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懲治王妃 金殿比試 無憂中文網

大殿內亂成一團,驚叫連連,丫頭寶薔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刑部的幾名兵將趕緊的去拉寧景,寧景尤不死心的怒罵著,蕭北野走過去,小聲的說道:“寧景,你看你雲姐姐生氣了。

寧景一驚,飛快的抬首望向雲染,隻見雲染目光幽幽的望著他,寧景一下子安份多了,規矩的被蕭北野給拉了回來。

刑部尚書命令人把寶薔以及幾名宮女帶進刑部的大牢關押起來,至於對雲挽雪的處置,就交給皇上吧。

刑部尚書秦大人恭敬的起身,請示皇上楚逸祺的意思。

“稟皇上,這雲小姐該如何處置?”

楚逸祺望向大殿一角,隻見雲挽雪此時依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不過很多人不同情她,活該,竟然不惜自傷自身來殘害自已的嫡姐,這女人心思果然夠毒。

殿內所有人都鄙視雲挽雪,上首的皇帝微蹙眉,望向自個的母後,她不是喜歡處理事情嗎,這事就交給她好了,先前可就是她讓刑部的秦大人審這案子的。

“母後看如何處理這事?”

雲挽雪既是主犯又是受苦者,現在她身受重傷,若是再處罰,隻怕一條命要沒有了,雖然害人終是沒有害到人,不可能殺掉她的。

太後娘娘臉上神色冷凜,心裏怒火十分的大,暗罵下首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不過人她還是要保的。

太後緩緩的開口:“既然主犯已受重傷,被傷者又完好無損,這件事就到此作罷吧。”

太後話落,西雪蕭北野說話了,語氣十分的不友善。

“原來大宣的律法竟然是這樣的,傷人者若是自傷就可以免於刑法,那麽大宣牢中的那些重刑犯,若是自傷是不是可以逃過一劫了。”

蕭北野話落,殿內議論紛紛,尤其是三國的使臣,對於太後處理這件案子的做法明顯的不認同。

皇帝楚逸祺臉色不好看了,陰沉著臉睨了太後一眼,這一次沒有再給自已母後開口的機會,沉穩的說道:“蕭世子,太後是憐憫雲王爺勞苦功高,所以給重臣的特赦。”

“喔,那麽大宣的勞苦功高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因為可以功過相抵。”

蕭北野打蛇而上,窮追不舍,絲毫沒有放過楚逸祺的意思。

蕭北野的話落,西雪使臣中一名文官走出來不卑不亢的開口:“原來大宣的律法和我們的完全不一樣,既如此,為何太後先前竟然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這位小姐連王子都算不上,怎麽就不追究了。”

楚逸祺有些惱,這蕭北野太狂妄了,這是大宣的事情,他插什麽手啊。

不過卻不好惱這麽一個人,人家這般狂妄,是有狂妄的資本,不說別的,蕭北野身為恭親王府的世子,手中竟然握三十萬重兵,那些兵將可都是他一手一腳練出來的,個個聽奉他的調遣,奉他若神明。

“那依蕭世子的話是處死雲挽雪嗎?”

楚逸祺肅冷的開口,蕭北野張揚的笑起來:“那倒不需要,雲小姐已身受重傷,若是再把她處死,顯得太不通人情了,但是她的罪可以饒,其母之罪卻不可饒,女之過母代勞,這件事應該交給雲王爺來處置,相信雲王爺會做出一個最好的選擇。”

蕭北野話落,殿內眾人議論起來,很多人認為蕭北野這樣處置,既通人情又合乎禮法,女不孝母之過,今日雲挽雪能做出這般過錯,其母有難以推脫的責任,另外其中有些人甚至於猜測出,雲挽雪這樣幹恐怕正是雲王妃在後麵指使的。

大殿上首的皇帝望向了雲紫嘯:“雲愛卿,這事就由你來處置吧。”

雲紫嘯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雲紫嘯一生光明磊落,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得了這麽一個女人和女兒來抹黑他的臉,雲紫嘯心中怒火騰騰,飛快的走出來,陰沉無比的說道。

“女不孝母之過,今日我雲紫嘯當殿休妻。”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雲王妃直接的呆愣住了,反應過來哭著哀求:“王爺,你怎麽這麽狠心啊,王爺。”

