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三大巨頭的那群大乘期高手們,沒有一人吭聲,他們知道,現在可是敏感時期,雖然這個問題雖然並不涉及什麽秘密,可要是回答了,雙方就會造成一種朋友間閑聊的氛圍,人家剛殺了自己這邊三個人,在己方主事者出麵之前,誰要是擅自搭腔,便有向對方妥協之嫌。

場上的氣氛變得有點微妙起來。

楚皓本想趁機套點機密,所以才先提出這個大眾化問題,為的就是緩和氣氛,降低他們的警惕性,不料這些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竟然對自己的主動示好拒之門外,氣惱的同時,也醒悟過來,論玩心計,自己在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麵前,還嫩了點。

與其自取其辱,不如強勢一點,用實力說話,楚皓沉聲道:“怎麽沒人回話?全都聾了麽!”

對方人員無不臉現憤怒之色,不過卻是敢怒不敢言,依舊沒人做出頭鳥!

閭雨蝶見狀心中暗動,目光掃隱然過被圍中心的白麵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格格一笑,待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後,朗聲道:“主人,請允許奴婢為您解惑。”

楚皓聞言一愣,暗道這女人搞什麽名堂,怎麽表現得這麽卑躬屈膝?跟以前的冷傲性情簡直判若兩人。

那位白麵男子見狀,望著楚皓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雖然掩飾得很快,卻依舊沒能逃過閭雨蝶的法眼。

趁著楚皓疑惑地當空,閭雨蝶故意曲解道:“主人,要不是您肯收下我,奴婢現在已然淪為某個喪心病狂者的玩物,此等大恩大德,奴婢縱然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為您解惑,更是分內之事,還望主人成全。”

逃過寂殺之境,楚皓終於發現那位白麵男子的不正常,立即恍然,暗忖反正自己要找個人來開刀,今天就裝傻充愣一回,讓你如願以償,不過竟敢把心機耍到“主人”頭上來,若不能給出讓我滿意的理由,嘿嘿,你的樂子可就大了。

當即配合地點點頭,一副小人得誌的口氣道:“既然你如此誠心,本公子就成全你,說吧。”

白臉男子深吸口氣,依舊沒有當場爆發,果然“能屈能伸”!

閭雨蝶回道:“很簡單,您說的情況,跟混沌神石能量氣息的副作用有關。”

楚皓一唱一和道:“副作用?想不到這個副作用,除了讓那些意誌不堅的男人,變成**的公狗外,還會影像到修士的元嬰,你細細道來!”

白臉男子聞言眸中殺機滔天,似乎擔心殺意暴露,立即閉上雙眼。

閭雨蝶:“神石氣息能量,不僅主動吸收修士的靈力,還會融化一切金丹元嬰,至死不休,歹毒無比。剛才那三人,正是因為元嬰已經被融化,死後才沒元嬰出逃。就算有人能活著從這裏出去,修為也會跌至融合期,當然,猶豫境界尚存,恢複實力隻需兩三年的時間。可現在,某個男修卻非常惡毒,竟想通過采陰補陽的方法,一邊享受豔福,一邊重新聚丹結嬰。”

楚皓聞言眉頭緊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並沒那個閑情逸致,為被糟蹋的女修們打抱不平,而是聯想到,萬一有人重新聚丹結嬰,定將對自己產生威脅。

如今自己之所以能輕易秒殺大乘期高手,是因為修士們全都靈力盡失,變成廢人,而聽閭雨蝶的口氣,似乎有辦法讓這些修士們恢複實力,壓下心中的不安,確認道:“聽你的口氣,似乎通過采陰補陽恢複過來的靈力,將不再受到混沌神石的氣息能量影響?”

閭雨蝶點頭道:“據那位男修說,確實是這樣的。由於那位男修一直以來,對奴婢垂涎三尺,卻又害怕奴婢手中的蝴蝶翅,不敢硬來,這次竟然趁機威逼冥馬宗,將奴婢交給他,做他的爐鼎,還請主人為奴婢主持公道!”

這采陰補陽的法術,如果真的那麽厲害,那這個男修就一定要除掉,否則後患無窮,估計她口中的男修,應該就是那位白麵男子吧?

思及此處,楚皓故作憤然道:“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打我婢女的主意,閭。。。雨蝶,你說,究竟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男修,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由於叫慣了“閭仙子”,剛才差點口誤,幸虧反應快才沒當場出醜。

閭雨蝶還沒來得及插話,那位白麵男子搶先一步辯解道:“淩先生不要借題發揮,就算本座想用閭雨蝶做爐鼎,那也是在她任你為主之前的事,先生這般強勢出頭,恐怕為她主持公道是假,怕本座實力回複後對你產生威脅才是真吧?”

