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調研課題
在黃雲逸忙著推銷啤酒的時候，忙的沒頭沒腦子，將了的時候，顧嵐卻給黃雲逸打來電話，說她爸爸顧大教授找他黃大書記。問有什麽事情，顧嵐說隻知道有事情，似乎是有個什麽課題想找他研究研究，你黃大書記感興趣不？
黃雲逸心裏想啥課題，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做課題，本來二話沒說就回絕了，但是突然想到他父親可是黨校的常務副校長，做的課題應該不是一般的課題，還是先不要一口回絕再說。看了一下這兩天的安排，想了想就說：“不知道啥課題，所以就不知道感興趣不，要不我今天晚上去向顧教授請教，順便拜望一下我們美麗賢惠溫柔可愛的顧大小姐？”
“你少貧了，發現你自從當了這個勞什子書記之後，嘴巴就越來越貧了。”顧嵐電話裏說，不過聽黃雲逸稱讚她漂亮，還是挺高興的，“那晚上來吃飯把，也不知道怎的，我媽老惦記著你，估計就你誇獎她做菜做的好。”
“吃飯就謝謝了，我現在還在郊區呢，而且還要給他們開會，趕回來估計要到七點多了，以後有時間再飽口福。”黃雲逸心想，還是不要吃飯，吃飯時間來不及了，不過心裏卻一直在想著她說的那句，也不知道怎的，我媽老惦記著你，這不會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把，本來想和顧嵐開玩笑的，但想到她剛和一直青梅竹馬暗戀著的人拜拜，怕又觸犯到受傷的心靈，這才收斂了沒有說出去。
那次酒吧事件之後。顧嵐也就和那個是領導公子的小軍絕底拜拜了，自從那之後，連一般地朋友也沒的做。其實這件事情，一直是顧嵐象王語嫣一樣，從小喜歡著這個小軍，可這個人就從來不喜歡顧嵐這種類型的女孩子。
一個花花公子，怎麽會喜歡顧嵐這樣文靜的女孩子，再說了要是和她一起。隻怕要被大人和她管的要死，和她玩玩把，礙著大人的麵子也不敢造次，原來大院裏就有現成的例子，什麽青梅竹馬兩個小時候要好的朋友好上之後，隨著逐漸長大，兩人都覺得性格不合適，可兩頭家裏人都已經將他們兩當作是自己地家人看待。在外人麵前還要誇獎相互是如何有福氣，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現在可是同床異夢，可為了雙方家長的麵子，隻要湊合著過一天算一天。表麵上兩人好的一塌糊塗，實際上誰也不管誰。
這種人，尤其要是搭上政治上的因緣，隻要粘上了，那肯定是脫不掉的，所以多年來，這個小軍對顧嵐倒也隻是對小妹妹一般，一直不趕興趣也沒有什麽想法，倒是顧嵐一直如王語嫣一樣喜歡著他。
其實這個小軍以前對顧嵐也滿好的。當然也隻是大家一起長大的玩伴加上父輩交情好的那種世交之好，顧嵐地母親倒一直反對顧嵐喜歡小軍，她覺得這個人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她的女兒可不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這次小軍過生日，本來顧嵐和他們原來大院裏的一幫朋友給他過生日，也不知道怎麽地。小軍社會上一幫朋友也在酒吧裏給他包了一個大大的包廂，兩個包廂雖然是靠在一起，可顧嵐和他們原來大院裏的那些朋友並不知道小軍社會上的朋友在那邊也有個慶祝的包廂。
開始的時候，小軍是兩個包廂跑來跑去玩，倒也過的開心，左右逢源，這邊是君子之交加世交好友，那邊是放縱開來的酒肉朋友，能有這樣兩幫朋友為自己一起過生日，那也是難得的事情。
到了九點左右。那邊地酒肉朋友中的一個強悍的朋友掏出一個小包包說，今天少爺我弄到了一些正經貨，我們今天給小軍哥哥慶祝一下，HING一
有人這樣提議，那自然是全體響應，對於這幫人，平時HING一下，咳點粉也算不了什麽，畢竟大部分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玩一下隻要不是白粉，也不會有問題，所以這樣的聚會他們一年也會來個幾次，隻是以前是老早就準備好了的。
