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喪盡天良
何麗麗與丁當的對話，何麗麗一直在試圖遮蓋自己和宋傑的關係，竭力的撇清自己。丁當對她的話並不全信，宋傑身邊能固定下來的女朋友可不少，不是隻有何麗麗一個人，她的這番說辭有些說不過去，從羅偉銘給自己的資料來看，比何麗麗更加優秀的也是不乏，至於何麗麗為什麽能和宋傑生活在一起，還是生活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這個姑娘必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丁當問她，“就算是他經常不回來，你也不介意嗎？”
“不介意啊，”何麗麗搖了搖頭，“我要是總想讓他回來，他可能早就煩我了吧？”
“所以其實你是有意的在迎合他的喜好？”丁當問道。
何麗麗想了想，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有一點吧，畢竟和他在一起，我還是有點私心的……”
“如果他想讓你幫他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你也會迎合嗎？”丁當的手放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桌麵，仔細的觀察著何麗麗的表情，何麗麗的表情隻是難看了一個瞬間，轉而就恢複平靜了，生硬的笑著問，“丁警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這種事情當然不會了。”
“是嗎？”丁當問道，“從宋傑車禍的案子看，我們警方有理由懷疑是仇殺，畢竟宋傑犯過的案子多了，能受到公正審判的卻一個都沒有，如果是仇殺，你助紂為虐的話，恐怕凶手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了。”
“丁警官你恐嚇我？”何麗麗問道，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滿麵不屑、狠戾的表情，這個模樣看起來倒是和宋傑的個性有 幾分的相似。丁當搖了搖頭，抿唇笑了，“恐嚇談不上，算是提醒一下你吧！”她說到這裏就不再死咬住何麗麗這個人不放了，“出事當天下午，宋傑回來過嗎？”
“沒有！”何麗麗搖了搖頭。
“那天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丁當問道。
“早晨他給我說是他爸爸叫他去一趟那邊，”何麗麗回想了一下說給丁當，“好像是想叫他收收心，結個婚。之後按照他爸爸給他安排的路子發展，他因為這件事情還挺不高興的，他爸想讓他娶一個差不多門當戶對的小姐，他中午打電話的時候和我說起這件事情！我還和他說，那不是挺好的，那種有錢人家的小姐肯定特別單純好騙，小說上多少不良少年不都是為這種白蓮花改邪歸正的嗎？因為這事兒，他還和我吵了一架。”
“為什麽吵架？”丁當問道，其實心中對何麗麗想說什麽再清楚不過了。
“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何麗麗丟給了丁當一個白眼，“中午吵得架，下午我就去忙工作了，他也沒有再發信息或者是打來電話，我一直在公司。晚上回家的時候，家裏和我早晨離開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是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而且……”她說著頓了頓，“本來他白天也很少回家裏來。”
“他白天都在做什麽？”丁當問道。
“他和他的兄弟合夥做了個小生意，”何麗麗說道，“還挺賺錢的，白天和晚上都得顧著那邊，他來我這邊就和皇上翻牌子似的，想起來了才來看一眼。”
“什麽生意？”丁當問道。
“主播你知道嗎？”何麗麗問道，這個詞丁當倒是聽過，可是從何麗麗的表情來看，她說的這個主播恐怕和自己理解的這個主播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丁當盯著何麗麗搖了搖頭，何麗麗便給她解釋說道，“主播就是那種在YY語音上開個房間，一個女人**撒嬌，叫男人給錢的那種。”
“這不就是網絡色情行業？”丁當問道。
何麗麗點點頭，“嗯！他們準備工作室和專業的設備音響，和主播姑娘分成拿錢，還挺賺錢的呢，差不多一個姑娘一年也能賺十萬二十萬的，宋傑玩的生意上的人多，有時候叫這些姑娘……”她說著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有點擔心的說，“丁警官，這些事情我可都沒有參與，就算是有什麽違法的，你可不能因為現在不能將宋傑繩之以法就遷怒到我身上啊！”
“我們警方辦案沒有這麽草率的！”丁當保證道。
