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流浪 卷八第六章 打工一：洗碗工
阿新在街上賣唱，被一個富婆李姐看中，開著寶馬車將他接到家中，說是給他換身衣服，沒想到阿新洗完澡出來，她卻掀掉他身上的浴巾，要阿新當著她的麵穿衣。這意思已不挑自明。阿新光著身子想逃到浴室裏去，李姐見狀，餓狼撲羊似地衝了上來，從背後緊緊將阿新抱住，往床邊拖。阿新一個大男人，要掙脫還是容易的，不過他看到那溫暖的床，他用不出力了。他不想回到那又髒又臭的地下旅館去，也不想再像傻瓜似地在街上賣唱，他隻好屈服。不過他也好久未近女sè了，雖然眼前這個是半老徐娘，風韻無存，不過總也是一個女人。\於是兩人雖不似烈火幹柴，也湊合了。?
阿新沒想到這個富婆的**幾乎無窮無盡。以前他遇到過醜女賽天仙，賽天仙雖也貪得無厭，與這富婆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賽天仙雖醜，畢竟年輕，臉蛋難看，夜裏一抹黑反正看不見，**還是柔滑的。可這位富婆，年齡不饒人，皮膚起皺波，肌肉無彈xìng，卻要阿新沒rì沒夜地玩。口渴了，倒杯啤酒喝喝，肚子餓了，按一下鈴讓周媽從門縫裏送吃的來。\阿新想，再住下去要給她搞死了。終於，三四天後瞅準一個機會溜走了。?
阿新逃出富婆家後一時不知往哪裏去。老哥那裏他是不想去了。他睡了幾天富婆舒適的大臥床後再想起那地下旅館的光景就惡心。但他必須解決吃喝睡的問題啊。先找個管吃管住的地方打工去吧，阿新對自己說。雖然在城市裏要找個打工的地方並不難，但阿新還從來沒找過工，一時不知道哪兒去找。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著。走過一家美容店，他不知美容店是否管吃管住，不管它，先進去問問再說。\他想他不會理發，幫客人洗洗頭總可以的吧，於是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服務小姐為他拉開店門，當她看清阿新是個光頭後大為尷尬。?
“我……我想來找工做。”阿新連忙解釋。?
“找工？”服務小姐問道，“你是技師？”?
“不不，我可以洗頭。”阿新回答。?
“洗頭？”服務小姐聽了掩口“撲哧”一笑，“哪有男人做洗頭工的？”?
“男……男人怎麽不能洗頭？”阿新大惑不解。\?
這時候一個正在為顧客理發的男技師朝阿新怒喝道：?
“你這家夥存心來sāo擾小姐是不是？看你就是不懷好意。當心我揍你！”?
說著拿著把剪子朝阿新走來，阿新嚇得連忙逃出去。在街上逛了半天，阿新饑腸轆轆，可是從口袋裏卻沒有錢。他想到了飯店。到飯店找工去，那兒好歹總有吃的。一眼瞧見不遠處有家大飯店，阿新也顧不得那麽多，一頭栽了進去。\大堂經理一聽阿新是來找工的，就對他說：?
“這兒倒是剛好有個廚師不幹了，你能行嗎？”?
阿新求工心切，就硬硬頭皮說，行行行。經理就帶他到廚房，交給了廚師長。廚師長是個矮胖子，戴頂高高的白sè廚師帽，抬起頭望望阿新說：?
“你會煮菜？”?
“嗬，嗬。”阿新含含糊糊地答道。?
“你來給我炒個宮爆雞丁看看。”廚師長指著砧板上的一堆材料吩咐道。\?
阿新愣了愣。“宮爆雞丁”？怎麽炒他一竅不通。不過肚子叫得難受，他能說不會嗎？反正把它炒熟就是。阿新上前打開火，把炒鍋燒紅後放油。到這一步他還是會的，在家裏炒個雞蛋什麽的，他也幹過。不過接著他就不知該先放什麽後放什麽了，他一股腦兒將砧板上的材料全下了鍋。廚師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大罵道：?
“你他媽的炒什麽菜啊？”?
說著cāo起一把鍋鏟朝阿新揮將過來，阿新嚇得奪路而逃，慌亂中迎麵撞上一個捧著一大疊盆子的洗碗工，隻聽得“嘩啦啦”的盆子落地聲，驚得一廚房的人全趕過來。\?
阿新被押到經理那兒，經理要他賠二百五十元錢。阿新兩手一攤說，身無分文。經理呻吟半晌說，你沒錢賠就在這兒幫忙洗碗，不給工錢。阿新說，那總得給飯吃吧。經理說，飯店還怕沒飯吃？阿新聽了滿心歡喜，沒想到因禍得福，解決了肚子的問題。當然還有睡覺的問題。阿新一下子不敢提那麽多，想到時候再說吧。\?
被阿新撞的那個洗碗工姓熊，都叫他大熊。大熊看見阿新來給自己當幫手，滿臉不屑道：?
“你幹得了嗎？看你這麽瘦，沒什麽力氣的。”?
阿新想不就是洗幾個碗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就說：?
“沒問題，交給我吧。”?
“交給你？”大熊冷笑道，“這兒忙的時候幾個人都洗不過來！”?
阿新雖不敢再多嘴，肚裏卻笑道，真沒用，幾個碗都對付不了。\不一會到了午飯時間，大熊讓阿新先去吃飯再來幹活。阿新在廚房裏狼吞虎咽，吃得差點梗住。吃完後心滿意足地來到洗碗池。午飯的生意一般，大熊就站在一旁，讓阿新一個人洗碗。阿新幹得很賣力，一邊幹一邊得意地回頭朝大熊看看，那意思是說，瞧，我一個人就對付了。大熊不作聲，隻是詭秘地一笑。?
到了晚飯時間，起先也沒怎麽忙，侍應生零零星星地送來一些碗盆，阿新一個人輕鬆地洗著，還不時地哼上幾句：?
“無所謂……我無所謂……我無所謂哎……”?
他照例把最後那個音拖得很長。\不過，將近八點鍾時，情況不對了。侍應生像遊龍似地穿梭不斷，一會兒池裏就積滿了待洗的碗盆。大熊挽起袖管衝了過來，一邊洗一邊對阿新吼道：?
“快，快，快！你動作太慢了！”?
阿新拚命地舞動雙手，可是他的速度抵不上源源不斷地端過來的碗盆。他手忙腳亂起來，一失手摔壞了一個盆子。廚師長衝了過來，朝阿新罵道：?
“今天人家李局長生rì大宴，你這個倒黴蛋盡搗亂！”?
阿新不敢啃聲。怕再失手，阿新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大熊一見就嚷道：?
“磨磨蹭蹭幹嗎？外麵還有一大片要撤下來，等著開第二批呢！”?
第二批？阿新懵了。這李局長的生rì宴會竟要分批吃？那他豈不是收紅包收到手酸？他想自己做局長時怎麽沒這樣的好事。阿新有些憤憤不平，將手中的碗盆碰得叮當響。大熊又罵道：?
“你找死啊？把碗盆敲光了，看廚師長不把你宰了！”?
“我先把他宰了！”阿新悍然頂了一句。?
“你宰誰？”大熊驚異地問。?
“李局長！”阿新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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