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番後,我準備下去看看情況,在這上麵是很難感受的,就算隻是一座茅廁,不進去也根本不知道內部的景象。
我和他們說了一遍,或許是他們也想要知道這裏是什麽,便同意了我的決策。
這處洞穴,內部空間這麽大,但洞口卻打造得很小,還用石塊混合泥土給堵住了。
這樣的舉動,一定有問題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樣一道工序,而洞穴I內沒有看到其它通道,秘密很可能就存在這道裂縫上。
在這裏還有一個奇怪的點,那就是裂縫延伸出去,在兩邊的岩壁上,卻開始變得很窄,最後逐漸消失。
中間裂開,兩邊卻沒有受到完整的影響,這怎麽可能。
很快,他們就在地上打了釘子,又用勾爪抓在裂縫的邊緣,固定好後,就把剩下的繩索丟了下去。
我呼出一口氣,走到裂縫邊,這條建議是我提出來的,自然由我去是最好的。
白七一臉苦瓜樣的看著我,揮了揮手,這架勢整得我要跳進火坑裏似的。
我皺了皺眉頭,把繩子在手臂上繞了一圈,便爬了下去。
這條裂縫的寬度並沒有多少,我在下麵也是勉強能夠活動,要跳一段舞那自然是做不到的。
等我到了那個黃色的球狀物旁邊,這一塊從裂縫上麵延伸了出來,形成了一段小的峭壁。
那球便放在這裏,但到了麵前我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球,隻有一半。
好奇心驅使下,我把那東西拿了起來,拍掉上麵的黴菌和灰塵,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
這……這竟然是一頂安全帽。
忽然,我的餘光注意到,在帽子下麵蓋著的岩壁上,還刻著一個三角的圖案。
我往底下看了一眼,下麵深不見底,猶如一道無盡的深淵,令人心生恐懼。
“白林,看見什麽了?”趙洛仲在上麵喊到。
我抬起頭,晃了晃光線,並沒有回答,而是把那帽子係在腰間,給帶了上去。
那些人看到這頂安全帽,也是有些疑惑。
我說到:“那麵還有個記號,所以我猜測,這下麵說不定也是開采的位置。”
這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在一些地方,確實存在在地下裂縫中工作的探查活動。
“你說真的?”
餘生說道:“那就下去看看,但不能全去,留幾個在上麵照應。”
其他人相互之間看了下,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是想去調查一番的。
來這一趟,我可不是奔著搞後勤來的。
見狀,餘生對著其中幾人說道:“林尚天,你留下來吧,還有趙洛仲,張天和莫若喻,你們倆去一個就行。”
說著,他目光看向了我,道:“至於你的人,你自己決定。”
我轉頭看過去,見白清風還有白七都在盯著我,我想了想,便說道:“你們想去就去吧,我都不攔著。”
白清風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不就行了,小白,我肯定是要下去的,我這個當叔的,要做好表率不是?”
白七道:“老板去哪我去哪。”
決定好後,最後留下來的人,也就是林尚天,以及莫若喻兩人,其餘的全都準備下去一探究竟。
為了防止繩索承受不住這麽多人的重量,又特意加了幾根。
接著,我們便抓著繩索,開始往裂縫下爬去。
裂縫下麵的長度,十分驚人。
我們一連下了二十多分鍾,也沒有到達底部。
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開始覺得有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壓得我喘不上氣。
又過了好一會,終於在前麵看到了地麵。
但地麵依舊十分狹窄,算是一道裂縫。
再不下來,我恐怕就要歇菜了。
我大腦已經感覺到了眩暈,這種眩暈感越來越重,逐漸變得天旋地轉,像是我變成個球,從上坡滾到下坡,下去的瞬間,我就倒了下去。
黑暗裏安靜得可怕,我想我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過這樣也為時尚早。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多久,我身體的知覺才逐漸回來,開始和別人相互攙扶著前進,周圍還是暗的,我愣了片刻才醒悟過來,哆哆嗦嗦著想要站起,但我試了試,手腳軟得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不想待在原地,這裏像是地下的一個空洞,如果還有人要被拉下來,可能會砸我身上。
我看了一圈,什麽光都沒有,我的包也不知道去哪了,當即不敢耽擱,拖著身體就往前爬去。
這裏並不是寬闊的那種,更像是一種通道,反正過程非常的曲折,我足足爬了幾個小時,幾乎累得要昏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忽然,我聽到了什麽聲音。
那聲音很微弱,我幾乎是發了狂似的往前爬,我的神經已經是怕到了極點,能感覺到前麵就有個人,我下意識的問了句:“誰!”
片刻後,那聲音突然停止,緊接著,我眼前亮起了一道刺目的光芒,有人打開了手電筒,接著,我看見了郭寧。
有救了!我心說,忙爬了過去,去翻他背上的包。
我餓了好久,本來沒什麽體力,這一路上極端的煎熬,我稍微用力就覺得天旋地轉,開始幹嘔。
這是體力極度透支的現象,天昏地暗的,我覺得我自己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郭寧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可能壓到他傷口,我手忙腳亂地爬開,腦子裏一片空白,此時已經無法思考,翻出他包裏的食物就開始狼吞虎咽。
“白林,你要害死我。”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就叫他們起來,不能一直待在原地,想辦法找路。
他們撐著身子起來,認同我的提議,我們之間先暫且放下隔閡,相互攙扶著往前走去。
這裏兩邊更像是一種石頭,和我之前看到的那類似古城的東西像一種材質,非常堅固。
但我又不太確定,萬一原本的人就是將這種石頭打磨成了牆麵,用來建造什麽東西。
這種工序是很難的,古時候的人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費時又費力。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們看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借著燈光,我看到他的四肢都不見了,原來的地方有很大的創口,腐肉拖出一塊,像果子一樣吊在上麵。
屍體身上圍了很多蟲子,這蟲子像是蛆蟲又不像,每隻都有我手掌那麽粗,顏色慘白,在屍體上蠕動啃食著,還有一些小一點的從他嘴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