何麗麗這才說下去，“宋傑生意上認識的人多，而且和他關係不錯的也挺多的，有時候搞搞公關什麽的，還會找宋傑借點姑娘去做那種事兒，這種錢他們也賺的。好多姑娘剛來的時候，其實都是幹淨的，開光的十之**都是宋傑。”
丁當對何麗麗的三觀已經有所了解了，所以對於她能不介意這種事情已經不用再發問了，丁當不確定這個凶手和這個主播的行業有沒有什麽關係，便問道，“這些姑娘有人是被強迫的嗎？”
“強迫？”何麗麗聽見這個詞覺得無比新鮮，“丁警官你真的是太逗了，強迫？你以為是古代的青樓嗎？逼良為娼。這些姑娘都是自願的，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什麽本事沒有，都想著怎麽輕鬆賺大錢，那簡單啊，張開腿就行了！像咱們這種上班族，一天八小時工作，十二小時待命，每個月三五千的收入，有時候可能還得因為自己的過失，扣一點績效，勤勤懇懇一年到頭拿一兩萬的年終獎，撐起了不過七八萬。這些姑娘們呢，每天隻要在網上的房間裏撒撒嬌，說說話，兩個小時都不用一年就十幾萬的收入，她們為什麽不幹？要說和宋傑的矛盾，那頂多就是有些姑娘想當老板娘，後來發現怎麽還有我的存在，我這一年來收過不少姑娘的攤牌呢。約我出來見麵，然後和我說宋傑和他們怎麽怎麽樣，許願給他們什麽什麽東西，叫我識趣的趁早滾！”
“你覺得無所謂？”丁當問道。
“我覺得他們傻，”何麗麗說道，“要真是宋傑能許給他們什麽東西，還不一早就把我給踹了，又不是說我有他什麽把柄，或者是懷著他的孩子，他不能和我分手！”
“他的這個生意你有份兒參與嗎？”丁當問道。
“沒有，他的生意上的事情我都不管不問的，而且大部分和他合作的人都隻會讓他賺錢不會讓他賠錢的，畢竟背景關係在那裏擺著呢嘛！早些年大家開飯館賺錢，他也開，可是他懶得很，根本就不願意去店裏看著，結果店裏的生意特別差，賠了錢之後他就不想做了，聽到這些消息的人可多了，都上門搶著說要把他店鋪的地方盤下來做別的事情！那些人才不是真的想要那個地段呢，根本就是變相行賄！”何麗麗說道，“主播這事兒吧，還真的是賺了點錢，他賺了點錢，人就有些輕飄飄的了，覺得都是自己能行，其實不也是因為他爸嗎？”
“合夥人你認識嗎？”丁當問道。
“嗯！”何麗麗點點頭，“見過幾次麵。”
“叫什麽名字？”丁當問道。
“叫李偉，也是個官二代，兩個人打小一個大院長大的，關係還聽鐵的。”何麗麗說道。
“案發當天的白天，他們在一起嗎？”丁當問道。
“那就不清楚了，”何麗麗搖了搖頭，“那些主播開直播的時候，以前他會有興趣在現場聽一聽，現在應該完全沒興趣了吧，這些姑娘基本都是他玩剩下的了……”她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和丁當說，“可能是去商場了吧？”
“去商場？”丁當問道，這個說法倒是和自己從監控視頻中發現的一樣。
“嗯！”何麗麗點點頭，“我也是猜的，不是說安排了要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見麵嗎？我說挺好的，他就和我吵了幾句，然後問我送什麽東西合適，一副特別上心的樣子。嘴上說著沒興趣，言語間流露出來的卻是特別重視……”她說罷看著丁當的表情，趕緊給丁當解釋道，“你別覺得我說他和我吵架是在秀恩愛，為了讓你說他心裏在乎我，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宋傑這個人吧，狠戾的讓人有點害怕，而且喪盡天良，做過不少生孩子沒**的事兒，可有一點，他的性情有點像是青春期的小男生，他本來想往東，但是你讓他往東，他就非得往西了！我想了想，他因為這事兒和我吵架的原因，十之**是他對這個姑娘有興趣。咱們洛城也不是北京，那太大了，這兒就這麽屁大點地方，官二代就那麽幾個，他保不齊認識人家姑娘呢？和我吵完架，問我給人家送什麽東西，我想了想……包治百病嘛，送包好了！然後給他說了幾個買包的地方，他大概下午是去買包了吧。”
“約了晚上見麵？”丁當問道。
“那倒沒有，但可能買包的時候看上人家BA了吧？”何麗麗嘲諷的說道。
“我看過宋傑的幾個案子，法院判完，受害人的家屬應該都挺不滿的吧？”丁當問道。
“受害人？”何麗麗笑了笑，“何止是受害人不滿啊！輿論不也特別喜歡拿這種事情做文章嗎？不過大多數都被壓下去了，沒有傳播開，但是知情的幾個人經常背著宋傑罵他，說他不是人，得遭報應什麽的！”
“所以以前有出現過被報複的事情嗎？”丁當問道。
“經常啊，但都是些小兒科的事情，比如把車刮一下呀，或者是寫個血書寄給他……都是些於事無補的無用功，但是要說這些人中真有那麽一兩個會殺人……也說不一定！”何麗麗仔細的琢磨了一下丁當這話，然後立刻和丁當說，“我得早點收拾東西，從這裏搬出去。”
“你擔心受牽連？”丁當問道。
“殺人的人是沒什麽理智的，尤其是現在殺了一個開了葷，你們警方的人還抓不到人家，估計心理上應該覺得特別享受嗎？萬一享受完，覺得還沒過癮，拿我下手怎麽辦？我能申請警方的保護嗎？”何麗麗問道。
“可以！”丁當點了點頭，“可是你並沒有和我們說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