雲挽霜從人群走出來,跪了下來替母求饒:“父王饒過母妃一次吧,四妹妹今日犯下錯事,母妃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她的,請父王網開一麵。”

雲紫嘯神容未動,一臉鐵了心的要休掉雲王妃。

這個女人他早就不想要她了。

雲挽霜眼看著父王麵無表情,理也不理她,不由得焦急起來,她不能讓父王休掉母妃啊,如若母妃被休,她們在雲王府就更不受重視了,而且憑父王的威望,雲王府很可能會再有王妃進府,那她們怎麽辦?

雲挽霜飛快的想主意,一抬首看到了雲染,現在看來,隻有雲染說話,父王才會聽。

雲挽霜求起雲染來:“大姐姐,你求求父王吧,四妹妹的錯不是母妃的錯,母妃一定會好好教她的,以後不會再做冒犯大姐姐的事情了。”

大殿內不少人望向雲染,猜測著長平郡主會不會替雲王妃求情,必竟雲四小姐陷害的她,說不定這背後指使的還是雲王妃,長平郡主會求情嗎?

雲染臉上是溫和的笑意,慢慢的走了出來,望了地上的雲王妃一眼,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女人眼裏的恨意,雲染唇角的笑意更深,心知肚明,即便她求情,這女人也不會感激她的,相反的她一定會報複她的。

不過,現在不是她報複她,而是她要開始和她清算以前的帳了,她又如何會允許她被休回阮府呢,她要她好好的待在雲王府裏,身敗名裂,從此後再無翻身的機會。

雲染望向雲紫嘯,緩緩的開口:“父王,今日乃是皇上宴請各國使臣的日子,這樣的大日子休妻實在是不妥,女兒求父王收回成命吧,雖然四妹妹犯了錯,但是王妃一直是疼愛女兒的啊,從前女兒犯了錯,王妃總是安慰女兒,長平,你沒有錯,有錯的是他們,你是對的,所以別傷心,母妃支持你,你不要理會那些人,父王,王妃一直很疼愛我,這一次你就饒過她吧。”

雲染不卑不亢的說著雲王妃以前對她的好,可是聽到所有人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個意義,這是一個做母親的該教導女兒的嗎,女兒犯了錯,不但不糾正她的是非觀,竟然還鼓勵她,這哪裏是寵愛啊,分明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啊,原來這女人的真麵貌竟然如此險惡。

在場的不少貴婦隻覺得自已比起這女人來立馬高大上了,因為她們至多教訓一頓府中的庶子庶女,還沒有用心險惡到這般田地,比起這女人來,她們可高尚多了。

可憐的長平郡主,從前那般囂張,原來是被人害的啊,難怪她後來越來越變本加厲,究其根本都是雲王妃這個女人的錯啊,她這是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啊,這一刻很多人討厭雲王妃。

大殿正中跪著的雲王妃,氣得身子簌簌的抖起來,牙齒咬著下唇,血都溢了出來,這個賤女人哪裏是替她求情啊,她分明是把她推向水深火熱之中,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和她的那個死鬼娘一般的可惡。

可惜這時候她不能吭聲,因為她隻要一說話,隻怕所有人都會朝她吐唾沫,雲紫嘯更會二話不說的休掉她。

雲紫嘯望向雲染,眉微微蹙起來,看來染兒想通了從前的事情,可惜從前他和她說,她從來不聽,現在總算悟了。

大殿一側的蕭北野再次的開口:“雲王爺,既然長平郡主心地慈善,那王爺就饒過雲王妃一次吧,不過死罪過免,活罪難逃,依本世子的意思,打三十板子讓她長長記性。”

蕭北野話落,大殿內不少人點頭認同,必竟今日乃是皇上設宴款待各國使臣的日子,王爺當殿休妻實在是不妥,雲紫嘯也明白這個理,所以望向雲王妃的時候,凶狠的命令:“今日先饒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本王不會饒過你的。”

雲王妃隻覺得透心的涼,嫁給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有得到,最終得到的隻是他的涼薄無情,她恨啊。

“來人,把王妃帶下去打三十板子,送回王府去。”

