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知道的真相

和羅偉銘過飯後,丁當和韋一楠再次分析了這個案子的案情,發現作案的可能性在一路攀升,韋一楠對待是嫌疑人的態度極為冷淡,仿佛這個女人就隻是過去的一個點頭之交似的,這叫丁當覺得有點心寒,可末了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可笑,難道韋一楠不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一個犯罪嫌疑人嗎?

回答自己診所的羅偉銘在聽到了丁當和韋一楠分析的來龍去脈之後,再想起每個案子都會和自己牽扯上,羅偉銘也覺得過去發生的那些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因此作案的可能性在他心裏也越來越高了。羅偉銘第二天就聯係了丁當,想讓丁當和韋一楠來一趟他的診所,可沒成想火急火燎的丁當根本就無暇將事情轉述給韋一楠,就自己匆匆出門來找羅偉銘了。

羅偉銘放不下心,又給韋一楠補了一個電話,韋一楠這才知道這件事情,也匆匆忙忙的往外去了,剛剛走到門口的韋一楠就一輛車攔住了,一臉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跑車上的人將窗戶搖了下來,趴在窗棱上對韋一楠說明,“韋警官,不和我聊聊嗎?”

韋一楠的眉頭緊鎖,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言不發,表情異常的嚴肅。

坐在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兩天在緊鑼密鼓調查的,言笑晏晏,看起來特別的嫵媚,“怎麽?不敢上車。”

“聊什麽?”韋一楠站在的麵前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韋一楠覺得自己或許和此生都不再有交集,這種忘卻與再也不見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狀態,趴在窗框上的表情有些失望,對韋一楠和丁當正在調查的案子她並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下意識的以為丁當找上門純粹是因為韋一楠的初戀是自己的緣故,她問韋一楠:“你老婆都找上門了,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聊一聊的?”

“昨天我也去了,隻是覺得沒必要進去,所以就在外麵等她。”韋一楠看著的表情十分的平靜,既沒有顯得詫異也沒有顯得早有預料,就仿佛是大街上偶遇了一個熟人一般,這個模樣叫一向自視甚高的有些挫敗的感覺,在韋一楠的麵前,她永遠都是這麽被動,這也是諸多年都沒有辦法真正忘記韋一楠的原因,她勉強自己笑著,笑容仍然絢爛如花,“怎麽不進去呢?也好叫我款待一下你們夫妻倆啊!”

“沒這個必要,丁當是去辦案的,避嫌。”韋一楠說道,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道路的前方,又收起了眼神打量著麵前的,“你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局裏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剛才不是才打算出去嗎?”問道,她幾乎都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才沒把自己心底裏的脾氣發出來,她滿心以為當年自己和韋一楠分手後,這麽多年來自己應該一直都是韋一楠心中揮之不去的烙印,就算是有一天韋一楠結了婚,有了妻子,甚至有了孩子,仍舊也無法割舍下對自己求而不得的那份感情。可回到現實裏來,卻發現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這麽多年放不下的人竟然之後她而已。

“本來是有點擔心丁當,可是想了想,她好像沒什麽地方是值得我去心的,她能照顧好自己。”韋一楠說道,以往都是她獨自前往羅偉銘那裏調查案子,如今事情仍舊如此,無非是丁當有了身孕,行動起來不太便利而已,為什麽自己的心態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呢?從丁當懷孕到現在,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恐怕有問題的人並不是丁當而是自己了,韋一楠自嘲的笑了笑,“我先告辭了!”他說罷就轉身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他還不死心,想再從林曉的口中找一下到底她是怎麽找到那個提綱的,到現在林曉對此事都始終緘默不言,韋一楠其實能夠理解林曉的這個心情,畢竟支撐林曉殺人的唯一動機就是這個提綱,如今卻要承認這個提綱並非自己的作品,而是從別人那裏剽竊來的,等於是否定了林曉所謂的“合理”的殺人動機,林曉的情緒很可能會因此而崩潰。

目送著韋一楠進了警局,手緊緊的攥住了方向盤才讓自己沒有將內心的憤恨發泄出來,她使勁兒的捶打著方向盤,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若非此刻是在大街上,她可能就恨不得大喊大叫了。