小軍倒還是頭腦清醒地，這種事情不能讓大院裏的夥伴知道，就過來和這邊的朋友交待一下，說他那邊還有朋友，讓大院裏的朋友在這邊玩的盡興，他要先去那邊招呼一會。
這邊大院裏的朋友們本來就是一個個眼睛都很高的，也就是原來一個院子長大的，現在出來給你過生日也就是捧個場，所以都答應了，等他轉身過去，大部分人都找借口開溜了，隻留下顧嵐以及兩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夥伴還在等他再過來。
他們在那邊慢慢的將那些HING粉兌了紅牛、啤酒、>.麵，有地先喝，有的劃拳有的唱歌，反正是一派天下繁榮歌舞升平的時候，顧嵐居然給闖了進去，顧嵐是去叫小軍過來的，讓他來陪陪這邊的朋友。
這個時候小軍已經喝了一些兌了東西的紅牛，精神有些興奮起來，有一個知道顧嵐喜歡小軍的混混也正興奮著，叫嚷著說是嵐姐來了，嵐姐來了，大家趕快來拜見嵐姐。
一夥人不管是有沒有興奮的，還是正常的，都哄了過來，直叫大嫂，顧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那認識顧嵐的混混讓其他人拿過一杯紅酒說：“嵐姐，你得和大哥喝個交杯酒。”
誰知道那人卻拿了一杯兌過一點K粉的紅酒，而且是那個放粉的小夥子還是有私心的，他一直打他這個圈子裏麵那位藍藍美女的主意，追了很久也沒一親芳澤，所以他
喜歡喝的紅酒裏加了一點點粉和一些他自己弄回來的就是讓她略微飄一下，然後自己再找準機會勾引一下她，不怕她不上鉤。本來隻放多放粉就行了。不過這小子還有點良心，覺得這玩意咳多了不好，再說如果全部失去意識，做起來也沒意思，不如加一點催化劑更好。
顧嵐拿著那杯紅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要她和小軍喝交杯酒那是做不到的。頓了一會，也二話沒說，拿起酒杯仰頭一口喝了。
一口喝完，那下藥地小夥子這才想起了他下的東西，就在小軍的耳邊把他下了藥的事情說了出來，誰知道讓他另外兩人聽到了，咳了藥之後的興奮，讓他們都忘記了自己。忘記了顧嵐的身份，直叫嚷著要今天晚上給小軍和顧嵐洞房。
顧嵐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往廁所逃，在廁所裏扣了喉嚨。吐出了一些，又走出來在廁所外麵躲了一下，躲過了來廁所找她的人，這才又跑回廁所去吐，吐了一通，這才想起要打電話求救，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有些恍惚，拿出電話一按就是黃雲逸的電話了，這才有了後麵地事情。
事情之後。顧嵐的媽媽是將小軍叫到家裏來大罵了一通，警告他以後如果在對顧嵐這樣，就對他不客氣。而且還將具體情況通告了他的父母，自然他們父母也是把他關了起來，讓他在家裏好好反省，他們這幫父母。不怕子女撈錢不怕子女吃喝嫖賭，就怕子女粘上一個毒字，那可是什麽也救不了的。
周阿姨自然對顧嵐也是大罵一場，也關了她一個星期，讓她麵壁思過，顧嵐經過這件事情，對這個小軍也就如王語嫣對慕容複失望那樣，徹底的失望了，不過對黃雲逸卻並沒有象王語嫣對段譽那樣，因為黃雲逸也沒有段譽那樣癡情。倒是她媽媽周阿姨自從黃雲逸去她家吃飯之後，倒真是老惦記著黃雲逸。
到顧嵐家裏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黃雲逸希望剛在車上吃了個快餐，嘴上還油光可見，倒是老胡提醒他說：“書記，去顧教授家你臉總的擦一下把？”
黃雲逸這才在江山路上的公共廁所裏找到水籠頭，用自己車上地毛巾擦下臉，還好今天早上已經刮過胡子，對著金杯車的反光鏡一看，還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有精神長的也夠帥，比較滿意地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黃雲逸這才下車往顧嵐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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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來的時候，黃雲逸讓老胡去了一趟花鳥市場，買了兩大束花，一束以康乃馨為主，配上百合等其他的花，請花店老板包裝了一下，那是送給周阿姨的花。一束就簡單多了，幾支玫瑰配上一些滿天星等，簡潔但是層次分明，那是送給顧嵐的花。兩束花共花了黃雲逸100錢，看著兩大堆，黃雲逸直感歎花鳥市場的花就是便宜。