雲紫嘯的手下立刻過來把雲王妃帶下去打板子然後送回王府去,雲挽雪也被雲王爺命人送了回去。

此案總算告一個段落,眾人皆鬆了一口氣,不過太後和定王楚逸霖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他們還以為今日可以收拾雲染,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楚逸霖和太後心裏恨意難平,不過卻不好再多說什麽。

大殿內,皇帝下令,宴席正式開始。

所有人紛紛按照官階開始找位置坐下來,雲染跟著雲紫嘯的身後一路往前麵走去,正好看到燕郡王燕祁也往前麵走去,雲染的眸光剛瞄向燕祁,隻見這廝輕聲低語:“長平郡主,你不必心存感激,本郡王先前之所以替你辯解,可不是為了幫你,是不想在這樣的盛宴上發生姐妹相殘的案子,給我大宣丟臉。”

雲染本來還在奇怪今天這賤人怎麽這麽好了,竟然幫她說話,不過別以為她會感激他,因為連他這條賤命都是她救的,他為她做點小事,再正常不過了,待聽到燕祁的話,雲染的臉色暗了,直接的冷哼:“誰感激了,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那隻狗,你以為沒你本郡主就沒有活路了。”

燕祁眸光深邃,唇角是似笑非笑,他身後幾步遠距離走著的正是蕭北野,蕭北野看到雲染,緊走幾步走了過來,一臉關心的詢問雲染:“雲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蕭世子剛才的仗言了。”

燕祁立刻拿話阻雲染的話:“他也不過是狗拿耗子的那隻狗。”

蕭北野臉色微暗,望向燕祁,又望向雲染:“燕郡王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惡人的話你猜不到,既然猜不到就不要猜,”雲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蕭北野聽得雲山霧罩的,不過心裏卻很高興,因為先前燕祁出言幫助雲染,擺明了雲染不當回事,這讓他高興。

殿內,眾人很快按官階坐好,三國使臣坐在殿前台階之上,下首陪坐的一些朝中重臣,錦親王府,逍遙王府,燕王府,雲王府,然後是大長公主府,秦國公府,一階一階按順序而下,從大殿上首一直擺到殿外的花園邊,滿滿的皆是人。

紅木案幾之上,琉璃盎盛滿美酒,雕金縷空朱紅木的食盒中擺放著珍稀的菜肴,玉盤中盛放了各種新鮮的水果。

每一張案幾後麵跪著一名宮女,待到眾人坐下來,宮女小心翼翼的倒滿了酒。

經過雲挽雪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後,大殿內的氣氛有些沉重。

皇帝楚逸祺雖然心情不暢,身為東道主,卻不能對別國的使臣不理不睬,所以率先的端起了麵前的琉璃盎,敬向了三國的使臣。

“感謝各位使臣遠道而來祝賀朕的大婚之喜,朕在此敬各位一杯,祝各位使臣今晚喝得痛快一點,玩得開心一點。”

楚逸祺一開口,三國的使臣自然不會不給麵子,紛紛的端起酒杯來,與上首的楚逸祺幹了一杯。

氣氛因此活絡了起來,殿內的人開始一邊吃酒一邊說話兒,蕭北野姬擎天秦文瀚等人遙遙的向皇帝敬酒,祝皇帝即將到來的大婚之喜,並祝皇帝早日生下皇室的嫡子,這話說到楚逸祺的心坎裏去了,皇帝臉色好看得多了,一邊和三國使臣喝酒,一邊命歌姬上來跳舞。

真正是歌舞升平,欣欣相榮的好景像,可是這表像之下又隱藏了多少的刀光劍影呢。

酒過三巡,楚逸祺讓歌姬退了下去,笑望向蕭北野,姬擎天還有秦文瀚三人。

“我大宣別的沒有,就是才子佳人多,今兒個三國使臣遠道而來,就讓大家欣賞一番我大宣的美妙琴聲和舞蹈,丞相府的趙小姐和宣平候府的江小姐,可是我們大宣有名的才女,她們的琴和舞蹈,可是妙不可言的。對了,還有一樣恐怕是你們沒看過的,那就是長平郡主的五色流光畫,這個五色流光畫連朕都沒有見過,今晚與你們一起來欣賞一番。”

