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跟瑤琴相處的這段時間,對大型勢力組合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隻要自己點下頭,便能立即搖身一變成為“人上人”、
不過他同樣也知道,一旦答應加入淩家,自己的秘密很可能便會暴露,到時不僅做不成“人上人”,還將淪為“砧上肉”,任人宰割。
再說,就算秘密不會暴露,他也不會答應,自從聽了母親的心願後,他便下定決心,寧為雞頭不做牛尾。
對於楚皓的拒絕,現場唯一沒有感到意外的就是瑤琴,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她已經對楚皓的性格有了初步認識,知道母親是他最為在乎的人,璧秀宮設埋在夏侯家族中的內線,在後者中擁有很高的地位,當時楚皓跟母親對話的時候這位內線也在場,瑤琴自然知道楚皓母親的願望---建立家族光宗耀祖。
她之所以將終身托付在楚皓身上,這點也有很大關係,因為她的目標便是成為一個家族組合的“大婦”。
淩峰被拒絕後沉吟良久,最後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凝聲問道:“楚先生,老夫再確認一遍,你真的不是楚皓?”
楚皓本以為淩峰遭拒後會大發雷霆,畢竟天武們身為絕世強者,都會或多或少有些脾氣,卻不想他會再次問起這個來,斟酌片刻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問題對前輩很重要麽?”
淩峰點頭道:“重要到直接決定老夫對你的處置態度,希望你慎重回答。否則,你將後悔莫及。”
楚皓聞言心中大驚,看來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會遭來殺身之禍了。唉。。。雖然早知一旦泄密很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這時瑤琴突然插話道:“倘若他不是楚皓的話,前輩打算如何處置?”
淩峰淡淡地回道:“很簡單,殺!”
“嗤!。。。”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萬萬想不到,這淩峰總是一副嗬嗬笑臉,給人一種很親善的感覺,竟然會一言不合便出手殺人。天武的脾氣,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楚皓先是大駭,繼而感到氣憤填膺,哼聲道:“前輩很是威風啊,先前在下還對前輩印象頗佳,想不到。。。”
淩峰冷冷地打斷道:“你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瑤琴聞言大急,她知道楚皓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如果讓他回答很可能會賭氣地選擇後者,於是趕緊以眼神製止楚皓,接口道:“前輩剛才不是以天令測試過了麽?怎麽還多此一問?”
楚皓聽了這話不由一愣。試探?難道一開始那兩道氣息,是他搞得鬼?他到底要試探什麽?
淩峰饒有興趣地望了望瑤琴一眼,笑道:“瑤琴姑娘果真博聞強記,竟然兩天令能測試血緣關係這點也知道。”
什麽?血緣關係?
自己跟這淩峰的血緣關係。
楚皓隻覺大腦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想起他先前那句跟楚皓有點淵源的話,想起他姓淩,想起母親口中那位父親也是姓淩,難道這個人會是。。。
楚皓現在已經完全處於六神無主狀態。
好在瑤琴及時開聲道:“既然淩前輩這麽在乎楚皓,想來應該清楚瑤琴的事吧?”
淩峰欣然一笑道:“瑤琴姑娘睿智善謀,尤為難得的是以不到20歲之齡便踏入武王境界,淩家自然不會將你拒之門外。”
瑤琴聞言大喜,繼而望了望楚皓,已有所指道:“前輩既然這樣說,不知今日可否看在瑤琴麵上放過楚先生呢?”
淩峰斷然搖頭道:“不行,是生是死,得有他自己選擇。”
瑤琴嫣然一笑道:“據瑤琴所知,楚皓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前輩這樣逼迫,隻能適得其反,從前輩剛剛急於用天令檢測這點,瑤琴可以斷定您定然是楚皓的直係長輩,試問一下,如果剛才那個問題楚先生真地選擇後者的話,您真會出手麽?有件事瑤琴認為很有必要提醒下,楚皓本來就對他的父親成見很深,如果您再傷了他的師兄,恐怕他以後對淩家的印象會更壞。”
淩峰笑道:“不過遺憾的是,老夫的檢測失敗了,否則那塊天令也不會無緣無故碎裂,天令跟持有者產生聯係的方法有兩種,已是直接滴血認主,二是製造者將氣息逼入持有者體內,如果兩人擁有血緣關係的話,天令便會自動認主,所以天令也是檢測血緣的最佳試驗品,剛剛老夫本來已將氣息成功逼入他的體內,此乃兩者擁有共同血源的跡象,可奇怪的是,他體內竟然。。。嘿嘿,不說也罷,反正這次檢測的結果非常奇怪,倘若完全沒有血緣關係,老夫的氣息絕不可能進入他體內,若說有血緣關係吧,這天令不但沒有認主,反而裂成粉碎。瑤琴姑娘不知可否為老夫解下這個疑惑?”
