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出家 卷六第十四章 氣沉丹田

?這個客人是個色中餓鬼，求成心切，可是憑阿新說的幾句話哪裏這麽快就能“金剛不倒”，他感到上當受騙，來找阿新算賬，虧得不方、不淫幾個道士將他勸住，否則阿新可要吃苦頭了。?

“你從哪裏學來這半吊子的**，還將它授人？”不方氣呼呼地問阿新。?

阿新剛想說出不淫來，卻見不淫在不方背後朝他揮拳頭、瞪眼睛，他又把話縮了回去，改口道：?

“我問不到人，就自己胡編了。誰讓你不告訴我啦！”?

“你還怪我？”不方生氣道，“要是我告訴師傅去，你又是一頓好打。\”?

一聽說告訴師傅，阿新立刻屁股上一陣作痛，連忙央求道：?

“別，別，別這樣，我也不是怪你。唉，也是被這人逼得沒法才這樣的，要怪就怪他自己！”?

“還好隻是半吊子的**，不靈最多泄掉些精氣，要是你教他什麽煉丹術的話，弄得不好要出人性命的。”不方慶幸道，“以後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煉蛋術？”阿新聽到一個新本事又感興趣起來，“煉什麽蛋？雞蛋還是鴨蛋？”?

“去去去，滾你的蛋去！”不方趕阿新回去道。\?

阿新當場未問出個名堂來，隻好悻悻地回去了。一天在夥房打雜，看到盤子裏好多新鮮雞蛋，想起了那個什麽“煉蛋術”來，就悄悄問廚師道，這蛋是否煉出來的。廚師申斥他道：?

“你異想天開啦？誰見過蛋能煉出來了？”?

阿新說是不方說的，有一種“煉蛋術”。\廚師差點笑痛了肚子，說你這人真是不學無術，人家說的是煉丹術，是那種藥丸的“丹”。阿新奇怪道，藥丸不是藥房裏有賣麽，還要自己煉？廚師說，哎呀，你這人怎麽什麽都不懂，還是個道士呢。你們道士的煉丹是要煉長生不死之丹，聽說古代的道士彭祖活了八百歲還沒死哪。?

“哇，有這麽厲害！”阿新十分驚訝，就問這廚師，煉丹術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廚師白他一眼道，“你們道士知道的多著呐，問他們去！”?

問誰去？阿新嘀咕道，自己這個闖禍坯，人家現在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大概沒有誰再願意告訴他什麽了。\不過這長生之術不比**，阿新現在沒什麽女人交接，**對他沒什麽吸引力，可長生畢竟有些誘人，想到可以不死，甚至還可以變成神仙，阿新簡直有些飄飄然了。他迫切地想知道這煉丹術，可是別人都對他守口如瓶。他忽然想，既然你們這些弟子不願意說，我就問師傅去。這煉丹術又不是什麽歪門邪道，師傅想必不會罵我的。?

一天晨課後，阿新跑到師傅麵前問這煉丹術是怎麽回事，自己是否能學。\不方見了，著急地朝他眨眼，阿新不管，心想，哼，誰讓你們不告訴我啦。不料師傅也不慍怒，隻是淡淡道：?

“我道家之煉丹術十分複雜，不是你一個人想學，我想教，就可以做得起來。必需有合適的場地，精細繁複的器具，稀世難覓的礦石，久諳此道的術士，方可以談煉丹。本道觀不具備這些條件，要學煉丹，從何談起？”?

阿新聽了有些失望。師傅卻又開口道：?

“你真有誌成仙成道，其實也可修練內丹。\剛才說的是煉外丹，紛繁複雜；而煉內丹則相對容易些，卻同樣具有功效。”?

阿新一聽轉憂為喜，說好好，師傅快教我。師傅說，這事急不得，必須靜心養氣，內心無燥動之時方可練習。你回去先靜心數日，我會觀察你的臉色，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開練了。?

阿新回去之後天天盼日日想，每天上晨課總想今天大概可以了吧。可是師傅總不叫他，甚至似乎忘了此事一般。\阿新有些沮喪，又不好問。隻得忍耐。日複一日，幾個星期過去都是如此。阿新後來差不多不去想它了，可是有一天師傅忽然對他說：?

“不惑，今天可以了。”?

“可以什麽？”阿新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

不方在一旁怪他道：?

“你這人怎麽這樣健忘，自己拜托師傅的事卻忘記了！”?

“哈哈，正好正好，”師傅笑道，“這正說明他已靜心了。”?

方道長讓阿新跟他到他的打坐室去，先一起靜坐了三十分鍾後才說道：?

“我道家內丹法以靜坐行氣著手，運精氣過三關直入腑，腦滿之後，丹自玄膺而下，其味甘，其氣香，至此則內丹成矣。\”?

阿新聽得稀裏糊塗，正要問，師傅說道：?

“別急，知道你未聽懂。這話的意思是先要將氣運在腦部，待腦部感到充滿之後逐漸向下運氣，至胸腔，胸腔充滿，運至腹腔，這叫氣沉丹田。功夫到時可以自己感受到腹內的氣的甘香，到這地步，內丹算是煉成了。\”?

阿新開始照著師傅說的方法靜坐運氣，可是他不知道這氣怎麽算是到腦部了，師傅告訴他，思想集中到腦部，氣自然會到。你就用這個方法回去好好練吧。有不清楚的也可以問不方。?

阿新回去後日日不間歇地練。他想這煉內丹和練氣功都是一樣的練氣，不知有何不同。他問不方，不方說，雖說都是運氣，方法不一樣，當然，殊途同歸，功效還是相通的。阿新問，那麽我練過氣功的，煉這內丹應該要省力多了吧。\不方笑道，你剛煉就想省力，怎麽練得好？你練氣功未能堅持到底，這功效早已消失。練氣這東西，不要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能練好，就是練習時稍稍走神，或者說句話都要影響效果的。阿新問，一句話也不能說，那麽屁能放放嗎？不方說，最好不要隨便放。阿新道，那不是要憋死人啦。不方說，憋不死的，可以緩緩放出來。?

“緩緩放出來？”阿新驚異道，“怎`````怎麽緩緩放出來？”?

“哎呀，你別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你練得時間長了自然會有體會。”不方不想再和他糾纏，就此打住。?

阿新自此練習時十分注意不泄漏氣息。他很抓緊時間，一天，在飯堂打雜完後，離午飯尚有一個多小時，他就在飯堂的凳子上打坐。他練得十分專心。運足氣後漸漸下沉，忽然覺得臀部有些脹氣，他想不能隨便放屁，就憋著，繼續練。漸漸地有些憋不住，他想那就緩緩放吧。但他哪裏控製得住，一放就全放出來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繼續閉眼打坐。這時已到吃飯時間，阿新還渾然不覺。有人陸續進入，忽聽得一人問道：?

“這什麽味兒？”?

阿新一聽，心想，哎，我練的功有味兒了？師傅說功夫練到家可以聞到氣的芳香，他忙驚喜地回答道：?

“是我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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