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駱婉清心思縝密，事事周到。
但自從嫁到林家，大小事，林應華皆是出麵幫她料理周全，不舍得她廢丁點兒心思。
待她算得真心。
駱婉清自然也相信，澳門那邊大動幹戈不過求財罷了。
林應華定能和以往一樣，將事情料理周到。
如此一來，她也好借著林應華不在做些什麽，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想到這裏，駱婉清心中非但丁點兒悔意沒有，反扯出一抹笑來。
最毒婦人心，這話倒是丁點兒不假。
千山路便利店
難得，大中午的客人不多。
沈如歌趴在收銀台上打盹兒。
您好，歡迎光臨。
門口響起清脆的電子音。
沈如歌一個機靈從收銀台上爬起來。
見是沈江夜，又鬆了口氣道：“還當是來客人了呢，大白天的怎麽有空過來。”
“在附近發傳單，順便過來看看你胃是不是好些了。”
沈江夜說著，把一碗紙盒子打包的小米粥遞給沈如歌。
“好香！”
沈如歌打開包裝盒蓋子，氤氳出一股子的水汽來，這米香不覺就更濃了。
“那個，是給誰的？”
沈如歌眼尖，瞧見沈江夜手裏另外一個包裝袋。
“是顧城的，答應收工了之後去瞧他。”
也不隱瞞，沈江夜耿直道。
“你對那位小祖宗倒是上心。”沈如歌喝了口小米粥笑道。
“他總愛發脾氣。”
沈江夜道，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和沈如歌講小情侶之間的甜蜜事。
“可他似乎對你很好。”
“嗯……似乎比別人好些。”
沈江夜想了會兒道。
巧的此時，門口的電子提示音響起。
一個小女孩兒扯著個中年男人的手走進便利店。
小女孩兒指著擺在貨架子最高處的一大盒糖果說：“爸爸，我想要那個。”
“媽媽不是說糖吃多了，牙齒會壞掉的嘛。”
男人耐心的蹲下，邊揉著小女孩兒的腦袋邊解釋道。
“那我們悄悄的買，不告訴媽媽不就好了。”
小女孩兒歪著腦袋，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男人。
似乎有熟悉的畫麵從沈江夜腦海中一閃而過。
畫麵莫名相似，隻很快，很模糊，沈江夜也記不得哪裏看見過，不覺竟然呆了。
直到男人拗不過撒嬌的小女孩兒，拿了那盒最大的糖來櫃台結賬，沈江夜這才從慌神兒中抽身而出。
目光追著那對兒父女直到好遠。
“怎麽了？”
沈如歌看沈江夜有些失神，遂問道。
“沒什麽，隻是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記得以前的事，想知道我是不是也有一個這樣疼愛自己的爸爸。”
不知道為什麽，記憶裏，沈江夜似乎對父親這個身份更加執念，卻對母親的感情頗為淡薄，至於原因，大抵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許知道，隻是她忘記了而已。
失去記憶的感覺可真難受。
“之前的事，丁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沈如歌問道。
“嗯！”沈江夜點頭，有點兒失望。
沈如歌眼中複雜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恢複如常。
瞥一眼沈江夜手裏的白粥催促道：“快走吧，再不送去，那位小祖宗怕又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