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章,中午一章,晚上一章。最後這一月爭取每天兩章,望大夥兒多多支持,拜謝。)

看到戒戒出現,正一臉晦氣準備離開的申屠惜簡直有如絕處逢生,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指著戒戒,渾身輕顫,一副激動的樣子。

他的表情也是複雜無比,整張臉都是奇怪地扭曲著,似悲似喜,似哀似樂,顯得有些說不出的矛盾。

他之所以會這樣,全因雖說現在八戒自動跑了回來,還帶著他的蠱扇,等於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也證明他沒有在誣陷,他現在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但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那把蠱扇竟然已經隻剩下了半截,成了破爛一般。

看到自己的蠱扇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申屠惜隻覺眼前一暗,胸口發悶,幾乎要暈厥過去。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衝上去跟戒戒拚命的衝動,深吸了幾口氣後,指著八戒,看向樓上的葉夏道:“好哇,現在人贓俱獲,你總無法抵賴了吧?”

隻是葉夏卻是定定地看著八戒,沒回應申屠惜,此時的他也是有些傻了。

看著八戒正一蹦一跳地順著台階爬上樓來,葉夏幾乎氣結,暗裏也不知道已經把小王八蛋罵了多少遍。

小王八蛋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還堂而皇之地帶著申屠惜那把扇子,一下子就推翻了葉夏先前的辯解和推脫,讓整個形勢陡然逆轉了過來,葉夏也是瞬間陷入了被動。

此時的葉夏有口難言,已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隻是八戒卻似沒有任何覺悟,也似毫不以為自己闖了禍,爬到了二樓後,它又跳到護欄上,然後爬到葉夏身邊,才放下嘴裏那半把破破爛爛的扇子,搖頭晃腦朝著葉夏叫了幾聲,一副興奮和自得的樣子,倒似在跟葉夏邀功或者說炫耀一般。

葉夏暗裏猛翻白眼,隻差一巴掌將這不闖禍不舒服八戒斯基給扇下樓去。

見葉夏沒什麽反應,甚至隱隱有生氣的跡象,八戒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討了個沒趣,不由在那裏愣了愣,又朝著葉夏叫了幾聲,似乎有些疑惑和奇怪。

不過小王八蛋向來是每心沒肺慣了,見葉夏不理睬自己,很快也就不再去理會葉夏,叼起那半截蠱扇,顛顛地爬去了煙老二他們那邊,又朝煙老二倆嗚嗚叫了幾聲。

俺找了點下酒菜,大夥兒喝酒去吧。

煙老二和煙老三卻也是一臉古怪表情,甚至微微有點尷尬,也站在那裏沒動,隻是奇怪地看著八戒,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此時在他們眼裏,八戒也成了膽大包天的代名詞,就算是他倆,以前雖然也整過申屠惜,可還是從沒像戒戒這般囂張,竟然偷了對方的蠱扇後,還敢堂而皇之地在對方麵前晃來晃去,一點也不體會對方的心情。

也正如倆老頭所想的,那申屠惜見葉夏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回應,而戒戒更是明目張膽叼著他那半截蠱扇跑來跑去,倒像故意在向他示威似的,他感覺肚子都快要氣炸了。

他在那裏指天畫地,一陣亂顫,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像被骨頭噎住了一般,跺了跺腳後,他長呼出口氣,轉頭看向老何兩個:“老何,你現在總看到了吧,我沒在誣陷他們吧,難道你還要視而不見,偏袒他們嗎?”

聽申屠惜總說自己偏袒葉夏這邊,老何也是有些不悅,冷冷地看了申屠惜一眼,不過他也沒跟申屠惜計較,又轉頭看向葉夏,說道:“葉夏,對這事你有正當的解釋嗎?”

可老何這一說,還沒等葉夏回答,那申屠惜卻激動起來,哼了一聲,搶說道:“老何,什麽正當的解釋,這事還需要解釋嗎?明顯著就是那小子指使他的蠱蟲來偷了我的蠱扇,現在人贓俱獲,難道這麽明顯的事,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老何卻是麵色一冷,臉上的不悅更是不加掩飾地露了出來,看著申屠惜道:“申屠副處長,既然你請我們內務科插手此時,不管怎樣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如果你對於結果有什麽不滿,你自然可以向上麵申訴,但是現在還沒得出結論,也沒做出處理決定,如果你要幹涉我內務科辦事,隻怕不大好吧?如果你實在覺得我內務科有失公允,那這事由著你自己處理如何?”

