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夏也不知道血色蟲子到底是怎麽了,但看血色蟲子的樣子,明顯有些不正常,再加戒戒也是一副焦急的樣子,葉夏心裏一沉,不加思索就直接跳出窗戶,脫下外衣將血色蟲子裹了,再抱著它回了房間,放到了桌上。
要說血色蟲子雖然跟了戒戒,但對於葉夏他們一直仍保持著幾分警惕,平常也不肯太過靠近葉夏他們,如果說葉夏他們靠近它的話,它還會緊張兮兮地躲閃開去,一副膽小的樣子,也顯得有些疏遠。
不過這次不管是葉夏用衣服裹住它還是抱它回屋裏,它卻始終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一副有氣無力精神不濟的樣子。
葉夏也終於借此看清楚了血色蟲子的樣子,現在仔細了看,血色蟲子除了個頭差不多大之外,與戒戒之間也並不是特別的相像,畢竟以戒戒那倒葫蘆的身材,現在看去已經很難看出什麽蟲子的影子來,反倒血色蟲子說來倒更符合一條蟲子的形象,隻不過從個頭上講有點大。
不過葉夏現在也沒心思過分關注這些。之後,他忙去叫來了煙老頭,讓煙老頭來幫忙看看血色蟲子到底是怎麽了。
煙老頭仔細查看了血色蟲子後,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告訴葉夏,血色蟲子既不是生了病,也不是受了傷,而是吃撐著了。
葉夏一陣錯愕,轉頭看向戒戒。
戒戒朝葉夏叫了幾聲,卻是一臉無辜。它還爬到了血色蟲子邊上,用腦袋拱了拱血色蟲子的肚子,朝著血色蟲子叫了幾聲,又朝著葉夏叫了幾聲,倒好像是在跟葉夏解釋什麽,以證明跟自己無關。
葉夏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過既然血色蟲子隻是吃撐著了,想來應該沒什麽大礙,歇上些時間便可。
葉夏也鬆了口氣,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戒戒身上,伸出手去抓戒戒。
今天的賬還沒跟小王八蛋算過呢。
戒戒好像也知道了不妙,竟然麻利地溜下了桌子,躲在桌簷後,急切地朝著葉夏叫了幾聲,倒像是頑皮的小孩子要躲避家長的責罰。
正在葉夏想去追戒戒時,煙老頭卻攔住了葉夏:“不忙,這蟲子雖然隻是吃多了,可你也別以為過了段時間它就會好了,弄不好它也會死掉的。”
見葉夏一臉驚訝和疑惑,煙老頭歎道:“你以為別的蠱蟲都跟你這戒戒一樣,吃什麽東西吃多少都沒關係的啊?”
原來葉夏以前並沒真正意義上養過蠱蟲,也不知道蠱蟲在飲食上是十分的講究,哪裏會像戒戒這樣,什麽東西都會吃,而且吃了什麽東西都沒問題,甚至包括那老鼠藥。
一般來說,這蠱蟲平時吃的東西都是得由飼主精挑細選,親手配製,嚴格控製,包括一天吃幾餐,一餐吃多少,也都有講究,甚至要精確到幾克的程度。
如果掌握不好,日積月累,將會對蠱蟲的身體產生不良影響,甚至影響蠱蟲的能力,以及威脅蠱蟲的生命安全。
一般來說,蠱蟲雖然在某些方麵都有特殊的能力,堪稱強橫,但在生活方麵,卻都是嬌貴得很,需要飼主精心伺候。
尤其像血色蟲子這樣的,除了它變身後自帶的超強的腐蝕性,肉體方麵其實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嬌弱,就像嬌小姐的身體一樣,而它的消化係統也不會強大到哪裏去。
