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笑道:“剛才你要真的欺騙我,過了今天,你我將成陌路人。好了,你先下去,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秦彤雅還要再說什麽,楚皓及時打斷道:“不聽男人話的女人,我可不喜歡。去吧,相信你的男人,對了,我現在叫。。。‘骨神’,呆會你家人問的時候,別說錯了名字。”
秦彤雅似乎還有點不放心,猶猶豫豫地就是不肯移步,下麵白酈妃突然喊道:“彤雅妹子,到我身邊來,請相信這位‘骨神’前輩,他絕對有能力處理這事的。”
聽了白酈妃的話,秦彤雅雖然已經心存疑慮,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早已進入戰備狀態的楚皓,嘴角掛著莫名的笑弧,一邊讓經脈內充盈著純魄能,一邊靜立原地,從容地望著秦彤雅買不下台,那種專注表情,仿佛根本沒察覺台上十一位分神期高手的暗查。
相對於楚皓的淡定,天行聖者等人的臉上卻是越來越沉,一開始他們以慣用手法發出靈力默察楚皓體內能量,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滲進楚皓的筋脈內。
這說明,楚皓體內的能量,比他們的靈力至少要高出一個檔次。
得到這個令人不安的結論後,這十一人趕緊換了個探測方式-----直接窺探楚皓的靈魂強度。
一個人的戰力取決於兩個方麵,一是體內的能量,二是靈魂強度,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可得出的結論,更是讓他們駭得差點當場從座位上蹦起來:就在探測能量觸及楚皓頭部時,不僅未能得到任何信息,反而從楚皓頭部傳來一股瘋狂的吸力,要不是他們及時切斷已經送出的能量,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一直以來,能量探測目標的反應有兩種:比自己強的人會自動反彈探測能量,比自己弱的人會任由探測能量進入目標體內。
眼前這種情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上。
這個自稱“骨神”的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台上的十一人,不約而同地湧起一種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天行聖者與雲中子麵麵相覷,同時讀出對方眼中的不安。
通過寂殺之境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的楚皓,已經知道自己的“神秘”讓對方有了忌憚,計劃中的第一步已順利落實,接下來該是拿出真功夫的時候了。
當下淡然一笑道:“在下與秦家有點淵源,那些場麵話就不說了,直奔主題吧,今天,趙家的所有財產必須並入秦家,至於人員,全部誅殺,一個不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洋溢著無比的信心。
天行聖者聞言心中一沉,楚皓一開始說這話時,他並沒怎麽放在心上,雖然早就猜到楚皓可能會很強,但自己渡劫期的修為也不算弱,自問有資格護住趙家。可現在,他已不再那麽自信了。
悄悄朝雲中子打了個眼色。
聽到楚皓這遍重複的話,台下各派代表這次的反應跟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之前光顧著驚詫那種時候還有人敢為秦家撐腰,並沒太在意楚皓話中的內容,這回總算聽得清清楚楚,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認為楚皓在癡人說夢,畢竟天行聖者及雲中子的無敵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突然間要這些代表們相信他們師徒會向一個陌生人妥協,根本不可能!
不過少部分有心之人已經嗅出不對勁的味道,眼睛緊盯著從未見過麵的楚皓,暗暗想道:“聽這人的口氣,似乎不像是在吹牛,而且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一點瘋癲之態,說不定他還真有說這話的實力呢。”
秦彤雅則是滿臉驚疑之色,她與楚皓接觸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可以肯定他不是個吹牛說大話的人,回想起楚皓的幾點神秘之處,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興奮,暗道難不成楚皓真有跟天行聖者這等絕世強者叫板的實力?
接到師尊的眼色後,雲中子嗬嗬一笑道:“骨神先生,貧道認為今天這事的結論還需從長計議,無論是貧道先前建議秦家並入趙家,還是按你的意思讓趙家合入秦家,都得等秦、趙兩家決鬥後再來商討,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聽到雲中子這番話後,台下頓時嗡嗡的議論開來。
“天啊,雲中子前輩竟然兩次都自稱‘貧道’,我們聽錯吧?”
“真是不可思議,這兩句‘貧道’的自稱,等於承認這個骨神,已經有資格跟雲中子前輩平等對話了。”
“這個‘骨神’以前怎麽從沒聽過?到底什麽來頭?”
