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隊長沒打電話和您說嗎?今兒淩晨的時候,門口的警衛看見一個黑影在咱局門口鬼鬼祟祟的,直接用電棍將人放倒了,這會兒正在拘留室裏拘著呢。那姑娘說認識你,卻又不知道你叫什麽,也不知道你手機號……”
“哦!”
“那您去看看嗎?”
“處理這樣的事不該是你們警察的事嗎?也歸我們法醫科管了?”薛允辰反問。
“……”
望著薛允辰的背影,另外一個小警察悄悄湊了上來:“你新來的,什麽也不知道,那位可是咱們警局的活閻王,還沒人敢大清早的觸他黴頭呢。”
“這不都中午了嗎?”
“你剛來可能不太了解,那位的早上就是從中午開始的。”
衛生間拐角,薛允辰無意間聽見兩個保潔正在閑聊。
“哎呦,看著那小姑娘大眼睛可愛的很,也不像是個壞人。”
“那個門衛下手也太重了,那麽嬌小的一個小姑娘,哪裏經受的住那一電棍。”
“可不是嘛,據說剛下夜班呢。”
走出兩步的薛允辰重新折回來:“那姑娘人呢?”
兩個保潔大媽同事愣住,齊刷刷的看向右上角。
順著兩個保潔的目光望去,就看見門上的牌子寫著三個大字,女廁所。
不過薛法醫就是薛法醫,竟然依舊淡定從容:“人呢?”
“拘留室!”
看著薛允辰腳步匆匆的背影,兩個保潔大媽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交流的話題也不知道怎麽,就從剛才那個慘兮兮的姑娘變成了薛法醫。
“哎……你說薛法醫喜歡什麽樣的?”
“外麵不都傳薛法醫喜歡顧家那小祖宗嗎?”
“你真沒文化,不知道那薛法醫和顧家小祖宗是近親嗎?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有問題的。”
“近親不近親什麽的我不懂,我隻知道兩個大男人沒有辦法生孩子。”
……
拘留室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門衛大爺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個兒的後腦勺兒:“薛法醫,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這姑娘是你朋友。”
“那現在知道了!”薛允辰道。
頓了頓又道:“上次那姑娘送了二十杯咖啡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你當值也有份。”
“是,是,是……”
薛允辰辦公室。
沈如歌雙手捧著個盛著溫水的一次性紙杯有些局促。
“你大晚上的來警察局做什麽?”
薛允辰倒有些山中老虎的架勢。
“我……來找東西!”
沈如歌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溫水小聲道。
“這個?”
薛允辰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原來在你這裏。”
沈如歌看起來很開心。
局促的感覺也跟著少了不少。
其實薛允辰有些想問問本子上記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什麽,隻是那樣不就承認自己偷看了別人的隱私,且那確實不是自己看的,所以還是算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如歌和別的女孩兒還真不一樣,自從找到自己個兒的小本本,竟然連看都沒多看薛允辰一眼。
目送沈如歌離開,薛允辰莫名覺得躁得慌,順手拎起手邊兒的一次性紙杯,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看見紙杯邊兒淡淡的唇膏印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用的是沈如歌剛才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