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個暴猿似的申屠清卻根本不理會戒戒的‘熱情’,竟突然暴吼一聲,有如晴空霹靂,他身形也是驟然暴起,如閃電一般躥向戒戒。
他的速度極快,一眨眼便到了戒戒跟前,原地都甚至還留著他的虛影,戒戒也似根本沒有防備,竟然直接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
他這一腳力量也是極大,戒戒就像是個大大的皮球一般,驟然間飛出了上百米遠,因為速度太快,甚至還像炮彈一樣,發出了一陣呼嘯聲。
最後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戒戒似顆流星一般重重地撞在旁邊一座土坡上,竟生生砸出了個深達一米,直徑也超一米的洞來,而以它為中心方圓幾米內的草叢和灌木,也被催之一空,隻剩黃土。
看戒戒這一撞的威力,比起它那獅子吼也是沒輸上多少。
申屠清一腳踢飛戒戒後,卻不見停下,尖嘯了一聲,便又朝著戒戒那邊掠去。幾個縱跳之後,他便已躍過百米之距,來到了戒戒前麵,突地高高躍起,竟跟個炮彈似地,直接朝著戒戒那裏撞去。
又聽一聲巨響,整個土坡猛地一顫,被戒戒剛剛撞出的深坑又被申屠清這麽一撞,驟然擴大了一倍都不止。
隻是申屠清卻還不停下,一次接一次高高躍起,一次又一次朝著戒戒撞去,像一顆顆炮彈不停地落在土坡上一般。
石破天驚也似的巨響聲中,隻見石屑亂飛,土塵亂舞,大地呻吟不止。
最後,在申屠清又一次氣勢絕倫的猛烈的衝撞下,那已經被削去了大半的土坡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像軍火庫爆炸一樣,從中猛然綻開,頃刻間土崩瓦解,變成了一片廢墟。
在四處飛濺的亂石亂土之中,也夾雜著一個灰白的身影,卻正是那深陷土中戒戒也被申屠清硬生生地撞了出來,直飛出十多米遠,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申屠清也終於停下,胸膛劇烈起伏,一雙深紅的血眸凶光四溢,緊緊地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戒戒。
“小東西,這麽快就撐不住了嗎?那我可真要有些失望了。”
申屠清重重地吸了下鼻子,粗聲說道。
這個時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戒戒竟然動了起來,它立起身子,一陣猛烈的抖動,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同時整個身子竟是猛然暴漲,眨眼間便漲成了兩米多高,兩米多粗。
同時,它全身上下都變得鮮紅無比,皮膚上仿佛都要滴出血來一般。
接著,隻聽它一聲利吼,突然在地上猛地一彈,像顆巨大的火球一般轟隆隆地滾向申屠清,沿途激得塵土飛揚。
戒戒怒了!
它的速度也是極快,瞬間便來到申屠清的前麵,不等申屠清躲閃,便重重地撞在了申屠清身上,直接把申屠清撞飛了出去。
申屠清飛出十多米,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他雙手交錯胸前,眼裏卻閃著狂熱之色,“好,果然沒讓我失望!”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之後腳下疾動,竟是迎麵朝著再次向他撞來的戒戒衝了上去。
一瞬間,戒戒和申屠清再次重重地相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巨響聲中,他們兩個又疾退而出,同是退出了十多米才停下。他們兩個現在體積重量差不多,力量速度也相仿,又都是主動而出,這一撞也是難分高下。
接著卻又聽他們齊聲一吼,身形驟閃,再次猛烈地撞在一起。
隻聽巨響聲聲,戒戒和申屠清一次又一次地撞在一起,像兩顆相互截擊的導彈一般,卻都是一觸即分,似乎互相之間少有撕打,隻單純的在拚力量和速度。
一時間地動山搖,大地再起呻吟。雖然戒戒和申屠清兩個的身子大小遠比不上葉夏和焦大召出的石頭巨人和巨型章魚,但他們相撞一起時所引發的聲勢竟是不弱上絲毫,甚至還猶有過之。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之間相撞了數十次,終於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地上到處都是申屠清雙腳蹬出的深坑和戒戒滾過的印痕,方圓幾十米內的植被也被破壞得一幹二淨,好像是被犁過一般,跟另一邊一樣,同樣成為了一片焦土。
那申屠清此時氣喘籲籲,胸膛劇烈起伏,嘴裏如風箱一般,嗬嗬做聲,而肩上、胸口還有手臂等處,本來在他變身時長滿了厚密的灰白毛發,現在竟是變少了許多,甚至有些地方的毛發是成片不見了,變得斑駁雜亂,好像被蹩腳的理發師傅用剪刀亂剪了一通似的。
