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此起彼伏,我聽著聲音,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太詭異了,剛才若不是白清風,我絕對是反應不過來的。

我感激地看向他,那種蛇類,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和我們之前遇見的類似。

能發音,說話,而且說出的,隻有一句話。

現在看來,這一類的蛇,都隻是在模仿別人說過的某一句話。

此刻周圍響起那些聲音,但是我們卻並沒有看到蛇的影子。

我左右看了看,便對他們說道:“先出去,這不對勁!”

“好。”

我們當即跑到了外麵的通道,但是站在外麵,那些聲音雖然小了一些,但是卻感覺周圍全是這種聲音。

“難不成,是那種生物的崽?”白清風疑惑地說道。

聲音沒有形成一句完整的話,甚至一個代表的字也沒有,隻是這種雜亂無比的叫聲,聽得令人窒息。

白七好奇地撓撓頭,問道:“老板,這不會是個什麽的巢吧?”

我看著他,倒是有些驚訝,這麽短的時間,一開始帶他出來的時候,他還會露怯,但是現在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慌亂。

這種場麵,要換我來心裏都不一定鎮得住。

我咽了咽口水,便說道:“記住一句話就行了,好奇心愛死貓,隻要不對勁,我們就不碰。”

白清風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白七說道:“一個字,苟。”

“狗?”白七木納地看向四周,問道:“狗在哪裏?”

我無奈地說道:“都叫你小子一天多看看書。”

就在這時,這些聲音,竟然開始慢慢沉靜下來了。

“怎麽回事?”我一愣。

直到聲音完全消失,我看向那些漆黑的石室,手電照去,在那棺材上,忽然出現了一些白色的東西。

距離太遠,正當我認真辨認時,那白色的東西,其中一部分掉了下來,在地上舒展開,隨後,發出了一道聲音,那聲音聽起來,竟然,是我的聲音。

“這不對勁……”

白清風和白七也看了過來,他們都盯著我,我聳聳肩,說道:“這不是我說的。”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從裏麵傳來,而這一次,是白清風的聲音。

我們相視一看,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幾絲驚恐,不解,除了……白七。

他說道:“怎麽沒有我的呢?”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心裏一緊,連忙拉著兩人開始往前麵跑了起來。

剛跑出去沒幾步,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被後麵的景象嚇了一跳。

隻見在那些石室的入口處,都有一些白色的蛇爬了出來,沒一處的蛇並沒有多少,但是十多處石室出來的匯聚在一起,在通道內,數量就顯得極其龐大。

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在漆黑的通道內,迅速蔓延過來,就像是兩種顏色,白色正在吞噬過來。

“我擦!”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發麻,心想不知道,這些蛇到底有多少條,要是被追上,估計會被吞的屍骨無存。

說罷,我再次加快速度,衝到他們兩人的麵前,穿過這條長長的通道,不多時,兩邊的景象也在逐漸發生變化。

牆壁消失,前麵的路向前蔓延,地麵兩邊都是高坎,下麵是漆黑的深淵。

光線照去,這裏的空間非常巨大,道路下方,線條起伏,猶如山巒疊嶂,許多奇怪的巨石立在其中。

“我艸,這裏是什麽地方?”白清風驚呼道。

我深吸一口氣,這裏太奇怪了,道路向下傾斜,但距離地麵也有很長一段路程,猶如一條蜿蜒的山間石道。

“先等等。”我不放心,又往後麵看了一眼。

這一次,那些白蛇在通道和這處空間之間的地方,奇怪的是,它們很多都沒有過來,隻有極少的部分,順著石道迅速追趕過來。

我一咬牙,道:“繼續吧,還跟在後麵。”

手電的光線完全照不到這處空間的盡頭,或者那裏太遠了,肉眼無法判斷出大致的距離。

“老板,這是溶洞嗎。”白七開口問道。

我眯起眼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這看起來確實像是一個地下的溶洞,不過我對於這方麵涉及太多,要是回頭被打臉就不好了。

但這也讓我不禁思索起來,難道霧裏山天坑地下,其實就是一個開發的溶洞,但是那些人又為什麽進來後消失,即使出去的精神也都出現了問題。

當年進入過這裏的人,都在這裏經曆了些什麽,遇到了些什麽。

光是我們現在行走的這條道路,就極其不合理,出來時很高,兩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蜿蜒著向前,向下。

人為會這樣建造麽?還是說,這是自然形成的?

“先到底部看看再說吧。”我道。

霧氣,莫非也和這裏有什麽關係?

在下麵,我感覺還有冷風撲麵而來,看下麵的時候,其中有一處倒映著手電的光線,很可能是水流。

如果是溶洞,有水流是在正常不過來,而且我之前一直在猜測,天坑內是肯定有水積累的,但那些水流在什麽地方,現在,這個問題似乎得到了答案,但又仿佛沒有。

水量不夠,漫長的時間,至少都會有一個天池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們終於來到了下方的地麵。

三束手電都拿了起來,向四周照去,站在地麵上,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仿佛是在一片山穀當中。

遠處看去,能看到的隻有漆黑和一些灰蒙蒙的水霧。

那些白蛇緊追不舍,也跟著我們來到了下麵。

思緒飄了一下,我們便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很快,前方的石林間,一道水流出現,裏麵清澈不已,越是靠近,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

我們直接從上麵跳了過去,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那些怪石之間,縫隙看過去,竟然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光亮。

我一愣,便對他們說道:“有人!”

“誰?在哪呢?”

