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收拾好東西,走向躺椅就要睡。
葉九思一尋思,這樣不行啊,她這作息太規律,什麽時候遇到她,她都有事,那風間由奈子的事就永遠別想問完。
“婆婆,你已經睡過了呀。”
葉九思拿過鬧鍾,快速將時間調快了半小時。
將鬧鍾遞給婆婆之後,又將自己的手表也調快了半小時。
鬧鍾和手表一對比,這總能忽悠住她。
婆婆看看鬧鍾,又看看手表,呢喃道:“我睡過了嗎?看來我真是睡過了。哎,老了,糊塗了,連自己是不是睡過午覺都不記得了。”
葉九思心中一陣狂喜。
雖然這樣忽悠一個老婆婆有點不厚道,但為了探秘,隻能暫時不當人。
回頭給她燉兩鍋雞湯以示歉意。
“婆婆,風間由奈子是怎麽死的?她為什麽要詛……”
話沒問完,婆婆耷拉的眼皮突然睜開,露出一雙隻有眼白的眼睛。臉上的膿包,也因為麵部動作過大,擠出些白綠色的膿液來。
“你怎麽敢說那三個字?這裏是不能說那三個字的。你快走,立刻離開我的屋子。”
說話間,婆婆的一頭白發,無風亂飛,哪裏還有老婆婆的慈祥樣,活脫脫一個修羅惡鬼。
走路端杯都費勁的老婆婆,推起人來,卻像是大力神附體,輕易就將葉九思推出門外。
她也沒有留在屋內,而是推著小板車出來,口中說道:“你快走,婆婆要去收破爛了,住戶們門口的垃圾,不能長時間堆積。”
說著,她也不鎖門,推著板車咕吱咕吱地走了。
葉九思站在門口一臉懵逼。
“有沒有搞錯?規則不是隻限定新用戶嗎?她作為公寓最老的住戶,也聽不得‘為什麽’這三個字?”
看來,想探清楚風間由奈子的事,很難。
這婆婆幾次三番的借口避而不談,搞不好風間由奈子的死,和她脫離不了幹係。
婆婆消失在樓道口,葉九思並沒有離開,而是推門走了進去。
“係統,複製一隻一模一樣的洋娃娃。特別是捆在它身上的紅線,一定要像。”
【收到!複製中……複製成功,已存儲到超級時尚背包中。】
葉九思拿起婆婆家的洋娃娃放進背包,又抓出來放回到原位。
看直播的觀眾們看得一臉懵逼。
這是幹啥?
想偷走,突然後悔了?
九哥做人還是太老實了呀!
拿到洋娃娃後,葉九思也沒多停留,而是立刻返回到了他的房間。
先是讓係統複製了一根紅繩,將他屋中的洋娃娃捆綁成婆婆的洋娃娃的模樣,然後再把自己的洋娃娃放進背包,把婆婆的洋娃娃取了出來。
這樣做,觀看直播的人就沒法知道,他已經將婆婆的洋娃娃給替換了。
“不知道把這紅繩解開後,會不會放出惡靈來。如果是,那任務就直接完成了。”
葉九思想著,果斷解開紅繩。
等了半晌,洋娃娃卻沒有任何動靜,屋子中也沒發生什麽異常。
這讓葉九思有些失望。
看來,還得耐著性子,去問問婆婆,她幹嘛把洋娃娃捆綁成這樣。
問問題的時候,隻要記得規避“為什麽”這三個字就行。
平淡的一天過去。
到了晚上,公寓很神奇地沒有停電。
很多原住居民,早早地就熄燈睡覺。
挑戰者們的房間,卻全都亮著燈。
菲傭國的索多,朝著床底下尿了一泡之後,跳上床,捂頭就睡。
“這哥們不會是處男吧?童子尿能辟邪?”
“我看他昨晚睡得挺香的,估計還真是。但曝光的信息顯示,他曾經有一個談了兩年的女朋友,談兩年都沒把她睡了?世界上真有這麽純情的男人?不可思議。”
“最後還被女朋友把弟弟的救命錢卷跑了,這哥們著實可憐啊。估計跟九哥一樣,雖然同床共枕了,但連嘴都沒親過。”
“難怪九哥要無償幫他,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你小子串台了。我們知道,九哥可不知道啊。指揮部怎麽可能浪費一次機會給九哥發索多的悲慘過去。”
葉九思不作妖,索多依舊保持著這次規則怪談挑戰的人氣王記錄。
哪怕他隻是蒙著頭睡覺,還是有很多國外觀眾呆在菲傭國的直播間,就是想看看他這裏會發生什麽。
索多這裏沒有事,犬舍娼人卻有些不安。
白天葉九思誘導他說“為什麽”這三個字的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揮之不去。
明明從白天到現在,什麽不對勁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他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為此,他回屋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一桶花園中的水回去。
既然索多用井水洗澡都沒事,那證明這井水是安全的。
至於是不是有“淨化”作用,試過才知道。
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
昨晚出現的,床底下的滾動聲,沒有再出現。
“八嘎,原來第七條規則根本就是假的。每天都有那麽多人問為什麽,如果這是真規則,隻要稍微誘導一下,全都得死。那挑戰就沒有意義了。”
想到這,犬舍娼人捂著被子開始睡覺。
剛閉上眼睛,犬舍娼人忽地踢掉被子,一骨碌坐了起來,朝著廚房看去。
廚房裏麵,傳來一陣重重的砍剁聲,像是有人揮著菜刀,在狠剁骨頭。
除了砍剁聲,隱約還有混雜著其他聲音,但顯得很遙遠,聽不清人聲說的是什麽。
犬舍娼人從**抽出一把櫻花武士刀,又抽出一麵旗子插在後背,小心翼翼朝著廚房門口走去。
這把武士刀,是犬舍娼人這次參加挑戰特意帶來的裝備。
旗子上則寫著“惡靈退散”幾個大字。
幾步就到了廚房門口。
小心地探頭往裏麵看了看,廚房一切如常,砍剁聲也在這會兒停了下來。
犬舍娼人神經緊繃,絲毫不敢鬆懈。
正當他要走進廚房看一看的時候,燈光忽然閃了兩下。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為什麽呀!?”
犬舍娼人驀地一顫,緊捂著武士刀猛然回頭。
“誰?誰在說話?”
“為什麽呀?為什麽呀?為什麽呀?……”
看不見的小女孩,發出一連串奶聲奶氣卻又充滿驚恐的聲音。
“到底是誰在說話?給我滾出來。我這把武士刀,可是從戰國時代傳承下來的,到如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性命。任何邪魔惡靈,被它砍中,都會灰飛煙滅。還不快快退避!”犬舍娼人嘶吼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