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驚天巨變

慢慢地蓋好了劉馨的屍體,看著她的靈魂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五味陳雜。木然地轉過頭,對著賓娘,不想看到劉馨的靈魂,怕又會傷感。想起了三天前研究院的李院長說那石子的放射性極強,而我卻沒事,忙問賓娘道:“賓娘,有個研究院的院長說這裏這個石子的放射性極強,為什麽我會沒有事呢?”

“這很明了啊,我帶你來的,當然要對你的安全著想,我會幫你擋住那些放射物質啊,我是生活在這裏的,所以不怕這些,現在隻有你一個人怕了,劉馨也不怕了,我會鬆了很大一口氣了。”

聽著又有一些傷感,但這一次沒有表現出來,一個人傷感會讓所有人都傷感的。那樣的話,這最後一天就會在傷感中度過,隻會讓自己更加傷感。

幾個人背靠背地坐在一起,久久都沒有發言,最後還是賓娘打破了沉靜,問:“李林,你現在還怕我嗎?”

這時才想起賓娘的身份,轉過頭,用另一種眼神看了看她,她微微一笑,說:“你想聽聽我進入你夢之後的故事嗎?”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劉馨也轉過了頭。賓娘說:“我的骨灰就是埋在你們學校那涼亭下的,從你們學校搬到那時起,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可以救我夫君的氣息,自那以後,我會在我死去的那一天在那裏等人,也就是星期三。在每一界中,都有幾個人像你一樣喜歡到那涼亭去玩,我也進入了他們的夢中,可那幾個人卻被我給嚇死了。學校那個老人學過一些法術,每次都和我作對,但每一次都是我勝,所以,見到我的人隻有你一個人沒有死去,也隻有在你身上,我才能感覺到你的靈力,可以幫助我救我的夫君。”

“那我的舍友趙祥是不是你嚇死的?”

“是,你宿舍那古畫是我的,那副畫是林柯,也就是我夫君生前畫的,那上麵的詩也是一個民間的愛情故事。那一次,趙祥在校外與人賭博,輸了很多的錢,他沒有錢還人家,就想要拿那副畫去賣,那副畫是我和你看麵的橋梁,沒有那副畫,我無法去到地球上,所以,我那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也就嚇破了膽,死了。”

“這是真的?”

“真的,我會讀心術,可以看清他在想什麽。”

“唉,真是良心不古啊。對了,還有一個問題,那一次不是韋偉也和我一起去了涼亭,後來他也做了同樣的夢,怎麽沒見他有事呢?”

“是,我也進入過他的夢中,可是他不能救出我夫君,他的先天條件太差了。”

“先天條件?”

“對,我要找兩個人,一個的生日是農曆正月初一,一個是農曆七月十四,不過找不到農曆七月十四的也沒關係,因為生日是七月十四的隻是去幫一幫手就好了,主要的是要找農曆正月初一的人,而你,正好是正月初一的。”

聽到她的這些理由,真有種無語感,這些與生日有什麽關係嗎?全世界每天都有那麽多人出生,怎麽會找上我的嗎?唉,媽呀,你怎麽會在農曆正月初一把我生出來嗎?讓我再多玩兩天不行啊。

賓娘可能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微微一笑,說:“李林,你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哦,你答應過我會幫我的。”

“唉,算我命苦,你什麽要選我呢?全世界在那一天出生的人多的是。”

“因為我在進入你夢中之後,我發現你就是我那個時代的一個清官,一個剛正不阿的清官,在救出我夫君後,還希望你要幫他洗清罪名,還我夫君一個清白,這樣,我們兩人才能一起去投胎再做人。”

對於她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理由,我已無力再爭辯了,答應了人家,就幫幫她吧,隻要是對自己沒什麽害處的。

劉馨說:“賓娘,我就是七月十四日的生日,要不要我幫你啊?”

“本打算的就是你和李林幫我的,可現在你的靈魂已離開了肉體,你得去投胎再做人了,不能在這裏待得太久,那樣會對你不利的。”

“不利,什麽不利?”不驚奇地問道,剛才她們為什麽沒說?

賓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過頭去,想著自己的事情了,無奈,我和劉馨也隻好回到最初的那種姿勢,一時間,又靜了,隻聽得到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靜靜地坐了不知有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地球上是什麽時間了,隻覺得身子都坐得麻木了,我站了起來,鬆了鬆骨頭,做了做運動。突然,在那似天空又不是天空的空中發生了變化,它也像地球上的天空一樣,出現了幾朵烏雲。

“不好,劉馨,你快走。”賓娘臉色沉重地叫道。

還來不及問為什麽,天空中雷電交加,像要吞掉所有的一切,那些隻會在電影中才會看到的場子景,此刻卻出現在我了麵前,一切還是那麽的真實,一點也不像是電影特技。

雷電對著賓娘和劉馨擊打著,每一次都落在了她們的身邊,而對我像是沒看見一樣,理都不理一下,不過,這種情況下我還真希望它一直都不理我。

在賓娘與黑白無常的打鬥中,表現出來的武功是那麽的出眾,可是在這雷電麵前,她此刻也狼狽得不行,衣服已有幾處被雷電打到,成了燋黑狀。劉馨更是狼狽不堪,長長的頭發都亂成了一團。

我躲了一會兒,見我一下都沒有被擊中,站在了那裏,看著她倆亂串,心中勝是焦急,可以說我是一介書生,隻文不武,現在想上去幫幫手,也不知道從哪裏幫起,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雷電在一會兒後,停止了攻擊,天空中又恢複了平靜。可賓娘卻沒有放鬆,慌張地看著四周,注視著每一個地方輕微的動靜,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平靜一會後,本就很微弱的空氣向我們旁邊那棵大樹聚積,不多時,那上麵出現了一個人,不是人,一個沒有頭的東西,手隻是白骨,手中還拿著一根木杖,一個怪怪的聲音從四麵傳來:“賓娘,你身為陰陽鬼王的手下,帶回來了魂魄卻不帶去見鬼王,你是不是想造反?”

“血骷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事還要你來管嗎?”

“嗬嗬,賓娘,好大的口氣。你的事我才不想管呢,隻是陰陽鬼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叫我來幫你一把,好快點帶她回去交差。”

“我什麽時候回去不用你管。”

“哦,這麽說,你連鬼王的意思都敢反抗了,你有本事哦。”

“是又怎麽樣?”

“那好,鬼王叫我今天教訓教訓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就你,找死是不是啊。”

“嗬嗬,當然不隻我一個,出來吧。”一聲令下,那血骷髏身後多出了幾十個和他相同的骷髏來,隻是手中沒有了木杖。“上,把那女子帶回去領功。”

“是。”整齊的喊聲後,所有的骷髏都飛向了劉馨,那血骷髏則向賓娘衝去,手中的木杖不斷地變換著。

一擊即退,賓娘後退了一步,血骷髏卻又站在了那棵樹上,劉馨此時卻也站在了那棵樹上,不斷地掙紮,卻無法擺脫那些骷髏的手中。

賓娘兩手不斷地變換著,嘴中也在念著什麽,身體向上飛去,對著那血骷髏衝了過去,在快要到達血骷髏的身體時,所有的骷髏都消失在了那裏,隻留下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