血色蟲子隻怕從來沒吃得這麽撐過,煙老頭告訴葉夏,也千萬別指望它能向戒戒那樣,過個幾個小時便能恢複過來,要知戒戒這小變態,根本不能做為參照,看血色蟲子的情形,如果任由它這樣不去管它,到時候受到損害還是小的,就這麽活活撐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接著煙老頭讓葉夏將血色蟲子帶到外麵,來到村外林子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才讓葉夏將血色蟲子放下來。
那戒戒也是一路上屁顛屁顛跟了上來,走到半路,又小心翼翼跳上了葉夏的肩,大概見葉夏沒表示反對,它似乎又壯了膽子,搖頭擺尾的,一路唧唧叫個不停,好像還想跟葉夏解釋什麽,卻分明又顯得有些得意,倒更像是在炫耀自己這些天究竟幹了多麽偉大光正的事情。
葉夏不知道的是,昨天一個晚上,戒戒見血色蟲子吃撐著了,便帶著血色蟲子來到村外林子裏,督促血色蟲子學著它,跟它一起去抓蜂追蝶掏馬蜂窩,以幫助血色蟲子消化食物。
當然,最主要的是可以消滅證物,省得葉夏小子看到血色蟲子這樣後,發覺異樣,又要羅嗦。
無奈它也沒想到血色蟲子根本學不來它那一套,不管吃多少都能活蹦亂跳並且幾個小時內便能消化掉,剛開始血色蟲子迫於八戒大老爺的‘淫威’,還能勉強跟著它跑來跑去,到了後來,卻是越來越跑不動了,最後是直接趴在地上,任戒戒怎麽叫喚,甚至威嚇,也是不肯動彈了。
戒戒才知事情不妙,拖著血色蟲子回了村子,找葉夏求助。
血色蟲子放到地上後,煙老頭從懷裏哪出個瓶子,倒出顆黑色藥丸,讓葉夏塞進血色蟲子的嘴裏。
血色蟲子吃下藥丸後,沒過多久,便開始抽搐著嘔吐起來,不一會,它吐出了一大堆紫黑色的血塊,那紫黑色血塊腥臭無比,充溢四周,熏得葉夏和煙老頭幾乎感覺一陣暈眩。
兩人捂著鼻子等血色蟲子吐得差不多了,身子也差不多恢複了原狀後,葉夏忙重帶著血色蟲子離開了那裏,不過林走前還是掘土埋了血色蟲子那些嘔吐物,省得到時候熏著了路過的人,鬧出什麽事來。
回到村子裏後,在煙老頭的吩咐下,葉夏找了些雞鴨的骨頭,還找了點蜂窩土以及一些蒲可花,把這些東西放到鍋裏直接炒成焦黑後,才取出來後放到碗裏,澆上開水,幾分鍾後,蓋上布倒出水,過濾掉雜質,將水喂著血色蟲子喝下。
不過一下子也不能喂太多,因為血色蟲子本來胃口就小,喂多了又會撐著,所以一次隻能喂上一兩勺。
不過就算如此,那血色蟲子大概並不喜歡這湯水的味道,隻聞了一下就不肯吃了,把頭偏了過去。
葉夏有些無奈,煙老頭也是有些擔憂,說如果血色蟲子的胃口已經敗壞了,如果不吃下這東西,便別想恢複過來,遲早要被餓死。
葉夏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強行灌血色蟲子喝下湯水時,戒戒卻是突然爬到了血色蟲子跟前,叫了幾聲。
那血色蟲子渾身顫了一下,竟終於抬起頭,主動喝起勺子裏的水來。
在葉夏和煙老頭微微吃驚時,戒戒少不得又是跟葉夏一陣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地叫喚著,賣起乖討起好來,一副好似幹了多麽了不得的大事樣子。
又等了個把小時,葉夏又弄了點米粥,拌上新鮮的雞血讓血色蟲子吃,這次血色蟲子倒沒拒絕,竟不等戒戒命令,便主動吃了點。
到了中午,血色蟲子也完全恢複了過來,也恢複了力氣,可以自由行動了。
經了這次事後,血色蟲子跟葉夏以及煙老頭之間的關係無形之中也好像親密了一些,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葉夏他們一靠近便躲開去。
