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涉毒 卷九第一章 農家樂一 耕地樂
阿新跟著虎妞逃離這南方的省城，來到虎妞的老家貴州茅台。---瀏覽器上輸入-WwW.6９Ζ看最新更新---一聽說茅台，阿新自然知道這地名。雖然在鄉下時他一般隻喝紹興酒，而且還是最便宜的那種，比城裏人燒菜用的料酒好不了多少。對於茅台白酒，隻是久仰大名而已。不過做了縣官，這茅台酒自然不算什麽，再高級的酒也照樣喝，而且不要自己掏錢。隻是阿新酒量不怎麽樣，所以白酒不敢多喝，茅台再誘人，他也一小杯即止，有時隻是聞聞其香就已有三分醉意。當然，這些情景早已“俱往矣”，隻能在夢中還時而再現。
下了火車又換汽車，坐了五六個小時之後，汽車不能走了，就騎毛驢，毛驢走了一兩個小時也不能走了，就用兩條腿走。兩條腿走了一兩個小時沒路了。
“到了？”阿新喘著氣問。
“快了，爬過這座山就是。”虎妞回答，指了指前麵一座灰頭土臉的山。
山雖不起眼，卻很陡峭。阿新望著那山兩條腿不由發抖。後來還是虎妞連拉帶拽地把阿新拖上了山坡。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有人拉著，好歹也掙紮著上來了。可是這下山，虎妞人高馬大一路往下衝得快，想慢些也不行，阿新一人沒有攙扶，搖搖晃晃，抖抖索索，下了半天還在半山腰。虎妞急得在下麵幹瞪眼也使不上勁，隻能撐著嗓子喊“快些！”，“快些！”。阿新本來就心慌，被她一喊，更是慌亂，一不小心，腳下一滑，連滾帶爬地跌了下來。虎妞忙上前去截他，沒想到阿新的下衝力大，一下子將她衝倒，阿新整個人就壓在了虎妞身上。還好，虎妞渾身是肉，阿新就像摔在一個肉包子上，沒覺得怎麽疼。虎妞可是屁股背部著地，被嶙峋的石塊頂得生疼，恐怕還擦破了皮肉。不過她也硬氣，沒怎麽喊疼，而且抱著阿新還覺得挺刺激的，兩條腿緊緊地夾了阿新一下，一時還舍不得放開，要不是她家裏人聞聲出來接她，誰知道她還會做出怎樣的親密舉動來。
出門來接應的是虎妞她二哥大熊和小妹豹姑。他倆一見虎妞摟著個大男人躺在地上都哈哈大笑。大熊邊笑邊上去像抓雞似地將阿新從虎妞身上拎起來道：
“喂，還沒進洞房就急啦？我這妹子到時候夠你受用的，哈哈哈！”
虎妞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對大熊道：
“別耍貧嘴。肚子都餓癟了，快拿吃的來！”
阿新跟著虎妞進了屋，與家人一一見過。虎妞的老爸老媽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見了阿新隻是憨笑，沒幾句話。豹姑去灶上弄了點玉米粥和烙餅，拿出一碟辣椒，就算一頓晚餐了。虎妞吃得直咂嘴，似乎久違了家鄉的美味。阿新被辣椒辣得嘴裏發麻，加上玉米粥很燙，他的嘴簡直像火燒著似的，活受罪。
雖然是茅屋，房間倒也有好幾間。晚上怎麽安頓？老倆口早早睡下，不管兒女們的事情。豹姑要讓虎妞與阿新睡一屋，大熊反對道：
“還沒明媒正娶的，怎麽就弄一塊去啦？”
虎妞不作聲，阿新傻笑。大熊一把拉起阿新說：
“走，睡我屋去！”
夜裏大熊少不了“審訊”阿新一番。
“你和我妹子睡過了？”大熊問。
“沒……沒有！”阿新急急忙忙聲明。
“嘿嘿，諒你也不敢蠢動吧？”大熊笑道。
“嘿嘿。”阿新迎合著他的笑。
阿新心裏想，誰見了你這妹子會蠢動才怪呢！不過現實擺在麵前，他奔虎妞家來，她家裏人自然都把他當作“上門女婿”，但他真要娶虎妞？他敢嗎？虎妞雖然是個女人，但阿新簡直沒敢當她女人，腦子裏從來沒有對虎妞的身體想入非非。再說他是有老婆的，他難道不怕犯“重婚罪”？就此兩個原因，阿新想來想去不敢娶虎妞。但他敢不娶嗎？虎妞將他領到家裏來，動機是明擺著的。違拗她會是怎樣的結果？再說虎妞的家人要是聽說阿新僅是一個虎妞的同路人，他們能答應嗎？你們沒進門就已經摟在一起，分明你占了我女兒（或者妹子，或者大姐）的便宜，不打斷你的腿才怪！阿新想著這煩心的事，聽著大熊那熊吼般的呼嚕聲，徹夜難眠。
黎明時分，阿新正有睡意之時，卻被雞叫吵醒。大熊一骨碌爬起身，竄出門外去。隱隱約約聽得虎妞家人都已起身，阿新不管那麽多，隻管睡去。睡夢中隻覺得一隻手老在他身上扭呀捏的，他實在太困，翻個身又睡熟了。後來隱隱覺得那隻手伸到他褲襠裏來了，阿新才迷迷糊糊地張開眼來。他一看竟是虎妞坐在他床上“咯咯”地笑，一隻手從他褲襠裏抽出來。他一驚，蘇醒了不少。
“嘻嘻嘻，”虎妞露出一嘴大牙開心地笑道，“怎麽弄你都不醒，一碰這家夥霎時就張開眼睛，真是個色鬼！”
阿新氣惱地想，我還沒說你呢，你倒先罵我了！他沒好聲氣地說：
“一大早的，鬧什麽鬧！”
“還一大早呢，太陽都曬屁股啦！”虎妞拍著阿新的屁股道，“起來！起來！”
阿新被虎妞叫起來後，吃了一頓早餐。然後虎妞要他跟著上田頭去見識見識。阿新想這鄉下景色有啥見識的，我以前還見識得不夠嗎？不過他想既然來到茅台，總有些酒香聞聞。可是等他來到田頭，一看傻眼了。這哪是田？都坑坑窪窪的，簡直沒有好好的平平整整的一畝地。阿新好歹也是鄉下人出身，雖然從小就住在鎮上，但鄉下的農活，還是見識過的。可是現在遠遠望去，隻見大熊、豹姑兩個在半坡上彎著腰不知是在插秧還是在拔草，老爸則趕著一條牛在河邊洗澡，老媽捆著柴往驢背上裝，看樣子要趕回家去煮午飯。
“你這裏不是茅台嗎？”阿新疑惑地問虎妞。
“咋不是？”虎妞奇怪地反問。
阿新想見鬼，我怎麽聞不到茅台酒的香味？空氣裏盡飄來驢糞、牛糞的臭味。正疑惑間，忽見大熊遠遠地在朝他招手，虎妞推了阿新一把道：
“去，叫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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