦~”雲雀紫宸眯起暗紅的眼睛，“現在啊，一些不知好歹挑釁雲雀家的人越來越多了呢。”
“……但願你的預感沒錯吧。”
雲雀恭彌想他也許該隱藏實力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劍道課上被十三番隊的誌波海燕副隊長叫上來和他對打……好吧，對於他這個戰鬥狂來說也許是求之不得的。
誌波海燕……怎麽說呢，雖然說也是貴族（即使誌波家現在已經沒落）之一，當時尚還年幼的時候誌波海燕是很好的擔當了大哥哥這個職位的，恐怕現在還是這樣吧。
雖然真央給每個學生都有配置淺打，但授課時畢竟是不會使用這種危險係數還是很高的實戰武器。所以雲雀拿起自己的竹刀站起身來，走到海燕麵前站定。他得逞似地看著他，臉上卻裝出一副很正經的表情：“這位同學叫什麽名字？”
這絕對是報複……可他又沒做錯什麽啊，隻是在他的課上走神了而已！
雲雀恭彌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淡：“雲雀恭彌。”
“哦，很好。”海燕點點頭，“那麽就請你全力以赴吧，雲雀同學！”
“……失禮了。”
“請指教。”
劍道課結束後。
“喂喂，恭彌！”當同學都走光了以後，海燕叫住最後離開的雲雀，隻是少年似乎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海燕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前幾步拉住雲雀的肩膀：“你這小鬼！幾年不見又囂張了啊。”
“要你管。”
“好了，海燕。”人爹浮竹好脾氣的勸阻自己的副隊長，“很久不見了啦，恭彌。最近還好嗎？”
“浮竹隊長。”雲雀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太不公平了……為什麽你對隊長這麽好對我就一臉臭屁呢！哼……讓我想起朽木家那個囂張囂張小鬼了。”海燕大步跨過來，毫不客氣地揉亂了少年的頭發，“小屁孩劍術有進步了呢。”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啊呀呀，生氣了~？”
“閉嘴！”
“那麽在此正式批準——雲雀恭彌，成為靜靈庭十番隊隊長！”
天已經亮了。身穿黑色死霸裝的黑發少年微抬起頭，一身純白的羽織輕揚飄逸。
僅僅隻過了一年而已吧……他想著，時間過得真快。
在從真央畢業半年後，雲雀恭彌填補了十番隊自上任隊長殉職之後空缺了近六十年的隊長之位，成為護廷十三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隊長。
同為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夜一和朽木白哉，一個是靜靈庭二番隊隊長，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也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四楓院家的第二十二代當家，另一個是靜靈庭六番隊隊長，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當家。
說起朽木白哉，其實雲雀恭彌和他還是難兄難弟。想想當初一棵脾氣火爆的白菜和一隻性格怪癖的麻雀同時被他們的大姐大——一隻爽朗隨意的黑貓欺壓的悲慘歲月……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哉和雲雀的瞬步都非常精湛，而且他們也非常要好。
沒準是英雄間的惺惺相惜。
靜靈廷依舊是天高雲淡風清氣和，一如曾經在這裏翻騰過又最終沉澱了的千百萬年。
然而----浮竹十四郎偷偷的拉了一下隊長服的開襟——今年似乎感覺比往年要熱一些？
“請注意身體，浮竹隊長。”他正胡思亂想神遊著，身後卻忽然傳來了熟悉的清冷聲音。
浮竹微笑著停住腳步，他回過了頭，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直很看好的貴族學弟，從前在真央的時候浮竹就特別照顧他，也信任著他的品格和實力，而對方從以前開始也絲毫沒有讓他失望。
雖然性格有些怪癖。
“謝謝提醒啊，恭彌……不，現在應該叫‘雲雀隊長’了吧，哈哈。”
“……”雲雀沉默不言。對於老人和孩子他是非常有耐性的，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位病怏怏的在真央學院對他非常照顧的前輩，那就更應該尊敬了。
雖然他並不需要照顧。
“今天山本總隊長召集我們應該隻是例行會議。話說回來，你是第一次參加隊長會議吧？”
“嗯。”
“不用緊張，說起來六番隊和二番隊的隊長你很熟的哦，是朽木白哉和四楓院夜一，他們身為你的前輩會照顧好你的。”
“……嗯。”
。
這次的召集果然如同浮竹所說的一樣隻是例行會議，順便山本總隊長正式地向各位其他番隊的隊長介紹了十番隊空缺了有五十年之久的隊長，
“這是十番隊的隊長雲雀恭彌。”
雲雀一直抱著淡淡的態度。時間仿佛能磨去人的脾性，在屍魂界生活的這幾百年間他已不複從前那樣總愛把咬殺掛在嘴邊，現在的他和朽木白哉一樣很少說話，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被四楓院夜一長期蹂躪所造成的心理扭曲。
