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於前一天喝得太多,導致一晚上白清風那呼嚕打得是跟雷一樣。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快被憋瘋了,好不容易熬到三點多,我剛睡著,都沒什麽感覺,一眨眼,便來到了早上。
我本來準備賴床睡個懶覺的,但白清風一早便把我拖起來,說什麽今天有事,必須早點起來去做。
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地起來,簡單洗漱過後,我們聚在一起,商量過後,就開始分頭行動了。
當然,這個行動隻分了兩隊,一隊是我和白清風、王清三人,高淼則是為了人數分配均勻,去和餘生他們組隊去了。
分好後,我們就開始行動了起來,餘生、林尚天、高淼三人,去調查有關方安的事情,他們經過考慮,決定從方安以往的朋友下手,看能不能調查出什麽來。
而我和白清風,以及王清,則是去調查方安之前在這裏得那種怪病的事情。
至於趙洛仲,有趣的是,他見到眼鏡男後,就跑去跟他們去了,具體做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還看到他們有一些儀器,似乎是在分析這裏湖裏麵的成分之類的。
趙洛仲對這個很感興趣,我們便也任由他去了。
對於方安得怪病的事情,我也有一種猜測,因為他出事的地方,是在湖裏,這個地方,我經過打聽,最近的也就隻有那一片湖。
也就是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那湖在當地被稱做珍珠湖,這些名字怎麽取的我們也不是很了解,也懶得去打聽這種久遠的事情。
我們了解到,那方安出事後,曾在鎮上的醫院治療過,但並沒有檢查出什麽問題。
在那醫院,還有一件怪事,我覺得,是和方安有關係的。
在方安出事後,那片湖就很少有人去了,隻有到活動的時候,一般是不會有人去的。
但是在那種活動之中,有一個人,卻是出了問題,現在還躺在醫院中。
據說那人曾經在活動裏得到過獎勵,但那之後不久,就得了一種怪病,住進了醫院,成了一個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病人。
至於這些消息的來源,都是我從先前那胖子那裏打聽來的。
不得不說,這胖子倒挺爽快,鎮上很多事情,他都告訴我了,似乎他對那些舉行那個活動的人,很是不滿。
我們到了醫院,很快便從值班護士口中,打聽到了那人的病房,護士談起那人的時候,眼裏還滿是厭惡的神情,絲毫不加以掩飾。
那是走廊最靠裏麵的一間,這人現在家裏幾乎沒有人管他了,把他放在這裏自生自滅。
不過這樣倒也方便我們,不會有別人打擾。
這個病房裏也就他一人,沒有其他病友,自從出事以來,沒有任何一位病人願意跟他待在同一間病房裏。
這倒是讓我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麽狀況,不過想著也是一陣心酸。
裏麵燈是關著的,窗簾拉著,很是昏暗,這個房間,說是病房,其實我看著更像是一個雜物間收拾出來的,很狹窄。
一走進去,王清就捂住了鼻子,她皺著眉頭,道:“怎麽回事,好臭啊。”
我屏住呼吸,在這裏麵,有一種奇怪的腐味,並且,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伸手去摸開關,但卻摸到了一隻冰冷的手,我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往後一縮。
就在這個時候,燈亮了,這一瞬間,我才看到有一個人就站在牆邊,一隻手搭在了開關上。
他不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心裏一陣發麻,頓了頓,問道:“你是?”
因為來之前我了解過,那人是像植物人一樣,不可能站起來,所以這人,是來這裏看望的不成?
我看向病床,那裏有個人正安靜地躺在上麵,那人的臉是朝上的,眼睛睜開,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突然,我看到他眼睛動了一下,眼珠斜斜地朝著我的方向轉了過來。
“你們是誰?”站著的那人開口問道。
這人渾身亂糟糟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流浪漢似的,我都不知道這樣的打扮是怎麽溜進來的?門口的保安都是裝飾嗎?
白清風走到我前麵去,看著那人,開口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親屬了吧,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深表痛惜,我們是代表廣大青年,來看望這位朋友的。”
我額頭滲出幾滴冷汗,心髒狂跳不止,心說這小子張口就來,再說,這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麽家屬啊,哪有家屬這麽狼狽的。
那人一屁股坐上了病床的邊緣,搖晃著腦子,就跟神誌不清似的,說道:“不是,我和他不是朋友。”
說著,他又有些神秘兮兮地對我們說道:“哈哈,你們也是來吃好吃的吧。”
“好吃的?”我有些不解,左右看了看,心說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躺在病**的那人的身體,雖然是被床單蓋著的,但此刻由於有人坐在上麵,扯開了一部分。
我看見躺著的人,露出來的手臂,在那上麵,竟然有很多很多的小孔,密密麻麻。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明明室內溫度很高,十分燥熱,但我卻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你說什麽?”
那人見我表情不對,又說了一遍:“吃東西,你們也是來吃東西的吧,哈哈。”
我忍不住走過去,想要把他拉到一邊。
但還沒等我動,那人直接一把掀開了被子,露出病人渾身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看到這一幕,冷汗不斷地從我額頭冒出來,我嚇了一跳。
王清也是捂著嘴巴後退,臉上寫滿了驚恐。
那人手指伸進病人身上的孔裏,我還能聽見裏麵腐肉翻滾的聲音,下一刻,他竟然從裏麵夾出一條白色的蟲子。
我嚇得呆滯在了原地,那條蟲子很長,遠比我們吃掉那些要長得多,它幾乎是被用手給扯出來的,還帶出很多膿水。
這一刻,我隻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宛如一隻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嚨,連我的眼睛都因為驚恐睜得很大。
“吃東西咯。”
那人看著我們咧嘴笑了,他直接把這條蟲子塞到嘴裏,咀嚼起來,我看到這條蟲子還在嘴外的部分在不斷掙紮,從他的嘴角流下一道混濁的**。
現在我終於忍不住了,忙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這人一定是瘋了!沒吃飯嗎。
等我調整好回到病房,見到那人還坐在病床邊上,手裏已經滿是粘I稠的**。
他看著我們,嘴裏咀嚼一會後,把蟲子全吞下去,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這是好東西。”