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見到過那種帶有蟲子的石礦,但並沒仔細觀察探究過,所以對這種石頭的細節,還是不太了解。
眼前的這塊石頭,裏麵竟然真的有蟲子,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種,但終歸是有的。
這條蟲子用放大鏡觀看,會發現在其身上是一節接著一節的,變得幹巴巴的,倒是不知道把這放在水裏,還會不會活過來。
都知道清道夫的生命力很頑強,甚至有傳聞說,即使幹成塊木槌了,放水裏,那也能滿血複活。
這蟲子的生命力按理來說應該跟強,沒道理在這裏麵死了。
這蟲石就相當於它的卵,它的家,在家裏死了,倒是驚奇。
“放水裏看看。”我說道。
接著我隨意找了個喝光的飲料瓶,先是衝洗一下,接了點水,這才用鑷子把蟲夾到瓶子裏去。
白清風對此有些好奇,問道:“這泡在幹嘛,還能泡發福嗎?”
“我就這樣放著看看。”
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從來沒有想到,在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裏,會存放著這東西。
就好像住了很多年,然後突然冒出一個鄰居,就擱對門,硬是幾年都沒撞上。
白清風好奇的拿著一把起子在撥弄蟲石的碎塊,他問道:“你說這東西是在你老家裏發現的,老爺子他們當年,是怎麽得到這石頭的?”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非常困惑,我記得小時候,我曾看到過家裏放著的一些精美的古物,但每次我想要拿來玩,爺爺都不讓我碰。
別的他都能盡力滿足我,但這些古物,卻是碰都不讓碰,當時他見我要碰這些東西,還會變得十分嚴肅。
我忽然想到什麽,又跑去袋子裏,把那個小本子給翻了出來。
見到這東西,白清風詢問到:“這是啥?”
我笑了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這石頭是從哪裏來的嗎,也許,它給告訴我們答案。”
本子上除開記載的那些瑣事外,唯一我覺得有可能的,便是最後的那幾句話。
“五老岩下老水井五百米老宅,白陽生去世之前,將其轉讓給白景行。”
這上麵,說到了似乎是一個地方,還是一座房子。
我一愣,難不成老爺子,還留著一座老宅子,但因為出了意外,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
我一邊想著,一邊敲擊著桌麵。
五老岩,其實也就是我們村子後方那塊區域內的山峰,因為山頭一共有五座,所以才有了一個五老岩的名字。
看來,得去這個地方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座老宅子,沒準,還能找到老爺子留下來的其它東西。
想到這,我便是跟白清風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去這裏看一下。”
白清風點了點頭,然後又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啊,老爺子竟然還給你留了房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還酸上了?你爹給你婚房都留好了,就等你結婚搬進去了,我可是羨慕得很啊。”
“這種事急不來,我要是這麽輕易就結婚了,不知要傷了多少姑娘的心,不可不可。”
“哎呀,誇你一句你還喘上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天氣無不炎熱。
為此,我隻能批了件防曬衣,不然就真的跟放在火上烤似的。
我走到門口的陰影處,等著白清風收拾出來,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剛聽到聲音,我又聽見夥計白七的驚呼:“我艸,鬼啊!”
我皺起眉頭,轉過身,準備跟夥計說說,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鎮定,在說這大白天的,哪來什麽鬼……
然而還沒等我說出口,就看到白清風一臉煞白地走過來,雙手在臉上不斷揉搓著。
看到這我隻想說一句,丫的停屍間存了三年的貨都沒你恐怖!
然而白清風還不自知,嘖了一聲,道:“這麽英俊瀟灑你說有鬼,真是沒見過世麵。”
他慢悠悠地走到我麵前,我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道:“要不要這麽誇張。”
“嘿嘿,這不是不小心擠多了嘛,來,正好你也來點。”
說著他就打算把手上還沒有塗抹均勻的防曬霜弄到我臉上,被我連忙躲開。
我擺擺手,道:“不必了,曬曬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囑咐了夥計幾句,我們便打車離開了。
一路到了山腳下,我們沒有去村子,直接抄小路就上了山。
此時雖然不是正午,但陽光也曬得不行,好在那個地方並不難找,就是路途要稍微遠一點。
走了好一會,又找了幾個村民打聽,這才終於確認了老水井的位置。
這處水井,到現在還在用,和一般的水井不一樣,或者是地方的說法。
水井上麵用水泥修建了一座四四方方的方屋,留了一道出水口,幾乎每天,都有水流從裏麵流出。
附近的村民也是到這裏取水。
畢竟,這可以稱之為山泉了。
我們先洗了把臉,涼快涼快,這才在這附近尋找起了房屋。
根據記錄上來看,是在五百米的範圍內。
這個範圍,不可謂不小,真要找起來還是要廢一番時間的。
若是在地勢平坦的地方還好說,但這周圍都是什麽高坎山溝之類的,很繞,不熟悉的話能繞到山溝裏去。
我們找了很久,期間還誤入了別人家院子,差點被一條土狗追著跑。
又問了一位曬太陽的大爺,這大爺邊說話邊用手勢,那跟搖花手似的,我們完全沒用聽懂。
終於,我們在一處低窪的山溝下,看到了那座老宅子。
不過地點卻是在山溝上的田坎上麵,我們又繞了上去,才終於來到這座老宅子麵前。
到了這時,我心情也有些緊張起來,同時還是有點激動,誰知道老爺子在裏麵留了什麽東西,沒準,有一筆財富也說不定。
這外麵是處平地,也算是院子,還有一棵巨大的柚子樹,樹蔭在空地上形成了一處陰涼處,夏天用來吹乘涼是最好不過了。
我忽然想起,以前爺爺也是這樣,經常搬個小凳子到樹下,拿著個蒲扇,要是有小孩子,他便會給我們說很多有趣的事。
外麵大門是上鎖的,白清風試著推了推,有些可惜地說道:“小白啊,這上鎖了還怎麽進去,要不我們輪流來撞,看能不能用肉身撞開。”
“不用。”我擺擺手。
在看到鎖孔的瞬間,我心底就有了答案,在皮箱裏,可是還有一把鑰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