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思聽完了指揮室的聯絡之後,果斷地收起加特林。
之前叫囂著要醜國報複龍國,罵龍國不守信譽的人,全都懵逼了。
“他慫了?”
“早知道他會慫,那我們何必答應龍國的條件?”
彈幕開始亂戰,林九思卻一點都不關心。
他現在心情不錯。
指揮室聯絡的黑話,他都聽懂了。
他拿捏了醜國挑戰者,龍國就拿捏了醜國,讓醜國付出了一些代價。
指揮室還很肯定他這種行為,並且表示“多多益善”。
嗬嗬,有不用直說就完全懂他的聰明人在外麵配合他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薅羊毛這種事,薅之大者,為國為民嘛。
其實,就算沒有指揮室那通聯絡,葉九思今天也不會完全殺了尼姆。
作為也關注國際局勢的大學生,他想得明白,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給國家增加外交負擔。
怎麽弄死尼姆,多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
“看在你們國家以前幫助過龍國的份上,我不計較你這一次。但你若是不知好歹還想對我不利,那就隻能看看誰本事大。”
葉九思高聲說出這話,將手術刀拔了出來。
尼姆僵了一陣,能動之後,也不敢放什麽狠話,惡狠狠瞪了葉九思一眼,狼狽逃回坐位。
由於醜國和龍國的交易是比較低調的,沒人知道具體交易了什麽,所以,對於葉九思放了尼姆這件,,龍國民眾的態度立刻分成了兩派。
有人說他大度,不給國家添麻煩,而且是自信的表現,偶像就是神。
另一派則說,葉九思這是放虎歸山,不是慫就是自高自大。
更有人說,他這是跪舔醜國。
那些對葉九思不利的言論,龍國官的態度是,堅決封掉,絕不姑息。
葉九思在有詭列車上為國拚命,不支持他也就罷了,還在陰陽怪氣詆毀他,這種刁民,不抓起來判刑已經是國之博愛!
如果葉九思隻考慮自己安危,不顧國家博弈,他完全可以一刀結果了尼姆,而不是停在那半天給龍國創造薅羊毛的機會!
餐廳車廂內,尼姆對著戈金發怒。
“你這死毛熊,剛剛為什麽不幫忙?留著他就是個禍患,有他在,誰也別想成功。”尼姆憤怒的標點符號噴了戈金一臉。
戈金聳聳肩,“你突然站著不動,和他深情對視,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達成什麽合作共識了?我動什麽手?”
“你……你沒看到他把手術刀插我手上了嗎?”
尼姆咆哮著,一邊給自己流血的手做包紮。
戈金很有玩味地看了一眼尼姆的手,“你身為醜國的特種兵,速度不如一個龍國的瘦弱學生。我真懷疑你的軍事素養。”
“你……是不是要和我碰碰?”尼姆怒目圓睜。
戈金擺擺手,小聲問道:“紮你一刀而已,你好半天站著不動是什麽意思?他的手術刀帶麻醉了?”
尼姆心中湧起一陣後怕。
那種全身被麻痹的感覺,實在不好受。而內心承受的恐懼,更是令人崩潰。
“我發現了。國家給我們的信息上說,那龍國小子站著不動詭異就看不到他。其實不是,應該是他用他的手術刀麻痹了他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尼姆說。
戈金皺眉,“真的是龍國在不斷給他傳送武器嗎?這不合理。”
尼姆回答不上來。
但他惦記上了葉九思的手術刀。
“看來,以後龍國小子展現出來的信息,都不能輕易相信。真相根本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尼姆說。
戈金深以為然。
第一次,偷國、櫻花國和楓葉國相信了葉九思,以為離開被窩也沒事,結果淘汰。
約翰國的傑森,又對葉九思有樣學樣,死哪去了都不知道。
阿三國的阿米爾,剛剛就在他們眼前被吞。
真是越想越氣,為何其他人一違規就出事,葉九思卻能不斷化險為夷。
這裏麵全是陷阱。
半小時後……
葉九思麵前的餐桌上,隻剩下一個雞頭。
又不能存回係統,這裏也沒法保存食物,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隻能一口氣全部吃掉。
嗝!
有些撐!
在他前麵的餐桌上,不知什麽時候,居然坐了四個人。
看樣子是一家人,兩名家長帶著一名男娃和女娃。
小女孩天真可愛,肥嘟嘟的笑臉,懷中抱著一隻布偶貓,藍雙大開臉,長得眉清目秀的,看著就想RUA!
見到葉九思在看她,小女孩微笑著舉了舉布偶貓,像是在炫耀。
葉九思微笑回應。
白貓,那沒事了。
下一麵,葉九思卻麵色緊繃。
餐廳規則第一條強調,列車上沒有布偶貓。
列車上沒有,那乘客帶上來的算不算?
葉九思沒有主動去搭訕。
他不怕招來詭異,但如果這一家是普通乘客,他也不想連累他們。
不是聖母,也沒必要做個惡魔。
“先生你好!”身後忽然有人打招呼。
葉九思一怵,直接將加特林懟了回去。
那人急忙舉起雙手,麵帶微笑。
“別緊張,我也是挑戰者。我隻是想問,你這個雞頭,還吃嗎?”
葉九思將加特林放下,“你不嫌棄且不害怕的話,隻管吃。”
“謝謝!”
那人很自來熟地坐了下去,抓起雞頭,對著眼睛吸了起來。
繼而,他又很認真地,一點一點剝著雞頭肉吃。
“我是馬來國的,叫杜鋼。落在緊挨著餐廳的車廂。一直沒敢動。你是從第七節車廂來到這裏的吧。真厲害!”
葉九思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
原來是馬來國的,難怪龍國語言說得那麽溜。
“你們龍國好像八次了都沒有一個人通關吧?而且都是第一批被淘汰的。”
葉九思冷冷刮了他一眼,不悅道:“會說你就多說兩句,不會說就把雞骨頭吃了。”
杜鋼嘿嘿一笑,“別急眼嘛。我可不是來諷刺你們的。我是想告訴你,其實,上個副本你們國家的挑戰者沒能通關,其實是被人陷害了。”
這個事,網上一直有這個說法,隻是沒能證實。
“那個陷害你們國家挑戰者的人,也在這次的有跪列車上,而且現在還活著。”杜鋼小聲說。
這種時候來說這些,難道就為了蹭一個雞頭?
“直接說吧,如果你把凶手告訴我,你要什麽條件。”葉九思沉聲道。
“嘿嘿,果然聰明。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帶我通關。我要活著回去,我才剛剛結婚,我不想死在這裏。”
後麵幾句話,杜鋼顯得尤為沮喪和不甘。
“可以。”葉九思爽快答應,“但你必須對我言聽計從,否則你的生死我管不了。”
他有信心將這人安全帶出去。
因為,他可以不斷試探規則,找出哪些規則是真,哪些規則是假。
隻要杜鋼不違規,詭異就奈何不了他。
杜鋼動作和表情都僵了一下。
這樣無條件信任,其實是一種危險。
“好。我聽你的。但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我先告訴你害死你們挑戰者的其中一個,等你將我安全帶到出口,我再告訴你另外兩個。”
“成交!”
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撞上了,總得讓仇敵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