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道:“如果你不拿出那把清寒劍,孟泉便會以為你隻是個來臨神秘的女武王,雖然不知你的具體底細會心有忌憚,但我當眾擊殺一名武王這個簍子捅得實在有點大,孟泉為了保住地域王朝的顏麵,勢必不會輕易放我離去,雖然不至於當場翻臉,但肯定會打著繼續切磋的名號糾纏不休,不摸透我真正實力絕不會罷休。而你的那把清寒劍適時點明身份,加上那句沒有8名武王留不下你的威脅,讓孟泉徹底打消繼續摸我底的心思。因為隻憑你一人,已經足夠威懾地域王朝了。”
瑤琴道:“雖然分析得有點紊亂,但已經很接近事實了,你憑什麽認為,孟泉覺得我已具備威脅地域王朝的實力?”
楚皓道:“就是你的易容術,那把劍告訴孟泉你的真正身份,但現在的容貌卻又與你身份相抵觸,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經過了易容,這種連孟泉以巔峰期武王實力都無法識破的易容術,威脅實在太大,所以孟泉不敢賭,他怕萬一連‘地武’也堪不破你的易容術,你便可憑著易容術瘋狂暗殺地域王朝的武帥級高手,那時地域王朝雖然不至於成為第二個‘東升’,但也絕不會好到哪裏去。說不定真到那時候,地域王朝會為了平息你的怒火而主動交出孟泉這些人。”
瑤琴似乎有意為難楚皓,笑道:“你分析得有點道理,不過有一點沒考慮到,那就是你憑什麽說孟泉識別不了我的易容術?或許他早就識破我的易容術呢?”
楚皓被問得啞口無言。
思索良久無果後,才訕訕道:“難道我分析的不對麽?”
瑤琴伸出蔥蔥玉指輕點了下楚皓額頭,笑道:“答不出來了吧?那還不自覺點從我身上下來?”
楚皓聞言不甘地正待起身,瑤琴突然抱住他,嬌嗔道:“你還真打算下來啊?開始那麽賴皮,怎麽現在又如此不解風情了。”
楚皓一愣後立即恍然,取笑道:“原來你也喜歡這個姿勢啊,哈哈,好好那我們就這樣保持到明天吧。”
接下來又是一番笑鬧。。。
好一會楚皓才正色問道:“難道我剛才真地分析錯了?”
瑤琴道:“非常正確,其實當時我也不知孟泉是不是能識破我的易容術,所以才試探地問了一句,不過當他以我的原話回答,並立即放我走後,便斷定他確實無法看破我的易容術。”
楚皓道:“是啊,事實不就是最好的根據嘛,既然孟泉這麽老實地放我們離開,那便說明我的猜測完全正確嘛。不過這孟泉也真笨,難道就不懂虛者實之的道理麽?”
瑤琴道:“他哪是不知道,隻不過是無法使用罷了。“
楚皓道:“這話怎麽說?”
瑤琴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麽,之所以故意試探地問他,就是防止他這一招的。要是他真能看出我易容術的其他破綻,就不會故作神秘地以原話回答我了。”
楚皓搖頭道:“聽不懂。”
瑤琴解釋道:“我那一問其實是個心理戰術,如果他真的找到這個破綻,勢必會得意地當眾點出來,繼而跟我們翻臉。至於你說的虛者實之,根本就行不通,因為他知道我事後必定會通過這個易容術找地域王朝的麻煩,到時一切自見分曉,畢竟紙老虎總會有被識破的一天,又怎能唬人一輩子呢。”
楚皓兩人在這裏聊得不亦樂乎,孟泉那邊也同樣在爭論不休。
夏明與被殺的林凱關係最好,對孟泉放楚皓兩人離去的事心中大為不滿,此刻雖然攝於孟泉平日的威勢不敢當麵發作,但還是語帶不鬱地問道:“那楚悍當眾擊殺林客卿,實在大孫我們地域王朝的顏麵,孟護法何故輕易放他們離去?”
孟泉麵對夏明這等近乎責問的語氣,眉頭一皺道:“本座知道夏客卿與林客卿相交甚厚,在加入我們地域王朝之前便是生死之交。你為友報仇的心情本座理解,唉,要不是今天這事實在牽涉過大,本座絕不會輕易放他們離去。”
紫袍老者施樂乃二品客卿,平時跟孟泉走得很近,聞言附和道:“孟護法這樣做也實屬無奈,誰想到那楚悍的僵屍戰寵竟能一招擊殺林客卿呢,加上他背後的師門,這等來頭的人物我們地域王朝最好不要輕易得罪。”
同為二品客卿的紫袍老者錢太穀接道:“孟護法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地域王朝著想,夏客卿體諒下吧。”
夏明不甘道:“老夫這等愚笨之人尚且看出那楚悍可能是在虛張聲勢,各位都是閱曆豐富之人,難道真地就這麽輕易相信那楚悍身後還有個師門麽?”
