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洞也就一個籃球大小,幾乎占據了道路。
我走過去,趴在地上,探頭朝裏麵看去,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我赫然看見,在裏麵的內壁上,有著許多圓頭的凸起,看起來有點像是一種植物上的果實,密密麻麻。
但隨著光線的持續照射,那些果實,竟然有了幾絲動靜。
“活……活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把手電筒收回去,要是驚動這些家夥,我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餘生了過來,他也往下麵看了一眼,隨後喃喃道:“這麽多?”
我點點頭,剛才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那些凸起的東西,是很多密密麻麻的蟲卵一樣,光線打在上麵,還能看到裏麵有一團黑影,在緩緩蠕動著。
這麽多,每一個地洞下,都是這樣一個場景,我和餘生對視一眼,隻後背有些發涼。
張天走了過來,他掃了一圈,說道:“這種設計倒真是奇了,就像是,特意為了培養這種東西。”
“也就是說,這裏算是這種玩意的巢穴?”風千月說道。
這景象實在是嚇人,但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入口很小,而那些密密麻麻的生物在裏麵,一把火豈不是能全給滅了,比滅老鼠洞還要輕鬆。
我也有種猜測,會不會,那些屍體身上的蟲子,來到這個地方,會不會都是在這裏來進行生存的,這祠堂的地下,其實是一個蟲巢!
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若是這樣,那麽,他們當初修建這個地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還有那具屍體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是當時屍體生前叫別人快跑,還是,在叫我們快跑?
我抬起頭,赫然在頂上,看到了一些凹槽紋路,順著延伸出去。
這些凹槽,想必,就是聯通到外麵的,讓這些蟲子爬行的道路。
也就是說,我們上麵,就是祠堂的外麵了,這個地方,應該距離我們之前第一次下來的地方不遠。
我呼出一口氣,就在這時,劉文九整個人都要探到那個地洞裏去,我餘光也是被他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
他說道:“這下麵,有個人!”
“什麽?”我們都被吸引過去。
劉文九讓開位置,順著往洞裏看去,在那些蟲卵的最底部,有一個非常大的卵形物,而在裏麵,一個人影浮現了出來。
距離太遠,但我看著這道身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這個人,我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怎麽還有個人?哦不,應該是屍體吧。”白清風說道。
“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這屍體弄上來看看?”劉文九看向我們,說道。
我們麵麵相聚,都是有些無奈,這下麵還有那麽多的蟲卵,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動它們,所以要把屍體弄起來,是一件很難的事。
這時,餘生拿出了繩子,在手裏鬆著其中纏繞的地。
我心裏一驚,心說難道他要下去?那這還真是膽子大,做能人所不及,牛到家了。
下一刻,在我驚訝的目光中,餘生竟然拿出了手機,綁在繩子的一端。
“這?”
餘生抬起頭,說道:“怎麽了,這不就行了嗎,反正也能代替我們下去,多好的事,這叫利用工具。”
林尚天笑著點頭,道:“嗯,感覺可以啊。”
可以你個頭啊,我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
餘生把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便抓著繩子,慢慢放了下去。
現在的手機,很多都有著外殼指環之類的,所以也不用擔心穩固問題。
放下去後,隨著不斷下降,倒也沒有驚動那些蟲卵。
很快,手機就下降到了那具屍體麵前。
餘生抓著繩子,對好角度,確保能把屍體的情況給錄進去後,這才把繩子給拉了上來。
拿到手機,我們所有人也都圍了過來,餘生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取下手機,把剛才錄下來的過程,開始播放。
畫麵上還是比較清晰的,隻是有些偏暗,在上麵,那些蟲卵的樣子看得更清楚,這些蟲卵一個挨著一個,每一個裏麵都存在著一個蠕動的蟲子,數量極其嚇人。
不多時,視頻也來到了那具屍體的位置,屍體的樣貌,出現在了鏡頭中,隻不過這一刻,我卻有些愕然。
那張臉太熟悉了,雖然有些模糊,但我可以確認,這就是張亭之的臉!
我呼出一口氣,這是怎麽回事,張亭之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在外麵嗎?
白清風看向了我,臉色有些不對勁起來,他說道:“小白,是不是我看錯了,你來跟我說說,這是誰?”
我擺了擺手,心裏一時間也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麵前。
“這是巧合嗎,兩個人長得像而已?”
張亭之畢竟是張家的後代,沒準,有位張家的先輩,和他長得很相似也說不定。
錄像中的那具屍體,睜著眼睛,卻並不是那種死不瞑目的表情,反倒是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突如其來的一個意外,被封在了裏麵。
所以這也有些像是冰封住的,在屍體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但看著看著,我忽然看到,屍體的眼睛,似乎移動了一下。
“等等,有點不對勁。”我開口說道。
我把手機從餘生手裏拿過來,然後把畫麵調到了幾秒之前,示意他們觀察屍體的眼睛。
在畫麵上,屍體的眼睛,在一個瞬間,竟然移動了一點,雖然程度並不大,但確確實實是移動了。
“這是活的?”蛇三驚呼道。
“不太可能。”張天說道,“但沒準,是和之前一樣的情況,屍體身上,恐怕也是有什麽未知的生物。”
“這一點,可以從那些蟲卵看出,或許,這蟲卵外麵這一層,是後麵才有的,而這屍體,恐怕也和蟲子一起被封了進去,體內沒準已經被蟲子給占據了。”
我想到那一個畫麵,屍體就像是一層外衣,一個囊,隻要打開,裏麵便是密密麻麻數不盡的蟲子。
那種場景,簡直是不堪設想。
“這人到底是不是張亭之還不好說,清風,這幾天,你看到過他嗎?”我問道。
白清風嘖了一聲,搖搖頭,道:“看到個毛啊,那姓張的家住在哪,我在哪,我難不成頂著太陽轉悠到他家那邊去?那不成變態了嘛。”
“那看來,還是有必要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