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辛同這麽一說,幾個準備離開去吃早飯的學員頓時停了下來,看向申屠辛同和葉夏,臉上帶著絲疑惑。

除了洋彪兒,學員們包括小觴幾個都不知道昨天早上葉夏和申屠辛同之間比試拳腳的事,所以一聽申屠辛同的話,也都是有些奇怪,納悶兩人之間發生什麽事了,尤其和葉夏一起來G處的小觴等幾個女孩子,更是一臉疑惑地盯著葉夏,帶著詢問之意。

一時間場上安靜無比,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起哄或者幸災樂禍什麽的,隻因學員們和申屠辛同之間的關係都不怎麽樣。申屠辛同在G處平常總是一副清高自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學員們包括那幾個男學員就算了解一些申屠家的情況,知道申屠家在蠱門中的巨大影響力,但是也不願拿熱臉貼冷屁股,主動來討好申屠辛同,所以互相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一些距離,不冷不熱的,倒沒形成什麽小圈子。

不過葉夏自己卻沒多少意外,就像前麵說的,他早知道申屠辛同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現在申屠辛同叫大家留下來做所謂的見證,其實也是想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

不過就在葉夏抬腳走向申屠辛同時,旁邊卻伸來一隻手拉住了葉夏的衣服,葉夏轉頭一看,發現拉住自己的正是洋彪兒。

那洋彪兒拉住葉夏後,卻是看著申屠辛同,冷冷地說道:“葉夏同學,處長有事找你,叫你解散後馬上去見她。”

說完後,她也不等葉夏回應,便使力拉著葉夏離開了操場。

本來一臉自得,準備著等下在眾人麵前好好讓葉夏難堪的申屠辛同一張臉頓時變成了醬紫色,眼裏怒火熊熊,直直地看著葉夏,幾秒鍾後,他哼了一聲,朝著葉夏咬牙切齒道:“葉夏同學,那我們明天再比試,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再做縮頭烏龜。”

前麵的葉夏聽到申屠辛同所說,不由停了下來,隻是還沒等他轉頭,洋彪兒卻又用力拉了一下,示意葉夏快走。

隻是離開了操場後,洋彪兒卻拉著葉夏前往食堂,葉夏不由愣住,問道:“你不是說處長找我嗎?”

洋彪兒卻是嗔怪似地白了葉夏一眼,而後竟嫣然一笑,說道:“我是騙他們的呢,處長要找你,也不可能讓我來傳話呀。”

葉夏愣了愣,而後恍然大悟,知道洋彪兒原來隻不過是想替自己解圍呢。不過正在他想著是不是跟洋彪兒說聲謝謝後,洋彪兒卻是收了笑容,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這些天,那申屠辛同老是……”

葉夏笑了笑,打斷了洋彪兒的話,說道:“其實也不關你的事,就算不是因為你,申屠家的人也肯定還是要來找我麻煩的。”

洋彪兒噢了一聲,臉上卻又奇怪地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葉夏卻並沒看到,和洋彪兒進了食堂,買了早點,又給煙老二他們買了些包子油條,卻也沒留在食堂吃,而是帶著早點和洋彪兒走邊上的路,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在拳腳上遠不是申屠辛同的對手,洋彪兒好意替他解了圍,他現在自是加倍小心了些,有意避開可能很快就要過來吃早點的申屠辛同,以免再被他碰到。

不過他也知道申屠辛同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在申屠辛同步步緊逼之下,就算他躲得了初一,也肯定躲不了十五。

葉夏現在並沒有住在學員們所住的那幢樓裏,而是住在煙老二他們那邊,那次和煙老二煙老三一起喝酒的房間是煙老二他們專門用來藏酒喝酒的地方,也可以說是他們專用的酒窖,旁邊的房間才是倆老頭睡覺的地方,葉夏現在則也住在他們邊上。

說實話葉夏自己對於住在哪裏倒無所謂,隻不過煙老二倆個卻非要葉夏和他們住一起,隻因他們可以隨時找八戒喝酒。

等葉夏和洋彪兒帶著早點回到住的地方,倆老頭仍和八戒一起在酒房裏喝酒,鬧騰得厲害,一見葉夏和洋彪兒,竟然又來拉葉夏兩個陪他們喝酒。

葉夏也不客氣,丟下包子和油條,陪著倆老頭喝起酒來。

洋彪兒也留了下來,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看著煙老二倆個和八戒耍寶,當然她並不喝酒,不過好在煙老二兄弟倆現在有八戒和葉夏陪他們喝,而且已經喝了一個晚上,也是有了七八分醉意,倒沒來勉強洋彪兒跟他們一起喝。

現在的八戒可以說是如入天堂,整天不是跟著倆老頭到處閑逛瞎鬧,就是躲在這裏沒日沒夜地喝酒,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短短兩天,身子又是粗了一小圈,變得更圓更胖了。

這兩天,它還跟煙老二倆兄弟學會了吃瓜子和花生,而且它現在吃起瓜子和花生來也是非常的熟練。

就在葉夏他們喝酒吃東西時,煙老二把一顆瓜子丟向空中,八戒從酒缸裏一躍而起,穩穩地將瓜子接入嘴中,嘎嘣嘎嘣幾下後,便吐出兩瓣皮兒,裏麵的瓜子仁則是一口吞入了肚中,然後又快速鑽回酒缸,大口地喝起酒來,一副自得其樂悠哉遊哉的樣子,也看得那洋彪兒目瞪口呆。

