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不是這樣的,魂器就像一個堅強的堡壘,再堅強的堡壘也能從內部攻破。如果鼇鵬皇不是以神識進入七元聖蓮的本體,當然,就算敵人進入內部,也不一定就能奪得控製權,我剛才說了,這裏麵還有楚赤失察的原因,這個原因才是最關鍵的。”

楚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還是說說解決辦法吧。”

代理人沉吟半晌道:“辦法很簡單,就是少主切斷與七元聖蓮的聯係,將它重新變成無主之物!”

這不是讓我放棄楚赤?楚皓驚呆了。

楚皓勃然大怒:““前麵做了這麽多鋪墊,原來是為了勸我放棄七元聖蓮這個準聖器,從此以後就隻能徹底依靠你一人這個時候你不想著幫我渡過難關,反倒借機鏟除異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越說越氣,到了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這也難怪楚,赤認主後跟楚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後者對前者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和依賴,甚至故意放縱代理人對楚赤的嫉妒,以形成“平衡”的禦下手段,因此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不願意放棄楚赤。

代理人正想發話,司馬罡卻發現這是向代理人示好的最佳時機,立即搶過話題道:“楚先生不用動怒,母源既然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何不耐著性子聽他說完。。。”

“住口!”楚皓厲聲喝道:“都是因為你才造成這一切,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

楚皓話沒說完,司馬罡便哼聲打斷道:“楚先生請注意你的語氣,我現在並非你的屬下,眼前的就算跟我有一定關係,但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你們做事不考慮仔細這點上,別說我今天是無心之失,縱然是有意挖個坑讓你們跳也很正常,別忘了從你把我騙進楚赤的本體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你先虧欠我,難道還想我一門心思為你考慮?”

楚皓雙眼眯成一條細縫,殺機暴漲道:“我之前就說過,能成為第一個投靠骨神家族的追隨勢力,是你們司馬家族的榮幸,叫你進入楚赤本體也是人之常情,換成是你,會在將自己的所有底牌全盤托出時不做一點防備措施麽?沒想到你不僅不領情,還倒打一耙害我落到如今的困境。司馬罡,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代理人,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暫時宿主的話,就立刻將這家夥處死,否則我們多年的交情從此一刀兩斷,今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司馬罡從小就接受“強者為尊”的思想洗禮,打心眼裏看不起楚皓這個連第一道魂鎖都沒解開的人,聞言嗤聲道:“既然你要撕破臉,那我也不用顧忌什麽了,別以為把我誆進這裏就能為所欲為,有膽你就殺掉我試試,無緣無故擊殺4重魂強守護者,宙心絕不會輕饒你,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代理人趕緊打圓場道:“少主息怒,司馬罡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他最後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上說,守護者跟我們天命者是同一陣營的,這點你也從魂盟基石中獲悉了,所以司馬罡這個人我們可打可罵,或者換成其他懲罰措施都行,就是不能抹殺。為了一時氣氛,範不著得罪宙心,少主您不為自己想想,也改為瑤琴少夫人和你母親等一些親人考慮下啊。”

代理人跟楚皓相處多年,對他的性子極為了解,知道他是個極為重視親情的人,而且為人處事向來比較理性,雖然因為年輕氣盛偶爾會一時衝動,但隻要有人及時勸阻及提醒,還是能虛心納諫的。

果然,楚皓聽到代理人提及母親和瑤琴後,立即恢複冷靜,深吸口氣,淡淡地望了眼司馬罡,轉向代理人道:“這事暫且擱後,你先說說為什麽要我放棄楚赤吧。”

代理人見楚赤望向司馬罡的眼神極為平靜,頓時暗呼不妙,他知道楚皓已經在心中斷了收服司馬罡的念頭,趕緊道:“少主,司馬家族目前雖然急需我們援助,但換個角度考慮,我們也很希望收服它們這也一個本地勢力啊,這是合則雙贏,分則兩害的事啊。”語畢轉身衝司馬罡喝道:“還不快向少主賠禮道歉,連我都得聽從少主的吩咐,你這小子竟敢挑戰他的威嚴,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司馬罡自從認出代理人是跟宙母一個檔次的存在後,便對它極為尊重,雖然被喝斥,但心中卻沒一點不滿,當即依言而行,朝楚皓躬身施禮道:“剛才老朽一時氣急,說話沒了方寸,還請楚先生見諒!”

代理人再次喝道:“現在還喊先生,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覺得少主沒資格做你的主人不成?”

司馬罡聞言稍一沉吟便咬牙下跪,按照守護者認主的儀式,一絲不苟地磕了九個響頭道:“司馬罡見過少主!”

楚皓並沒阻止,坦然受了他九個響頭,臉上的神色雖然稍緩,但心中對司馬罡的定位並沒改變,知道他是看在代理人的麵子上才勉強認主,並非真心臣服自己,對於這種隻認實力的人,好心好意待他反而被其看成是軟弱,隻有鐵腕政策才能讓其知道規矩,當即沉聲道:“既然認主,那就把主奴契約一並簽訂了吧。”

主奴契約其實很簡單:為奴一方主動向宙心申請,提取自己的生命印記,將它交給主人。

司馬罡身為一族之長,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控製家族嫡係成員的,所以楚皓隻需控製司馬罡,便等於間接掌控了整個司馬家族的核心力量。

代理人配合的放開部分禁製,以便司馬罡跟宙母進行溝通,很快,主奴契約完成。

楚皓收起司馬罡的生命印記,立即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先站到一邊,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打攪我跟代理人的交談,否則別怪我使用主人權利,讓你長長記性!”