不過，討厭群聚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所以當例行會議開始時，不方便立馬摔門走人的雲雀躲在離眾人遠遠的角落裏聆聽。
他看到四楓院夜一向他打招呼，朽木白哉的眼神也是不時地往這裏瞟。
終於，會議結束。夜一首先衝過來搭住雲雀的肩膀，朝他擠眉弄眼：“呦！恭彌小弟也進來了啊！據說一年就從真央畢業，你小子真是天才啊~~！”
不著痕跡地把夜一的手從肩膀上挪開，雲雀開始打量圍在他周圍的十三番隊隊長。
“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護庭十三隊醫療救援部門的最高負責人，也是任職時間最久的四位隊長之一。”夜一指指一位將辮子梳在胸前的女性，卯之花烈友好地笑笑。
“這是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千萬不要理他，這家夥是個色老頭。”無視掉京樂“喂喂夜一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的背景聲，夜一繼續介紹道，“這是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那個是前幾年剛上任的新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他是不論怎麽被砍都不會倒下的死神，所以被稱作‘劍八’……等等恭彌把拐子給我放下！現在不是你打架的時候！那家夥和你一樣是個戰鬥狂，隻要你夠強他會和你打架的！……啊，十二番隊隊長你肯定知道，是浦原喜助。不過他現在……”夜一突然停下話來四處環顧，“喜助那混蛋死哪裏去了？！”
“他今天請了假說是生病了……”卯之花烈應道。
“那家夥居然會生病？真是奇觀！”夜一說著，抓住雲雀的手往外拖，“來來來恭彌，我帶你去見你們十番隊的副隊長……白哉小弟你先自己回去吧！”
“哼。”白哉對此隻是冷哼一聲便不再作答。
“放開，我自己會走。”
“你們倆對我的態度怎麽這麽不好？！虧我當初把瞬步教給你們……”
四楓院夜一你居然還有臉說？！
“阿拉~你就是我的新隊長嗎~？”有著蜜色長發的女子一把撲過來將他抱在懷中，“真是可愛的孩子呢~！”
“嗚嗚……”雲雀恭彌用力的掙脫女子的懷抱，白暫的臉上因為暫時的缺氧而泛起淡淡的紅暈，“咳咳……”
“好可愛~~”女子冒著星星眼正欲再撲過來的時候卻受到少年眼神威脅不情不願的退後十米開外，“真是的……明明是那麽可愛的孩子……”
“雲雀恭彌。”雲雀咳了一聲，想把話題從未知的角度再拐回來。
“啊，雲雀隊長~我是你的副隊長~”女子指著自己一臉笑咪咪，“鬆本亂菊哦~~”
。
自從成為十番隊隊長後，雲雀空閑的時間就大大的減少了。每天早上的例行會議，結束後又要四處巡邏，接著就是批改公文。十番隊的公文很多，但比起有“公文隊”之稱的五番隊，雲雀覺得自己的壓力還算小的，隻是看平子真子那種懶散的樣子……他真的會改那些文件嗎。
不過那個五番隊的副隊長藍染惣右介……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很和藹可親，但實際上是不是那個樣子誰也不清楚。食肉動物特有的狩獵本能告訴他，這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對手。
關於藍染這個人，浦原喜助曾告訴過他一些事情。比如說他和藍染其實是同一期真央學員，但浦原喜助卻早藍染成為十二番隊隊長。又比如浮竹告訴他，在雲雀來真央之前之前他最看好的便是晚他兩屆的藍染惣右介。
他很強！這是第一眼看到藍染惣右介時本能的反應，沉寂多年的戰鬥細胞在這一刻沸騰，雲雀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他曾多次要求藍染和他打一架，不過藍染對他的挑釁總是習慣性地托托眼鏡，微笑著說：“雲雀桑，真是抱歉啊。十三番隊隊長和副隊長之間是禁止私鬥的呢。”
對此雲雀感到很不爽。然後每當這時，五番隊的三席市丸銀也來插一腳，他總是笑眯眯的說：“啊呀呀，小麻雀，隊長可是很忙的，每天批公文批得累死所以沒有精力來和小麻雀打架呀！不嫌棄的話我來和你打架吧！最近正閑得慌呢~~”
小麻·雀！！雲雀暗暗握拳，這是現在敢這麽稱呼他的人……僅剩的三個中的一個。
另外兩個是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以及五番隊的隊長平子真子。
剛好這三人是他不能惹的主——還是蘿莉的八千流讓有戀童癖的某人無處下手；平子真子是五番隊的隊長，就如藍染所說，十三番隊隊長和副隊長之間禁止私鬥；至於市丸銀，雖然自家副隊長鬆本亂菊說此人是她的“青梅竹馬”可以放心信任他，不過他的笑容讓他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but，想要欺負市丸銀還是很容易的——把他家柿子樹全燒光就可以了= =。
“小麻雀”這個外號是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在第一次聽到他名字時取的。那時粉發的小蘿莉笑著拍拍手說：“雲雀恭彌呀……決定了！就叫你小麻雀好了！小麻雀！嘻嘻嘻~~！”