一進顧嵐家，周阿姨就問東問西，問寒問暖，現在的華州已經開始熱了起來，黃雲逸在外麵忙呼，隻穿了一件T恤，她一邊讓黃雲逸進來，一邊說：“小黃，現在天氣雖然有些熱了，可晚上還是有些冷，你得備件衣服在車上，不要感冒了。”這話說的黃雲逸心裏暖暖地，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周阿姨讓顧嵐把黃雲逸帶到他父親的書房，自己去給黃雲逸泡茶去了。進入顧教授的書房一看，他正戴著老花眼睛在書桌上看資料，電腦打開著，似乎在用百度搜索資料。見黃雲逸和顧嵐一起進來，也沒有特別起來和他招呼，隻是說了一聲：“來拉，你先坐一下，我看完這段資料。”然後自顧自的看資料去了。
正要和顧嵐說話的時候，周阿姨端著茶走了進來，書房的燈光比較亮，周阿姨把茶給他放在桌子上，走近來仔細端詳了一下說：“小黃，你是不是太忙了，這陣子好像瘦了一些啊，可地注意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哦。”
“他現在當然忙拉，啤酒廠幾百號人在他的帶領下打一個叫什麽振興江南的大仗呢？”顧嵐笑著說，畢竟是一個集團下屬的單位，啤酒廠的動靜還是傳播的很遠的。
“振興江南計劃？”周阿姨有些不解，“不管你啥計劃，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工作最重要也得注意身體，不然革命先輩怎麽總結出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樣的名言啊。”
“振興江南！”顧教授已經看完了資料，結果周阿姨地話站起來哈哈笑著說。“好啊，聽說你們還有口號，分三個步驟，現在星星之火繚燃了沒有？”
“您怎麽知道？”黃雲逸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取個好聽地名字鼓舞士氣的，叫叫口號也能提高員工的動力。”
“你的整個計劃我都知道了，不錯啊，到底是年輕人。好啊，有衝勁，還會利用時機，看看你計劃中的措施還不錯。”顧教授沒有和他兜圈子說，“今天請你來，就是來和你聊這個事情的。”
“這個事情？”黃雲逸糊塗了，不會這樣一件事情驚動了大領導了把，現在還要這個常務副校長來做課題。
“是的。當然也不僅僅就是你們啤酒廠的事情。”顧教授這話讓黃雲逸更糊塗了，見他們兩人開始談工作了，顧嵐已經和周阿姨出去了，“主要應該是國有企業發展地問題。”
“這可是個大課題啊！”黃雲逸上次研究生畢業的論文就在華達公司做過一個所謂的流程改造的課題。最後發現實際上啥用也沒有，啥力氣也使不上，最多隻
個人力資源的課題。
“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顧教授笑著說，“前幾天看了你和幾位同學合寫的那篇畢業論文，周老夫子能出麵，說明你們的麵子還滿大的啊，論文是你主筆地把？”
“我隻不過是混在裏麵，湊湊熱鬧。正好公司要進行幹部調整，然後就拉同學們幫我一起幹活。”黃雲逸苦笑著說，“周教授也被幾個同學拉了過來，現在都在後悔被我騙進了，課題做了，可成果推廣不了。文章雖然是我寫的，可主要還是大家的思路，我隻不過是按大家的討論記錄一下。”
“老周夫子對你可是讚口不覺啊，雖然以前對你沒多少映象，可他說經過這次課題，對你各方麵評價還是滿高地，是個不錯的學生。”顧教授有意無意的笑著說，“也是他這樣說，我才想和你一起做個課題，不知道你感興趣不？”
“要是以前。不管什麽課題，我都感興趣。”黃雲逸無奈的笑著說，“不過現在就沒時間來作什麽課題了，把啤酒賣出去才是我最大的課題。”