錢太穀當即反問道:“夏客卿可絕對把握保證那個楚悍實在虛張聲勢?”
夏明被一愣,支吾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也不該輕易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孟泉搖了搖頭,苦笑道:“本座又何嚐願意相信。”
夏明不解道:“既然如此,護法為什麽放棄繼續試探的機會,讓他們離開呢?”
孟泉道:“實力到了他這個程度,縱然他不提師門一事,我們也要將其背後勢力納入斟酌的範圍,倘若其師門真地還有幾位像他這樣實力的武者,我們要是輕易得罪他,豈不是惹上一個大麻煩?”
施樂接道:“護法言之有理,當一個人擁有不容忽視的實力後,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們都得慎重對待,若這楚悍隻是個平民,縱然他的話說得天花亂墜,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可他現在卻能一招擊殺一名武王,我們便隻能寧可信其有。”
孟泉道:“這事已經超出老夫的處理權限,呆會本座便親自向殿主匯報,為敵為友,隻有十三位殿主聯合討論才能做出決定,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總結各自的切身體會,以供殿主們參考。”
夏明見話已說到這個分上,知道繼續糾纏孟泉放楚悍兩人離去已經沒有意義,隻得悻悻地閉口不語,喝起悶茶來。
施樂率先開口道:“老朽先說兩點吧,第一是那那三隻鐵屍戰寵,老朽認為它們應該具備某種神秘能力,這點從林凱臨死時尚努力想要透露什麽便得到證明,遺憾的是林凱未能說出一句有用的話語。第二是那個楚夫人,她的易容術實在太高明了,我們不得不防啊。”
孟泉接話道:“那個所謂的楚夫人,應該來自璧秀宮,而且是這次搶奪寶圖的四女中一位。”
錢太穀好奇道:“護法這麽有把握,可是有什麽根據?”
孟泉點頭道:“老夫是從那把清寒劍判斷出她身份的,我們的情報係統對大陸各種名劍的下落都有過詳細記載,清寒劍乃‘璧霞大師’百年前所配之劍,據說三年前贈給她的得意弟子‘寒淩仙子’。前兩天我們的情報係統傳來寒淩仙子已經安全回歸璧秀宮的消息,但卻並沒提到寒淩仙子遺失這把劍,所以老夫斷定,剛才那個女子肯定跟寒淩仙子脫不了關係。也正是這把劍,讓老夫知道她易過容,現在想來,這一切應該都是她在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讓老夫忌憚她的易容術,繼而放他們離去。這個女子真是好深的心機,連老夫都著了她的道。”
錢太穀接道:“我們地域王朝收集過大陸各勢力武帥及其以上高手的具體資料,從這個女子的心機來看,她應該是寒淩仙子本人或者那位素有‘智丫’之稱的瑤琴婢女。既然前者已經確認回到了璧秀宮,那她必定是那個‘智丫’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情報中曾記載她隻是名武帥,且習武天賦在三名丫鬟中最差,為什麽短短時間內便突破至武王了呢?”
施樂道:“老朽沒記錯的話,似乎這個瑤琴婢女雖然習武天賦稍遜與其他兩位婢女,但從小便有過目不忘之能,且喜歡鑽研一些旁門左道,這方麵的天賦甚至比寒淩仙子本人還高,想來在易容術方麵的成就應該已經超過其小姐。所以老朽認為,這楚夫人就是那個瑤琴婢女。至於突然成為武王這點,可能是得到某種天大奇遇的關係。”
孟泉沉吟道:“老夫一開始便發現,她對楚悍發自內心的尊重,我們可以大膽的提出一個設想,是不是其突破跟楚悍有著某種關係呢?另外,老夫可以斷定,她現在已經破了身,看來很有可能真的嫁給了這個楚悍。可惜我們的情報係統還沒摸清寒淩仙子遇到蟻潮後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老夫估計,這一切的疑問都跟這段時間空白有關。”
夏明故意潑冷水道:“她尊重那個楚悍,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楚悍身居某項令人尊重的特性,或者她是因為喜歡他呢?孟護法這個設想確實是太大膽了,大膽得牽強附會。”
孟泉臉上的惱怒之色一閃而過,憤然道:“夏客卿別讓個人情緒影響到正事,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可謂至關重要,要是因為你一個人而影響到殿主們的判斷,可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夏明騰地起身,毫不示弱地回道:“怎麽?孟護法還想殺老夫?恐怕你還沒這個本事,哼,要不是看殿主的麵子,老夫現在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