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遇會長
戴雲笙被她扶住,看著麵前唇邊帶著淡笑的她,微怔,想到自己的狼狽,不由的別開眼睛,不敢去對上那一雙清眸,可突然似想到什麽一般,猛的抬頭朝那錦衣男子看去,果然,看到他眼中浮現的驚豔與獵奇光芒,心不由的微沉。
“快走!”他壓低著聲音,推著她離開,眼中的擔憂與焦急是那樣的明顯。
站在錦衣男子身邊的女子看到顧七那絕美的容顏,眼中閃過一絲妒忌,再見身邊的人盯著她連眼睛也不眨一眼,更是暗恨在心,拉了拉他的衣袖:“表哥,你不是還要陪我去買東西嗎?走吧!”
“等等。”那男子頭也沒回的對身邊那女子說著,那目光仍舊直勾勾火辣辣的盯著顧七,邁步上前,麵上露出了與先前不同的謙謙君子神態,有禮的對顧七一拱手:“嗬嗬,在下戴雲高,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後麵女子見狀,不由咬了咬唇,目光怨恨的瞪著顧七。
“戴雲高?”顧七低輕聲喃著,清眸流動著魅惑迷人的神采,唇邊的那抺淡笑有種飄渺的絕美,讓人看得心頭一動,一顆心也跟著她的輕輕一笑而蕩漾起來。
“是,奕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戴家家主是我的父親,我兄長更是靈藥宗的丹師。”他甚是驕傲的挺了挺胸膛,眉宇間盡是沾沾自喜之色。
顧七聽了這話,眉頭輕挑,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他父親與兄長的榮譽又與他何幹?更何況,不過就是區區丹師和一個家族的家主而已,又有什麽了不起?
但,她仍淡笑著,道:“哦?原來公子還是大家貴族中的公子,真是不說不知道。”就這模樣,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有多久的出身與修養。
“哈哈。”戴雲高似乎很高興,大笑了兩聲,對顧七道:“姑娘如何稱呼呢?看姑娘麵生得很,是外地來的吧?”
“嗯。”她應了一聲,看向一旁的戴雲笙,道:“你不是說要陪我去買點藥材?”
“啊?”戴雲笙沒反應過來,看著麵前的她,一臉的呆愕。腦海裏拚命的想著,她有說要買藥材嗎?
一旁的那戴雲高一聽,怎肯放過討好美人的機會,當即就道:“姑娘要買藥材?正好,我戴家主經營的就是靈藥之類的藥材,我可以帶姑娘去我們的靈藥店看看。”
“這不太好吧?戴公子不是還要陪那位小姐去買東西?”顧七輕緩的聲音傳出,目光看向那後方正用著怨恨目光盯著她的女子,唇角微揚,衝著她露出一抺笑,換來了那女子更怒意盈眸的目光。
那戴雲高回身,對那後麵的女子道:“表妹,你買的是些小玩意,就自己去,我帶這位姑娘去我們藥鋪看看。”
“表哥!”
“去吧!乖,回頭表哥給你帶禮物回去。”
女子一咬唇,雖不甘,但也不願跟著他們,那女子有著那樣傾城的美,但凡再美的女子站在她的身邊都會黯然失色,她才不要當陪襯。當下,便對他說:“那我自己去買。”說著便轉身走了。
“姑娘,你不要跟他去,他不是什麽好人。”戴雲笙壓低著聲音對顧七說著,就怕她跟著他去,遇到麻煩。
“無妨,我正缺些靈藥,正好可以去看看,要不,你也跟著一起來吧!”她淡笑著,眉宇間帶著幾分慵懶的神色,一顰一笑間皆散發著清魅的風情。
有那戴雲高跟著,那先前的幾人也不敢再找顧七麻煩,自悻悻的看著他們離開,也不敢跟上去。畢竟,打罵戴雲笙沒關係,但若動了戴雲高可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那戴雲高是一名煉氣六段的修士,他們也不敢隨便對他出手。
在那戴雲高的帶領下,顧七和戴雲笙來到戴家所的靈藥鋪,其名為靈藥軒。因礙於顧七,戴雲高也沒對那戴雲笙出手,由著他跟著。
進了那靈藥軒,那戴雲高就在一旁驕傲又得意的介紹著,說他們靈藥軒的靈藥是應有盡有,說這城中最大的靈藥鋪就數他們家的了。
顧七一邊聽著,一邊看著,在一樓轉完之後,也沒有自己想要的靈藥,目光便落在二樓,打算往那二樓走去,卻被那坐在樓梯旁桌子邊的一名老者攔下了。
“這位姑娘,我們靈藥軒二樓為珍貴靈藥的區分櫃,要上二樓必須有藥師的徽章,或者是築基期的修士,才能上二樓。”
“這位姑娘是我帶來了,無妨。”戴雲高上前說著,卻來料那老者不賣他的賬。
老頭抬頭看了他一眼後,沉聲道:“見過二公子,隻是,規距是上麵定下的,就是二公子來了也不能破,你們幾人想要上二樓,就得同行的人當中有藥師的徽章才行。”
“你!”沒想到他竟敢不給他麵子,一時間,麵子上有些下不去。他如今隻是藥徒,還拿不到藥師的徽章,自然無法拿出藥師徽章給他看了。
見狀,顧七笑了笑,道:“既然戴公子上不去,那就不用陪著了。”說著,對旁邊的戴雲笙道:“把你的徽章拿出來。”
“哦,好。”一直沒說話靜跟在顧七身邊的戴雲笙一聽,連忙從乾坤袋中拿出藥師的徽章遞給那老者看。
老者接過一看,看到那後麵刻著的三個字,不由抬眸看向麵前的戴雲笙,眼底閃過一抺詫異:“你是……四公子?”