黃雲逸非常坦誠的說，雖然知道和顧教授做課題，對自己隻有好處，但是現在不是貪多的時候，先把啤酒賣出去了，才有更多的機會做更多的課題。
“就是你賣啤酒地課題。”顧教授神秘的說。
“賣啤酒的課題？”黃雲逸有些不明白。
“是啊，你賣啤酒振興江南也是國企發展，讓即將破產的國企脫離困境，這就是我這個課題的最有效的部分。”顧教授終於將啥課題公布了，“就是以你如果帶領員工將啤酒賣掉，振興江南啤酒廠地實踐，從現今環境之下國企如何解困，是通過改製，股份製，合資還是MBO才能使國企脫困？”
“這麽大的題目？”這個可是一個大題目，隻怕中國有N多專家學者在研究這個課題，肯定也寫了很多的論文，現在這幾個方麵也都有各個地方在實踐，自己一個小小的年輕人，怎麽能承擔這麽大的重任啊，黃雲逸可不敢承擔這樣的重任。
“我可沒這麽大的學問，做這麽大的課題啊。”黃雲逸苦笑著說，這個課題可是萬萬不能接了，也不知道顧教授到底什麽意思。
“嗬嗬，你不要想那麽多，省裏麵一直在考慮省屬的這些企業到底如何搞活，這些年來股份製，合資還是MBO等各種方式都試過了，有的這個企業行，但是到那個企業就不行了，全國各地也都是一樣，我也不明白，到底哪一種才是更好地。”顧教授一副憂心天下的麵容和黃雲逸解釋說，“最近我看了很多資料，也到不少企業去做調研，總是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或者是找不到實話的人，所到之處不是把這些形式說的如聖藥，隻要試用的企業哪怕是就要倒閉也能藥到病除，要麽就是將這些方式說的一無是處，似乎他們單位就已經無藥可救了。”
“最近我也迷茫了好一陣子啊桌子上堆的慢慢的資料，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也許是從沒有在企業裏呆過，不知道裏麵的弊病，也或許真是老了。”
“我的直覺，要搞好這些企業我看關鍵不是這些形式，關鍵的或許是體製上的東西，現在心裏隻有一些隱約的感覺，隻覺得一個企業，如果有一個好的，能幹的，強勢的一把手，這個企業就能搞好，不管是國有企業，還是鄉鎮企業，還是集體所屬企業，都是這樣，你看海爾、娃哈哈這些企業，哪一個不是有一個靈魂人物式領導人？”黃雲逸說出自己心中現在的感想。
“既然是這樣，那說明國有企業的本質，或者它的基因是正常的，並不形的，也是能幹好的。”黃雲逸說，“民營企業和國外的股份製企業也有倒閉的情況，所以企業的所有製形式，我認為並不是企業能否經營的好的關鍵。”
“那麽什麽是關鍵呢？”顧教授問。
黃雲逸搖了搖頭。
“怎麽，有興趣和幫我這個老頭子體驗這個問題嗎？”顧教授將手裏的一大疊資料遞了過來，“就從你帶領同誌們振興江南計劃開始，把你的體驗和感想和我聊聊或者寫下了，有沒有興趣？”
“那當然有興趣了。”黃雲逸明白是怎麽回事情之後，當然有興趣了，“就算您沒有這個課題，完成這個計劃或者這個計劃失敗之後，我都回將感想和思考寫下來的，這是我的習慣，我現在就有每天做工作記錄，每天將所思所想記錄下來的習慣。”
“好！”顧教授站起來笑著說，“剛才給你的是我找的一些有關啤酒企業的各種資料，或許對你會有些用處，也或許沒有，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就這樣約定，有任何困難你給我打電話，我有任何問題也會給你打電話，向你請教，不過我要的可是實話，不要摻任何水份的實話。”
“請教可不敢，我電話二十四小時開著的，隻要是您問的東西，我保證如實回答，絕不摻水。”黃雲逸似乎是拍著胸脯說，現在這種情況下，要有一個說真話的人，還真不容易，黃雲逸在顧教授這裏能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會說實話，但是在集團公司領導麵前，就不會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會說實話，他們也不會傻到要自己什麽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