葉夏他們發現,這血色蟲子在沒有變身時,身上並不帶腐蝕性,葉夏那件衣服裹了血色蟲子,並沒什麽異狀,後來葉夏壯著膽子用手摸了摸血色蟲子的腦袋,也是隻感覺軟軟的,溫溫的,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而血色蟲子在葉夏摸它時,雖然身子微顫,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強忍著沒動,甚至於到了後來,它還主動仰起頭蹭了蹭葉夏的手,顯出幾分親昵。
見血色蟲子這般樣子,顯然對於葉夏已是沒了以前那份排斥,葉夏也是頗為欣喜。
他也給血色蟲子取了個名字,血色蟲子平常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似乎反映遲鈍,葉夏也是沒多想什麽,直接叫它小苯,或者笨笨。
而血色蟲子也就是小笨雖然有的時候看去笨笨的,但其實也頗有靈性,在一兩天時間裏,葉夏叫了它幾次之後,便已能夠判斷葉夏是在叫它,開始有所反應。
而經過幾天的接觸,小笨和葉夏之間的關係竟是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那小笨對於葉夏不但沒了排斥和疏遠,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跟在葉夏身後,走來走去的,倒似變成了葉夏的跟班。
所幸的是,對於小笨和葉夏之間的親昵,戒戒這次並不見怎麽吃醋,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笨是它自己收服的,畢竟跟其它外來的蟲子不一樣,況且它才是小笨真正的老大,也不怕小笨會‘叛變’。
而戒戒闖禍的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一是小笨這麽一鬧,葉夏當時問責的心情也是淡了,二來他就算真想責罰戒戒,也不知該怎麽個責罰法,至多就是說上幾句而已。
況且小王八蛋現在還學會了離家出走這一招,葉夏也是有些無奈和忌憚。
好在戒戒倒沒得寸進尺,之後的時間裏也不再亂跑,一直呆在葉夏邊上,無聊了便跟小笨嬉鬧一番。
有的時候,它大概忍不住無聊,也曾想唆使小笨和它去外麵玩,無奈小笨卻是因為上次的事留下了心理陰影,不管它怎麽叫喚甚至威逼利誘,就是不肯出去,有的時候被逼得急了,就跑去葉夏那裏,躲葉夏邊上去。
戒戒這時也往往不再勉強,不過有的時候趁著葉夏不注意,也會小小教訓一下小笨,唱首歌給它聽聽,讓它隨歌聲跳段舞,以示懲罰,也維護自己作為老大的尊嚴。
葉夏接下來則繼續和煙老頭忙活煉養蠱蟲的事情。
說來也真悲哀,現在戒戒都收了小弟了,他卻什麽都還沒養成,雖然從某種程度上說戒戒也算是他的蠱蟲,可小王八蛋有的時候根本像個大老爺,葉夏都感覺自己才是它的小弟。
洋彪兒也來幫忙,拿出了藥王爐,幫葉夏馴養蠱蟲。
他們先是在洋彪兒的帶領下,在村子附近轉了一大圈,盡可能多的抓了些毒蟲,而後把毒蟲放到了藥王爐裏,由著它們撕咬。
三天後,打開藥王爐的蓋子,爐子裏隻留下了一隻活物,而那隻蟲子看去既像蜈蚣又像蠍子,倒跟上次葉奶奶中了五毒降頭,蔻丹幫助葉奶奶解降後,從葉奶奶肚子爬出的那隻五毒降頭蟲有些相像,葉夏他們也記得自己放進去的並沒有這樣一隻蟲子,顯然這蟲子已是借助藥王爐有了進化了,形態也發生了變化。
接著煙老頭便開始教葉夏怎麽養這蟲子。
煙老頭說煉養蠱蟲一般分三種方式,一為氣煉,二為聲煉,三為血煉。煙老頭先也決定一開始先教葉夏最簡單的氣煉。
(再次感謝wanghuijiao同學,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