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看著,要比餘生要高上一點,而且肩膀也要寬些。

雖然和餘生長得有幾分相似,但不得不說,這人的比例是要好點,而且具有一副書生氣息,以及自上而下的壓迫感。

我朝白清風看了一眼,見他已經轉過身去,顯然是不打算管這裏了,我隻得呼出一口氣,問道:“我是來找餘生的。”

“餘生?”這人眉頭一皺,問道:“他欠你錢?”

聽到這話,我先是一愣,這餘生難不成還在外麵欠了不少債不成?

我搖搖頭,雖然不知道這人和餘生是什麽關係,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差,不然怎麽這麽像。

想到這裏,我便說道:“哪能啊,我就是想請餘生,幫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那人接著問道。

我抬眼看著他,心說真的要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嗎,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問我,這人很有氣勢,所以一開始,他就占據了有利的一麵。

但我又確實沒有辦法,這人看著比餘生要更加難對付。

而這件事,我也不想直接那樣擺到明麵上來,更何況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說辭。

我指了指地麵,說道:“是有關,這下麵的事。”

他們做的事,大多都是一些隻能在暗地裏的勾當,這樣一個模糊的概念,可以讓他們想很多。

果不其然,這人聽了這話後,眼睛便微眯了起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掃了我一圈,嘴角突然笑了一下,道:“是嗎,可是,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那類人啊,莫非,你所說的,是去種地?”

“種地……種個毛線啊。”我心裏吐槽道,但我並沒有說出來。

我表麵上微笑著,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具體的,餘生他自然知道,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和這樣一個人說話,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我寧願去麵對以前拿著棍子的大媽。

這人盯了我好一會,我額頭的汗水都出來了,都想去把白清風拉過來頂一會,但又不好直接起身。

就這樣僵持了下,我隻能不斷地喝水,眼看這杯水都要見底,這樣下去就不妙了。

然而這時,從門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怎麽待客的?”

接著,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人,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他後麵還跟著一人,之前看到過,是這店裏的夥計,手裏提著一袋西瓜。

餘生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後,便走到了那人麵前,對他說道:“你進去,我來談。”

這人上一秒好十分嚴肅,但見餘生過來,立馬就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起身讓開了位置,說道:“行,有什麽事都給我說一下。”

餘生對他道:“趕緊進去吧。”

說完,他又對著提著西瓜的夥計說道:“小豆,趕緊把瓜弄上來,一會熱了。”

見見他來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下語言,便對他說道:“餘老板這麽忙,去哪了?”

“嘖,天氣熱,買個瓜,本來我這幾天應該在避暑山莊的,這不,接了你的消息,我馬上就趕回來了。”

我略帶驚訝地看著他,這整得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那夥計把西瓜切好端了上來,我招呼白清風過來,餘生也叫那邊那個青年。

“易樹,過來。”

“來了老板。”

餘生拿起一塊西瓜,對我們說道:“先吃瓜,便吃邊說。”

我點點頭,剛好這一會也是渴得不行。

吃著吃著,餘生開口說道:“這次,你說的,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你最好要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怎麽說?”我道。

他說道:“你那些事,都他娘的危險得很,我還不想提前整上酒席,所以你給我交個底,這次要做的,危險程度有多高?”

我愣了下,這事我還真沒想過,我就想著弄清楚祠堂下麵的事,或許是因為那地方就是村裏麵的建築,而且和我們家族也有關係,所以我並沒有思考過那裏的危險程度。

餘生見我沉默了下來,頓時也是猜到了個大概,他說道:“你小子不道德啊,我拿你當好弟弟,你使勁地坑我這個大哥。”

我抬頭看著他,疑惑地說道:“啥時候你就是大哥了,問過我意見嗎?”

餘生忽然笑了起來,道:“你看,你這就是請人辦事的態度。”

我呼出一口氣,心想確實也不能這樣,便緩和了下,再次說道:“這事說來複雜,是和我家有關係。”

“你家?不是什麽古墓?”餘生倒是好奇了起來。

我搖搖頭,道:“自然不是,我什麽時候找你是因為古墓了?我又不是考古的。”

“具體的說說。”

我頓了頓,放下手裏的瓜,這才說道:“具體的,是我發現老一輩,我爺爺那個時候,他還有不少人,屍體都存在一定的問題,我請你幫忙的事,也就是想弄清楚這個。”

那一輩的事,我一直以為,都是某種意外才導致發生那樣的慘狀,但直到現在,一些揭露出來的隱秘的線索卻在說明,一切的一切,或許都不是偶然。

在這個過程內出現的東西,甚至我長大後的經曆中,也遇到了。

這就很奇怪了,這背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秘密,而且我感覺,這個秘密,甚至已經影響到了現如今的我們。

他們那一代人,到如今我和白清風,還有張亭之,雖然張亭之要高上一個輩分,但這同樣也說明,那件事影響了三代人,或許更久。

餘生臉色變得驚訝起來,他愕然道:“我艸,白林,你是想挖祖墳不成?”

他這話聲音很大,說出來把我都給嚇了一跳,調查祖墳,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我真要做了,恐怕要被家族裏的人打得半死。

這可算大逆不道啊,就算是想,我都能預想後果有多麽嚴重,那不是我可以承受的。

白清風他們聽到這聲音,或者店鋪裏的其他人,此刻都看了過來。

空氣在這一刻無比的安靜,我咽了咽口水,對餘生說道:“別誤導別人,我不是那種人。”

“是嗎?”餘生做出打量的樣子。

我點頭,立馬露出一個笑容,咧嘴露出牙齒,道:“你看我這笑容,多老實,多麽的本分啊。”

餘生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伸出食指擺了幾下,道:“你和老實本分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好說,具體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