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早就見怪不怪了,一開始還會驚訝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次數多了,她便知道他就像個幽靈一樣,隻要他想,隨時隨地,無孔不入。

但是她對於他的話還是有些抵觸,“你不要老是胡亂猜想,羅勁是個好人,他資助我這麽多年,沒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而且我已經按照你教我的,盡力和他保持距離了。”

“他說過幾天帶我去見幾個投資人,就是上次見過一次但還不熟的那幾個人,他說他們是設計師背後的資本,以後要從事這一行,就要跟他們搞好關係,所以才送我一套出席活動的衣服。”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披在肩膀上的發型不適合這個裙子,反手拿起一旁的一根發簪將頭發盤了個花苞。

顧彥期看她如此倒騰自己,眼眶微微眯起,幽聲問道,“你很喜歡他送你的禮物嗎?”

蔣遙正沉浸在小歡喜中,根本沒有聽出他聲音裏的危險,她雙手提起裙擺,踩著第一次穿的高跟鞋小心的走了兩步。

“是啊,我從來沒有收到過禮······”

不對,差一點就說錯話了,蔣遙趕緊閉緊了嘴。

她轉身看向沙發裏那個氣息壓抑的身影,默默的攥緊了雙手。

蔣遙緊咬下唇,目光緊張的四處遊移著,她幾欲開口,試圖緩解那莫名的尷尬,可是房間裏的氣氛已經跌到了冰點,她現在說什麽也不是了。

“我覺得,”她嚐試著自救一番,“嗬嗬,我覺得、這件衣服太正式了,平時也穿不出門,還是顧醫生、之前送我的那件裙子比較好!”

天呢,她怎麽就忘了,之前顧彥期已經送給她一件價值不菲的裙子了,是她因為太貴才放在衣櫥裏不敢穿出門的。

這事鬧得,自己這不是成了狗不咬拿棍搗了嗎!

剛才說話時的腦子呢?

看著顧彥期起身朝自己走來,蔣遙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他一雙黑眸淩厲陰騭,身上處處散發著寒意,一邊走一邊將上衣脫了隨手扔在地上,露出來的腹肌此刻落在蔣遙眼裏,就像是刑具一般。

她微微後退,唇邊掛著忐忑的笑意,“那個、我現在、就去脫下來!”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突然從背後襲來。

有力的手臂牢牢鎖住她的腰,蔣遙還沒反應過來,那力量已經將她整個人抱起。

“你幹什麽,顧醫生!啊!顧醫生你冷靜點!”

驚呼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帶進了浴室。

蔣遙本來穿著高跟鞋就不太會走路,被他牽製著扔進浴缸,更是爬都爬不起來。

“刷牙洗澡,幹正事!”

顧彥期一把拽開她衣服上的拉鏈,強迫她把衣服脫下來扔了出去,連同腳上的高跟鞋也被扔在了地上。

“你幹嘛啊,洗完去臥室不行嗎?哎······”蔣遙剛要推開他,花灑的水就落了下來,直接澆在她臉上,讓她瞬間窒息。

突然顧彥期把她舉起讓她騎坐在自己身上,充滿情欲的眼眸猩紅,沙啞的嗓子滿是性感的張力。

他強勢的摟過她的腰,“記住,第一個送你禮物的人是我!”

“······”

她知道他今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可這從浴缸到落地窗也太過分了吧!

嘴都被他咬麻了!

“顧、顧醫生,我們可不可以結束了,我有些不舒服!”

她被按在冰涼的玻璃上,下麵便是燈火通明的街道,這一刻,強烈的屈辱感將她籠罩,她不喜歡這個地方。

顧彥期雙手掐住她的腰肢,突然俯身咬在她的肩膀處,像一個惡魔般可怕的動作。

痛感席卷而來,蔣遙眼眶裏沁出兩滴淚珠,痛吟出聲。

下一秒,她感覺頸間掠過一絲冰涼的觸感。

蔣遙本能地垂下眼睫,目光所及,隻見一條金色的雙環項鏈垂下,她的心跳瞬間加速,微微回頭看去。

“你是我包養的,任何時刻,隻能收我的禮物。”

顧彥期將她翻轉過來,暴虐的抬起她的腿,迫使她環在自己腰上。

“阿遙,你要記住,這條項鏈,我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給你帶上去的,記住了嗎?”

蔣遙雙臂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濕漉漉的眼睛深深的望著他,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壯著膽子問道,“所以,你是因為我收了羅勁的禮物才、送我項鏈的嗎?”

“顧醫生、這是獎勵嗎?”

是嗎?

是獎勵她成功通過實習期了嗎?

顧彥期眸光微顫,雙手有力的捏緊她的腰,突然他使勁往下一送,低語道,“你要聽話,就是獎勵,你要不聽我的話,那就是懲罰。”

他突然俯身含起那條項鏈咬上她的鎖骨,牙齒和項鏈一起摩擦著她的皮膚,火辣辣的痛楚傳遍全身。

蔣遙被迫昂著頭,眼角眼淚瞬間掉的洶湧,她不要這個獎勵,也不想要什麽懲罰。

那該死的不該有的想法再次在心裏升起,她隻能狠狠壓製住,可她壓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明白他們不是一路人,可這一刻,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吻了上去,無條件的配合著他的動作。

身體升入高空又迅速墜下,極致的感受衝昏了她的頭腦,她竟渴望真的能有以後······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在這座城市的街頭巷尾。

蔣遙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來到公司。

實在是身上那些痕跡太過於曖昧,必須要藏著,大熱的天她穿了件高領的衣服。

因為她今天來的比較早,所以等電梯的隻有她自己。

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正要進去,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風一般鑽了進去,順帶著把蔣遙也一把拉了進去。

“你誰啊,拉我幹什麽!”

“我啊姐姐!是我,你的奶狗弟弟沈眠風!”

沈眠風摘下頭上的帽子,又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那張精致的臉。

蔣遙深呼一口氣,嚇她一跳,她拍著胸口問道,“是你就是你唄,你跑什麽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著火了呢!

沈眠風慵懶的倚在電梯壁上,手指甩著那個昂貴的墨鏡轉圈圈,“當然要跑了,我可是偷著跑回來的,給我安排的那個戲,我拍不了,差點被淹死!他們不知道我回來了,我躲一陣!”

“······”

蔣遙見他皮膚粉白,細皮嫩肉的,就知道他不是那能吃苦的,站在一旁尷尬的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就算了,可誰知這個人竟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上她了。

“姐姐,我剛才給羅勁打電話,他說在去機場的路上,今天沒人管我,我跟著你好不好!”

“不好,我有工作。”

“我給你幫忙!”

“我要去工廠。”蔣遙無奈的看他一眼。

他們的關係好像沒有熟到可以這樣吧。

沈眠風墨鏡一戴,唇邊勾起一抹壞笑,“你是怕彥哥生氣吧,沒關係,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