我指了個方向,這些起伏的怪石,形成了很多視野障礙,而那道光線就在那邊,看起來距離我們很遠。

“我艸,不會是那個老頭吧!”白清風疑惑地說道。

白七看著我,道:“老板,報仇的時候來了。”

我有些無奈,道:“誰說我要報仇了,不過,既然有光線,沒準是之前來這裏的人,我們可以過去看看,但要小心。”

在我們之前,就還有林夜,蘭羽傑這一男一女,以及那個怪異的老人,還有他口中提到的魁梧的人。

這人肯定不可能是蘭玉傑,那人看著雖然不瘦,但還達不到魁梧這個說法。

那些白蛇追過來後,在水流前停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像在忌憚什麽。

我們把手電的光線捂著,便朝著那個光線的方向跑去。

隨著我們距離那邊越來越近,那光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處比較寬闊的空地,周圍是很高的石頭,這些石頭仿佛一座座山,將那裏圈了出來。

就像是外麵的一種地勢。

而那道光亮,看上去,是一個發光的……球?

中周圍沒有看到其它的活物,我們相視看了看,便悄悄朝那裏摸了過去。

等到了跟前,我才看清那並不是一個球,但卻更加離譜,因為這東西,竟然是個燈泡!

燈泡?

我懵住了,燈泡下還有根電線,一路延伸到了一邊的巨石,那裏有一個方形的……門。

這一刻,懵逼的我更加懵逼,心說一個山裏鬧得這麽邪門的地方,深處竟然有個電燈泡?

還有扇門?

這不是扯淡麽,就像是一些人在山裏發現一個隱秘的山洞,往下走了幾千米的距離,結果地下有個小賣部。

我們走到空地上,看著這燈泡,我關掉了手電筒。

“這是啥意思?”白七問道。

我咽了咽口水,眼神順著電線,觀察著那扇門。

門上是一個把手,我遲疑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到了門前。

我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拉,門便被打開了。

隨著“吱呀”的一聲刺耳的聲響,門內十分昏暗的,但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簡易的房間。

頂上也有一隻掛燈,下麵是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木凳。

桌子上放著一個座機,我走進去,這些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白清風也跟著過來,看到這一幕,他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坐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白清風走到那部座機前,他看了看,開口說道:“奇怪,這是一種區域內的設計,隻能定向和一些其它座機聯係,而且距離不會太遠。”

說著,他便在上麵按了什麽,隨後拿起放在耳邊。

等了一會,他震驚地看著我,道:“小白,有聲音!”

“什麽?”

我嚇了一跳,站起來湊過去聽。

確實有聲音,但那種聲音,聽起來像是風吹過的聲音。

等了一會,下一刻,裏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終於等到你們了!”

“你……是誰?”我問道。

對方似乎聽不到我的話一樣,隻是自顧自地說著:“來到這裏,說明你們已經去過那些地方了,或者,你們已經具備了那個資格,所以,接下來,請好好在這裏生存下去。”

“喂,你到底是誰。”“我當時想著,反正這麽多,少一個也沒事,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那人就把蟲石還了回來,還給了我一張名片,都被被我順手放到兜裏,那人跟我說讓我出了什麽問題,去京南鎮找他。”

我總算是理出一點事情大概的脈絡,也就是所有石頭都出現了問題,隻有那一塊沒有。

楊塵接著說:“後麵你也知道了,我路過朋友的店鋪,把那一塊石頭送給了他,而恰巧就是那一塊,沒有出現問題。”

“那人就是趙瘸子,我之前聽說過他,家裏是搞草藥生意的,左腿據說是在山上采藥的時候意外摔下來摔斷的,但我看不太像,京南鎮在廣西區域,那一帶古墓不少,他的腿,更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咬斷的。”

“現在對這種石頭的大概用途我也隻是猜測,你如果要救你二叔,不妨帶著這種石頭去京南鎮找他看看,說不定他有更好的辦法。”

我點點頭,確實需要穩妥一點,要回去亂用這種石頭把我二叔病情搞得更嚴重,我估計要被我爹打死。

正在我們還在交談的時候,上麵突然傳來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

從我們進來後,上麵的門就已經關閉了,現在卻重新打開。

有什麽人觸發了機關?

我警惕地看過去,楊塵直接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壓低聲音跟我說道。

“還愣著幹嘛,先跑,肯定是那幫鱉孫子追過來了!”

我看著四周,這裏除了這裏的斷層,沒有其它路,但是這裏怎麽跑,直接跳下去不得摔死。

楊塵拿著手電筒照著上麵,像是發現了什麽,哈哈拉著我往那邊跑,跑到斷口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我往下看了一眼,這估計有十多層樓那麽高,真跳不得。

“楊塵,別的我答應你,從這跳真不行,我還不想感受自由飛翔。”

他吐了口唾液,罵道:“你小子想啥,你想跳老子還不想呢,你看上麵!”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上麵盤繞著無數白色的藤蔓,這些藤蔓從古城下麵蔓延上來,看著非常壯觀!

“我去,這麽長,成精了。”

來不及思索,楊塵哇呀一聲就朝著那邊撲了過去,他的彈跳力還挺厲害的,我估摸著兩米的長度他一下子就跳過去了,不過扒拉在藤蔓上一下子就往下滑了下去。

我心一沉,心說難不成太重了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眼看著他直勾勾地掉下去就要一命嗚呼,這個時候他下落的趨勢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朝我揮揮手,示意我也趕緊的。

我看著這長度,心裏害怕得緊,從上學開始我跳遠就沒超過兩米過,一時間讓我跳這麽遠,我估計兩米都是往少了算,實際的長度看起來要更誇張一些。

“不行啊,我腿軟了!”

他已經開始往上麵爬了起來,很快就到了我這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