瑤琴望了望楚皓,見他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搖了搖頭道:“瑤琴身為女子,自然應該遵守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規矩,楚皓是否願意認主歸宗,瑤琴不敢擅自替他做主,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不管他怎麽選擇,瑤琴都將全力支持他。所以您的疑惑,瑤琴無法解答。”
宇文炎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淩峰會對楚皓如此在意了,從瑤琴口中得知楚皓本來便對淩家不滿後,立即心中一動,嗬嗬笑道:“身為玉牌世家嫡係子弟,像處處留情這等風流行徑實屬正常,因此流落在外的子孫數不勝數,為了維護家族尊嚴,一般來說這些名不正言不勝的子孫,是不能得到家族承認的,當然若在自生自滅情況下成長起來的他們,能讓家族主動尋找並認祖歸宗的話,必定能為家族做出極大貢獻,如今觀淩老弟如此在乎那位楚皓,想來這楚皓身具不凡之處了,嗬嗬,老夫在此預祝淩家又增一位後起之秀。”
淩峰是何等樣人,一聽便明白宇文炎說這番話根本沒按好心,慍聲道:“宇文兄還請自重,老夫的家事並不希望別人妄加言論。”
瑤琴見狀擔心地望了望楚皓,意有所指道:“宇文前輩在這個時候進行挑撥離間,實在有點落井下石。”
宇文炎這番話頓時戳中楚皓的痛處,想起十多年來自己遭受的苦難,想起那位名義上的“父親”對母親的欺騙,楚皓頓時怒火填胸,冷冷的目光先後從宇文炎、淩峰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瑤琴臉上,不帶任何感情地回道:“宇文前輩不用多此一舉,據在下所知,楚皓根本就沒想過認祖歸宗。至於淩前輩剛才的那個問題,在下便回答你,楚皓是楚皓,在下是在下,倘若你想擊殺在下盡管出手,在下雖然不才,但還不至於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瑤琴聞言花容失色,正想說出楚皓的真實身份,卻發現楚皓正怒瞪著自己,心中一虛,轉而向淩峰道:“淩前輩,如果您真地出手,定將後悔莫及,還請三思而後行。”
淩峰聽後不為所動道:“楚皓雖然有點才華,但淩家嫡係弟子中像他那樣的人還有那麽幾個,縱然殺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老夫做事還從沒後悔過。”
這番無情之言頓時將楚皓心中對父親的最後一線念想悉數摧毀,昂天哈哈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憤慨與孤寂,寒聲道:“楚皓說得沒錯,淩家果然不是個東西,認祖歸宗?認哪家的祖?歸的又是哪家宗?在他的內心深處,隻知生於楚家的母親對他恩重如山,至於那個有名無實的父親家族,嘿嘿,讓他見鬼去吧。”
“放肆!”淩峰怒喝一聲,斥道:“不管你是楚皓還是他的師兄,竟敢辱罵淩家,今天必須付出代價。”
瑤琴正待插話,淩峰突然迸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在場者除了宇文炎及時發出氣勢抵擋得以保持固有的從容外,其他人係數感到呼吸一窒,繼而全身仿佛陷入泥潭般,隻覺四麵八方傳來無可名狀的壓力,甚至連掙紮都成了奢望。
瑤琴到嘴的話立即被逼了回去,雖然如此,但她卻不甘於眼睜睜看著楚皓被害,或許是這股不甘的執念激發了某種潛能,瑤琴發現腹部丹田處湧出一絲為弱不可查的熟悉暖流,艱難而不屈地沿著胸腹往上運行著,速度雖慢,但卻走穴穿脈,這種狀況,不由讓他想起跟楚皓第一次在山洞媾合的情景,她清楚地記得,當時在媾和接近尾聲的時候,楚皓下身突然湧出一股暖流,進入自己體內後也是這般自主運行,事後她便的精神力突飛猛進,直追武王巔峰期的小姐。
有了這個發現後,瑤琴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興奮,冥冥中的預感告訴她,沉寂許久的暖流這個時候重新出現,定將給自己再次帶來一番驚喜。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瑤琴知道這隻是因為自己陷身“泥潭”而產生的主觀錯覺。雖然感覺好像過了許久,但事實上應該隻是幾息而已,暖流便成功抵達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