不過更為驚心觸目的是,他身上還有許多處竟是血跡斑斑,多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傷口牙痕深深,倒似被利齒咬出來的一般。
原來戒戒和申屠清相撞後看似一觸即分,但在他們兩個撞上的刹那間,戒戒根本沒有閑著,總會在申屠清身上咬上幾口。
雖然時間短暫,戒戒一次至多也隻能咬上兩口,有的時候甚至一口都咬不到,但他們連撞了這麽多次,積累下來,戒戒在申屠清身上留下的傷口也變得很是可觀。
如果不是申屠清變身後速度力量以及身體的堅韌程度遠不是以前可比,隻怕他現在也早就被戒戒撕咬成碎片了。
那申屠清也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卻一臉的不在乎,反而帶著絲得意地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小東西好厲害的嘴巴,不過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正如申屠清所說,現在的戒戒看去也是慘不忍睹,它原本圓滾滾的身上竟是布滿了一個個寸許深的如缽盆大小的拳印,全身上下都變得坑坑窪窪,這些也正是申屠清在他們相撞時給在它身上留下的。
而戒戒身上有些地方則是高高腫起,腫得比腦袋上那個肉包還要大。它的身上有的地方深陷,有的地方則高腫,看去整個身子都變得奇形怪狀,好似個劣質的皮球一般。
申屠清雖然心中有些惱怒,但見戒戒的狼狽遠甚於他,他也平衡了許多,才出此話。
可是他剛說完,戒戒卻不但不見一絲生氣,不以為然似地晃了晃腦袋,眼裏還閃過了絲狡黠之色,接著它嗚嗚叫了一聲,而後身子一陣急顫,隻聽撲撲連聲,它身上被申屠清砸出來的拳印竟是一個接一個紛紛地平複回了原樣,而身上腫脹的地方也是如泄氣的皮球一般,一個個的縮了回去。
不過轉眼間,戒戒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變得滾圓滾圓的,看不出有任何的傷痕。
之後,它又晃了晃腦袋,嘴裏發出咕咕咕如鴿子叫的聲音,好似在自得,也好似在取笑申屠清一般,一副搖頭晃腦得意忘形的樣子。
“嗎的,真個變態!”申屠清不由臉色大變,再顧不得什麽風度威儀,竟是忍不住暴出句粗口來。
原本他其實並不是躲不開戒戒的嘴咬,他也是想借著身體強橫,強挨著戒戒的撕咬,給戒戒更多的傷害,說到底也就是硬碰硬,看誰更能抗了。
而原本見戒戒全身坑坑窪窪,又腫脹無數,他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劃算,戒戒挨了他這麽多拳,肯定傷得不輕。
卻沒想到最後他雖成了隻禿毛猴子,戒戒卻安然無恙,他那麽多拳似乎對戒戒根本沒產生多大的影響,看戒戒剛才的舉止,分明就是在譏笑他失算了。
也因此申屠清才會如此失態。
戒戒一開始被他召出巨木砸成肉餅一般,再到被變身後的他一腳踢飛,深陷土中,接著連受他無數次的撞擊,又到剛才被他拳擊無數,換做塊石頭,也早該粉碎了,可是戒戒卻仍安然無恙,一直中氣十足,毫無受傷的跡象,簡直比那牛皮糖還要牛皮糖。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走入了一個誤區,戒戒身體之強橫遠超過了他的想像,甚至已不他所能理解和解釋的,與戒戒這樣硬碰硬也根本沒什麽好處。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而後竟是快速向後退了幾步,與戒戒拉開了距離,大聲叫道:“好,那咱們再比比其它手段。”
說著,他竟然齜著牙從自己胸膛上扯下一撮毛來,而後咬破舌頭,噴了口血在上麵,接著把那撮毛放到手掌心,雙手一陣猛搓,最後突然撒到了地上。
那他撮毛掉到地上後,竟是迎風而長,越變越長,越變越大,同時也變了形狀,不過轉眼間,便長成了數十條兒臂粗細,長約兩米的灰白大蛇。
這些長蛇頭生獨角,背長黑色雙翼,看去竟是有如傳說中的蛟龍一般。
戒戒眼裏又是閃過興奮之色,一副驚奇、激動的樣子,朝著申屠清大聲叫喚起來。(大師兄,果然就是你!)
申屠清毛發所變的數十條長蛇卻突然嘶鳴一聲,竟是振翼而起,飛到了戒戒頭上,盤旋空中,鋪天蓋地。
隨後,它們突然大張開嘴巴,嘴裏利牙森森,猛地噴出口濃濃的黑煙,卷向地上的戒戒。
戒戒對於這些飛蛇嘴裏噴出的黑煙也似乎頗為忌憚,身子疾速縮小,突然變會了原先手掌大小,然後迅速向邊上閃去。
隻是那些飛蛇速度也是極快,轉瞬間便飛到了戒戒前麵,擋住了戒戒的去路,然後又是大張嘴巴,噴出黑霧,卷向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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