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賺那麽多錢？”
大概是怕沈江夜無聊，又或者是想和沈江夜聊天。
司小四拎著對講和沈江夜閑聊。
“因為我想買一個很貴很貴的東西。”沈江夜認真答道。
“有多貴？”
司小四饒有興致問道。
“無法想象的那種貴。”
……
意料之中，沈江夜十分擅長話題終結。
司小四就充當了紳士的找話題角色。
“那……你平時有什麽愛好嗎？”
“賺錢！”
“那你平時喜歡看什麽類型的書？”
“解剖！”
……
“不如，我唱歌給你聽吧。”
終於，司小四聊不下去，決定改變作戰策略。
“哦。”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又善良……”
司小四唱的投入。
對講機那頭，在經過長久的沉默之後，沈江夜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不如我們大家安靜點？”
“為什麽？”
“因為真的很難聽。”
沈江夜的感覺神經比別人要靈敏一百倍，所以不管是味覺還是觸覺，甚至是對於音樂的聽覺，感受也是會被放大一百倍。
所以，對於司小四的破鑼嗓子忍無可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我給你講故事。”
大概，在這樣有情調的夜晚，司小四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
“是鬼故事嗎？”
“不是，是浪漫的愛情故事。”
“那算了。”
熱情發問，冷漠回應，並沒有讓司小四知難而退：“那你希望我怎樣？”
“我希望你安靜一點。”
“……”
嗯，好吧。
彼時，衛生間的水聲戛然而止。
陸寧遠圍著塊兒浴巾從衛生間出來。
笑著倒了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享受著翻雲覆雨之前這片刻的寧靜。
“等我！”
衛生間的水聲再次響起。
望著漆黑的窗外，莫名，陸寧遠總會想起陳萬山那張滿是橫肉的臉。
甚至覺得，就算是給這個男人一千萬，這個男人也會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會在他身邊爆炸的可能。
想到這裏，陸寧遠握緊了手裏的紅酒杯子。
哢噠！
是有東西撞擊玻璃的聲音。
陸寧遠仰頭，是一張熟悉且蒼白的臉。
“鬼！”
“鬼！”
“鬼！”
……
陸寧遠語無倫次的喊道。
手裏握著的紅酒杯子也因為慌亂碎落在了地上。
“怎麽了。”
駱婉清邊是將來濕漉漉的頭發用毛巾包好，邊是從衛生間裏衝出來。
“是林清遲，是林清遲……”陸寧遠語無倫次。
駱婉清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努力的將陸寧遠抱進懷裏：“林清遲死了，剛才是你眼花了。”
陸寧遠搖頭：“婉清，我剛才真的看見清遲了，她就站在玻璃那裏看著我，一雙瞳孔泛著綠色的光。她是回來找我們報仇了是嗎？”
“一定是你喝多了出現幻覺了，我們這裏是十三樓，無論林清遲是人是鬼，都不可能站在十三層的窗外不是嗎？”駱婉清安慰著陸寧遠。
終於，陸寧遠的情緒漸漸安穩下來。
滴答……
是陸寧遠的手機微信群聊提示音。
親愛的各位業主：
由於時間安排，樓體外玻璃清理將於夜間進行，給您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落款是清華園的小區物業。
看著陸寧遠的手機微信群消息，駱婉清若有所思。
片刻，用陸寧遠的手機撥通了小區物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