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殺人山賊
“山賊來了!”
行人中爆發出一陣叫嚷,人們開始四下逃散,尖叫著,拚命往前跑,或是往著兩邊的叢林深處衝去。
隻不過,很快人們就又退了回來,山路的兩端都有著馬隊行來,而山路兩邊的叢從中,也有無數的人跳了出來。這些人手中揮舞著大刀長劍之類的武器,口中呼喊著,將人們往山路中驅趕。
不時有逃得慢的人被他們追上,大刀長劍落在人們的身上,在刀尖與身體碰撞的聲音當中,慘叫聲聲,鮮血四濺。這些被人們稱之為山賊的家夥出手無情,直到確定將人已經殺死之後,這才住手停下。
片刻之後,行人被殺光,山賊們將屍體聚在一起,開始搜找人們身上和行李當中所帶的銀兩以及值錢的東西。隻留下幾匹拉車的馬兒站在路中間,不時的發出鼻息聲,似乎還在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回來。
“弟兄們,這次收獲不錯,收拾一下,等下一波的到來!”一名類似頭領模樣的山賊叫嚷著,馬上他身邊一個似乎是他助手模樣的家夥帶著人,將馬車趕了過來,將屍體全都堆上了馬車,然後帶著人,連人帶馬車的,全都帶走了。
山路上很快又恢複了寧靜,我兩眼驚恐,滿麵的冷汗,如果不是山路上還有著血跡,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發生了些什麽。
“這裏怎麽還有一個!”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呼喝聲,抬起頭來,隻見山賊頭領去而複返,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我當頭劈斬下來。
“啊!”
一聲尖叫,我睜開了眼睛,滿頭大汗間,氣喘籲籲。還是在祠堂裏,還是被綁在柱子上。一陣冷風吹進來,冷汗遇風,讓我縮緊脖子,身體顫抖。
“搞什麽?裝神弄鬼的,你想嚇唬我們啊?”看守我們的村民被我驚動,兩人提著棍棒跑進來一番察看,見到我和姐姐依然是被完好的捆著,憤憤的罵著我。
我沒有開口說話,夢中所經曆的一切還清晰的在眼前。想起那些事情,我的心就狂跳不止。突然之間,我發現山賊頭領的那一雙眼睛似曾相識。隻不過,卻怎麽也都記不起來,我是在哪裏見到過這一雙眼睛。
“妹妹,你怎麽了?”姐姐待到看守我們的村民離開之後,這才開口對我問著話。
“沒事,我做噩夢了。姐姐,你不要緊吧?”看著姐姐蒼白的麵孔,我知道善良而膽小的她內心一定惶然而驚恐,輕輕一歎,對她問著話。
“我沒事,妹妹,對不起,姐姐把你害了,要不是姐姐一定要嫁給你姐夫,你就不會跟著到這裏來,也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我這麽一句問話,一下子卻害得姐姐哭泣了起來,一邊說著話,一邊自我檢討著,淚水嘩嘩的就流淌了下來。
“姐,你別這樣,這怎麽可能怪你呢?姐,你別哭,這事情不是你的錯!”我連聲安慰姐姐,心裏邊想著那懦夫一樣的姐夫,恨恨的一聲歎息。
任由我安慰,姐姐還是哭泣著,看著姐姐的模樣,我就不由得再次想到姐夫,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不滿越來越多。
“姐姐,你別哭了,我們是清白的,不會有事。等我們出去,我就帶你離開這裏,這樣的姐夫,不要也罷!”我衝著姐姐說著話,將自己內心的決定講了出來。
姐姐和姐夫是偶然相識後自由戀愛的,但是他們走到一起,並沒有辦理結婚證之類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在安寧村這類山村似乎極其常見,我認為隻要姐姐幸福,這些不重要,所以也沒有在意過。而現在,姐夫是這樣的模樣,帶姐姐離開,還省了一番麻煩。
“不,不要!”哪裏料到我的話音一落,姐姐就馬上驚呼著,打斷我的話語,“妹妹,這些話你可不能讓你姐夫聽到,這事情你不要再提了。我既然嫁給了你姐夫,就是你姐夫的人,這些事情,不可以做的。”
什麽意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都什麽年代了?還這樣想?我帶著不滿,心疼以及一絲埋怨的心情,一雙眼睛瞪著姐姐,姐姐輕輕搖了搖頭,眼睛裏邊有著惶恐還有著淚水。
“唉。”看著姐姐的這麽一番模樣,我沒有再勸阻,很多東西可以改變,但是,往往是人的思想,是極其難以改變的。姐姐如此的想法,我能怎麽辦?也許,還是隻有那樣的一種想法,隻要她幸福,一切都依她所想去做吧。
“妹妹,對不起。”姐姐再次開口,帶著泣然,向我道歉。
“你別說了!”我打斷她的話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姐姐惶惶然的閉了嘴,不敢再開口。
“對不起,姐姐,我心情不好。”這一次,輪到我道歉了,姐姐不敢再開口,我閉目養神,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姐夫那一個懦夫。
朦朧當中,我似乎又一次的回到了那條山路,我還是跌坐在地上,而那柄大刀,正朝著我的腦袋狠狠的劈來。
“偷看我們搶劫殺人,那麽你也去死吧!”
山賊頭領惡狠狠的說著話語,長刀狠狠的劈在了我的脖子上,看著我的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我抓住嵌在我骨頭中的長刀,嘴唇顫動,喉間發出嘶啞嗓音。
“去死吧!”山賊頭領的臉湊了過來,那雙眼睛裏滿是陰鶩,抬起腳來,狠狠朝著我的腦袋踩了下來。
“啊!”又是一聲尖叫,我再一次的醒來,還沒有來得及吐口氣,我就發現夢中陰鶩的眼神就在眼前,讓我又是一陣驚呼,想要躲閃,卻是身子被綁在柱子上,無處可躲。
“真人,你看這是什麽情形?”陰鶩眼神的主人開口說著話,我這才發現,那人正是山伯,此時的山伯手拄拐杖,陪著一個身穿一件道皰,頭挽發髻,手中拿著一個拂塵,並且枯瘦如柴的老道說著話。
“村長啊,你們這裏,可不太平啊!”老道士一揮手中的拂塵,一雙小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拿腔捏調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