楚皓雖然被說中心事,但卻沒有一點尷尬,毫不避諱地冷笑道:“這個世界是以實力說話的,為她主持公道也好,先一步鏟除威脅也罷,都由我說了算,廢話少說,你是直接自盡呢,還是由我送你上路?”

白麵男子聞言渾身劇顫,想起三位實力不下於自己的同僚,竟被楚皓舉手投足間擊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目光落在圍著自己的同僚身上後,立即底氣十足,昂天一陣哈哈狂笑,良久才收聲冷哼道:“別以為能瞬移能力就可為所欲為!哼,如今我等互為倚仗,完全可以克製你的瞬移,有本事,你就瞬移到我們人堆裏麵來,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將你分屍!”

楚皓淡淡一笑,衝著圍著他的那些人道:“你們是交出他呢?還是要與我為敵?“

眾人見楚皓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心中打鼓,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白麵男子趕緊道:“他這是想要對我們逐個擊破,大家千萬別中計,我們現在聚在一起,雖然無法主動出擊,但自保卻綽綽有餘,這小子的瞬移能力,估計跟他的武者身份有關,我們隻要再堅持幾天,到時連武者也變得跟我們一樣,成為廢人,看他還怎麽使用瞬移!”

人牆中的一位紅袍老者出聲附和道:“任老弟言之有理,老夫補充一點,就算到時這小子的瞬移能力依舊能保留,我們也不能將任老弟交出去,因為目前隻有他懂得采陰補陽秘法,換句話說,他是唯一有望對方淩小子的人,隻要堅持到支援隊伍來臨,我們就能分出人手,將閭雨蝶這個吃裏爬外的賤人捉來做爐鼎,一旦任老弟神功大成,擊殺掉淩小子,三大上門便可重新掌控局麵,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任老弟!”

聽到這裏,那些肉修們一個個興奮無比,臉上的表情頓時轉為堅決。

楚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轉首朝那群散修們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大家肯出手一起對方他們的話,我就交你們這群朋友,以後也會聘請你們做‘骨神’家族的客卿,否則,就算三大巨頭沒落下去,你們也將變成我的奴仆,永無翻身之日。”

之所以對這些散修們網開一麵,是考慮“魂契”畢竟隻是低階功法,雖然是在宇骨中悟出來的,但也不能保證能約束“仙人”。

而仙界,自己是必須要去的,萬一不能約束他們,也可建立盟友關係,正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遺憾的是,三大巨頭在這些散修們心中打下的烙印實在太深,楚皓給出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們沒有勇氣去把握。

隻有恨天血魔,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楚皓稍感欣慰地衝著恨天血魔點頭道:“前輩唯一看好在下的,也是唯一通過在下考核的,先與閭雨蝶站在一起靜觀吧,至於對付三大巨頭這些人,說句張狂的話,別說他們隻有幾十人,就算上千人圍在一起,我也能輕鬆對付他們。”語畢正待指揮銅屍發起衝擊,散修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底氣不足的喊聲:“淩先生等一下,老夫張昌,人稱‘滄桑客’,願與您同進退,懇請先生接納。”

滄桑客是位形象略顯萎縮的灰袍老者,嘴中雖然與楚皓說著話,眼睛卻緊盯著恨天血魔走向閭雨蝶的背影,目光中透著搖擺不定的神情。

楚皓見狀心中雪亮,這老頭是個投機者,見恨天血魔支持自己後並不需要參加戰鬥,既想把籌碼壓在自己身上,又怕下錯了注萬劫不複。

楚皓暗暗搖頭,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該意識到開弓沒有回頭箭,做事這樣猶豫不決,結果隻能是兩頭不討好。

看在他最終還是倒向自己這邊的份上,楚皓覺得以後處置這群散修們的時候,還是應該照顧他一點,不過現在麽,還是讓他跟其他散修呆在一起吧。

當下搖頭拒絕道:“路,是自己選的,你做出抉擇的時機太晚,還是繼續呆在原地為好。”

這句話,等於宣判他終身為奴的命運,以後,他將與那些沒有眼力的散修們一起,永遠呆在修真界,飛升仙界的好事是不要想了,一輩子給楚皓做牛做馬吧!不過楚皓會適當照顧他,讓他做個奴撲頭目!

聽完楚皓的話,滄桑客頓時臉色慘白,知道錯過了最佳的翻身機會,心中懊悔之極,本能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眾人見狀差異地望了過來,滄桑客旋即醒悟,尷尬地低聲輕喃道:“淩先生既然如此胸有成竹,肯定有絕對把握對付三大巨頭,哎,自己投機了一輩子,怎麽在這決定終身命運的關鍵時刻,反而犯糊塗看不清形勢呢!真是該死。。。”

周圍聽到他輕喃的散修們,無不全身巨震,神情複雜地望向楚皓,目光中蘊含著深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