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傳媒公司,蘇儀禾正在撕開一封郵件,郵件內容是一封信,裏麵有一封簽字印刷的信和幾張打印出來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幾個孩子被捆住手腳丟在試驗台上,戴著口罩的醫生手裏拿著不知道什麽工具,孩子的眼神很驚恐,但戴著口罩的醫生卻很興奮。

人體實驗四個字在蘇儀禾的腦袋裏炸開,聯想先前的那封郵件,大抵薛家私人醫院,薛建業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話,他上次也不會親自登門拜訪,說出那樣的一番話。

對著那堆文件愣神兒了估摸有十幾分鍾的時間,終於,蘇儀禾目光落在左手邊的相機上,作為一個專業的新聞工作者,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真像,也需要給這個社會一個真像。

薛家私人醫院對麵的馬路上,蘇儀禾穿著一身運動服戴著鴨舌帽全副武裝坐在車子裏,安靜的觀察著薛家私人醫院的大門口。

估摸著淩晨一點鍾,蘇儀禾連著喝了兩杯咖啡提神,終於,薛建業的車子緩緩從地下車庫駛了出來,見此,蘇儀禾趕緊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是去往京郊的方向,馬路上的車很少,蘇儀禾不敢跟的很近,擔心薛建業有所察覺。

也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慢慢行駛進一個院子。

院子門口兩邊的柱子上掛著個牌子,上麵不知道寫著什麽,天天黑,燈光又不太亮,看的並不十分清楚,蘇儀禾謹慎的將車子停在距離院子百來米的一個臨時停車場,然後拎著相機下車,緊走幾步到大院兒前。

此時,正門出來一群人,竟人手抱著個熟睡的孩子,孩子們安安靜靜的,看樣子應該是被喂了什麽鎮定的藥物,悄悄舉起相機,哢嚓,哢嚓,蘇儀禾連拍了幾張照片兒。

眼見車子發動,蘇儀禾這才悄悄又跟了上去,隻郊區的路況他並不十分熟悉,加上晚間視線不好,還是跟丟了,蘇儀禾有些頹喪,失神間,卻是未曾發覺,不遠處,一輛黑色越野車裏,駕駛位上一個男人正望著自己。

“喂,院長,都辦妥了。”男人利落道。

“很好,總要給她點兒甜頭。”電話那頭的薛建業道。

頓了頓又道:“蘇儀禾這丫頭哪裏都好,隻刨根問底,什麽事情都要尋麽個究竟的性子我不十分喜歡,先我還想著撮合她和允辰呢,虧的消了這個念頭,若不然,豈不是放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掛了電話的薛建業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陰暗的地下室隻一盞昏暗的搖搖晃晃的燈,沈博士雙手被反捆在凳子上,一臉怒容的看著薛建業,眼中滿是恨意。

“怎麽,還因為當年的事恨我?這麽大年歲的人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麽這麽幼稚的,當年你要是肯和我合作,怎麽會進監獄,怎麽會窮困潦倒淪落到住在垃圾場裏,怕早是名利雙收,成為醫學界的翹楚了,怎料你這般不識抬舉?”

“福利院失蹤兒童不斷,已被上級部門高度重視,列為重點案件,薛建業,你以為你跑的了嗎?有些事情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向來瘋癲的沈小花此時卻是十分認真。

“我當然知道,所以總要兩個替死鬼來了結這件事。”薛建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