“不敢,我、我隻是戴雲笙。”他說著,拿回那枚徽章收起,靜靜的跟在顧七身邊。
老者收起眼底詫異,對兩人做出請的手勢:“兩位,請上二樓。”
顧七邁步往二樓走去,戴雲笙跟上。而當戴雲高也要上去時,卻被擋下了:“二公子,家主有令,府中公子過來要上二樓,得持有家主手令,要不然就得出未藥師徽章,兩者都沒有的,則不能上樓,請二公子莫讓我為難。”
“哼!”他氣的衣袖一甩,轉身往外走去。該死的戴雲笙!什麽時候成為藥師的?他都還拿不到藥師徽章,他竟然已經是藥師了,真是該死!
一旦上了二樓,每一位上來的客人都有專門的藥童跟著,詢問著想要什麽樣的靈藥。顧七上了二樓後,見這上麵的靈藥確實都是一些較為貴重的,客人不多,加上他們兩人,也就隻有前方正在看靈藥的四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
“姑、姑娘,這裏的靈藥都、都很貴的……”戴雲笙壓低著聲音說著,那些靈藥他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看到那櫃子前的標價,卻是心裏直打鼓。
他沒那麽多的錢,而她,有嗎?
“沒事,隨便看看。”她淡笑著,在櫃子前看著那裏頭擺放著的靈藥。當看到自己所要的靈藥時,便對身後的藥童道:“把這味靈藥拿出來。”
“好的。”那位藥童應了一聲,將櫃子裏的一株靈藥取出,就又聽她指著前麵櫃子裏的另外兩株靈藥:“這兩株也要。”
“好。”那藥童笑開了顏,再度取出她看中的兩株靈藥。
相比那藥童的滿臉笑顏,以及顧七的淡然隨意,跟在旁邊的戴雲笙卻是愣了愣,看了看顧七,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就在這時,耳邊就聽她的聲音傳來。
“你還是藥師呢!怎麽心性定力這麽差?跟在我身邊還一個勁的擔心,擔心我沒錢買下那些靈藥?”說著,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戲謔之色:“若真沒錢給,就暫且把你抵押在此如何?”
“我、我……”他有些羞愧,確實,從剛才上來就一直在擔心著,擔心會被趕下去,擔心她拿了那些靈藥而沒錢給。
“把這株也拿上來我看看。”她指著另一株靈藥,示意藥童拿出。
“嗯?這不是赤目珠嗎?把它拿出來。”她指著一味放在錦盒中的靈藥說著。
“好的姑娘。”那藥童將那味靈藥拿出,擺放在她的麵前,道:“姑娘好眼力,竟一眼就認出這是赤目珠,這是奕城中最後的一枚赤目珠了,這味靈藥可遇不可求,尋常時候都沒有的。”
她拿起那枚赤目珠看了看,便放回錦盒中:“嗯,我一並要了。”
“赤目珠?這是何物?為何我不曾見過這樣的靈藥?”旁邊的戴雲笙聽了,不解的問著,目光看著那枚白色類似骨頭類的指姆大的東西。
“赤目珠,深海赤目靈魚的內丹,若是研碎調配成靈液有明晴潤眼之功效,若配上其他靈藥,煉製成丹,又可成生肉活骨之靈藥,這樣的東西我在別外也不曾見過,倒不曾想,這奕城竟會遇到。”她笑說著,此行碰到這枚赤目珠實屬意外之喜,若用來研製成液給她弟弟滴眼,再輔以其他物,風逸的眼睛一定會恢複的!