楚逸祺話一落,西雪國的蕭北野率先站了起來,張揚的笑道:“本世子一路上聽到不少人說起長平郡主創下的五色流光畫,美妙至極,堪稱天下一絕,本世子早就想見一見了,今日倒是有勞長平郡主了。”

蕭北野狂野熱情的眸光落到了雲染的身上,雲染輕笑,溫和的說道“蕭世子客氣了,粗淺之作,實難登大雅之堂,既然蕭世子有興趣,待會兒雲染就為大家繪圖一幅。”

“好,爽快。”蕭北野揚眉笑起來,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既然長平郡主願意作五色流光畫,那就別表演什麽歌舞了,那些粗俗之物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們誰沒有見過啊。”

蕭北野話一落,殿內的氣氛有些冷凝,不少人望向宣平候府的江襲月,還有丞相府的趙清妍,這兩個女人一琴一舞,都是精妙之作,可是現在到了蕭世子的口裏,卻成了粗淺之物,不知道她們是否能忍受。

江襲月和趙清妍二人果然臉色難看了,兩個人眼裏攏上了淚光,尤其是趙清妍,瞳眸之中雨霧漸升,那委屈不堪的神情,令人心疼,別人不說話,東炎的姬太子就說話了,眉一蹙陰沉無比的開口。

“蕭世子,自古琴棋書畫之中流傳了多少曠世名作,本宮倒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些雅作竟然成了粗淺之物了,倒是那從未聽說過的什麽流光畫,竟然被蕭世子奉為上等奇物了,蕭世子果然與眾不同,要本宮說,那什麽流光畫隻不過取個新穎奇巧罷了,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蕭世子若是喜歡什麽流光畫,大可日後登門請長平郡主作圖一幅,還是不要在大殿之中影響別人的心情了。”

東炎姬太子話一落,殿內氣氛更凝重了,個個望向了雲染,此時雲染臉色淡淡,不過心中來了氣,望向姬擎天,她救了燕祁這麽一個白眼狼吧,沒想到又救了姬擎天這麽一個白眼狼,她這是有多倒黴啊。

蕭北野俊美狂野的五官一下子攏上了黑氣,陰驁的瞪視著對麵的姬擎天:“姬太子身為一國太子,難道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曠世名作,你以為她們彈得出曠世名作嗎,如若本世子消息不錯的話,這位江小姐好像是前年的花王大賽 第 054 章 ,花朝節上將舉辦花王大賽,今年因為三國使臣光臨,所以臣已經令戶部的人把今年的花王大賽辦得盛大一些,因為三國使臣來臨,所以臣想請皇上下旨,今年的花王大賽,三品以上的官員千金必須要參加花王大賽,這樣花王大賽將會很熱鬧。”

以往的花王大賽都是自願報名參加的,朝中一些大員的千金對自已的才藝沒有信心,可以不報名參加,但今年燕祁卻提了這麽一個建議。

三品以上大員的千金將全部參加今年花王大賽。

殿內不少小姐臉色暗了,因為她們的才藝實在是拿不出手,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同時殿外的宋晴兒臉色暗了,宋晴兒的父親雖然是三品的京兆府尹,但是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三品的官員要一直排到大殿外麵,所以宋晴兒和她父親母親都坐在大殿外麵,此時聽到大殿內燕祁的話,宋晴兒周身冒冷汗,她總覺得這事有古怪,先前燕郡王讓她參加什麽花王大賽,這會子竟然直接的來了這麽一個,三品大員的千金必須要參加。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殿內的雲染臉色也暗了,心裏把燕祁罵了個狗血噴頭,本來她不想參加花王大賽,現在被他這樣一鬧,不是逼得她非參加不可嗎?

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挑眉細想了一下,竟然同意了。

“燕郡王的想法很好,今年花王大賽,三品以上大員的千金都要參加此次花王大賽,這樣一來,將會很熱鬧。”

燕祁唇角的笑意濃烈,眸底光芒氤氳,慢慢的回身望向了東炎太子姬擎天和西雪國的蕭北野,他看他們就像看兩條大魚,姬擎天和蕭北野兩人暗叫一聲不好,這貨又想讓他們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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