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中間也發生了很多事情,相較於以前苦難但平凡的人生,蔣遙的人生轉折就是從遇見他開始的。

之後的每一次危險,每一次經曆,都有他。

她很了解他的脾氣,所以看著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睛,她不敢反抗,隻想慢慢解釋。

“顧醫生,羅總資助我上學,我自會在工作上盡力,不辜負他的信任,而你救我多次,我感恩在心,一定會償還欠你的錢的。”

顧彥期伸手抹過她被欺負到又紅又腫的唇,唇角微動,聲音像是在胸腔裏震出來一般。

“你欠我的自然是要還,但你先別給我打岔。”

“他叫你遙遙?你們很熟嗎?你不覺得他對你過分熱情了嗎,一個身價不菲的老板,去夜市找你,請你吃飯,給你安排工作,你當你自己是什麽天選之子嗎?”

蠢貨。

蔣遙感受著他身上的低氣壓,眼睛眨了幾下,細聲細語的解釋道,“他是我老師的兒子。”

“又不是你兒子!叫那麽親幹什麽?我告訴你,這種說話看不見眼珠子的人,你最好離遠一點,這種人你玩不過。”

察覺到她想躲,顧彥期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接受他審視的目光,“聽見了沒有,我可不想我的小兔子,掉別人家窩裏。”

蔣遙雙手抵觸似的撐在他胸口,姿勢扭捏,小心翼翼的討好,“你教我的我都記住了,坐車我是坐的後座,他問我家庭情況,我說父母安好,就連我的住址我都說的假小區,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工作的機會。”

顧彥期教過她,要熱情,要大方,要一問三不知,還教過她,說話留三分餘地,不要交淺言深,她都記在腦子裏了。

聽她這樣說,顧彥期眸間的陰騭又降下去幾分,唇邊牽出一抹淺笑,還算機靈,比以前蠢笨的樣子好了許多!

突然他眉心一皺,幽聲道,“他說會發布正常招聘流程,讓你按照規則投簡曆,那你麵試時記得問一下麵試官對你的第一印象,或者看看同行麵試者的簡曆。”

“為什麽?”

“如果他對你開後門,麵試官肯定會意有所指,為的就是巴結你這個關係戶,但是如果他沒有給你開後門,那麵試官肯定會點評你的簡曆和作品,問你一些犀利的問題,如果這個公司你都能通過麵試,那之前麵試的那些小公司為什麽會失敗?”

顧彥期的指腹不斷摩擦她的下巴,聲音深沉透滿磁性,“那就是你得罪人了,自己小心,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可不會贖你第二次。”

“······”

蔣遙眨著眼睛微微點頭,他說的話有道理,她都記住了。

但是他們這個姿勢······

“謝謝顧醫生教我這些,但是,我們能不能換個姿勢,這、有點奇怪!”

她伸手去推他,顧彥期一把抓緊她的雙手環在他自己的腰上,唇邊勾起一抹**不羈的痞笑。

“不能,我逗我自己的小兔子,就喜歡這個姿勢!”

蔣遙掙不開被他桎梏的雙手,秀麗的眉心微微蹙著。

她輕咬下唇,語氣有幾分忐忑,“顧醫生、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跟我和羅總是差不多的,也沒有到這麽親密的地步,還債就還債、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我、我可沒有被你包養,我還不算是你的情人,等我發了工資,會搬出去,會慢慢還你的債的,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扭著雙手,卻怎麽也抽不出來,眼看著男人的呼吸變得厚重,她心裏越發的慌亂,此時隱隱下墜的小腹也令她不舒服。

顧彥期冷哼一聲,突然伸手覆上她光滑的脖子,修長的手指慢慢收緊。

“不好,你和羅勁隻能是上下屬關係,而我,是你的債主,所以在還清債務之前,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時間和你的錢,都是我的。”

蔣遙被他掐的有些窒息,她啞著嗓子問道,“我們、用得著走心嗎?”

什麽不三不四的關係啊,還走心,他不是一向走腎的嗎!

“老子為你還了一百萬,可不是為了聽你跟我講大道理的,至少在我還沒膩的這段時間,你的身體隻能屬於我,包括在你的心裏,我的事情要放在第一位。”

顧彥期放下鉗製她的手,在西裝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裝袋。

“我可以教你為人處世,規避風險,教你成長,但是,在我不準備放你走的時候,小兔子想跑啊,是要受罰的!”

“······”

蔣遙盯著他手裏的包裝袋,眼眶裏瞬間暈滿了淚花,她現在一看到這種四四方方的包裝袋,就莫名的恐懼,因為他每次都要用掉好幾個。

“顧醫生、今晚能不能、休息一晚?”

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訕訕的舉起一根手指試問,可她不知道,他就喜歡看她這幅紅眼睛的樣子。

顧彥期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將手裏的包裝袋塞進她手中,“你沒有資格拒絕我,我可以大發慈悲,給你減掉一次,還剩八次,怎麽樣?”

“我和你商量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我就是把你抱進去直接開始,你覺得你能反抗的過我?”

蔣遙眼淚掉的更凶了,但還是硬生生擠出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意,“那能不能就用一個,我、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用別的地方代替,你不是喜歡吃甜嗎,讓你吃個夠。”

蔣遙察覺到他的話音不對,低頭才發現他塞進自己手裏的是跳跳糖。

跳跳糖?

她瞬間睜大了雙眸,這個狗男人這是又想出新花招來了,變態!

“我、我不要這個,我說過我不想這麽做,顧醫生,你放過我吧!”

她想跑又跑不了,想躲也躲不開,羞憤的臉上騰起一陣火燒雲,麵對他的強勢,她真的就像是他手裏待宰的羔羊。

顧彥期伸手拉著她去浴室,眸底劃過一絲邪惡,“可是我想啊!”

······

十一點結束後,蔣遙慌忙逃進自己的臥室,她忍受著渾身的不舒服洗了個澡,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還沒來得及做個好夢,就被一陣絞痛驚醒,她慌忙捂著自己的小腹跑進了衛生間。

怪不得今天一整天肚子老是硬邦邦的不舒服呢,果然是來例假了,她的例假不怎麽準時,每次還疼的要命,全靠止疼藥續命。

蔣遙弓著身體走到床邊,拿過自己的雙肩包翻找,她記得還剩一粒止疼藥的,上次牙疼都沒舍得吃。

小腹處的絞痛來勢凶猛,像是裹挾著雷電的龍卷風,讓她招架不住的跪在地上。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陣猛烈的痛感讓她渾身顫抖,手裏的藥片滾了出去。

蔣遙趕緊趴在地上找,卻又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連帶著摔碎了桌麵上的水杯,在寂靜的夜裏發出一聲響亮的破碎聲。

找不到了怎麽辦啊,沒有止疼藥她今晚就不用睡了,蔣遙捂著小腹跪在地上,難受的頭貼在地板上。

突然房門被打開,不悅的聲音像是一記響雷,“大半夜的,叮叮咣咣的幹什麽呢、你、你撅著屁股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