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夥人改變了張辰安,他們每一個都有一段離奇的經曆,後因為各種因素聚集在一起,結為了夥伴,也是朋友。
在這群人的身上,有一個巨大的謎團,越是了解,就越覺得可怕,因為這涉及到了一個千古迷局,似乎背後有某種存在,一直在幹預這個世界,他們調查了很久,最終把這個隻存在於概念裏的東西,稱之為“它”。
這個“它”一開始的確隻是一個想法,一種猜想,但隨著所有人慢慢步入迷局中,遇到更多詭異的事,他們真的逐漸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並且這種感覺在一天天加深,他們隱約從許多靈異事件中覺察到一根線,這些線匯聚在一起,指向同一個東西。
張辰安想了很久,決定加入他們,一起完成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件,他們知道,一旦做出這個決定,就會有更多離奇詭異的經曆,為了防止意外,他們一起編撰了這本手劄,寫下了自己最重要的記憶。
當然,這裏麵肯定不止這麽一點,我看了看手劄,發現裏麵大部分都被撕掉了,幾乎缺失了三分之一的內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且趙洛仲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在道觀找了很久也是無果。
我拿起手劄,問道:“若真是這樣,那張道長他們剩下的計劃是什麽?”
總不會就這樣告訴我們這些事,但具體怎麽操作,我現在真的是摸不著頭腦,如果我真的已經步入那個迷局了,是不是說明,我的任何行動都被監視了,背後監視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另外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抬頭四處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偶爾有微風吹過,這裏在山腳下,沒有鎮上的喧囂,附近也沒有其他住戶,除了我們,估計沒什麽人到這來。
趙洛仲捂著嘴咳了起來,但還是接著抽煙,他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也許可以脫離這件事,了卻此生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這件事本來就非常的荒唐,不值得再有人去送命,說是揭開迷局,其實我都能想到會有多麽凶險。
單從沙漠的經曆來看,我覺得已經夠危險了,這比當初我在山體裂縫下的遭遇不同,沙漠是未知的大環境,一個不小心就是被埋在沙層下麵,與世隔絕,而山體裂縫還可以等待救援。
在沙漠,用一群搜救犬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人,即使這樣,我也並沒有進入到古城裏,隻是在實驗站逛了一圈。
我猜測,我們遇到二公的那條路,就是通往古城的,但二公為什麽從那邊來,會不會是他已經進入到古城裏了,要是這樣,他就對我們隱瞞了一些事情,甚至,他可能早就知道張天這群人的存在。
張天後麵帶人來攔截我們,二公見到那種情況,也沒有很大的反應。
我捏著鼻梁,思考一番後,當時表叔也嬉皮笑臉的,隻有我一個人很緊張,我去,這踏馬的我膽子最小?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結果,張天在蘇中,說不定可以去那問問他,或者等二公回來,要是他不回來,那我就去聊城看看。
我也很好奇,二公當初和我爺爺,還有舅公他們,經曆過什麽事情。
表叔還在睡著,打起了呼嚕,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下午四點,便上去想叫醒他。
拍了拍他的臉,這小子睡得還挺沉,嘴裏吐著泡泡,那鼾聲簡直了,跟音響似的,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我手都被打麻了,表叔猛地跳起來,哇呀一聲大叫,然後環顧四周,問:“誰,誰要謀害我!”
我看他終於行了,便把手放在身後,笑著說:“你做噩夢呢吧,趕緊走了,這麽大個人了還要在這過夜不成?”
表叔有些懷疑,他揉著臉,嘶了聲,“沒做夢啊,怎麽這麽真實?”
我告別了趙洛仲,就帶著表叔下山去了,並約定下葬的時候再來幫忙。
也算是學點東西了,雖然是白事,但那也是曆史悠久流傳下來的,有些東西,不能就這樣斷了,在小時候的時候,每逢村裏白事,就會請一位先生,我見到的基本都是那個老先生,他幾乎負責了十裏八鄉裏的所有白事。
這位老先生,寫得一手好字,我還看過他在紙上寫的很複雜的字符,有些像是電影裏的陰陽先生,抽著根老煙杆,指揮其他人。
當時我就覺得,這老頭好威風,後來長大後才知道,這種活是白活,不是誰都能幹的。
我們找了個館子,吃完飯後,在返回賓館的巷子裏,又遇到了那個老太太,因為是她的指引,我們才順利找到張道長那裏去,便上前感謝一下。
老太太正端著個盆,手腕上掛著個袋子,裏麵是一疊疊紙錢。
我立即就猜出她要做什麽,出於禮貌,還是打了個招呼:“阿婆,你這又要去給趙醫生燒錢啊。”
怕是這趙醫生的兒子都她燒得這麽勤快,隔三差五就燒一堆,嘎嘎燒,在地府怕是都能當個首富了。
表叔也開口說道:“這都能在下麵造幾個億元戶了,咋滴這是紂王啊,把她給迷住了?”
好在這話老太太並沒有聽清,不然非得舉著掃帚攆他幾條街不可,但我那句話很大聲。
老太太看了過來,見是我們,點點頭,“是你們啊,我這,也不是給趙醫生燒的,而是給張道長燒的。”
“嗯?”我有些震驚,這昨天剛去世,消息就傳到鎮上了,莫非趙洛仲有個鎮上的居民群,把消息發群裏了不成?
“阿婆,你怎麽知道這事的?”
老太太忽然想到什麽,問我:“哦,對了,你們不是要找張道長嗎。”
“阿婆,我們已經見過了。”表叔說到。
老太太點頭,就走到一邊,把盆放在地上,拿出袋子紙錢散成一堆,接著用一個老舊的滑式打火機,這種火機現在已經很少了,我都是在村裏的老人那裏看到過,我自己的那個火機都能舞出花來了。
她打了幾次,都隻看到火星,表叔當即興衝衝的上前,掏出自己的寶馬火機,幫老太太點燃。
剛吃完飯我們也不急著回去,就在一旁蹲了下來,老太太微笑著對表叔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
“小夥子,你老家是哪的啊?”
“玉溪。”
“哦。”老太太想了一會,才想起來,說道:“那倒是挺遠的。”
我看這架勢再下去就要給表叔介紹對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老太太大多就成了媒婆,掌握著附近村裏的單身小姑娘小男生的資料,要是這是在玉溪,我也就不阻止了。
我說道:“阿婆,這張道長究竟做過什麽事啊,鎮上人都那麽崇拜他?”
一說起這個,老太太忽然楞在了原地,神情變得安詳起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道:“他啊,做了好多事,我記得,他是在我小時候,就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