“姑娘好眼力,這麽一枚赤目珠我等幾人也沒看見,就讓姑娘看到了,還知道它的功效與作用,莫非,姑娘也是藥師?”那邊的幾人這時都朝顧七看來,有的目光落在她所挑中的靈藥上,有的則看著那放在錦盒中的赤目珠,也有的,用著探究打量的目光在看著她。
顧七淡淡一笑:“我不是藥師,隻是湊巧見過記載著關於赤目珠的書藉罷了。”
“哦?姑娘若不是藥師,買這些靈藥又做何用?”老者撫著胡子看著她,以及她所挑選出來的那些靈藥,心下有些好奇,那些靈藥她用來做什麽?要煉製靈液多數用新鮮的靈藥,雖然幹的靈藥也可以,但提煉過程麻煩,而且藥效也沒新鮮的大,她買這些若是煉丹,看她年紀不大,又怎麽可能會是煉丹師?再者,那些靈藥材的價格可不低,一般人也不會買著存放著。
“自是有用。”
“老夫見姑娘所選靈藥皆是上上之等,想來姑娘必是懂得靈藥優劣之分,故想請姑娘幫忙看看我們所選的十幾味靈藥,不知可否?”
見老者態度誠懇,顧七眸光微閃,看了他身後的幾名中年男子一眼,那幾人眼中皆有對老者做法的不解與錯愕,似乎沒料到他會讓她來幫他們過眼,當下,便笑了笑:“幾位看著應該是極懂靈藥之人,想必定不會有錯眼,我隻不過就是略懂一二,實在不敢在幾位麵前班門弄斧。”
“嗬嗬,姑娘無需這般自謙,姑娘所挑之靈藥,就是我等隻怕也挑不出這般好的來,若姑娘已經挑選完了你所需要的,不妨也幫我們看看,過過眼,實不相瞞,這次的靈藥對我們而言極為重要,容不得有一絲的閃失。”後方的一名中年男子也開口說著,他想,能讓會長說出請她幫忙掌眼的人,應該不會太遜色才對,更何況,他粗略掃過她所挑的那些藥材,確實株株皆為上等。
雖說這靈藥軒的靈藥都不錯,但也有優劣之分,越是優質的靈藥煉製出來的丹藥更為完美,此次關乎會長是否能再繼任,他們當然也會萬分小心。
一直沒說話的戴雲笙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名說話的中年男子,總感覺在哪裏見過,想了想,腦海中閃過一抺亮光,一拍腦門激動的道:“啊!我想起來了,您是林丹藥!那回我去公會考核時,就是您幫我考核的。”
那林丹師微怔,看著戴雲笙,卻是沒有印象:“這位公子是……”
“林丹師,我是戴雲笙,一年前,我就在公會考核拿到了藥師的徽章的。”他一欣喜,忘了去想他結巴之事,說話很順,竟是一點也不打結了。
“哦!原來是你,隻是,你……”他終於想起來,隻是,當時記得他是結巴的,怎麽現在卻不會了?
“嗬嗬,林丹藥可是說我為何不結巴?”他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是顧姑娘治好我的。”
幾人一聽,不由再次將詫異的目光看向顧七,結巴這種症狀可是藥石無效的,她竟然能治好?
這幾人竟然是醫藥公會的人?
顧七心下也有些詫異,還沒去醫藥公會,倒是先遇上他們裏麵的人了,當下,便問:“幾位是醫藥公會的人?”
“嗬嗬,正是,這位是我們醫藥公會的龔會長。”那林丹師笑說著,給顧七介紹那前麵老者的身份:“因為三天後便是十年一度的會長選決比試,故此我們在此挑選一些靈藥。”
“原來如此。”她這才點了點頭,朝那龔會長行了一禮:“龔會長,不知龔老可已回來?”
聽到這話,幾人皆是一怔:“你認識他?”
“嗯。”她應了一聲。
“他回來已有半月了,隻是如今正禁足中。”老者答著,有些訝異於顧七竟然會認識他那個讓他頭疼的弟弟。
“不知可否讓我見見他?我找他有事。”
“這……”老者遲疑了一會,便點了點頭:“可以,那你等會隨我們回去。”
“好。”她笑應著。
“嗬嗬,顧姑娘,既然都要一道,那不如也幫我們看看我們所挑選的靈藥?”那林丹師笑說著,沒想到竟是認識的人,眼人這女子氣度非凡,舉止優雅,看著就知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自然。”她上前,也幫他們的靈藥過了過眼。
而在這時,一個帶笑的聲音從樓梯口那裏傳了過來。
“嗬嗬,聽說龔會長來了靈藥軒,戴某便趕了過來了,不知龔會長可挑好了靈藥?若還沒挑好,戴某可以讓人再送些過來,讓龔會長仔細的挑選。”
聽到這聲音,戴雲笙的身體微震,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卻又垂低下了頭,站在顧七的身後,似乎,不想讓來人看見他。
顧七察覺到他的動作,微微挑了下眉,回頭看了來人一眼。隻見,那是一名錦衣華服著身的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兩名修士,對方氣息沉穩而內斂,是一名築基巔峰的修士。
“原來是戴家主。”龔會長回頭見到來人,道:“不過就是挑幾味靈藥,又何須戴家主親自來。”
“哈哈哈,話可不是這麽說,若是別人,自然不用我親自來,可是龔會長光臨靈藥軒,戴某又豈能一來?嗬嗬,幾位,有禮了。”他走過來,也向那龔會長身後的幾人打了聲招呼,幾人也回一禮,並沒出聲。
“咦?這位姑娘是與龔會長一起來的?”他的目光落在容顏絕美的顧七身上,微微閃了下眼,暗讚,好一個傾城絕美的女子,靜立不言,卻周身散發著清冷孤傲的飄渺氣息,清雅絕塵,當真出色!
