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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戒身上的異狀就這樣莫名其妙消失了。
葉夏背上出現的紅色斑紋也莫名其妙地匆匆消失,至多就不過維持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葉夏全然不知道他身上也出現過和戒戒和葉民一樣的蜘蛛狀紅斑。
甚至於他身上的疼痛也全非是虛幻,隻可惜當時他睡得正熟,全當做了一場夢。
醒來後他的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但跟葉秋所想一樣,都被歸結為了這兩天疲累過度的緣故。
葉夏抱著戒戒在床上有蹦又跳,戒戒卻是顯得有些不滿,時不時地抬頭朝葉夏叫上兩聲,似乎還沒睡夠一般。
見到它這個樣子,葉夏反而更是放心小許多。
至少小家夥的叫聲雖輕,中氣卻是十足,不像昨天那樣的有氣無力。
不過葉夏卻因為自己興奮,也沒有讓戒戒繼續睡下去的心思,而是對戒戒又抓又揉,硬生生將戒戒叫醒了過來。
在戒戒醒來之後,他又去取了菜刀,往右手食指上割了一刀,用血喂起戒戒來。
他那份豪邁,割手指時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樣子,真好像自己的血能夠源源不斷似的。
要知道他左手那個食指現在還腫著呢,也一直沒包紮過。
他現在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雖然最大的原因不在此處,但也並非全不關昨天連續放血的緣故。
隻不過,在葉夏以為,一切都是值得的。
戒戒這一次還真不客氣,看了看葉夏,叫了幾聲,稍稍猶豫了之後便咬著葉夏的手指吮吸起來,甚至吸得更用力,時間也更長。
大概它也是終於認識到了葉夏的血確實能夠救它了吧。
不過它還是懂得克製的,並沒像葉秋所擔心的變成嗜血如命,就像它吃其它東西,雖然胃口很大很好,卻也有規律,在這一天,它總共吸了三次。
其它時候,就算葉夏再怎麽好心,再怎麽熱情請它喝,它還是不要的。
當然拉,這也是因為八戒大老爺最喜歡還是酒啊。
戒戒的胃口也恢複了,早上葉夏喂了它血後又特意開了罐啤酒,戒戒也是毫不客氣,湊近罐子吸將起來,隻喝得肚子滾圓實在撐不下了才作罷。
喝完酒,沒過多少時間,它的肚子稍稍鬆了一些,就又吃了米飯,火腿腸,甚至於胃口比以前還大了許多,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意想將昨天一直沒吃東西的遺憾給補回來。
就像人生病一樣,戒戒有胃口吃東西後精神也一點點好了起來。
到了中午,它又是活蹦亂跳的,有如生龍活虎。
快速健康起來的戒戒似乎跟葉夏更是親昵了,或者說親昵得有些過分。
等喝了酒,之後又吃了米飯和火腿場,它也終於有了力氣,開始粘在葉夏身上,在葉夏身上爬上爬下,樂此不疲。
大夏天的,葉夏在家裏也是赤膊著的,戒戒卻是好本領,不管葉夏是坐著還是站著,更不要說是躺著,它在葉夏的背上爬來爬去,絲毫不受阻礙。
這份功夫,隻怕連壁虎也要自歎不如。
葉夏卻因為它爬在自己背上,覺得有些難受或者說瘙癢,總忍不住將他從背上抓下來。
戒戒卻是鍥而不舍,葉夏抓下來它又爬上去。它在葉夏的背上爬來爬去,不停地轉著圈,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一般。
直到發現確實找不到任何東西後,它才有些不甘心似地慢吞吞地自動爬了下來。
而後它又轉到葉夏前麵,抬頭對葉夏唧唧叫喚起來,又像在詢問葉夏什麽事情似的。
葉夏哪裏能聽得懂它的意思。
如果他知道昨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或者說看到過背上那曾經出現過的蜘蛛狀紅斑,他也許知道戒戒在他背上找什麽了。
隻可惜,他真不知道。
晚上,戒戒卻毫無預兆地又褪了一次殼。
葉夏和葉秋因為晚上睡得熟,並不知道戒戒具體是什麽時候開始褪殼的。
直到了早上,他們醒來後發現戒戒正在哼哧哼哧啃咬自己褪下來的殼時,才知道晚上戒戒竟然褪了殼。
