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漱，漱口水是紅色的伴隨著牙膏泡沫。擰開水龍頭依舊紅色的水，好在沒什麽異味，就是正常自來水的味道，就當看不到了。
秦止正用毛巾擦著臉，耳邊傳來一陣電話鈴聲，驚悚世界裏還能接電話，正常世界的電話想都別想，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秦止按了接聽鍵。
“您好。”
電話裏是食堂阿姨焦急的聲音
“主管怎麽辦啊，珍惜食材不夠了，您快想想辦法。”
怎麽想辦法，昨天問他們什麽是珍惜食材他們不肯說，現在給她打電話，自己上哪給他們弄去。
“就是，就是……”
“不說掛了。”
斧子鬼接話道：“是高級鬼怪的髒器。他們不能說是因為涉及主線人物說出來會直接被規則抹殺。”
“市領導檢查是什麽意思。”這絕不可能是字麵意思吧。
“淩駕於這個副本規則之上的東西，對照你們的世界，會把他稱之為神明，也就是頒布規則的“它”。”
“它的力量都淩駕規則之上了，還需要這些。”
“你難道不知道什麽是金字塔嗎？驚悚世界中鬼力也需要積累，隻有吞噬更多的鬼怪，鬼力才會得到提升，你所看到的那些規則也是靠鬼力來維持的，換句話說如果“它”出現了崩壞，整個驚悚世界也會隨之消散。”
“那如果……”
“它當然不會隻有一個，更何況所謂的鬼力真正的來源，是你們人類的惡念，通俗一點就是負麵情緒，讓驚悚世界崩塌，除非每一個人類都成為聖人，先別說每一個人，就說有沒有人。不要蠢到去對抗，共存才是未來的主旋律。”
秦止問道：“如果它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會怎樣。”
“所有玩家都會死。”
“它們不是吃同類嗎？實力都那麽強了，還不是一口一個嘎嘣脆，還需要我們給它們提供食物？”
“頒布規則就要遵守規則。”
目前秦止就知道一個主線人物，就是祁陽，難不成去跟他說，請把你的心剖出來給我，我要給領導上供？光這個想法就已經夠作死了，別說去實踐了。
“不行，還沒等它把所有玩家弄死，我就先被祁陽弄死了，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驚悚世界裏也存在交易市場，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這次是正兒八經的請假了，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離開學校副本，這些建築就是現實中的房子一比一複刻的，隻不過是牆皮脫落得更厲害，偶爾會聞到不知名的惡臭，以及電線杆上不再是小鳥而是燒焦小貓的幹枯屍體。
如果驚悚真的降臨大概就是眼前的模樣。
“你不是要去鬼市嗎？”
“好不容易出來，我倒是真好奇，我驚悚世界的“家”。”
“你就不怕看到不該看的？”
這個時候秦止還完全沒有意識到斧子鬼在說什麽，七拐八拐地走進小巷，家鑰匙打開了那扇再熟悉不過的門。
“是客人來了”
房間裏的兩姐妹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己，秦止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如照鏡子一般，張著嘴卻吐不出一個字。房間地上堆滿了布娃娃。
“秦璐”說：“你收到我們的布娃娃了嗎，我們還有很多哦。”說這話時手也沒有閑著直接撕下了自己的臉皮，拿著一旁的針線往手上那個半成品的娃娃上縫。
“姐姐，我們縫娃娃的布不夠了。”
“秦止”拿著剪刀慢慢走向秦止。
“妹妹快點回來，不許對客人沒禮貌。”
“秦止”甜甜地笑了一下：“都聽姐姐的。”
“我們無限收購人皮哦，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們。”
秦止道：“我能進去坐坐嗎？”
“秦璐”道：“當然可以。”
“秦止”貼心地把茶水端過來，茶水是正常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茉莉花口味，雖然很驚悚但是有些感動是什麽回事，自己給自己倒茶這種事大概很少有幾率碰到吧。秦止的餘光掃到客廳裏的角落，原來放一些雜物的地方，現在全是紅鑽，“自己”在驚悚世界這麽富有嗎。如果自己也有那麽多紅鑽，就不用在商城裏麵那麽扣扣搜搜了，羨慕的眼淚從嘴角流出。
就當秦止站起來的時候，兜裏的布娃娃掉落到地上，還沒等秦止撿起來，就被人搶先一步。
“咦，姐姐你看，她的布娃娃和我們的好像，不對，這不是我們做的，你從哪裏得到的。”
秦止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我看到了就是我們的。”
“秦止”把撿到的布娃娃扔進一堆的人皮娃娃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讓人很難做出回應。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叫自己妹妹，眼前卻沒人開口說話，兩張有些相似卻不同的臉一直向她微笑。
就在手上的斧子馬上割斷自己的頸動脈時，右手突然一鬆，斧子尖陷入地板，兩姐妹消失，地上的娃娃消失，家和原來一樣溫馨，斧子鬼的嘴巴被針線縫上，一句話也不能說。
秦止用廚房裏的水果刀挑開那些縫住斧子鬼嘴巴上的白線。
“woc你剛剛在幹什麽。”
“我？”
“你用鑰匙打開了門，然後進了臥室拿出針線，然後把我的嘴巴縫上了，疼死老子了。”
“你怎麽不反抗。”
“我倒是想啊，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鬼力，我壓不住。”雖然有點丟人，但這是事實。
斧子鬼忍不住補充一句：“是現在不行，不會一直不行的。”
秦止的臉色有些冷峻：“我剛剛是要自殺對嗎？”
能回答她這個問題的隻有她自己。鬼怪要殺死自己是規則的驅動，驚悚世界會影響人的潛意識，出現各種幻覺，真假交錯的虛幻感簡直讓人發瘋。
屋子空****的沒有一絲生氣，秦止進入臥室，所有現實存在的東西在這裏都是存在，但那種不熟悉感讓秦止直犯惡心。
這裏所有的物品都能稱得上是鬼物，她一個都不打算拿，那句莫名的幻聽實在是太過於詭異，很難不讓人多想。
姐姐，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