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麵具男子
“放你娘的狗屁…你今個就是殺了我,也休想我求饒…”他怒地往大燕漢子頭上啐道。
旁邊的大桓男子們,見狀一個個拿著東西朝那大燕漢子打去,可惜一個個都是不會武功的百姓,並不能製住那漢子,那漢子一怒之下便把舉起的黑衫男子朝客棧外麵丟去。
眾人一驚之下,呼救不及,本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衫男子被摔落在地,誰知,門外來了一黑衣男子,瞬間手一接,便接住了那黑衫男子。隨即那黑衣男子把他放下,眼神直視前方,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大燕的漢子。
江梅一踏進平瀾客棧時,便看到了這空中飛人的一幕,她隻是冷冷地瞧了一眼那大燕漢子,根本不屑地看他第二眼,隨即她注意到了她身前不遠處的那黑衣男子,瞳孔一縮,不過瞬間又恢複了淡然的神情,隻帶著若雪、華纓和東成旁若無人地坐在偏僻之處,並吩咐早已嚇呆的店小二去給她們弄些吃的。
那店小二得了命,立即朝後院跑去,生怕跑慢了傷及了自己。
江梅隻是有意無意地瞅著東成,她見東成神色如常,隻是淡淡地看著那黑衣男子,似乎在等他收拾那名大燕漢子。而若雪依舊麵無表情地幫她倒茶,給她解渴。這時的華纓,神色已經如常,隻是她瞅著那大漢,眼裏都是怨毒的目光。
堂中那黑衣男子慢慢走近,冷冷道:“閣下這行為不正配了這夷狄蠻子的名號麽?”
他話音一落,眾人均笑了起來,“正是!”大家猜測這黑衣男子身手不錯,因而底氣也足了起來。
那大燕漢子見他出言不遜。氣急,便一手虎爪般朝他抓去。那黑衣男子隻是身子輕輕一晃便躲了過去,隨後他躍起雙腳朝那大燕男子踢去,那漢子顯然隻會蠻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招便被黑衣男子打得趴在地上,不得動彈。
那黑衣男子本想一刀要了他的命。但是想起樓主的吩咐。不好在此關鍵時刻惹出是非,於是大聲道:“你還不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在大桓的土地上欺負百姓。否則下次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那漢子心知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連自己的東西都懶得收拾,直接朝門外奔去,灰溜溜地跑了。
眾人見這黑衣男子見義勇為,對他是一頓狠誇。那男子隻是淡淡地回應,隨後便帶著自己的隨從坐了下來。那店家的掌櫃此時也客氣道:“公子剛剛替我們出了一口氣。這頓飯錢就免了,公子想吃什麽,盡管吩咐。”那黑衣男子倒也不在意,便點了幾樣菜。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江梅這邊的酒菜也終於上桌了,她一直與若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而眼睛卻瞟著東成。見他一直低著頭沉默地吃飯,心中更是起疑。
午飯過後。江梅便要了四間房,她伸了一個懶腰,“我昨夜沒有休息好,先睡個午覺,你們自便。”
她臨進屋之前,瞅了一眼華纓,道:“華纓姑娘,你且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著人帶你去襄陽!”
華纓這時已經有些感激地看著她,遂她說完,華纓隻是點頭。江梅衝著她笑了笑,便進屋休息,若雪也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於是東成便在客棧四處溜達。
江梅進屋之後,卻是睡意全無,因為裏麵已經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作揖長拜道:“大小姐!多年不見,小姐身子可還好?”那男子抬起頭,
江梅便看到了一副絕美的麵容,隻見他麵龐冷峻,輪廓清晰,那狹長的丹鳳眼熾烈地望著她,隻是聲音輕柔地與那冷峻的麵容不相協調。
江梅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笑道:“飛廉,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等小姐返回竟陵已經等了很久了,今日收到城門的消息,一時還不敢相信。”飛廉笑著道,邊說邊拉著她,坐下歇息。
江梅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可是衝破重重阻攔來了你這竟陵城,他們覺得竟陵危險,不肯我來冒險。”
飛廉哼了一聲,薄怒道:“有我在,還能讓小姐有點閃失不成?”他非常生氣有人要阻攔他和江梅重逢,似乎覺得這是對他能力的漠視。
“哈哈….”江梅忍不住笑道,心裏卻是默道,飛廉還是老樣子,以前在梅花穀的時候,他總愛黑著一張臉,動不動就生氣了,別人還不知道哪裏惹著他了。
“你還是愛戴麵具?”江梅狡黠地問道。
飛廉聞言點了點頭,不看她。七年前江梅離開梅花穀後,他便在兩國邊境召集了無家可歸的男子,組成了一支秘密軍隊,七年來,人越來越多,如今他帶著這支軍隊,秘密地潛入了竟陵城,隻待合適的時機便控製竟陵。
可是他長得過於陰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總是以麵具示人。後來久而久之,別人都以為他臉上有傷疤,便也不在意。
“竟陵城怎麽樣了?”江梅倚靠在床榻上,懶懶問道,她確實累極了,連日的趕路已經達到她體力的極限。
飛廉立即回道:“一切安好,除了許孝元的親衛外,城門守衛大都被我們頂替了,袁楨南下後,留守竟陵的將領裏麵有我們的人,隻待許孝元帶兵出城,便可不損一兵一卒地控製竟陵。不過唯一有點意外的是,還有一股勢力也摻雜其中。”
“百尺樓!”江梅閉著眼打斷道,“你隻密切關注他們的動靜便好,先不要打草驚蛇,等趕走許孝元再說!”
“是!”飛廉應道,“小姐,大燕那邊該如何防範?”
“不用管它,他們屯兵隻是為了給我們壓力,北鶴是心細謹慎之人,他若沒有長遠計議,絕不會擅自開戰,如今他就算進兵,恐怕也後勁不足,大燕鬧饑荒,民不聊生,他們軍餉根本不夠,
何況大皇子已經在徐州那邊鬧起來了,燕帝對他的魯莽甚為惱怒,二皇子不會在這個時候觸逆鱗。”江梅解釋道,天時地利人和,她早已算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大燕內部不穩,她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動手,一切都得以大桓的安穩為前提。
飛廉點了點頭,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出聲道:“那小姐先好好歇息,我去吩咐人給小姐做些好吃的。”
江梅聞言睜眼,瞧著他,有絲無語,難道這個時候給她弄吃的比竟陵的軍事重要?
“如今我都歇息在倚雲閣的塢堡裏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快去忙你事吧!”江梅緩聲道,她對於自己這些屬下一直把自己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很是無奈。
平瀾客棧正是江倚雲閣在竟陵的總塢,估計現在那塢主已經吩咐廚房在做好吃的,哪裏輪得到他操心。
飛廉有些訕訕的,頗有些委屈道:“以前小姐總是誇我燒得雞肉很好吃,所以我想給小姐燒隻雞。”說完有絲不好意思。
江梅一愣,心裏立即軟了起來,遂想起了以前在梅花穀時,她經常帶著飛廉、容與等人去山裏捉野雞,隻是,那樣平淡快樂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她掩住眼中的傷感,歎了一口氣,“好!你去吧!我且等著!”
飛廉見她答應了,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隻是那一笑卻豔極,似春日的嬌花盛開,用“一笑百媚生”毫不誇張。江梅失神地看著他笑,直到他轉身從牆縫的密道出去。
飛廉出去後,門外想起了敲門聲,“客官,給您送茶來了!”
聲音很熟悉!
江梅英眉一抬,笑了笑,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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