褪殼後的戒戒跟先前相比並無太大的變化,隻是看去似乎更結實了一些,本來白色如玉的身體也多了一分紅潤,更接近於人的皮膚。
當然,並不是葉夏和葉秋他們這種平常喜歡跑在陽光下被太陽曬得黝黑的皮膚,而是那種女子才有的細致晶瑩如玉卻又紅潤健康的皮膚。
戒戒褪殼什麽的,葉夏如今也不在意了,隻要它恢複了健康,葉夏自然就很高興。
以前戒戒有什麽要求,他還有可能會拒絕,今天他難得好心情,是不等戒戒要求,就主動滿足戒戒。
跟戒戒玩鬧了一陣,他又打開了電視,開到那本地的點歌台給戒戒聽。
可是,這一次,他的熱臉卻貼了冷屁股。
原本最喜歡聽歌,喜歡一邊聽著歌一邊唧唧叫個不停的戒戒這一次居然對那電視不感興趣了。
平常隻要葉夏一打開電視,不管它在幹什麽,甚至在喝酒,都會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甚至更多時候都是它將遙控器推到葉夏麵前,示意葉夏給他開電視聽歌。
但這一次,它隻扭頭看了一看便收回了視線,竟當做沒看到一樣。
如果不是葉夏從它這兩天的表現中發現它現在的聽力和視力都是正常的,都要懷疑它的耳朵和眼睛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問題。
見它對聽歌沒什麽興趣了,葉夏也隻好將電視關了,畢竟他和葉秋對那點歌台裏放的那些歌曲也不感什麽興趣,不聽也罷。
可是接下來卻發生了了他怎麽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雖然戒戒現在對聽歌沒了什麽興趣,但大概是因為葉夏開了電視之後一下提醒了它,它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樂顛顛地爬到葉夏的跟前,在葉夏身前站定,而後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而隨著它身體的搖動和抖動,它身上也一點點變成了紅色。
葉夏大吃一驚,不明白戒戒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要知道戒戒隻有在對付那兩個混混和他們的親戚以及胖子和黑鬼,還有後來救治葉民時才這樣表現過,現在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戒戒突然唧唧唧唧地叫喚起來。
隻是葉夏分明看到它的嘴巴是閉著不動的,所以就想不明白它那叫聲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不過它現在的叫聲跟平常那種叫聲並不一樣,平常它的叫聲短促而直接,現在它的叫聲卻是連續不斷,唧唧唧唧地叫個不停。
更讓葉夏驚奇不已的是,戒戒的叫聲還有著一種韻律,正是配合著他身體抖動的頻率。
葉夏也終於發現,當時戒戒爬在葉民背上救治葉民時,他所聽到的戒戒那種若有似無帶著韻律的叫聲並非是他的幻覺。
而他也明白過來,戒戒以前對付那兩個混混等人以及起伏葉秋時,靠的隻怕並非是它的‘舞姿’,而是它的這種叫聲,隻是因為以前戒戒並非針對自己,所以他也沒有聽到過。
以前葉秋受了戒戒的欺負,像他告狀說戒戒用一種很可怕的叫聲吼他,他還有些不相信,因為有的時候他也在現場,卻並沒發現戒戒除了‘跳舞’之外,還發出了什麽可怕的叫聲。
現在他卻是有些相信了,雖然說現在戒戒的叫聲並不‘可怕’,但隻怕道理卻是一樣的。
為了證實或者說出於一種預感,他問旁邊的葉秋有沒有聽到戒戒的叫聲。
葉秋果真一臉的迷茫,搖頭說沒有,卻正證實了葉夏的猜想。
不過因為這樣,葉夏更是疑惑了。
因為不知道戒戒想幹什麽,為什麽突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為,葉夏支起耳朵聽戒戒唱起來。
聽著聽著,葉夏臉上的表情顯得越來越驚訝。
他發現戒戒真的是在唱歌。
雖然戒戒隻能發出唧或者吱的聲音,但它叫聲中的韻律分明就是電視裏常放的那幾首歌曲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