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好不容易記下了這個名字,卻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這一次好不容易出現了蛛絲馬跡,我不想這樣放棄,正準備拉著這人回去時,他卻是瘋一樣地跑開了,像是在害怕什麽。

我往四周看去,在遠處有一群穿著白衣服的女人,正在跳著舞,噴泉旁,也坐著一群白衣服的女人。

我歎了口氣,便回去了。

我托白清風幫我一起調查這個人,想要得知他的事情。

白清風在玉溪離江那邊開了家鋪子,生意很不錯。

沒多時,他便查到了一些,讓我過去。

他調查發現,這個餘生,是不久前突然被人在山上發現的,林業員發現他的時候,他周圍還有好幾人,但那幾人都跑了,隻剩下餘生。

“他們是上麵要抓的人,據說是做了一些罪大惡極的事情,盜了很多東西,但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山裏。”白清風說道。

餘生這一群人,在最後逃亡的過程中,曾在撫街的一處賓館住過。

他調查到,這群人住進去的當天晚上,就全部跑了,從值班的人交代的來看,他們帶著一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但就是這一走,這群人就失蹤的失蹤,隻剩下了一個瘋子。

“會不會是分贓不均勻,互相殘殺。”我提出了我的猜想。

但這馬上就被否定了,他說:“自相殘殺不會成那個樣子,剩下的人成了瘋子,可能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刺激。”

那夥人死的地方是在野外的一片荒地,死狀很嚇人,身上很多處都被撕裂開了。

白清風還拿了點他們當時帶著的東西,那是一些半透明的石頭。

“白林,你看看。”他招呼我過去。

我看著那些石頭,嚇了一跳,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些東西十分危險,但我又不知道心裏是在害怕什麽。

“白林,怎麽了?過來看啊?”白清風抓著那些石塊。

緩和了幾下,我才蹲下來看這些石頭,雖然已經碎掉了,但還是能從這些殘骸裏大致看出一點門道。

在石頭上麵,有一條細小的凹槽,這條凹槽是最開始就有的,我又拿了幾塊,發現或多或少都能看到這種凹槽。

“石頭會出現這種情況嗎?”我問道。

莫非,是某種生物的化石?

“你看看這個。”他拿出一塊,保存得比較好,體積很大。

我接過來,發現它裏麵還有著一圈圈的紋路,就像是一個模具一樣,我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看這像不像是一條蟲子?”

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也許就是某種化石?”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個所以然出來,告別了白清風,就準備去回去開車去醫院,看看我那朋友的狀況。

打車回了店鋪,收拾好東西後,這才拿了車鑰匙出門。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天黑得可怕,借著路燈,我忽然看到我車後麵似乎藏了個人,但到底是不是個人也不好說。

我隻看到一團黑影,緊緊地貼在我車後麵,我看不清楚,剛走過去幾步,那黑影的頭就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我轉了過來。

我心裏一個咯噔,心說這大晚上的這麽不吉利,這時一輛車從馬路上開過去,那一瞬間,我更加清晰地看清這確實是有個人。

這人渾身上下都很黑,所以我看不清麵部,但這人頭發挺長,應該是個女孩子。

我心裏這才算好受了點,但還是很疑惑,為啥有個女孩子晚上來扒拉我車,難不成看上我這輛大眾準備跟我認識認識?我準備走過去,這一次,那道身影也朝著我走過來了。

黑暗裏,我看不太清楚這人的臉,但奇怪的是,我能看清他的眼睛。

眼看著這人越走越近,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從小到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並不大,所以害怕到了極點!

“姑娘,你冷靜點,雖然我挺帥的但這沒有必要。”

一直等到這人走到了我麵前,他頭伸過來,離我很近,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但我的腿像是不聽使喚,愣在原地。

我瞪大了眼睛,和對方的目光對視了起來,這時,我聽到了一句話,這個聲音很熟悉。

“快跑!”

“餘生?”我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看著這個人,我忽然感覺他比之前要冷靜了不少,但讓我好奇的是,他是怎麽找到我這裏來的,還是說,我離開後,他就一直跟在我後麵?

“你記起一切了嗎?”他開口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這人正常與否,對我都有用處,如果要找到這一切的源頭,這人或許是當下最接近的了。

“你到底是正常人還是瘋子?”

他看著我,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快跑,離開這裏!”

“離開哪?”我一臉疑惑。

餘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想了想,直接繞過他上了車,然後衝他叫道:“上來。”

他沒有猶豫,打開副駕駛就坐了上來。

很快,我們就上了高速,從他上車到現在一直都很安靜,直到現在,他才說了一句話:“我們要去哪裏?”

“醫院。”

他神情突然變得慌張起來,伸手就要去開車門,好在我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他在座位上跳了起來,手臂揮舞著,像個熊孩子,混亂中打到我臉上,我一下吃痛,險些開車衝到護欄外麵去!

“別去那裏,別去!”

我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安撫住他,揉了揉我剛被打到的臉,心說打哪裏不好,我這也是沒辦法去跟他計較,這裏是高速,我可不想這麽早嗝屁。

接下來我沒有去跟他說一句話,一直等到幾個小時後下了高速,我帶著他一路到了郊區,下了車,那地方離這不遠,我準備帶他走過去。

路上,看著他的表情,我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出乎意料的是,經過這一路上的安靜,他此刻倒是正常起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這個。”

我有點迷糊了,不太確定他說的到底是什麽,但看了看他那頭頂。

“你怕掉頭發?”

他再一次開口,而這次,卻十分平靜。

“白林,快跑,逃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