聽老何所說,也是有些上火,倒似準備不理會這事了。

申屠惜不由麵露尷尬,一張俊俏的臉也是紅了起來,之後點了點頭,支吾道:“好吧,是我太激動了,那這事交由你內務科處理了,希望你們……”

其實申屠惜剛才也是有些情不自禁,平常的時候他都以優雅和風度示人,從沒像今天這樣激動過。想來也是因為這幾天他老想著打壓葉夏,結果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那申屠辛同害葉夏不成卻反被葉夏所傷,卻又無法追究葉夏的責任,所以申屠惜這幾天可是憋足了火,現在八戒又偷了他的蠱扇,還大搖大擺在他麵前示威,更是讓他無比的憤怒,又急切地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整一下葉夏,卻又擔心機會錯失,以致如此失態,總忍不住擔心內務科會偏袒葉夏和煙家這邊。

現在的申屠惜就好像是得了受害妄想症一般,又或者說就像和大多數整天想著害別人的人一樣,也整天擔心著別人會來害他。

聽到申屠惜這麽說,那老何的臉色稍稍好轉,點了點頭,又看向葉夏。

葉夏見老何看向自己,想了想後,走到了煙老二他們那邊,把那半截蠱扇從戒戒那裏拿了過來,然後走到了樓下去。

他走到申屠惜前麵,將蠱扇丟向申屠惜:“申屠副處長,扇子先還你,我也代八戒替你道歉,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八戒一向貪嘴,並無惡意,我也沒想到它會這麽做……”

申屠惜卻沒去接那半截蠱扇,任由蠱扇掉在地上,當看到地上的蠱扇殘缺不全破破爛爛,上麵滿是八戒的咬痕和口水,他心痛的同時又閃過一絲嫌惡之色,聽到葉夏說後,他卻再次激動起來,還不等葉夏說完,便指著葉夏大聲叫道:“好哇,什麽沒有惡意,你明顯就是故意的,就是你指使你那蟲子偷了我的蠱扇,我的蠱扇都被變成這樣了,已成廢物,難道一個道歉就夠了嗎?”

葉夏臉色變冷,說道:“申屠副處長,你好不講道理,為何一定要口口聲聲說這事是我指使呢?我對你這扇子根本沒興趣,也根本沒指使過八戒,而它拿了你的扇子也隻不過是因為貪吃……”

申屠惜卻冷笑了幾聲,又打斷了葉夏的話:“你說這話誰會相信?那蟲子是你養的,你是它的主人,沒有你的命令,它會來偷我的蠱扇。你可別跟我說你這胖蟲子養了幾個月就已經成精了,不需你命令,就會擅自行事了。”

葉夏愣了愣,卻是一時無言以對,說到八戒,他也是有苦難言,雖說他確實算是八戒的主人,可八戒現在到底已經成長到什麽程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而且他這主人說來也窩囊,八戒倒似乎根本沒把他當什麽主人看,很少有乖乖聽他話的時候,可是現在他說出來,又有幾個人能信。

愣了一下後,他還是說道:“如果真是我指使八戒偷你扇子的話,剛才也不會傻到讓它帶著你那扇子出現在這裏了。”

申屠惜卻又哼哼了兩聲,說道:“別狡辯了,這就是你的狡猾之處,故意這麽做,好擺脫自己的嫌疑!“

說著,他大概覺得這個解釋似乎有些不大現實,畢竟誰也不會愚蠢到這麽去做,頓了頓後他又說道:“也可能是你這蟲子太愚蠢了,它急著回來找你這個主人,根本沒想到我們會等在這裏,卻正好讓我們抓了個正著!”

葉夏不由語滯,腹誹八戒是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所以才會堂而皇之地跑回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卻不能說這話,否則隻會讓形勢更糟。

然而申屠惜正說著時,被煙老二抓著捧在手裏的八戒卻掙脫出來,大叫了一聲,竟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而後氣勢洶洶地朝著葉夏這邊衝了過來。

申屠惜心中一凜,暗自戒備,心裏卻是閃過他自認為有些荒唐的念頭,猜想著該不會這胖蟲子其實能聽懂他們的談話,現在聽自己說它愚蠢,所以找自己算賬來了。

甚至連葉夏也幾乎有這麽個猜測,不由有些擔心,做勢準備攔住八戒。

隻是八戒卻驟然加速,直接從葉夏腳下空當躥了過去,剛好身體酸疼和僵硬的葉夏根本沒來得及攔住他。

那申屠惜也是臉色大變,疾向後退去。

可是突然,八戒卻半途停了下來,一口叼起了地上的蠱扇,朝著申屠惜嗚嗚叫了幾聲,然後搖頭擺尾爬了回去。

既然你不要,那就還俺好了,俺等著下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