回到警局的韋一楠走了兩步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又朝著證物房走過去了,決定把所有的證據再重新搜查一遍,自從林曉被捕以來警方就在林曉的宿舍中重新進行了搜證的工作,韋一楠在目錄上尋找著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電腦上,這個時代能用來通訊的最好工具就是電腦了,如果說要找到一些林曉和相關的信息,電腦應該是重點被調查的對象。

丁當開車朝著羅偉銘那邊趕了過去,進了門看見張芷言正在前台那裏整理資料,她都沒顧得上和張芷言打聲招呼就大步流星的朝羅偉銘的辦公室走過去。張芷言隻覺得麵前一陣風,都沒來得及抬頭問一聲是誰對方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丁當走進敲了敲門,不等羅偉銘回應就自己走了進去,見辦公室裏沒人便徑直的走到了羅偉銘的辦公桌對麵,“有什麽發現?”

“你怎麽這麽著急?”羅偉銘的眉頭微皺,“不是叫你通知韋一楠了嗎?”

“你這邊一直是我在跟進的啊!”丁當理直氣壯的說道,韋一楠什麽時候對見羅偉銘感興趣過?她朝前坐了坐,直接進入正題,連客氣的話都沒有,“是不是你翻閱了的case了之後發現這個女人有點問題?”

“你希望是這樣嗎?”羅偉銘真是覺得自己對女人的心裏理解無能。

“不是這樣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是要說什麽?”丁當問道。

“的所有就診記錄我都翻看了,從對話上看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從我和的對話中分析,是一個需要得到足夠重視的女人,需要很強的存在感才能感覺到安全感,並且對別人的認同感很看重。所以單純的做一個罪犯的心理學上的肖像來看的話,如果你們所懷疑的這一係列案子背後有一個推手,是附和這個推手的心理狀態的。現在你們警方最需要的就是去找到和這些案子背後的關係了,這一點上我也幫不了你們,溫心這邊我隻能說是盡量去聯係了,但是未必能聯係上,而且就算是聯係上了,她也不一定會和我說什麽的。”羅偉銘歎了口氣,這個案子的前景並不樂觀,很可能是所有的人都盡了全力,然而卻一無所獲。

“我明白,不論如何,還是謝謝羅醫生了,這個案子其實和你也沒什麽關係,你能幫我們這麽多,我真的是……”丁當頓了頓,很真誠的看著羅偉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誰讓我無端端的成了你們眼中的嫌疑犯呢,我這也不過是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名罷了!”羅偉銘苦澀的笑了一聲,“我其實很想知道溫心和程灝有親緣關係嗎?”

“你覺得呢?”丁當反問道,如果溫心和程灝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韋一楠會懷疑溫心這麽長時間啊?羅偉銘明知道自己問出來會得到一個什麽樣的回答,可就是沒辦法死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正視自己做了殺人凶手同謀這個事實。

“我真的心存過一絲的僥幸。”羅偉銘說道。

“節哀順變吧,”丁當說道,“你不放下過去,怎麽開始未來呢?這樣對你自己也不公平嘛,不是?”她說罷站起身,“我就不耽誤羅醫生的時間了,要是還有什麽發現再和我聯係!我先回警局和韋一楠匯報這個新發現了,我想……”她說著頓了頓,“還能抽得出空來調查這個案子的人應該整個警局裏也就是我了!別人才沒有這個閑工夫去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兒呢……”她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半晌,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

“怎麽了?”忽然看見丁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羅偉銘還覺得挺詫異的,有點擔心的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迷失夜這個人?”丁當看著羅偉銘問道。

“記得啊,”羅偉銘點了點頭,迷失夜曾經也是他的病人,在這個病人死後,他的女朋友還能利用迷失夜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殺人,他想到這裏就問丁當,“該不會也寫過一個小說,寫一個作者被死後,是怎麽嚇死自己的編輯的吧?”

丁當點了點頭,“寫過。”她想到這裏就覺得越發的興奮,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說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急匆匆的往診所外麵走去,得趕緊和韋一楠分享這個消息,話音落下丁當就離開了診所,這叫診室裏的羅偉銘隻能是擺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