“嗬嗬,這位是顧姑娘,她也買了不少靈藥,戴家主,這些靈藥你讓人算一下多少錢,我們還有事趕著回去。”龔公長說著,並未與他細聊,而是讓他先清算這些靈藥的價格。
“好。”他應了聲,示意著,讓靈藥軒的管事上來辦,又給他們打了折頭,算便宜了不少,算是賣給了他們一個人情。而由始至終,他都沒注意到顧七身後站著的那人,隻是,在龔老幾人下樓付賬後,跟在旁邊的那名管事老者低聲提醒後,才看向顧七身後的戴雲笙。
“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回家?”
戴雲笙身體微震,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他的眼,這才上前:“見、見過家主,我、我昨天才回來。”雖是父親,卻一直隻能喚家主。
“回來了正好,等會跟我一起回去,家族有個聯婚,正好你合適。”
原本也打算下樓的顧七在聽到這話後,腳步微頓了一下。
這話讓戴雲笙心一驚,抬頭看著他,想拒絕,卻不知找什麽借口,當目光看到顧七時,連忙道:“不、不行!”
“嗯?”聽到這個懦弱的兒子竟敢不聽他的話,戴家主頓時沉下臉來。
“我、我在路上出了事,是她救了我,我、我得跟在她身邊十年。”話出,他不敢去看顧七,怕她會生氣,因為他拿她來當擋箭牌了,可,除了她,他別無他法。
戴家主的目光掃向顧七:“顧姑娘,他說的是真的?”
顧七看了戴雲笙一眼,唇角微微一勾,在他心裏直打鼓的時候,才點頭說道:“不錯,他得跟在我身邊為我打下手,十年之後方得自由之身。”
一聽這話,那戴家主的眉頭皺得可夾死蒼蠅:“戴某用別的為謝禮,謝顧姑娘救了他一命可否?”
顧七意味不明的看了戴家主一眼,道:“不可。”說著,轉身下樓,同時道:“還愣著做什麽?跟著來。”
“是。”戴雲笙一聽,連忙跟上,看也不敢看他父親那黑沉著的臉色一眼。
“家主,四公子已經是藥師了,剛上樓,便是四公也拿出的藥師徽章。”那老者說著。
“藥師?他已經是藥師了?”戴家主一聽,微怔,有些不信。
“是的。”
“那姓顧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想到顧七,他皺了皺眉。
“先前是二公子帶著來的,不過二公子沒手令也沒藥師徽章故而不能上樓,便氣乎乎離開了,至於那位姑娘,隻聽說姓顧,其他的並不知。”
邊想著,戴家主邊走下樓,看到那已經付好款的幾人正準備往外走,便邁開腳步快步上前去送他們:“嗬嗬,龔會長,若是還有什麽需要的靈藥,可派人過來說一聲,戴某可以給你送過去讓你們挑挑。”
“不必了,在此先多謝戴家主了。”馬車上的龔會長說著,便讓人駕著馬車離開。
因他們來時用了兩輛馬車,因此,那幾名中年男子便坐後麵的馬車,顧七和戴雲笙則跟龔會長坐前麵的馬車。路上,戴雲笙不敢說話,隻是一直低著頭,似乎怕顧七責怪他。
而顧七則跟龔會長聊著,當龔會長問:“顧姑娘是怎麽認識我那弟弟的?”
一聽這話,顧七不由一笑,將與龔老認識的過程說了出來,誰料她聲音才落,就見那龔會長麵帶驚喜的看著她:“你、你難道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顧七?”
看到他激動而欣喜的神情,顧七有些不解,也不知那龔老頭怎麽跟他大哥說她的,便點頭道:“正是,因上次我有事先離開了,便將我弟弟托給龔老,讓他代為照顧著,這次也是過來找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