聞言雲雀頭上冒起多個十字路口，可礙於對方隻是個小孩子，童言無忌。於是一向喜歡小孩子和小動物的委員長大人他忍了。
沒想到這一忍就造成了“千古恨”，現在靜靈庭一幫不怕死的家夥居然也跟著叫起來。也許他們認為雲雀恭彌雖然是十番隊隊長，但終究也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和他開玩笑無傷大雅。
他們自以為是的行為惹惱了堂堂護庭十三隊十番隊隊長雲雀恭彌，他決定要用暴力讓這些家夥閉嘴。
要在護廷十三隊成為隊長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是在3名以上隊長的監督下進行隊首試驗並獲得合格；第二種是得到6名以上隊長級的推選，而在剩下的7名隊長中獲得3名以上的認同；第三種是在200名以上的隊員麵前與當代隊長進行一對一的單打並打敗對方。
要用暴力使隊員們服從命令，首先要以絕對的力量壓倒他們。雲雀本來是想用第三種方法來成為十番隊隊長，無奈雲雀紫宸死活不肯與他對打。
“和我兒子打架要費大量物力財力喲~所以我決定直接退位好了！”這是雲雀紫宸的原話。
無奈，他隻好在以山本隊長為首的三名隊長監督下進行隊首試驗。
這次隊首試驗一共有三項內容，第一，打敗200名向他挑戰的下級死神；第二，打敗三名向他挑戰的隊長；第三，在全力釋放靈壓的總隊長麵前堅持站立五分鍾。
首先是第一戰。
上百名死神手持淺打衝向身穿黑色死霸裝的少年。在一旁觀戰的京樂和浮竹完全沒有絲毫擔心之意。
“啊呀呀，說起來小雲雀的斬魄刀是什麽來著？”京樂拉了拉帽子，語氣像是在聊天。
“還不清楚。不過馬上就可以見識到了吧。”浮竹無奈地笑笑，“雖然那孩子最喜歡近身戰。”
“因為弱小，所以群聚。”冷眼看著那數百名死神向自己衝來，少年直立在原地傲然視之無物，“草食動物，都盡數被我咬殺吧！”
“棲身於黑暗，憑依於影，吾劍所指之物，皆服從於我——”握住斬魄刀的手鬆開，雲雀任憑斬魄刀插.入地麵，“碎夜影梏！”
凡事皆有因，凡事皆有果。
世界上的一切皆有法律。人定製的，自然存在的。
力量高強的人，或許可以無視這些法律，但是唯有一條。
那是淩駕與所有法則，所有規律，所有命運之上的絕對命運。
連神也必須尊崇的命運。
那是——因果律。
神種下了因，因產生了果，而果本身又成為了因。
這個世界，就是輪回。
凡事皆有因，凡事皆有果。
因鑄就了果，而果，本就是因。
這就是因果律的審判。
雲雀還記得他第一次進入自己的心靈世界，尋找他的斬魄刀。
它是死神所用的佩刀，其形狀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死神通過知曉賦予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通過與之進行心靈的對話而得到力量。與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這就是斬魄刀。
他見過朽木白哉的斬魄刀千本櫻的始解，好死不死的剛好是他最討厭的櫻花，雖然不是真的，但一散落就是一場熱烈的櫻花雨，看得讓他不由自主的腿軟，甚至握不住拐子。
他後來才知道，雲雀家有個致命的遺傳病，就是……暈櫻症。即使是散落後神似櫻花瓣的千本櫻刀刃也會對他起到相同的作用。
……
很好。雲雀咬牙切齒地想，當初他真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朽木白哉當場咬殺！
。
那麽，他的斬魄刀是什麽呢？
雲雀頓下腳步，看著突然出現，然後緩步走向他麵前的少年。
淡到近乎透明的天藍色發絲，和如水晶般的金紅色的瞳孔。
那種紅，雖然擁有著水晶一般的通透感，但卻擁有著水晶所沒有的流動感，那雙眼睛裏，有著和大空一樣溫暖的顏色。
少年比他高半個頭，他注視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金紅色的眼瞳眯出淺淺的弧度，少年開口道：“你好，雲雀恭彌。就是你要成為我的主人嗎？”
“你就是……我的斬魄刀？”雲雀向前邁了一步，卻發現原本的地麵變成了虛幻的……蓮花？
“嗯。但是想要使用我的話……”少年垂了垂眸，“請呼喚我的名字吧。”
“名字嗎……”雲雀淡淡的笑起來，“你很強嗎？——
夜影。……或者說，碎夜影梏。”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一片虛無。
空白的沒有任何差別的空間。雲雀仿佛是浮在水中一樣的站立在那裏。
上麵下麵，左右前後。無論是哪裏，都是沒有盡頭的空白一片。
飄忽不定的罪孽之影，可悲的宿命，迷失的道路；因憎恨和被憎恨而破碎的兩麵鏡子，是雙重的枷鎖，在交錯的時光和黑暗中浮現。
他閉上眼睛，然後睜開。
原本空無一處的地方，開出了美麗的花。
“萬物皆歸於零。”
雲雀向那朵花伸出手，一把穿著黑紫色刀鞘和同色刀柄的斬魄刀漸漸具象化，並被他握於手中。
他拔出刀。呈幽紫色的刀身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深紫色的刀柄刻有繁複古典的花紋。
“……碎夜影梏。”少年輕聲喃喃著。
名為。暗夜的光影，與。
破碎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