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婆走陰

太陽已經落山，天空中已剩下，最後一抹潮紅的餘光，把天空照耀的妖冶非常。餘輝下，二牛青筋暴露，吃力的推著板車，發絲裏早已濕透，大滴大滴的汗珠直往下泄。二牛胡亂抹了一把臉，對外婆抱怨到：“邪門了，女屍怎麽如此重。”

外婆看了一眼板車上的女屍，對二牛說到：“女屍之前一直在泥土裏，有了地氣和泥土的濕氣級重量，而現在離開了這些條件，加上女屍的怨氣，體重自然就增加了。”

“原來如此！”

“別多說了，趕快趕路，天就快黑了，恐防有變！”

二牛看了一眼血紅似的天空，“呃”了一聲，加快了腳程。

時間剛剛好，在天黑一霎那，終於把女屍送到外婆家。本來二牛還想進去探望阿紅，可是外婆說了，在事情沒有解決前，暫時不要見麵。於是，二牛對外婆似說了一翻感激的話語後，就向外婆告別了。

在我的記憶中，外婆家有一塊後院，那裏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花草，總是發出一股無比清爽的香氣，可是，這次我來了以後，似乎一切都變了，外婆變得古裏古怪，那股花香也消失了，並且外婆把後院鎖上了一把繡跡般般的鐵鎖。雖然我不能在去後院，可是我卻透過大門，清楚的聞到那股惡臭如黴，腐爛如屍，讓我胃翻江倒海的氣體。

現在回想起來，以及此刻聽外婆的敘述，果然如此，後院真的放了一具屍體，一具恐怖的女屍。

當晚，外婆把女屍放在冰冷的地上，好讓女屍多接觸一些地氣，以防止屍變。緊接著，外婆拿出七跟白色蠟燭，以北鬥七星的方式，在女屍的頭，肩，腳，分別點燃了七隻蠟燭。做完這些以後，外婆拿出一張陳舊發黃的瞑紙，在上麵剪了一個巴掌大的黃色紙人，然後外婆把紙人放在地上，嘴上默念幾句以後，然後，一聲及具有爆發力的“起！”以後，紙人仿佛瞬間有了生命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並且穩穩的站在地上，左右的搖晃著小腦袋。

原來外婆點出的七跟蠟燭，以北鬥方式，是為了外婆走陰後穩定住女屍的怨氣，防止在外泄傷人，而紙人自然就是護陣所用，保持燭火不滅。

做完一切以後，隻見外婆雙腿向內彎曲，打坐在冰冷的地上，然後抓了一把，依附在女屍身上的泥土，在自身周圍撒下一個圓，然後閉上眼睛，嘴裏又開始念著什麽，開始進入走陰狀態中。

而走陰又稱過陰或者摸瞎、下陰（各地民俗叫法不同），意思是一個大活人，從陽間過到陰間，等同靈魂出竅。一般來說，能夠走陰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後天的修煉，二種是先天體質不足，這種人據說生下來不會哭，可是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往往活不下來，可是有少數人，偏偏就活下來了，而且他們看事情比一般人通透，因為他們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何時死。

外婆就屬於第二種，所以會走陰，又加上外婆後天的修為，小有所成。其他不說，就隻在簸箕村，外婆是小有名氣的，隻是近一年來，外婆已經不管事事了，隻是遇上這次的特殊情況。

外婆坐在地上，神情嚴肅，身體不由自主的到處晃動，據說那是在和鬼擠路。隻見外婆身體一直晃動，嘴裏劈力啪啦的說著什麽。原來黃泉路上的人很多，他們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由黑白無常鎖去，雖然黑白無常不止一個，但是近年來，什麽車禍，癌症等等，死亡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隻要是正常死亡的，都是自己一個人，下黃泉路到陰曹地府。後來才知道，外婆也著急去陰曹地府找尋女屍的靈魂，所以那裏多鬼魂，要走到何年何月，外婆大聲辱罵以後，這些鬼魂自然就讓道了，所以鬼怕惡人，也是有道理的。

半個時辰以後，外婆終於滿頭大汗的回神過來，外婆顯得很疲憊，因為走陰本來就是減少陽氣的苦差事。

“外婆，找到女鬼的魂魄了嗎？”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聽到關鍵之時，心情難免也急迫。

“我用錢打通了閻王身邊的小鬼，讓小鬼查了生死薄，這具女屍本名叫袁小漁，今年剛好20歲，是重慶XXX大學，大二的學生。死在，三個月前的一個夜晚。”

“死因呢？”

“死因不祥！”

“怎麽可能呢？生死薄上難道沒有記錄！”我不解的看著外婆。

“因為是怨死，所以生死薄上暫時沒有記錄，必須等到地府的黑白無常二人，找到小漁的魂魄，才能知道！”說到這裏，外婆眉頭一皺，繼續說到，“等到黑白無常來，早就晚了！”

“那外婆？”我好奇外婆到底有沒有找到小漁的魂魄。

“小漁的魂魄倒是找到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