“不知道,或許是某位隱修多年的前輩吧。”
“聽雲中子前輩的口氣,似乎有妥協之意,說明這個‘骨神’來頭不小啊。我先前真是看走眼了。”
“嘿嘿,看來從此以後,華夏國又要多出一位絕世強者了。回去定要跟族長好好匯報下,千萬不能得罪這位‘骨神’前輩。”
“哈哈,趙家竟然惹上這麽一位絕世強者,這回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先別太早下結論,說不定這位骨神隻是個紙老虎呢。”
“分神期的實力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雲中子前輩的絕佳天賦,在雲天界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縱然如此他都經過了五百年時間,才擁有今天的實力,這人如果真的具備不下於雲中子前輩的修為,至少也要幾百年的苦修,這麽長時間不可能一直沒人聽說過吧?”一位自認專業的人士分析著。
另外一位接道:“你這話聽起來也有點道理,可雲中子前輩對他客客氣氣是不爭的事實,修真界可是很講究輩分地位的,如果這骨神沒有一定的實力,縱然雲中子前輩再隨和,也不可能會如此對待一個跟自己唱反調的陌生人。”
。。。。。。
台下的議論越演越烈,雲中子想不到自己那番話竟讓各派代表琢磨出這麽多道道,眼見再議論下去,自己就要威信掃地,頓時慍聲道:“大家肅靜!”
由於帶著點怒氣,吐出這四個字時不知不覺含了點靈力,頓時震得各派代表雙耳嗡嗡作響,駭得他們一個個閉上了嘴巴。
楚皓淡淡一笑道:“閣下好大的威風啊,閑話休提,開始決鬥吧,秦家一方有我全權代表,趙家派誰上場?”語畢目光朝趙玉虎望去,後者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低下頭避開楚皓的眼神。昨晚的事,讓他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哪還有膽再跟楚皓交手。
楚皓也沒真想讓他做自己的對手,視線緩緩移至雲中子身上。
雲中子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在沒摸清楚皓的底細前,自然不會冒然上場,目光不經意間朝武當的紫陽上人看去,不言而喻,是想拿他做自己的問路石了。
紫陽上人可不是傻瓜,見雲中子的目光望來,故作糊塗地回以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接著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起來。瞧他一臉享受的樣子,仿佛已經幾百年沒喝過茶般。
雲中子見狀眼中的惱怒一閃而過,旋即被自信所取代,嗬嗬一笑道:“上人,聽說你對《趙氏心經》很感興趣?趙家以前許諾過,如果誰能讓他們欠下一份超大的人情,就會將《趙氏心經》奉上。”
紫陽上人聞言神色一動,故作不解道:“趙家以前有過這種許諾?貧道怎麽從沒聽說?”
雲中子淡笑道:“本座還身位雲天五老之一,難道還會打逛語不成?”
紫陽上人一陣默然,雲中子這話的意思在清楚不過,隻要自己肯出戰,就一定能得到《趙氏心經》,誰都知道,《趙氏心經》來源於天行聖者,到時候就算趙家不肯給,他雲中子身位天行聖者的親傳弟子,也有能力讓自己得償所願。
紫陽上人停留在分神期已經多年,一直想借閱《趙氏心經》,以期突破瓶頸更上層樓。
尤其是看到起步比自己晚的白鬆濤都已突破,更讓他心急如焚。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紫陽上人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突破的誘惑,起身離座來至楚皓麵前三丈處,打了個稽首道:“骨神施主,貧道武當紫陽上人有禮了,願代趙家向施主請教。”
楚皓歎息地搖了搖頭道:“道長身位三清門徒,就該保持清靜無為的心態,實在不該。。。”
見紫陽上人出戰,趙玉虎心中樂開了花,他深知華夏五尊的實力,自認楚皓這次是凶多吉少,見楚皓相勸,生怕紫陽上人真的打退堂鼓,立即插話道:“多謝紫陽尊者鼎力相助,小子代表趙家對您的義舉至於深深地敬意。這位骨神先生,看你剛才那麽爽快,怎麽現在一見紫陽尊者上場,便開始囉嗦起來了?要是自認沒有能力。。。”
“啪!”後麵的話,被一道清脆的耳光給打斷了。
早就看他不順眼的楚皓,見他不僅截斷自己的說話,還語中帶刺,頓時閃身上前給了他一耳光,旋即冷哼道:“我在跟紫陽上人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胡亂插嘴?趙家的長輩難道沒教過你最基本的禮節麽?哼,要不是答應了等決鬥後在處置你們趙家的人,現在你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