司馬罡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下意識地望了眼代理人,後者見狀厲聲斥道:“看我做什麽,少主的命令高於一切,你給我聽好了,從此以後少主才是你的主人,要是哪天惹得少主不高興,我會親自出手將你毀滅!”

司馬罡趕緊躬身應是,老老實實地退在一旁!

楚皓見他這時候還看不清形勢,心中更加堅定以後找機會整治他一番的決定,告訴他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目前的危機,當即再次催促代理人道:“說正事吧!”

代理人臉色一肅道:“我知道少主會這樣誤會我,其實讓您暫時放棄楚赤,是除掉鼇鵬皇神識的唯一辦法,雖然這個辦法存在一定風險,但回報卻非常豐厚,如若成功,不僅您可要重新得到七元聖蓮這個準聖器,還能加大孕育終極蓮子的成功率,最可喜的是,從此以後七元聖蓮會自帶鼇鵬皇的氣息,以後對上鼇鵬異端,隻要其修為低於35重魂境,都會對七元聖蓮產生一定的畏懼情緒,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少主覺得要博這一把!”

楚皓聽到最後一點後心中暗喜,雖然七元聖蓮是準聖器,但沒有蛻變到巔峰時期的它,根本不可能對付位王以上的魂強異端,若真能得到鼇鵬皇的氣息,可以壓製35重一下的鼇鵬異端,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收獲。

不過楚皓也知道,代理人經常慫恿自己進行冒險,好幾次都差點被它害死,而且它以前再三強調過,就算自己真的死亡對它也沒事麽損失,大不了重新找個暫時宿主。

所以一聽到它說“搏一把”這三個字,楚皓便打心眼裏產生抵觸,於是問道:“還有其他辦法解決目前困境麽?”

代理人:“還有一個,就是你去找個界王級強者幫忙,讓其跟楚赤還有你這個準聖器主人裏應外合,應該有一半幾率壓製住鼇鵬皇神識,但這隻能將其壓製,等於埋下一個不定時炸彈,將來鼇鵬皇隨時可能會蹦出來搞破壞。”

楚皓聞言心中暗暗苦笑,先不說自己無法找到界王級強者,就算能找到也不敢引狼入室,誰能保證那個界王看到七元聖蓮這個準聖器後不會深處貪婪之心?

猶豫片刻楚皓有了決斷,一咬牙道:“你詳細說說‘暫時放棄楚赤’這個方案。”

代理人早已斟酌好語言,聞言滔滔不絕地將整個計劃說了一遍。

楚皓聽完後本來還想再考慮下,耳邊卻傳來楚赤的聲音:“少主,母源這個方案很有可行性,而且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除掉35重魂強的鼇鵬皇!”

原來楚赤已經穩住陣腳,雖然暫時還沒辦法絕地反擊,但分出一部分神識還是可以的,本想看看楚皓也沒有想出解救辦法,聽了代理人述說後,立即給予了高度肯定。

楚皓想起隻有聖人才有十足把握除掉這個鼇鵬皇,當即點頭道:“隻有賭一把了。”

語畢閉上雙眼,在記憶中找出解除“滴血認主”的辦法,仔細默想一遍,確認不會出紕漏後,立即向楚赤傳出一道意念道:“你開始實施放棄本體的計劃,我要開始施為了。”

楚赤聞言故意擺出惶恐神色,衝鼇鵬皇求饒道:“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我知道目前你隻是暫借我的本體容身,我願意離開本體,讓你全力吸收外界能量恢複實力,但你必須保證實力恢複到可以重新凝聚肉身後,便把本體還給我,你也知道身為器靈,失去本體頂多隻能存活一年,如果你不答應在一年內還我本體,我就跟你周旋到底。”

正在一邊抵抗楚赤的掙紮,一邊全力吸收外界史能的鼇鵬皇嘿嘿一笑道:“區區一個魂器本皇還沒看在眼裏,若你是真心配合,本皇絕不為難你,但你要是借機使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鼇鵬皇並沒認出七元聖蓮是個準聖器,畢竟準聖器自然是“虛聖”級強者也不一定擁有,它生前雖然在這片區域算得上是個人物,但距離虛聖還有很大的距離,準聖器對他而言是個傳說般的存在,加上此刻一心想要盡快恢複實力,根本沒有時間細細摸索七元聖蓮的底細。

聽到鼇鵬皇的回答,楚皓、代理人及楚赤無不鬆了口氣,這第一關算是過去了,楚赤滿臉感激道:“你必須以宙母的名義發誓!”

鼇鵬皇見它如此爽快,心中升起一絲警惕,望了眼旁邊的楚皓,確認他真的連第一重魂鎖都沒解開,就算是這個魂強主人,也無法翻出什麽風浪後,終於放下所有戒備,依言向宙心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