而除了喝酒和吃瓜子或者花生外,不管肚子怎麽撐,小王八蛋每天卻仍是要吃幾十枚硬幣,搞得跟做任務似的。葉夏也曾以為戒戒現在喝這麽多酒,硬幣也是否可以省下來不吃,便將葉三媳婦給戒戒的那些硬幣給收了去,結果小王八蛋卻是要死要活的鬧騰,葉夏隻好又將那袋硬幣還給了它。

吃完早點後,那洋彪兒卻沒急著離開,坐在那裏看了看喝得不亦樂乎的煙老二和煙老三,突然開口說道:“兩位老先生,現在葉夏遇到麻煩了,你們能不能幫幫他?”

葉夏怎麽也沒想到洋彪兒竟然會替自己向煙老二他們求助,不由有些吃驚,忙向洋彪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起這事。

葉夏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事,雖然煙老二倆兄弟是煙家的人,和他怎麽說都是一條線上的人,可是就為這樣的事來求煙老二他們幫忙,葉夏還是感覺沒什麽必要。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以煙老二倆兄弟咋咋呼呼的性格,真讓他們幫忙了,事情反而會鬧得更加無法收拾,到時候丟臉什麽的倒是小事,讓申屠家借此把事情鬧大了,給蔓草施加壓力才更嚴重。

隻是煙老二倆雖然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洋彪兒一說卻是馬上反應了過來,從地上跳起,激動地問葉夏遇到什麽麻煩了,倆老頭看似糊塗,卻很有預見性,一開口便猜說是不是申屠家那兩小子欺負葉夏了。

洋彪兒也不顧葉夏在那裏使眼色,跟他們說了這兩天早上的情況。

聽了洋彪兒說後,倆老頭頓時暴跳如雷,尤其那煙老二,更是大叫了一聲,擼起袖子要衝出門去,嘴裏嚷嚷道:“靠,敢欺負我們老大的老大,我現在就去打斷他的腿!”

那煙老三也是緊步跟了上去:“把他的手也打斷了!”

看倆老頭的架勢,那氣勢,十足就是兩個老齡蠱惑仔。

葉夏冷汗疾出,趕緊衝了過去,堵在門前,好說歹說才把倆老頭勸了回去。

若真讓他們無緣無故去打斷申屠辛同的手腳,那申屠家還不得直接翻臉,趁機大鬧特鬧?

倆老頭雖然好不容易退回房間,不過臉上卻顯得很是不滿意,那煙老二瞟了眼葉夏,說道:“你說這事你自己會解決,可你都打不過申屠辛同,還怎麽解決得了。”

那煙老三也是點了點頭,說道:“申屠家的人不簡單,從小就練詠春拳,跟他們比拳腳,沒什麽優勢。”

“就是,”煙老二也點了點頭,而後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又看了看葉夏,說道:“要麽我們明天代你出場,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吃點苦頭,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斷他手腳的。”

葉夏愣了愣,而後卻忍不住疑惑,問他們難道也是武林高手,好像很有自信能夠打得過申屠辛同的樣子。

倆老頭卻是大笑起來,搖了搖頭,說他們雖然不怎麽懂武功,更不會什麽高明的拳術,不過要打倒申屠辛同這麽個毛頭小子,倒不是什麽難事。

葉夏不由雙眼放光,心中一動,忙問他們有什麽辦法在拳腳上勝過申屠辛同,是否可以教自己。

誰知煙老二和煙老三卻是連連搖頭,說不行。

見葉夏有些失望,他們解釋說並不是不想教葉夏,而是教了葉夏也沒用,他們的方法雖然很簡單,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用的。

那煙老二還看了看酒缸裏的戒戒,指了指戒戒說:“八戒老大喝酒雖然厲害,不過我們看他好像才剛剛成蠱,可幫不了你的忙。”

……

到了晚上,葉夏去跟老王說了聲,告訴老王今天暫時不學拳了,然後又不顧煙老二倆人強烈反對,把戒戒從他們那裏抓了回來,又叫出了小白和小笨,把自己和它們鎖在房間裏,開始試驗起煙老二所說的法子來。

第二天早上,葉夏房門打開後,隻見八戒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去找煙老二他們喝酒去了,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接著出來的葉夏臉上除了疲憊,卻更多失望,隻因正如煙老二他們所說的,那法子對於他來說卻行不通,他反複試驗了戒戒,還有小白和小笨,卻都沒有任何效果。

八戒這小王八蛋更是沒心思好好聽他的話,也根本沒跟他配合的意思,不停地鬧騰著,非要跑出屋來找煙老二他們喝酒,氣得葉夏跟它動了好幾次家法。

也不知道是葉夏和它們不夠默契,尤其和戒戒之間,小王八蛋一直沒心沒肺的,很多時候葉夏根本琢磨不透它的心思;還是說像煙老二他們所說的,戒戒幾個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必需的程度。

很快就要去操場集合了,葉夏這次還能躲得過嗎?

等葉夏過去後,發現那申屠惜竟然也來了。一看到葉夏,他便跟葉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且看明天葉夏如何翻盤,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